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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雇佣兵皇后》司徒子言番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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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是朕的家,曾今那个时候朕还不是朕,只是皇族之子中的一名,快乐的一名,自称……“我”。

皇宫里面有我的生活有我的家人,我出生时体弱多病,成日与药为伍,所以兄弟几个中,母后是对我最下心思的,后来我七岁时信得落叠寺高僧相助,收我为徒,带我去寺里调养。

可高僧虽然是我师父,我却就见过他两面,一面是我七岁时领我去落叠寺,一面是我十三岁时领我出落叠寺。

所以我对高僧很尊重敬畏但也存着不熟悉的尴尬。

带着贴身丫鬟进寺的第一天,我见着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男孩,他金发绿眼,高我半个头有余,他在习场上与师兄弟们过招,我诧异的看着他奇怪的长相,直到见到他眼中的挑衅和嘴边的嗤笑,才别开眼。

在落叠寺人人都是平等,没有特权,住的地方皆是平瓦木房方方正正,房内两张床并头而放,两个衣柜着脚而立,屋中间一张圆桌,一盘六杯茶具,房间收拾的整洁干净,但对住惯宫中华贵院落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简陋。

寺内即是是皇子也要与人同住一屋,两人一房,很不幸男孩和我住一间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皇子,是烈焰国的三皇子。

他对我不友好,一直,不知为什么,我们彼此间不说话,是各自的骄傲也好,还是各自的防卫也好,男孩让我明白了,敌对的感觉是什么。

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有各自的武师父,彼此在同一寺庙习武,在同一房间休息,却没有半点交流,很长的时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此居然过了三年。

记得那天还是如同往常的一天,可清晨起床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见他出了门,我穿上衣服,下地,一脚踩进僧鞋里,却踩出了一脚血,原来桌上的杯子不知怎么碎了,破瓷如刀,一块溅进了我鞋里。

我拔出穿透肌肤的陶瓷,丢在地上,认定是他打碎了桌上的茶具,可恶的是居然不出声提醒,让我伤了脚,三年为曾说话,一时却像交恶了三年,顾不得疼,冲了出去,赶上金发,上去就是一拳。

他被我掀翻在地,半坐起身,却好像明了一切的冷笑:“你就这点本事?”

怒发冲冠,壮怀激烈,气血翻腾的兽性被激发,他要看本事,我就让让他看的明白。

扑上去,混战。一时他占上风,一时我主导局势,拳头打的生疼,没有招式,没有内力,最原始的搏斗,打的彼此拳头上全是血。

金发眼角的血流进了眼,他虚眯了眼一时不留意,我将他压制在身下,他大口喘息的咬牙,莫名其妙的问我:“你知道,你眼睛里有什么吗?”

“有什么?混蛋,你输了,以后都得听我的。”我愤愤的又是一拳,三年来的怨怼在一刻间发泄出来,居然收不了手。

金发嘴角破裂,流出了血,笑的如同胜利者是他而非我一般,冷声:“你眼睛里有太多幸福,你根本不配做皇子!”大吼惊了在落叠寺树上休憩的鸟,一时扑腾声晃了我的神智。

“你……简直胡说八道。”幸福?是的,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幸福,兄友弟恭,姊妹亲近,父皇仁慈,母后重视,怎么可能会不幸福。

可为什么金发却说我因为幸福而不配做皇子,我是母后最疼爱的儿子,我如何不配,用的一个外国的皇子来评断。

“你上过战场吗?”他奋起回了我一拳,我的嘴角也瞬间裂开,脸颊上的汗流过伤口,疼的我呲牙咧嘴。

一时不注意,就被金发翻身压制,他上我下,他眼里满是高傲。

那眼神如同闪电顷刻间劈中了,我对他三年来筑起的防卫堡垒,心中坚固的墙分裂崩塌,心腔中的愤怒,喷薄而出。

我和他都为皇子,他有什么资格如此看我,在愤怒的驱使下,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他撕斗,在落叠寺里打的翻天覆地。

破了两口汲水缸,碎了一栏玉石屏,毁了一面题词扁,惊了一寺的列为师兄弟。有人想上前劝架,但却被长老拦住,然后各自散去,任由我们搏斗。

青天白日春常好,蓝天白云间,我和金发打的跟血人一样。

两人终于力竭,鼻青脸肿的仰躺在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想起三年来无端的对立,想起因为一杯茶打架,不觉突然感到自己的幼稚,笑出了声,没想到他与同时大笑,我们皆是一愣,看向对方,他眼青脸肿显得滑稽无比,我从他眼里的神色,能看出自己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是同时哈哈大笑。

金发说:“没想你长的女人拳头挺硬的,没用内力打架很痛快吧。”

我明了:“你第一次见我,仇视的眼神就是因为我的长相?”

金发笑:“是我肤浅了,没想你好皮相下,原来还是个聪明人。”

我望着天回:“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的长相,而你也犯了我的忌讳。”

金发咧着嘴嘻嘻的笑,边笑边因为疼扭曲了脸:“那不好意思了。”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金发成了我的兄弟,后来他帮了我很多,很多,因为为了帮我,他总不呆在自己的国家,即便后来他成为了太子依然如故,造就一个被世人认为不务正业的太子。

六年,我们俩敌对三年,要好三年,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予他亦然。

十三岁那年是冬天,带我进落叠寺的高僧师父再次出现,师父说对我俩说:“成为朋友,你们真的不后悔?”

我与金发勾肩搭背,嬉笑而对,为何后悔,我们彼此心意相通,能玩在一起打在一起,在皇宫中都是众星捧月的孤独,从来都没有朋友,如今成了知己为什么要后悔。

我和他同时摇头,师父眼中有着如同鸿沟般的深邃,无奈的摇摇头,叹气,小声的低语却让我和金发听的清晰:“算不到,你们俩的未来都算不到,该是和她有关系……”他?她?它?是谁?

我和金发不明就里,这句在我们心中不重要的话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离开落叠寺时,我们将分道扬镳,他告诉我,子言,你是皇家人,你得学会隐藏,学会控制感情,学会不相信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灵英就在我身旁,灵英就是跟我到落叠寺的贴身丫鬟,因为我身体状况,所以许得进寺只她一人随,我转眼看到她苍白的脸,有了心疼,微微敷衍的点头,然后别过。

还有一点忘说了,那六年来我都叫他金发,叫习惯了,其实他的全名是安德鲁?罗波尔斯?迪伦雅?朗斯?烈。

关于感情

贴身丫鬟,朕喜欢,从小就喜欢,灵英比我大七岁,从小更多在我身边陪伴我的人不是母后,而是叫灵英的贴身丫鬟,她知道我喜欢的东西和吃食,她因为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我是喜还是怒,我不想念书,她也不拦我,只柔声的说,言儿在院子玩,让灵英在门边给你念,你边玩边听,记住了,皇后考你的时候,才不会秃噜了去,不然就得遭责罚了。

多么灵动贴心的人,和着她的名字一般,她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来使我心甘情愿的臣服,关心着我照顾着我,时间越长久,我就越觉得离不开她,特别是在落叠寺这六年来更甚。

我带着调养好的身子和杰出的武艺回了皇宫,迫不及待的想向父皇提将灵英赐予我做侧妃,其实我真正想的是让灵英当我的正妃,可身份血统我知道不可能,所以只能委屈了她,不过我心底保证一定会用一生好好待她。

来到御花园,却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我看见父皇身边还有一人,是灵英,收了脚步,我躲在假山后。透过缝隙看她红唇轻挑,檀口吐语。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句话话我永远记得,那么简单的话,说出来被听了去,全是满腔的惊心动魄。

看着花园里她笑靥如花,带着父皇为她别再发间一朵雅致的红花,轻靠在父皇的胸前,没有心痛,只觉虚脱可悲,跌坐在地,发现自己所谓的喜欢多么卑微,令人发笑。

灵英头上那花一到季节就开的满院子都是,花是普通的花,可人却不是一般的人,花和她连同父皇一起刺痛了我的眼和心,原来她喜欢父皇,而父皇眼中的包容和宠溺也是那般的清晰可见,可能再不久我就要再也叫不上她的名字,成了父皇妃子的她,我该称呼一声母姨妃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灵英爱的是父皇,终于知道为什么母后要用卑贱女子代替灵英的称呼。

绝世貌美的女子怎么能是卑贱女子,况且灵英是那样的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只因血统?谁人父母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吗?其实灵英虽然伤了我的心,可对于母后那样称呼她,我依然愤怒。

皇宫的事情总是始料未及,我以为灵英会成为父皇女人,可没到尘埃落定就料不到结果,灵英死了,浮在渭水面上,被水泡的白生生的渗人。

我很难过,不过难过的不只有我,还有父皇,父皇一夜苍老,急速消瘦,郁郁寡欢,直到临终前叫我到了床头。

看着父皇憔悴的脸,我感到陌生而疏离,在父皇唤我过去的虚弱的声音中,僵硬的挪动步伐,伸手握住了他冰凉,感觉他渐渐逝去生命迹象的手。

“父皇爱母后吗?”我突兀的问,因为父皇不见任何人,母后,我的其他兄弟,只独独叫了我,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更怕他说完了就会消失,所以兀自先开了口。

父皇微微愕然,然后笑了:“言儿,我和你母后终是有缘无分。”

“和……皇儿的贴身丫鬟呢?”灵英两字我在父皇面前说不出口。

父皇慈祥的看着我,眼中透着灼灼的光,好像知道我对灵英的心思,缓缓的开口:“有分无缘……”

有缘无分……有分无缘?缘分是什么?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株寂寞林,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或者纵然两情相悦,仍难逃宿命之劫?

父皇打断我的思量,说出他此生最后一句话:“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孩子,高僧给你的书要好好看,记得当你爱一个人多为对方想想,帮我转告你母后,这辈子我欠她的,但她欠灵英的。”因为这句话,改变了我太多,因为后来我才查出来,知道了,灵英不是失足落水,是被母后派人推了下去,只因为父皇要抛弃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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