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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问情》第4章 掠嫣脱身 自述身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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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回过神,痴痴地道:“嗯,我记得。”

舞台那边正舞的精彩处,掠嫣一个跳跃,啪,摔倒在地。这一摔先是一静,“轰”的一生台下炸开了锅,叫骂声此起彼伏,掠嫣眼泪直流,早把胭脂冲开,脸上红红一片好不狼狈,面纱也不知哪去了。那些原本看得到得不到的更是兴奋异常,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叫妈妈让掠嫣下台陪每位喝酒道歉,一代花魁瞬时就成了人人可辱的廉价妓女,那妈妈好恨,跺着脚,扭着水桶腰冲上台就要给掠嫣一巴掌,正千钧一发之际,大哥飞身上台抓住了那老鸨的手,叱道:“妈妈住手!”那老鸨一股火刚想挥手打他,却见是一位华服公子,忙陪笑道:“哎呀,公子,这丫头学艺不精,理当受罚,公子莫急,我这就给您找几位漂亮姑娘!”一转脸,对着旁边几个龟奴道:“你们,把这臭丫头给我拉下去!”

“妈妈,慢,这姑娘留着怕是也成不了事,不如卖与我做个丫鬟,可好?”

这老鸨眼中精光一闪,苦着脸说:“公子呦,我买这丫头,养这丫头,她吃得穿的用的可花了我不少钱,您看?”

大哥自是明白,拉起掠嫣拿出一袋金币,我曾问过掠嫣这里钱币计量,分雕花金币印字银币和圆形铜币三种,十进制,平常人家也就是用铜币,攒了半辈子可能就得一小串银币,这傻子,我以为偷遍天下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这么傻,这些钱可以扩建阅红楼了,唉唉。

那老鸨接了钱笑道:“如此这野丫头就归您了,还不谢公子!”

掠嫣抽噎着道了谢,我在台下悄悄冲她一笑,岑北晖又喊我:“小君,过来把掠嫣送回府。”我急忙小跑到她面前,把她引出了阅红楼,上了马车,岑北晖拿了卖身契也进了马车。

一上了马车,看着掠嫣一脸胭脂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掠嫣,你的脸,呵呵。”

掠嫣越擦越花,生气道:“哥,你取笑我,看我打你。”我们俩个绝境重生,我抓住掠嫣的手在她脸上乱抹,可余光一瞥,见大哥是黑着一张脸,我忙问:“大哥,你伤口还疼吗?”

“不疼,你们先回清宁居,我随漓玢去疗伤,掌柜的会照顾你二人,我很快会回去找你的,为兄告辞了。”

“大哥疗伤要紧,快去吧!”我急忙劝他快去,掠嫣也静下来,道:“公子慢走。”

大哥看了我二人一眼,跳下了马车一个飞身不见了身影,我总感到刚才他那眼神有点受伤,错觉?

过了几道街,我们到了清宁居,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掌柜的竟给的是两间房,我担心掠嫣便让掌柜退了一间,掌柜的眼神颇为奇怪。

洗浴后终于不用再堤防谁,我和掠嫣躺在床上开始聊天。

“姐姐,我以前一直以为除了死再没有办法脱离这命运,但偏偏遇到了你,我知道,你定不是一般人,我愿追随你,做你想做的事,常伴你左右,做你的丫鬟也好。”

我心里想:这傻妹子,我自是拿她当亲人,人都是平等的。唉,古代教条害人呀!

“掠嫣,我不想这样混下去,我想学些本事然后经商起家,在涉足一些其他行业,人在世上,总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然你我二人只会任人欺辱你可愿和我一道努力?”我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等她答案。

“姐姐说笑了,我身在青楼,有很多不得已,我从小被卖进去,实是家道中落,听我细细给你道来。”

事情追溯到六年前。

掠嫣本名林惜影,是京城数一数二大户人家的小女儿,从小学琴棋书画。她家主营珠宝丝绸,也是皇室的供货商,在惜影的眼里,父亲能干而不失儒雅,母亲温婉贤淑,哥哥林简玢师从高人,更是文武双全,对待她爱护有加。

但时至今日她有些困惑,当时家中为何总是会有神秘客人来访?可当时她也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哪里注意这些事。直到一日,一道圣旨下,自己父亲变成了勾结官员图谋不轨的奸商,竟要抄家。那夜,父亲把他兄妹二人带到一个密道之中,嘱咐他们快快离去,待他们沿着密道逃到山中,远远望去一队持黄地蓝边大旗的人马涌进林府,兄妹相依偎等到天明悄悄入城打听,才知道自己父母服毒自杀,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后来二人风餐露宿与乞丐无异,虽想寻哥哥师傅相救,但那人乃是江湖人,凡事只看缘分,教习哥哥几年后便翩然离去。

一日,掠嫣生病,哥哥去寻食物,偏巧这时二人藏身的破庙来了个奸诈之徒,见掠嫣小小年纪便生得好眉眼,起了歹意,打昏了她,再醒来时已身在青楼,哥哥回头寻不到他不知该有多焦急。从此,掠嫣开始在青楼的生活,从疯狂的想要逃走,到绝望,她一心只等着,如果自己在找不到哥哥之前不得不卖身,她就一死明志。但可巧,机缘让她摆脱那个地方。

没想到掠嫣竟有这样的身世,我却有些嫉妒,她在这世上是有人牵挂的吧,而我呢,我是什么呢,一个异时空的不明人物。但越是这样,我越知道掠嫣想要寻到兄长的迫切,我想帮她,让她别像我一样,在这世上找不到根。

再看掠嫣,此刻已是满脸泪水,但这个坚强的女子,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我亦忍不住眼泪,对她说:“掠嫣,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哥哥也一定在找你,我们一起找,总会相见的。你们兄妹二人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相认的东西?”“有的,就是我后背的影字,哥哥胸膛上刺着玢。”

“那这黄地蓝边的大旗是什么人的?”

“我经打听,是二皇子的旗,这是皇室祖规,每个皇子十二岁就开始领一色旗,训练自己的亲卫,培养领兵用人的才干。”

“看来,你家莫名被抄与那什么二皇子有关了。”

我二人谈着谈着便睡了。又这样在清宁居待了几日等待岑大哥疗伤回来。我嘱咐掠嫣我是女儿身的事不要向第三人透漏,在这个时代,身为女子是很难干出事业的,甚至连武艺都学不成,我有心让岑大哥教我武功防身,况且还不完全了解他二人,不能轻信了。于是,我和掠嫣在人前一直以兄妹身份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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