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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上哏》第一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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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话

讲一个榆树的故事。人都知东北三宝,人参、鹿茸、兀拉草。我说榆树有四好,不知你知道不知道?听我说:榆树生钱儿能解饱,二人转乐乐呵呵不可少。太平川鱼(于)儿把龙门跳,诚孝做人是正道。这其中有异样,孤榆树有芳香,树树围成大粮仓。都知道榆树结果榆树钱,没留神榆树开花啥模样,都知道太平川于氏家族大兴旺,叔侄五进士兄弟两翰林世上无双,没注意治家理政老娘啥长相。都知道二人转艺人红又火,却不知“双红”“品红”哪个香。都知道榆树名人很响亮,你知否道德模范有谁当!若要对此有期望,请您慢慢从头到尾细端详。

吉林省榆树市在长春,吉林、哈尔滨三市构成的三角形中心点上,南北东西距离各85公里,周长345公里,土地四百多万亩,呈大豆叶形状,是国家重点商品粮基地,俗语说:一马平川地,到处黑土香,没有铁,没有矿,有点石头还稀松,多亏紧靠松花江,沟河纵横水流淌,盛产玉米,大豆,水稻,高梁,台风不沾边,泥石流贪不上,南地震北摇晃,这里一直稳当当。清朝康熙年间起名孤榆树,以后榆树越长越多,成群连片,榆树境外,榆树却不多见,这种树很特别,初春,别的树还很干枯,它却悄悄在枝头冒出一个个小骨朵,淡紫色,一点点裂开,开成小花,没等人们注意,它就由一抹淡绿逐渐变白变大,毛绒绒成团成串,吸人眼球既可观赏又可食用,等到别的树变绿时,它则由白变黄,变干,随风顠落,这就是榆树果实,因形状特像古钱币,所以叫榆树钱。

榆树1946年解放1990年撤县设市。

解放初期,榆树县城很小,只有一条不长的榆树大街。剩下的全是小胡同和路边的青砖房,最显眼的建筑有两处,一处是城东南的由种榆书院改建的师范附属小学和离校不远的魁星楼,由太平川于氏家族修建,与鱼跃龙门相关。最热闹的去处却是靠城北的地方戏剧场,特别是冬季农民赶着大车往县城送公粮时,车老板离县城挺远时就喊:“快赶呀,进城去看双红谷月秋呀!有的还边说边学唱起来......”

这些说过,就要说这故事的主人公高尚孝真了,你知道这个姓名的来龙去脉吗?你对她一定是陌生的,可以肯定地说:这个人是新鲜的,有血有肉的,可她又是土生土长的榆树人,与种榆书院和二人转又紧密相关联的!

为什么这样呢?

第一章别样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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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魁星楼和种榆书院不远住着一户姓马的人家,全家十一口人,姐七个,哥俩,共九个孩子,那时候,不讲计划生育,一家人生几个孩子没控制,夫妻都是工人,挣钱不多,生活很困苦,哥叫马太桂,比弟大五岁,排行老五,弟叫马太平,排行老疙瘩,都叫他小九子,因开始几个都是丫头,除大姐外,从老二开始依次叫待弟,招弟,领弟,直到生了太桂,爹妈特意找了个算命先生,花钱买了个太桂的名字,这也是九个之中独一无二的一个,到了小九子,马太平说别叫我老疙瘩,小九子,我自己起名叫马太平,大哥却说:“这名太俗。”弟问哥:“你说个不俗的。”哥连连摇头:“不俗的有也不该给你,我还叫呢。”“那你叫啥?不叫马太桂了?”太桂是太桂,我要桂改成贵,高贵的贵,弟弟呲牙一笑:“你不应叫太贵,你该叫太鬼!”爹妈都说大哥名字改的好,可小弟偏偏摇晃脑袋说:“我就叫你大鬼头!”

这小哥俩的矛盾是怎么发生的呢?这其中妈妈的因素居多。她觉得马太贵是这一家人的顶梁柱,掌门人,有了他,马家才有了传承人,七个女儿都要嫁出去,成为外姓人,小九子虽是男孩,但他一定要听哥哥的话。所以处处袒偏太贵。夏天热时,她让太贵的几个姐姐轮流背着去街头买冰棍,他独自一人吃,姐姐睁眼瞅着,剩下钱上交,太贵也习以为常,自吃自的,稍不如意还冲姐姐发脾气在背上用手拧,用牙咬,姐姐们的身上常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时姐姐不在家,妈就让比他小的妹妹背着。妹妹瘦小,背不动他,他也一步不走,累的妹妹直哭鼻子,映求说:“哥,我背不动,你自己走两步求你了。”他却说:“你背不动,找妈说去!”太平看不过,对姐说:“姐我替你!大鬼头,我背你,我有的是力气!”太贵真的趴到他的后背上了,没等站稳,太平就扯住他的袄袖子,一仰身子,把太贵重重地摔了个仰面朝天,太平却躺在太贵的肚子上不起来......

这一年,临近春节,家家都蒸粘豆包,马家人多,但蒸的很少。到吃时,要由妈分配,每个丫头只分一个,独太贵三个,太平两个,老两口不吃,姐姐们不吭声,自吃自的,哥哥太贵大口连小口只想尽快吃光,只有小九子不吃问妈:“妈,你这分法不对劲!”妈反问:“咋不对劲了,别胡闹,快塞得了!一个小屁孩,分的却比姐姐多,想调歪呀小兔崽子!”“你老偏向大鬼头,不公平!”“住嘴!瞎扎虎啥!”“不是扎虎,我们九个都应该一样!”“不吃拉倒,滚犊子,这两个给你哥太贵,给......”“还给他?不给!我不吃,我分给姐姐吃!”他操起一把带把小刀,挥挥手大声说:“姐姐们,分吃豆包了!”有几个姐姐还真过来,看小九子到底要咋样办。太平把豆包一切四瓣,一共切了八小块。三姐凑向前,问:“我们七个,加你一个,正好八个,分的挺均匀哪!”老七笑着抓起一块放进嘴说:“小九子,行呀!姐吃了,挺香!”三姐扯了老七一下“就你馋!小老弟那是给咱妈上课呢!”四姐也说:“小老弟不简单,给姐姐打抱不平,姐支持你!”五姐也说:“小弟,这回分这一小块,你吃了吧!”太平一扬脖,“我说不吃就不吃,这一块给爹!”老七又插进来,“那你咋把妈给拉下了?下回,怕你也和我们一样了!”太平说:“就是没有妈的份嘛!妈那份应该大鬼头从嘴里吐出来!”妈有些变脸:“你们这些兔崽仔们要成精呀!”但她又一想自己对太贵是偏护些,把那小子宠坏了,就改换声调,对老儿子说:“小九子,你个小鬼头,

你想咋的才中!”“以后分豆包,大鬼头我管不了,我和姐姐分一样多,中不中?”妈笑了:“中,太贵也少给一个,拉倒吧!”小太平得寸进尺说:“不拉倒!妈得给我唱个小调,要榆树小调,还得唱个与过年吃东西有关的!”妈用手指头触触小九子脑袋,“就你这个小崽子难治!”几个姐姐替小弟帮腔:“妈的小调唱的可好了,就是人多时不唱,都是没人时候偷着唱的!”“那你们是怎么听到的?”“我们偷着听来的呗!”小九又说:“今个人多,妈也会唱,这是妈在向我们承认对大鬼头太偏向,有错就改嘛!”“我不唱!滚!都滚!”“我们谁也不走看妈唱不唱?”“嗯哪!唱!这些小鬼头,没法治了!”妈还真唱上了。

小麻雀,叫叽叽,年来了,杀个鸡,鸡说一天一个蛋,杀我不如杀个雁。雁说直脖向前走,杀我不如杀个狗,狗说看家白了爪,杀我不如杀个马,马说备鞍去赶集,杀我不如杀个驴,驴说拉磨响呼呼,杀我不如杀个猪,猪说一袋粮两袋糠,啥肉没有猪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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