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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歌畔》第三章 圣象光芒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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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你快看,好漂亮啊”玲珑的指着天边那火红色的云彩说道。

“夕阳西下几时还?只愿和你共尽相思泪。”盗羽对着正在痴痴看着落霞的玲珑说道。

“鱼,你看。”奎鱼急切地叫盗羽,并用面目表情诠释着他所看见的。

“雪?”盗羽和奎鱼下车查看,刚要走进那白色世界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残叫。地上的血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奎鱼和盗羽不自觉的提起剑,慢慢退向马车。询问着玲珑。可玲珑却没有回话,只是沉默。

“玲珑!玲珑!”盗羽掀开马车的门帘发现玲珑已经不见了踪迹,盗羽似疯了一般咆哮。

“盗羽你冷静下,上官姑娘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们刚离开几分钟,她也不会走远。”一项毛毛躁躁的奎鱼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着实有点让盗羽一惊。

奎鱼继续说着:“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沉着,上官姑娘一定会给我们留下信息的。”

盗羽被奎鱼的一番话给感动了,使他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糙汉子,能在这种时刻还保持冷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可这四周一片皑皑,哪有踪迹可寻。”盗羽垂头丧气的说。

“羽你快过来看看。”奎鱼指着地面上厚厚的白雪说。

“什么?”盗羽的脸上写瞒着不耐烦。

“你过来看看就行。”

盗羽缓慢的朝奎鱼走去,忽然间他注意到什么。这些雪似乎是被人刻意覆盖上去的,从雪的新鲜程度和硬度显然是别人刚刚从别的地方搬运来的。而且是空手捧过来的,因为这雪竟有融化的部分。

两个人小心的剥掉表层的雪,露出来的是一个硕大的脚印,和一滴未凝固的血液。盗羽和奎鱼顺着这个奇怪的脚印,在四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一棵树下他们发现了一个小洞,是因为被血液融化出来的小洞。盗羽将雪孔和脚印连成一线,规划出了未知敌人的离开路线。盗羽和奎鱼小心的拨开树丛。轻手轻脚的缓步向前。

一阵骚乱从他们头上传出。

“你是谁?”盗羽问。

没有回答,但是声音依旧嘈杂。奎鱼和盗羽都将手放在剑柄处。

“嗖嗖”两只箭从树林深处射出,盗羽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可是奎鱼,由于身材略些庞大,虽多过去了但还是被其划伤。

“毒箭!”盗羽看着奎鱼说道。焦虑和不安占据了他的心头。

“喂,你愣着干嘛,窝又没死,快点去找谁放的箭!”奎鱼笑着说出来。奎鱼也知道这是毒箭,但相比起玲珑自己对于盗羽也不会太重要。临近死亡的人,总是会善待他人。黄泉路上也想走的安心。

“我们走吧”盗羽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奎鱼,并说道。

“干什么,快去找上官姑娘,我用不着你操心。”奎鱼装作极其讨厌的样子看着盗羽,并用手不断推搡着他。

“我问你,我们是怎么找到玲珑的?”

“我怎么知道,上官姑娘来的时候我还是死睡状态。”

盗羽对着奎鱼的脑门来了一下:“想起来了?”

“然而并没有。”

“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这还用说了?被毒死的呗。”奎鱼一脸轻松的说。

“毒你个头,还没等着你体内毒药发作你就笨死了!”盗羽指着奎鱼喊到。

“你说谁笨?”奎鱼提手想要打盗羽,但无奈毒药发作,手臂竟只能瘫着。

“别忘了,我和玲珑有心灵感应,不论多远,我们都能找到她。”盗羽昂头望天,手臂上的青筋依稀看见。

攸儿,盗羽低头看向奎鱼:“快起来吧,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找玲珑,路上的危险我又怎么能避过呢?”

“嗯!”奎鱼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大男人哭什么哭,起来,我们治病去。”说罢,盗羽将奎鱼背在背上,用尽吃奶劲走着每一步。在雪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转身一看,却发现刚刚走过的脚印,竟消失无踪。盗羽没有想太多,只是背着奎鱼在这羊肠小路上曲折前行,不知道终点是什么,也不清楚会走向何方,但只要走就不会错,盗羽坚信。

不知走了多久,多远。盗羽开始虚脱了,他将奎鱼缓慢的放下,靠在树边,一阵冷风吹了过来,盗羽没有顾及奎鱼,拼命地跑向风来的方向,却没有注意脚下的地陷,一声闷响,就再也没见有人爬上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多长多少年,盗羽才缓慢的睁开眼睛,他依稀记得自己掉进的是一个雪洞,怎么身边却绿意盎然,蜂蝶飞舞。盗羽以为自己已经在这洞中度过了一个冬天,可这种想法很快被他自己打破。若是没有食物和水,哪怕是一个星期常人都无法坚持,更何况是一个冬天呢?他试图从掉下来的地方返回到地面,但是他在这附近转了数十圈,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从哪个地方下来的。

但前面有光,无路可选的盗羽最终决定向前走去。他看见的光线越来越强烈,忽然间整个世界都亮了,他急忙捂上眼睛,防止这强光刺激到眼睛,使其失明。渐渐地他感觉光弱了下来,他的手指露出一道缝隙,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世界。转身发现,他现在正处在一座山的山腰,一个山洞洞口。山脚下是一个村镇,似乎还有市集。他沿着山路走了下去。这里可以说是一片繁华,虽没有华丽宫殿,但俨然的屋舍给人的美感绝不次于秦时阿房,阡陌交通,络绎不绝。村口的一位老先生看见盗羽了,上前欢迎。只是那老者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方言。但是毕竟盗羽有着几世的记忆,终于他回想起,这是商周时期的语言。但是盗羽却只会说一两句。村里的年轻人也围了上来,像是有人在村口表演马戏大家围在一起看一般。

村里有些年轻人和盗羽的语言习惯相似,可能这也是他们文明进步的一个表现吧。两种从未见过的或相遇过的文明竟如此的相似,不得不让人佩服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盗羽和村里的年轻人进行着交谈,年轻人想把盗羽请回家去,好好招待一番,毕竟这里还从来没有外人来过。

盗羽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在外面是一片白雪皑皑,在这里却是春暖花开。”

年轻人回答;“我也不太了解,这好像和我们的祖先有关,我去把族长爷爷叫来。”

年轻人起身欲走,盗羽拽住他说道:“这样似乎有点不妥吧”

“这哪有什么不妥,族长爷爷很善良的,不会生气的,你放心就好了。”年轻人看着略写腼腆的盗羽。

“族长好,我叫盗羽。”盗羽跪在地上以示礼仪。

“好好好,快快请起”组长扶着跪在地上的盗羽起来。

“族长,请问这什么地方。”

“象村”

“象村?为何却一只象也没有看见。”

“恩,正如你所见,象村无象。这是根据祖上传来的传说而起的名字。”

族长顿了一下,继续说着:“我的爷爷告诉我,我们原先并不是属于这里的,因为大规模的战争,迫使我们举村迁徙。我的爷爷,也就是象村的第一位村长,在树林里方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地方。当初他把村里的十户人全都带到了这里,没和爷爷一块走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但是他们到最后都葬身于这莽莽雪原。”

“冒昧的问一句,老爷爷是怎么发现这里并又走回去通知大家的呢?”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和我们现在的采药路是一致的吧?”

“采药路?这条路是通向哪的?”

“外面的世界,雪原。”

“族长爷爷,您的采药队有没有在路上发现一个身材肥硕的黑脸大汉,胡子一大把,身上中了毒药。”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先前派遣了两只采药队,只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差不都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吧。”

“愿天保佑,他能平安无事。”

“他是你的朋友?”

“嗯,我掉到了一个雪洞里,他还在上面。”

“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谢谢族长”

盗羽刚想请辞离开,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事情来:“族长爷爷,您这附近有野人吗?”

“应该是没有的,怎么了?”

“我还有一个朋友也失踪了,一个女孩。”盗羽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种特殊的红晕。

“你们两个人关系还不一般对吧。”族长笑着说。

盗羽羞涩的应答:“恩”

盗羽抬头,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人,那女人正是玲珑。

“您怎么会有这张画像。”盗羽目瞪口呆的问。

““这是我们所信仰的人。两百年前,它给我们带来了耕作技术,给哦我们带了了种子,给我们带了水,她是媞亚娜,我们所信奉的神。”

“媞亚娜女神”族长跪地。

“族长,不必行此大礼。我这条命还是您救回来了的。”缇娅娜说道。

“玲珑。”盗羽抬起清俊的面孔,明亮的眼眸看着面前的缇娅娜,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哦?玲珑,好名字。是你心上人的名字吧。”缇娅娜笑着说出来。

“你不就是玲珑嘛,在这里装疯卖傻。”盗羽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仒,不要在心里胡思乱想,我都能知道,嘿嘿。”一个声音从盗羽的心底传来。

羽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对他笑的缇娅娜,心里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想站起来一把抱住她,告诉她他找她找的多辛苦,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但如果眼前媞亚娜不是玲珑的话,后果是盗羽所承担不了的。所以盗羽选择沉默。

“仒,你过来一下。”媞亚娜对着盗羽说。

“是。”盗羽应声跟在媞亚娜身后。

“仒,我是不是和你的意中人很相像。”

“恩,是的。”

“但是很遗憾我不是她,你所掉下来的洞口实则是镜像宇宙的大门,这里是新的一个独立空间,每个人都是一个新的独立体。”

盗羽手袖中的羊皮卷纸掉了出来,媞亚娜俯身拿起,并对着盗羽说:“小子你来头不小嘛,这张卷纸可不是你应该拥有的。”媞亚娜略带微笑的看着盗羽。

盗羽伸手去抢,可媞亚娜的身体如透明的一般,当盗羽刚刚接触媞亚娜手中的羊皮卷轴时,竟直接穿了过去。

“我说了,这是镜像宇宙,连你所看到的都是虚无的,你是触碰不到的。”媞亚娜戏谑地说道。

“这可是南伯给我的啊!这是阻止驭鬼师唯一办法了!快点换给我啊!”盗羽开始变得暴躁。

媞亚娜一震说道:“南伯?东宫南伯?”

“恩,你是怎么知道的。”盗羽不屑的说。

“原来当年他没死。”媞亚娜低头自语道。

“什么死没死?”

“圣战。”

“提奥斯纳圣战?”

“嗯?你怎么知道。”媞亚娜抬头看着盗羽。

“因为我在。”

“仒,真的是你?”

“算是吧,我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我叫做盗羽。”

“那她也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和我和仒一样。”媞亚娜让屋中的人走了出来。

“玲珑!”盗羽【跑过去抱住了她,边流着眼泪边说着自己的感受。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哭什么哭。”玲珑对着哭啼的盗羽说。

“仒,在你心爱的女生面前哭可不是你该有的表现,。”媞亚娜对着盗羽说。

“恩,是媞亚娜大人。”盗羽擦拭着眼泪对着媞亚娜说着。

“哦对了,您能看懂这份地图吗?”

“能,不过这份地图的奥妙不是由我解答给你的。”说罢扭头看着玲珑嬉笑道。

“我吗?”玲珑用那小巧的手指指着自己。

“其实你和我在最初是同一个人,我有的你也会拥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这样的吗?”玲珑低头看着盗羽。

“玲珑你过来一下。仒你先出去,这个是女孩子之间的事,你不许听。”

盗羽脸涨得通红,慌忙地走出了小屋。

“羽,没事了。”媞亚娜姐姐就是告诉了一些关于男人的事。玲珑捂嘴偷笑道。

“族长,药队回来了,还带着一名面色铁青的男人,不知道那人是死是生。”一名男子跑过来对着族长说。

“帮他带过来。”媞亚娜对着那名男子说。

“是。”男子应和一声,命令他人把药队捡回来的人带过来。他们从盗羽面前走过,没错就是奎鱼,虽然被寒冷冻得不堪入目,但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

“地象传人!”媞亚娜对着冰封住的奎鱼说。转过身又对着盗羽说:“他没有什么事,只是被冰住了血脉,稍等片刻我帮他解除封印。”

媞亚娜坐在屋子中施法,盗羽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气流的波动,这种波动也就只有一种阴阳术能够做到,至纯阴阳!

“扑通”媞亚娜从床上落下,重任上去搀扶。媞亚娜的身体在快速衰老,生命的最后一刻在盗羽耳边轻轻说道“好好对她,别和仒一样。”

“恩,我会的。”

媞亚娜微笑着看着盗羽,直至死去。

媞亚娜的身体幻化成了无数只蝴蝶,继续守护着淳朴的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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