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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之一手遮天》第五章 暗潮又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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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赵桓哈哈大笑,像是遇见了最可笑的事一样,“本太子说说而已就无耻了,那你做的时候有没有感到羞耻?”

听得对方一声声咬定自己与人有染,朱佩玉怒不可遏,“嚯”地一声,长剑出鞘,手腕一坠,只听“砰”地一声,亭中的石桌从中断为两块,轰然倒地。

赵桓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两块碎石,全然没有恐惧,反而兴奋得要颤抖:果然,这世上真的有武功高手,看那厚厚的石块在朱佩玉轻描淡写一般从中断开,不正是功力深厚的缘故么?太好了,自己以后也一定要成为一代武功高手!

“哼!”朱佩玉冷哼一声,“太子,你不要污蔑我,我每年出去见我师兄,不过是了解师门情况而已,还有就是了解江湖大势,并没有你所说的苟且之事。我清清白白的,不是你可以侮辱的!”

赵桓从断石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看着已经手剑回鞘的朱佩玉,一时不相信她的话,嘿然笑道:“是么?不过我听说你与你师兄相会的时候眉来眼去,大有情意在焉呀!难道都是别人胡扯的么,嘿嘿,无穴不来风呀!”

朱佩玉经过那一剑之威,彻底宣泄了胸中的怒气,脸上又恢复了平常时的平静,冷冷地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心里却是一阵苦楚,十七佳年嫁予赵桓,处于幻想时代的少女彻底失去了心目中畅游江湖的梦想,成了一只金丝雀,进入深如翰海的侯门,还受到了不一样的冷遇,怎能令她不酸楚呢?

她心中认为自己并没有对不住赵桓的地方,至于他所说的师兄一事,那确实是她的师兄,同一师门,也是唯一的师兄,两人同为雪山神尼的弟子,曾一起在雪山同门学艺十年,青春年少的他们,无人做伴,相处的时候确实也互生了些须情愫,但都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些须逾越;三年前成亲,倒也断送了少女时代的幻想,渐渐地也把昔日师兄当做一位长兄来对待了;每年的相见,也确实只是为了解师门与江湖情况而已。

倒是今天赵桓的表现让她吓了一跳,两人虽是政治婚姻,没有什么感情可谈,三年来也不怎么相见,可也大致了解他的性格,说是懦弱也不为过,并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可以说是张扬了。

“太子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朱佩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赵桓吓了一跳,以为她看出什么,忙装作平静地道:“哦?没有什么不一样吧?”内心里生怕她把这些变化告诉蔡京,无庸讳言,他此时还不是蔡京的对手。

朱佩玉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平常两人也并不常接触,一时间也发现不了什么,只好默然。

赵桓怕她继续追问,忙岔开话题道:“好了,不说欠不欠的问题。我想听听太子妃关于武林的情况,不知道你可否为了解惑。”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话题,想想自己能像后世那些小说里电视上的高手一样飞檐走壁内功深厚,心里就异常激动。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太子是一国储君,不需要知道这些。太子需要的是多习诗书经义,学好治国之道就成,了解这些也没用。”

赵桓以为对方在探问什么,只好道:“学这些有什么用,治国不是还有父皇与蔡太师一伙么?我们么,嘿嘿,只需要看看雪赏赏花就成了!”赵桓指指亭子对边的奇花异草,其实他一语双关,一是诗书经义确实对治国没有多大的帮助,这可是八百多年后经过无数先仁得出的论断;二是暗讽了蔡京一伙败坏国家的丑态。

“看雪赏花?”朱佩玉冷笑一声,并没有多说。

“是啊,看雪赏花。”赵桓感叹地道,心中生起荒唐的感觉,毋庸讳言,他言不由衷,但又不能不做这种心口不一的事,因为他没有信任的人,朱佩玉?笑话,他能信任蔡京的外甥女?但此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夫妻间,父子间,兄弟间,如此猜忌,如此勾心斗角,这个人生不荒唐么?

但这又能如何,最是无情帝皇家。后世史书里的宋钦宗也许不想做这个帝皇,但偏偏又被他的父亲逼上皇位,现在他赵桓变了,他非常渴望这个帝位,他认为这个时代只有他,也只有他,才能改变既定的“历史”,因为他拥有超越千年的眼光。

他不会令皇位旁落,因为他不相信别人,也就是不相信那些与以前的“赵桓”差不多的兄弟能在即将来临的乱世力挽狂澜;但九五之尊又有多少人觊觎呀!他那些兄弟,他那些伯叔,还有他那个目前没有危险压力的“父皇”,又岂会轻易把这个皇位给让出来呢?

那么,他只有“争”。争这个千古以来最血腥最无情的位子。那么,他是不是又需要血腥与无情呢?后世而来还有法律观念的赵桓又开始迷茫了。

一时间,两人默然静立在亭子里。无声无息,静看满天非雪。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脚步声惊醒了沉默中的两人。赵桓抬起头来,看见一人匆匆往这边赶来。此男三十多岁年纪,生得魁梧,脸若刀削,双目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与稍薄的嘴唇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性格的坚毅。他一身武士装打扮,正是太子府里的侍卫长赵义,负责着太子的安全保障。

“赵义,什么事?”赵桓见他赶得匆忙,忙出口问道。

赵义先是恭身向太子与太子妃行礼,才双手递上一份红色请柬,道:“禀太子,蔡攸大学士派人送来请柬,请太子前往‘醉杏楼’赏雪。”

赵桓接过请柬,摊开一看,记忆里正是蔡攸的笔迹。蔡攸,蔡京长子,在他父亲得宠时也一路高升,此时已经是翰林学士,领镇海军节度使,拜少保,正三品衔,极得徽宗宠信。汴京高官子弟每逢节日或者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不少聚会,席间诵诗品词,极尽风雅,无限风流。

设宴的地方又总是在青楼艺馆。要说汴京最著名的青楼艺馆,莫过与“醉杏楼”了。其著名程度可使达官贵人、俚间市民都张口而赞。据说还是皇帝官家赐予名妓李师师设著,实在是宠幸尊名海内可知。

赵桓有点尴尬地看向朱佩玉,去的地方实在是男人所好女人所恶呀,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讪讪地道:“太子妃,你看,你表哥请客,推辞不得呀!”

“随便你!”朱佩玉也算官宦之家出身,此等狎妓品女的事也不少听说,这是大宋朝文人大官们最大的风气,不想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拿起自己的古剑,自顾去了。

赵桓觉得丢了面子,何况还有下人在看着,故做淡然道:“赵义,去备马,蔡大学士已经已经和朋友们在等着了!”

赵义二话不说,准备去了。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太子的出游一向都是他负责。

赵桓拍了拍手中的请柬,心里冷笑道:“嘿嘿,又是蔡家!就去陪你们玩玩!”

下定决心,趁着赵义吆喝侍卫的当儿跟着出了太子府。

赵义带领差不多三十个侍卫等待在太子府外,中间挺留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太子府属于东宫,建造在皇城的东边,与内城,也就是皇宫隔了两里多的路,太子府出外几百米就是皇城外了,这里民屋林立,因为是汴京,当世最大的城市之一,大街造得异常宽阔,四五丈之宽,足够十多匹马同时横穿而过。

大雪没有阻止百姓们的热情,因为是腊八节,街上行人依然众多,店铺都畅开着大门,喧嚣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大宋政治开明,刑不上士大夫,官民不以言获嘴,民风也淳朴,赵桓也不是第一次上街了,市民们也知道马车上坐着的是当朝太子,倒也没有惊奇地围观,只是稍微让出大道给马通行而已。

透过窗帘,赵桓看着繁华的京城,众人依然安乐,并没有意识到最大的危机已经从北边悄然而来;看着那些欢声笑脸,赵桓大是感慨,谁又会想得到两三年后号称百年京都的汴京会被几万铁骑给沦陷了呢!不想坐以待毙的他更应该加快脚步做好抵抗外侮的准备。

繁华的汴京成并不如它表面那样平静,相反,在这个乱世即将来临的时候,暗下里也是波涛汹涌。

一间密室。汴京城里的众多密室里的一个。

密室点着铜灯,不是很明亮,却也能看见里面的一切。前面很空旷,中间站立着一对青年男女,都是二十岁年许,武士劲装打扮,腰上都悬挂着一柄长剑,虽没有出鞘,但森然的冷意还是从那冷铁中透了出来。

青年男女的脸也是冷的,眼神里还露出丝丝杀机。两人的前面是一座屏风,挡住了他们往里看的视线。屏风后有人,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就等着那人发话,接着就是进行他们的计划。

一个杀人的计划。

“两位!”屏风后终于响起了声音,很沙哑,前面的青年男女都知道那是对方为了隐瞒身份特意装做出来的。

“太子赵桓此时已经在去醉杏楼的路上了!”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怎么做了吧?”

“杀!”森然又绝情的字竟然是从之前青年男女中的女子说出口!

沙哑的声音有了一丝笑意:“那就拜托你们了,我希望今天能听到赵桓的死讯,希望不要出现意外。”虽有笑意,但那股狠劲还是从他那怨恨的语气中透露了出来,“虽然说今天晚上官家会夜宴群臣商议废太子之事,但是我不想出什么意外,我要赵桓今天就死!”

“以我们的武功,赵桓今天应该是死定了!”青年女子身边的男子傲然地道,虽然没有见到屏风之后的人的模样,但想想就知道了,他那亡太子之新如此强烈,不正说明他与太子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么?太子是一国储君,最大的优势也就是储君之位。不难相信,正是这储君之位令人眼红。那么,要杀他的人不也是对储君之位有着竞争力的么?

“希望如此!”还是沙哑的声音。

那女子突然问道:“我们的后路都准备妥了吧?”

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放心,只要你们袭击成功,我就会派人送你们出城。不过两位,真的不肯留下来助我成就大业么?”

“我们只是合作而已,谈不上帮不帮。我们的目标是杀掉赵桓,不遗余力地杀了他,其他的他们不想多管。”女子冷然地道了。

“可惜了……”沙哑的声音叹道,“好吧,再过些时辰赵桓就要出来了,希望你们成功。”

“放心,我们准备了那么久,一定成!”这次换前面的青年男子说道。

准备很久了么?他们已经决定了赵桓的命运?

与此同时,也是汴京的一间密室也有一翻交谈。

此密室比之先前的要较为暗淡,光线模糊,但只要认识他的人一见,就会发现,此刻密室的主人正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王黼。

“王相公,太子赵桓已经到醉杏楼了,我们是不是……”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

“不必急!”王黼那苍老的声音答道,“先前你不是说汴京来了两个少年高手么?”

“是的,一男一女,年纪不大,但他们都是武林高手,在江湖上都是一时无两的人物,据说师从名师,一手剑法练得出神入化。”

“你说他们这几天都在太子府转溜?”

“是的,他们好像在观察什么,有时还在城门转。”

王黼笑道:“看来赵桓的小命还有很多人感兴趣的嘛!”

“主子,你是说他们也是要杀……太子的么?”

“哈哈,是不是今天不就知道了么?赵桓每个月都出来玩乐一次,这次估计是今年的最后一次了,加上又是腊八节,百姓集市,城管安全肯定有点混乱,要刺杀他嘛,嘿嘿,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那我们……”先前那人请示道。

“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杀太子呀,哈哈!”王黼特意加重“太子”两字,意味深远。

“主子认为是谁怎么急呢?”

“这人可就多了去,难猜呀,谁叫赵桓坐了这么一个高位呢?”

那人有点谄媚地道:“就是就是,赵桓能力低下,昏庸无能,为一国储君也太为难他了,因为是我们……”

“放肆!”王黼喝道,“这话也是能说的么!不过嘛,呵呵,这刺杀一事也蛮是时候的,据说有人怂恿官家退位做太上皇呢!”

“退位?”身份较低的那人吓了一跳

“很希奇么?官家在上面也坐了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来该享受的也享受了,该玩弄的权力也玩弄了,不想玩了也很正常的嘛!”

“那赵桓……主子,前些天不是说要废太子么,您不是说今天晚上要考究太子才学之后就废掉他么?”

“嘿嘿!”王黼笑道,“谁知道考究之后会是怎么一副样子,太子虽然没有多少才学,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又坐稳了这个位子呢?废不废还不是官家一句话么?至于有人怂恿官家退位,哼,这招够狠,这一下子就把赵桓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凡是想上位的人都不想这么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登基的人存在这个世上!”

“那我们……”这人想问该怎么做了。

“不急!”王黼阻止道,“我们是臣子,急什么,自会有该急之人出手。当然,今天你也派人去看着,看看是谁要赵桓死得那么早。嘿嘿,如果可以的话,有机会就帮他们把赵桓给解决了,不过前提是不能暴露,没有机会就退回来!”

“主子,我们不是支持郓王上位么,你说这出手之人是不是……”

“是不是郓王很难说,毕竟急的人也不是郓王一人而已。嘿嘿,我那么多年的政治经验告诉我,今天会有事发生,呵呵,你得相信我的直觉,这么多年来,这直觉救了我不少次!这赵桓也是愚蠢,竟然会在今天出去喝花酒,他难道不知道今天晚上官家要考究他的么?你先下去吧,我要静静。”

“是,主子,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一时间,密室静了下来。

静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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