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小龙他”

看着走出去的祁龙，钟离越担心的问道，他怕祁龙会出点什么问题。

“他没事，他会和你一起去的”破袍老人在给钟离越说道，但眼神却看着离去的祁龙。他看得出，祁龙并非池中物，绝不会因为一个女孩被止步于此。

“哎，我担心的是他的未来”破袍老人好像在给钟离越说，又好像自言自语道。

“小越，切记做事做人到要丢给自己后路，不过是什么事，什么人。有些秘密就藏好了，别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包括小龙，甚至你的爷爷”

破袍老人这一通话把钟离越说的莫名其妙，这些不都应该是最相信的人吗？师傅为什么会这么说，有什么用意吗？

“师傅，你...”

“什么都不要问，你记得我今天的话就行了。”

虽然被师傅弄得稀里糊涂的，但还是记住了师傅的话，毕竟师傅是为了他好。

“恩”钟离越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行了，去做饭吧，我饿的不行了”破袍老人一瞬变回那个懒散不堪的老头。让钟离越觉得这师傅是否有分裂症。

次日清晨，天未亮，鸡未鸣。祁龙便来敲钟离越家的院门，没有了前一晚的失落，多了一些信心之类的东西。

“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钟离越爷爷的房间传来破袍老人的抱怨声，显然还没有睡醒。

“师傅，小越，起床了”祁龙并没有因为师傅的抱怨便停下敲门，他都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早上看师傅抱怨了。

“来了来了”钟离越边穿衣服边往门口走。

“小龙，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钟离越有些奇怪的道，平时好像还要过两刻钟才到起来的时间才对啊。

“师傅不是说有事吗今天，所以早了些。”祁龙解释道，他清楚地记得昨晚离开时师傅的话，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

“好吧，照旧，我们先去山上等日出吧”

平日基本都是师傅睡懒觉，清早他们就先去山上迎着日出运功的，完事后来再叫睡觉的师傅的。

“今天负重爬山吧，看看谁快”

祁龙也不等钟离越答应，便把旁边事先准备好的石头背到身上向东边山的方向跑去。看着祁龙跑开的身影，钟离越觉得好像祁龙瞬间长大了一样。

东面的山说高不高，有陡峭的地方也有平坦的地方。平坦之地，村名们都肿着各种各样的庄稼。而陡峭的一部分，藤蔓、干树倒挂着，倒能给人徒手攀登。

就在这陡峭的一边，钟离越和祁龙迅速的攀爬着，其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们显然已经爬过很多次了。足有百来丈的峭壁，两孩子只用了一刻钟，而且还是背着石头，这种速度简直可怕，成年人半个时辰可能都做不到的事，两小孩仅仅用了一刻多钟。

“小龙，你疯了，爬这么快”钟离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只是像平时一样的攀爬，可是祁龙却是拼了命的向上爬，他只能后面紧跟着。

“小越，我想超越你”同在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祁龙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让钟离越感觉怪怪的。

是小龙变了？还是长大了成熟了？亦或是想通了？难道小龙已经做出了选择？看着祁龙的脸，钟离越第一次感觉小龙是这么的陌生。

“太阳出快来了，打坐运功吧”祁龙对着愣在那里的钟离越说道。

打坐，对，打坐，不过，钟离越此刻却不是在运功，而是在想事。祁龙本就比自己大两岁，一直以来，钟离越都是比较成熟稳重的一个，所以他们之间很多事一向都是钟离越在做决定，从刚才，钟离越突然感觉好像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

天地分阴阳，万物有属性。如果非要把白天和晚上当做阳和阴来看的话，那么在早上修行便是最好的选择，早上阴气渐消，阳气澎起。阴中带阳，阳不离阴，阴阳交合，互补互给，乃为阴阳无极，视若天地无极，道无极。

这钟离越和祁龙两人闭目运功搞得时候，破袍老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山顶，看着两人，不由得点点头，对两徒弟很是满意。

破袍老人其实今天算是起得很早了，虽然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好久了。平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到正午当头，或者等到徒弟去叫醒他才起来。今天难得起早一次来看徒弟。

在破袍老人心里始终有着一个心结，这让他耿耿于怀，现在看到两徒弟如此，他心想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能打开自己的心结。这才是破袍老人正真高兴地事。

想着自己的旧事入神之时，两徒弟已经在修炼中醒来。两徒弟看着自己的师傅想事想得出神，也就没有打扰，静静的等候着。

“你们完事了？”回过神的破袍老人看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徒弟。

“师傅，想什么事呢”钟离越问道，很难见到平时懒散邋遢的师傅会这样。

“哎，想到一些往事而已”破袍老人回道。

“好了，跟我来吧！带你们去个地方”

也不等两徒弟说话，破袍老人催促道，昨晚破炮老人就说今天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现在看着急切的样子，好像还是比较重要的地方。

破袍老人带着两徒弟翻过了两座山，终于在一座叫做“登峰”的高山下停了下来，钟离越和祁龙已是炼气师，所以走这些路已经不算是很远了。登峰此峰陡峭之极，徒手攀爬几乎不可能。

“师傅，这里是？”祁龙好奇的问道，实在想不通师傅带他们来这干嘛。

“那里有我的洞府”破袍老人指着那七八十丈高的地方。

“洞府？那里？”钟离越好奇的问道，那可是七八十丈，怎么上去？再说那个地方看着也没有洞眼儿啊。

“记得我说过的故事吗？百余年前，这个小世界妖魔作乱，有好多修道者在此奋战一年，我就是其中之一，既然待了一年，自然有自己的洞府，一来便于休息修炼，二来躲避妖魔”

看着两徒弟满是疑惑的脸，破袍老人解释道，对于百年前的一战，破袍老人心有余悸，好像并不愿意提起来。

“走，我带你们上去”

说话间，破袍老人便是一股气息卷起两徒弟，两脚轻轻一点，便是跃了起来，这一跃足有五十丈之高。等到三人身体上升速度减慢，破袍老人隔空借力，又是一跃，便来到了之前破袍老人所指的高度。

而此时的钟离越和祁龙，正在腾飞的愉悦中，却看见那个高度根本没有什么洞府，有的只是山石林立，这让两人吓了一跳，都“飞”这么高了，难道又要下去不成？师傅记错地方了吗？

还不等两人询问师傅，只见师傅向山石冲去，到有种撞死的样子，吓得两人直接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吧”破袍老人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

其实这个过程也就发生在几息之间，到两人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师傅嘲笑的脸庞，然后一个洞府呈现在两人眼中，这个洞府，看的两人目瞪口呆。

“师傅，你这洞府真的是太惊人了”祁龙说道，嘴角多了一丝嘲讽。

“怎么样，厉害吧”破袍老人得意的说道。

“厉害，耳目一新，一目了然”钟离越看着这所谓的洞府说道。

“怎么说话的，你看看”破袍老人怎么听着怎么别扭，然后看向自己洞府里面，然后把话噎住了。

因为这个洞府只能用糟糕形容了，被蜘蛛网缠的简直没有下脚之地。再看看那连墙壁都不平整的石头，还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人，甚是寒酸。

“行了，也就别嫌弃了，我们来也不是看洞府的，跟我进来”

破袍老人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很快的向里走去，生怕再被两徒弟在嘲笑。然而两徒弟看见这出倒是觉得更加好笑。虽说是觉得好笑，但还是忍着没笑出来，跟着师傅的脚步走了进去。

这个洞府，并不是太大，也就是外面一个大一点的洞，看样子就像随便开凿开的一样。走进一些只是一个小一半的洞，这个内洞和外面不太一样，墙面平整分成一面一面的，共有八面的石壁。在石壁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的符号文字还有一些古怪的图案。

洞的顶部成锥状，在那尖的地方有着一颗脑袋般大的放光体，用来照亮整个内洞。

“哇”祁龙惊叹的看着这个内洞。

“壮观吧！”破袍老人骄傲地说道。

“好大的夜明珠”祁龙继续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破袍老人一敲祁龙的脑袋，敲得祁龙直叫疼。

“师傅，你带我们来这是？”钟离越问道，看看四周的情况，他也想不到是为什么。

“看到这八面石壁了吗？这是都是武技和法决。这些是我这些年来收集的最高级别的武技法决”破袍老人走到石壁前，用手抚摸着石壁，好像沉浸在某些旧事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