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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花,情似梦》第30章 皆大欢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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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婉儿短暂沉默的时候,急诊室的红灯灭了。

娃娃被推了出来,她戴着氧气罩,看上去那么虚弱。

“看见了,高婉儿,娃娃被你害成这样了!”可心还想再骂个几句,却被胡须阻止了,“你想把娃娃吵醒吗?”

婉儿看着安静地熟睡着的娃娃,她之前还在和婉儿说,“婉儿,我真的跑不动了。”可现在的她却躺在那里。

都是自己害的!婉儿用力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却被沈旰抓住了手,“别对自己那么暴力。”

婉儿看着沈旰,“你不怕我吗?”

沈旰摇摇头,“不管你是谁,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人,娃娃,也只是无心之失而已。”他是用那么相信的眼光看着婉儿,好像能给她最有力的帮助。

婉儿等4个人在看完娃娃后,可心就把婉儿叫了出去,沈旰也担心地跟了出去,留下胡须一个人在病房里看守着娃娃。

“高婉儿,说吧,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可心说。

婉儿轻轻哼了一声,“我以为你都知道了。”她看了看沈旰,他还是信任地看着婉儿。

“知道吗,那本《花蝴蝶》应该还有下册。”

“你什么意思。”可心问。

“当倪婉儿跳湖了以后,高家也发生了巨变,高老爷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曾经放火烧了他的书房,而且企图想让自己死在那场火灾里,可是他没成功。他收养了婉儿的孩子,当然,他事先不知道。其实在孩子9岁的时候,高夫人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怪异,她经常对着高夫人的左手臂乱咬,后来,侍女在给孩子洗澡的时候,发现了她的蝴蝶胎记。高夫人本来想,就让这个孩子好好地活着吧,就当是赎罪。但那女孩竟然在长到17岁的时候要刺杀高夫人。终于,高夫人决定要杀死那孩子,因为那孩子不死,她自己的生命就会有危险。她也是很无奈的。可是,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女孩的哭喊声引来了高老爷,高老爷很生气,当时他已经知道那孩子就是婉儿的遗孤。高老爷下令把高夫人和她19岁的女儿赶出家门。后来日本人就打进来了,大家都以为她们母女都死了,可是,高夫人的女儿在被赶出家门之前就和一个武馆的少年私定了终身,她们就去投靠那个武馆,几年后,她和那个少年生了个女孩,就是我的外婆!”

听婉儿讲完,可心已经是怔怔的了,“所以,你是来报复的?”

“不,”婉儿轻轻地说,“我只是要来讨个说法。《花蝴蝶》一出版,所有看过这本书的人都认为高夫人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当初也是迫于无奈!”

“好了,婉儿。没事了。”沈旰抱住激动地婉儿,他很心疼呢!

“婉儿,我。”可心泪流满面,她误会婉儿了,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是有阴谋的呢!

婉儿握住可心的手,“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娃娃她,怎么办。”婉儿担心地看着沈旰。

“没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们一起回了娃娃的病房,可心的手和婉儿的手握在了一起。

病房里,胡须正在喂娃娃喝粥。

“你们几个真是的,我醒的时候都不在我身边!”娃娃故作生气。

婉儿飞快地跑过去,“娃娃,你怎么那么快就好了?”

“你还想我多睡一会儿啊。”

婉儿高兴地摇头。

“医生说,”胡须开口了,“娃娃原本大脑里还留有一点癌细胞,有扩散的可能。但跑步一跑以后,癌细胞不仅丧失了扩散的可能,还从大脑皮层上脱落了下来,娃娃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所以啊,还要谢谢婉儿你呢?”娃娃一脸笑容。

“可是,你怎么会晕倒啊?”婉儿还是有点担心。

“那个,”娃娃低下了头,“都是你害的!怎么早拖我起来,我困嘛!”

“原来如此。”婉儿笑,舒了一口气。

“婉儿,你可别开心得太早,”怎么可心又回到之前的语气了?“我们还是要公平竞争的!

“什么啊?”全体人问,

可心看了看大家,“沈旰啊!”

不要欺负那个爱你的人

她爱过一个人,结果是她被那个人伤害得遍体鳞伤。伤,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己心灵。

其实,要让一个女人心死,不用打她骂她,不理她就行了。寂寞、孤独,足以让一个心怀有爱的女人变疯狂,不仅心痛,而且心碎。

之所以这样,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爱他,爱好就心甘情愿被他欺负,忍受他的谎言与欺骗,容忍他的自私与冷酷。直到有一天,他逼她离婚,她还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

不过,最终还是离了,他欺负她,早就成了习惯。她像一个心囚,明知他有外遇还坚守忠诚,而他对她的坚贞,仅仅报以声冷笑罢了。

长夜漫漫,无以忘忧。她上了网,认识了一个网名叫做牧云公子的人。牧云公子来自遥远的南方,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她被他的温柔情怀打动,最终爱上了他。就这样,一个北方女子,沉浸在南方帅哥的温情缱绻里,每天,她一上网,就看见娇艳的玫瑰,一朵一朵,绽放在眼前,每天,她一打开qq就能收一他真挚的问候。他打来手机,诉说对她无限的卷恋。每隔三天,他就写一封情书给他。

她是他眼里的女神。虽然他的文章写得不错,可是他却认定她写得更好。虽然她相貌平平,他却总是赞扬她有气质,是才女,因为她的遭遇,他对她充满怜惜。爱情如海,她悠游其中,畅快而惬意。

人是健忘的动物。习惯了他对她的好,她便忘记了曾经有人那样欺负过她。她的脾气见长,说生气就生气。她说,牧云公子所有的事,你错了是你的错,我错了也是你的错。他就像娇宠孩子似的微笑着抗议:“天,那你也太霸道了。不过,谁让你是我心中的女王呢?”一边说,一边发来一朵朵的玫瑰,要她收下。

桂花飘香的季节,她专程去看他。他们紧紧相拥。因为爱,他迁就她所有嗜好,时刻小心,像贴身保姆一样照顾她。也因此,她愈发像公主一般刁蛮,想发火就发火,一不顺心就说分手。

他哄她、劝她、哀求她,不要分手,有话好说。他说绵绵情话给他听,逗她开心。

这使得她更加变本加厉,以后不仅总是闹分手,还动不动就关机。

他说,我一直打你手机。我知道你关机了,可我想你总有开机的时候。她感动得流泪了。同时,习惯性地,她把闹分手当成了游戏,常常乐此不疲地玩这个游戏。

终于有一天,她关机了几天机,开机以后,没有看到应该有的他发来的求和短信,也没有什么绵绵情话。自尊心让她不愿俯就,更不去质问他。可是爱在心头,她终于忍不住上网找他。她说,我想和你谈谈。他淡淡地应道,我很忙。此后,联系中断。她的心,陷入痛苦之中。曾经习惯与享受的温情,一旦失去了,简直令人绝望。她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有一天他终于说了实话。他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的爱人应该能够和我同甘共苦,而不是经常闹分手;我的爱人,应该对我温柔体贴,而不是高傲得不可一世。我想你以前一定是搞错了。我是在找爱人不是在找主人。

原来是这样!她的心,一瞬间沉入绝望的深渊。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她哭了,她求,她诉说自己的爱。可是一切都没有用了。因为不懂珍惜,她错失了一份爱情。

静静的午夜,她想念他。她终于明白,之所以错失真爱,是因为她一直在欺负他。因为他爱她,非常爱她,所以她就尽情地欺负他。一如以往她的前夫欺负她一样。

她终于明白,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两个人,要相互尊重,爱才能够持久。可惜她白太晚了。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曾经那么爱她的人。在茫茫人海中与她擦肩而过,再没有了踪影。不要欺负那个爱你的人,她对自己说。如果今生再遇真情,相信她一定会格外珍惜,好好的爱那人!

牵扯爱情的猫

九婆住在背街的一座四层旧楼里。十年前刚搬进来的时候,楼还是新的,她和丈夫住一个房间,女儿自己住一间,大学毕业以后女儿搬出去了,那房间就空了下来,平常用来堆放杂物。五年前,丈夫退休回家,九婆突然宣布与丈夫分居,搬了出来,住到了原来女儿的房里去。一起睡了几十年的夫妻,突然之间连话也没有了,除了非说不可的话,她和丈夫有时一个星期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话虽不说,但该做的事她一样不漏,甚至比过去更加用心。晚上照样给丈夫铺床,上午替他叠被,天气好的时候,照样把他的被褥搬到阳台上晒,她要把事情做得让他无法挑剔,要他说不出话,对她无话可说。

养猫的灵感是丈夫给她的,那天上街买完菜回家的路上,她看到丈夫与茶叶店老板的女儿站在店门口说话,丈夫脸上那种醉心于说话,滔滔不绝的那种满足感,老板女儿听话时年轻的脸上那种发光的微笑,都让她受不了,没有一个年轻男人会愿意听九婆说这么长的话。九婆突然觉得自己输了,这五年她白白努力了,丈夫虽然在家里不说话,但他可以在外面说,还有这么年轻的女人愿意陪他说,她越想越气,回到家就给远房侄子挂了个电话,向他要了一只小猫,她要用猫来气丈夫,就在家里天天和猫说,而不跟丈夫说,让丈夫也尝尝那种看她说话生气的感觉。

猫抱回来了,她给猫起了个名字“臭臭”。丈夫小名就叫“臭臭”,不懂的人以为她是在叫猫,只有丈夫听得出她是在指桑骂槐,是在叫他,但他只能忍气吞声,丈夫承认了九婆是骂他就等于把自己当成了猫。这多让她解气呀,这么多年九婆没有这么痛快过。

更让她满足的是原来她吃饭都在自己的房间,但现在她堂而皇之地把小厅占了,小桌边她坐一端,臭臭坐一端,就是没有丈夫的位置。先是臭臭吃,她看,然后她吃,臭臭看,臭臭吃时她会问:“好吃不好吃?”“要不要再来一点?”天天就这么两句话,可臭臭从来不烦,她一问它就朝她喵喵叫,欢天喜地。她喜欢看臭臭吃饭时细嚼慢咽的样子,比自己吃还香,就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轮到她吃饭的时候,臭臭就蜷在地上看,有时会舔舔她露在外面的脚,或摆在桌上的手,这些小小的意外的动作,会让她感动上半天。

小厅里放着大电视,本来吃完饭,丈夫会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茶,消磨半个下午,可自从臭臭来后这也改变了,吃完饭后换成她边看电视边喝茶,丈夫退到自己的小屋去。开头丈夫不服,吃完饭后赖在小桌边不走,她就故意抱着臭臭和它亲热,把它搭在肩上,让它舔自己的脸,从鼻子到嘴,轻声细语和它说话,人和猫一起发出一连串多情的声音。

这一招还真有效,只两天,丈夫就从小桌边消失,缩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觉得自己在家里变大了,而丈夫缩得小小的。结婚几十年,一直是他在家里做老大,连他勾引她最好的女朋友,她发现他们在一个床上以后,他仍然在家里做老大,第二天他仍然大大咧咧地叫她倒茶,让她替他擦背,晚上还上来骑在她身上。

那天晚上,在丈夫从她身上爬下来的那一刻,她下了决心,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男人在家里换一副面孔做人。

这一点现在她做到了。

这样过了大约两个月左右吧,有一天,她带臭臭散步回来,开门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有猫叫,她怀疑自己的耳朵,结果厅里真有一只陌生的花猫。

看到臭臭,两只猫像人打招呼似地嚎叫起来,陌生猫冲到臭臭身边,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一只脚已经搭在臭臭身上,两只猫团到一起,弄不懂是打架还是亲热,她拼命想把臭臭拉开,但臭臭比她想象得还要顽固,最后没法,她只好把它硬抱起来,关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丈夫得意地坐着看电视,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热闹场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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