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公看过来:豪门童养媳》引狼入室 1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卢瀼没有让叶净把自己送到小区,而是在离家小区五百米的一个公交车站下了车。

原因无他,今晚吃的实在是太多了,她需要散步消消食。

五百米,卢瀼走得格外珍惜,可无论多长的路,任凭你怎样放慢脚步,总还是会有走到头的时候。

走到小区门口,门卫的胖大爷看见她朝她打招呼:“回来了。”

“欸,您还没休息呢!”

“快了,这就休息!”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巨响,整片天空照亮了,五光十色的烟火让原本清泠的天空瞬间流光璀璨。

卢瀼站在那里,仰着头看着一簇一簇炫目的烟火,笑得像个傻子:“大爷你看,那边有人在放烟花。”

“是啊,这不年不节的咋还有人放烟火呢。”胖大爷嘀咕着。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烟花。”小时候卢瀼家住在城郊,离市区很远,每次市里放烟火奶奶因为年纪大都不能带她去,这样一来她就只能看着被烟花染亮的天空一角,和闷隆隆的炮声。记得那时,她曾无数次的憧憬过真正的烟花该是多么的流光溢彩。

但当真的看见时她还是忍不住震撼,那样的绚烂,却又是那样的悲凉,它比彩虹还要瑰丽却还不及萤火虫来的持久。

流光的盛宴在天空的舞台上缓缓落幕,凉风拂过,卢瀼这才感觉到了冷,拢了拢领口,正准备转身上楼,肩头突然被一只手压住。

卢瀼还以为是叶净尾随她回来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一两次了,于是她也没怎么害怕,把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拍下去:“干嘛,还贼心不死呢,告诉你门都没有,切!还哥哥呢,姐姐我看还差不多。”

吊儿郎当,是她对叶净的一贯态度。

“卢瀼,你给我回头看清楚我是谁!”

天崩了,地裂了,小花猫不见了,主啊,你敢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么。

“幻听,幻听幻听,幻听幻听幻听。”卢瀼一边加快自己的脚步往前走,一边自我催眠着。

但有时现实总会让生活万分无奈,就像现在,当顾北辰鲜活无比的杵在卢瀼的面前时,卢瀼的所有催眠都无效了。

“真是巧。”卢瀼觉得今天想以喜剧告终是不能够了,但她要试着用正剧的形式结尾。

“你不请我上去喝杯茶。”今天的顾北辰穿着一件浅灰色双排扣风衣,米色长裤,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相当的绅士风。

汲着路灯,卢瀼能看见他脸上浅浅的笑意,没有了之前的颐指气使看起来倒是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我没有什么好茶,恐怕都不会和您顾先生的口味。”不管是偶然还是刻意,她都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过多牵扯。

“没有好茶白水也可以,你总不会小气到连一口水都要计较吧。”顾北辰看着强自镇定的卢瀼,笑得越发无害,他是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怎么会怕他怕到这种地步。

卢瀼看着实在是推不掉了,咬着牙心一横,连连笑着说:“怎么会,我是怕顾先生贵人事忙,在我这耽误了宝贵时间就不好了。”

这女人,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明明是她不待见自己现在反倒成了她替自己找想了:“不会,我晚上有的是时间。”

“呵呵。”卢瀼干笑了两声,“是么?”不等顾北辰再说什么就朝着楼里走去。

顾北辰也没再说什么,凭着个子高和腿长的优势几步就追上了卢瀼,走到楼道门口时卢瀼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把开关打开,一道白光瞬间将漆黑的楼道照亮。

“你看着点脚下,贴着墙这边走,千万别去扶楼梯,有些把手已经松动了,还有的钢筋被人撬走了,很危险的。”卢瀼在前边走,还不忘细心地给走在身后的顾北辰提着醒。

“这怎么连个声控灯都没有?”顾北辰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这样的地方。

“三四十年前上那安声控灯去啊。”卢瀼没好气的说。

卢瀼住的这个地方是六十年代初a市修建的第一批七层暖气楼,原来是一处政府大院,后来大院里的住户外调的外调,升迁的升迁,大多数的房子就空了出来再后来这个地方又成了某事业单位的家属房,前几年主要市区整改旧房棚户区改建的时候这里本来是要拆迁的,可这块地的使用权归部队,地方没有审批权,就这样,拆迁重建的计划一拖再拖。

终于到了家门口,卢瀼倒没什么,顾北辰却是长出了口气,这几阶楼梯走的比让他在泳池标准道游一个来回还累。

“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住?”漆黑的走廊里,顾北辰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

“房租便宜,而且离我工作的地方也近。”

卢瀼把手电筒夹在腋下,一耸肩包包的背带就势滑到臂弯,夹着手电筒的手伸进包包里去找钥匙,一阵窸窣碎响之后,卢瀼终于把钥匙找了出来。

打开门,换完鞋,随手将门口的灯打开,再把手里的包包往鞋架上一扔:“你不用换鞋了,随便坐。”

顾北辰看见鞋架上的一双淡蓝色的男士拖鞋,眸光一沉却没说什么。

说完卢瀼就奔向了厨房,不一会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出现在顾北辰的面前:“给你水。”

“谢谢。”顾北辰接过水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在卢瀼去厨房的时候顾北辰大致的看了下房子的环境,这和他印象里女孩子住的地方不太一样,没有太多柔嫩的色调也没有过分的装饰,甚至连一个玩偶都看不见。

六十几平的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粉刷得雪白的四壁,几件样式简单的家具和电器,同样款式的布艺沙发和窗帘,简直比他这个大男人的房间还要单调,而唯一能透露出房子主人是个女孩的地方,就是窗台上那几盆开得正盛的月季。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的?”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就一定会有办法,我又何必去问。”也许是在自己家的缘故,此刻,卢瀼面对着顾北辰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想顾先生这么晚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喝我的一口热水吧。”

听到卢瀼提起水来,顾北辰还真就拿起杯喝了一口,没滋没味的但却很清润也很容易入口……“我听说你和叶净很熟?”顾北辰看着卢瀼,语气淡然地说着。

“为什么这样问?”卢瀼没有从正面回答,很明显,她不愿意谈论涉及她个人隐私的问题。

“我在问你,你和叶净很熟?”顾北辰又问了一遍,语调异常轻柔,可听在卢瀼的耳朵里却显得异常诡异。

“还算熟,可那又怎样?”听顾北辰的口气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拜托她和叶净怎样管他顾北辰鸟事,更何况,她还没跟叶净怎么地呢!

“离叶净远点。”顾北辰直视着卢瀼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语气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他不是你招惹得起的男人。”他和叶净是一个圈子的人,厮混多年,彼此除了生意上的合作私下也互有往来,叶净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只要是被他看上的无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沈念总是说他顾北辰是全体女性的公敌。

如果他是全体女性的公敌,那么,他叶净就是全人类的祸害。

叶净是公众人物,曝光率堪比当红明星,更是各大媒体追捧的对象,但她和叶净认识这么久除了有一次不小心被狗仔队拍到,最后那篇文章也是还没等发表就让叶净压用强硬手段压下来了,紧接着不到三天那家报社就成为了叶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除了谢芳菲和叶净的贴身助理萧天雅没人知道她和叶净是莫逆之交,他顾北辰就是再手眼通天想要在叶净身边安插眼线估计希望也很渺茫,那么,答案就只能有一个了——他派人监视她!

顾北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你想像中的事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唐安琪凑巧想吃淮扬菜,他们又凑巧去了聚万客,他还真想不到自己那看看起来低人一等的小妻子竟然还能攀上叶净这棵参天大树。

唐安琪也看到了,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语含讽刺:“真是看不出,她还挺有手段的,我还从没看见过叶净给哪个女人夹过菜。”

“现在不就看见了。”顾北辰冷笑着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的眼神是多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唐安琪一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时尚八卦政治财经,幽默又不失品味。

虽然他修养良好,一向是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忠实执行者,但若是在平时听到兴致所至时还是会作一简短的评论,可今天他却异常的沉默,死水一样。

唐安琪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察觉到了他此刻的不寻常,其实早在前几天他从顾家回来之后冷落了整整一周,她就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了。

原本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又看上了那个女人,图个一时新鲜,她跟了他五年,她不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她一直都知道,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男人的通病,对于猎艳刺激的追求,她可以理解,更加能够接受,因为她有自信,她唐安琪会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人。

可就在他从老宅回来找她的第一个晚上,那晚他异常的狂野,他好像不知疲倦一般,他那晚的热情险些让她招架不住,可就在最香艳旖旎,她被他的需索无度累的快要昏厥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竟失神的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卢瀼。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了和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她不敢相信仅是短短的数十天他就学会了去爱一个人,她之所以可以忍受他身边那些走马灯似的女人,是因为她认定了,他是一个不会去爱的男人,他不爱她,但同样也不爱任何人。

她相信如果他顾北辰真有那么一天去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她唐安琪无疑。

可现实却告诉她,顾北辰不是不会爱,而是在他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之前就已经爱上了,那样突然,而又那么强烈的爱意让一向习惯于掌控全局的人失却主控权,理智与情感的拉锯战,一向善于用理智和逻辑分析事物的他无法解释自己在情感上的失控。

其实答案很简单,他能胜过所有人却独独输给了自己。

而现在,当他面对着卢瀼时他又在不知不觉间失控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弃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他她献出了自己的整个身心,为了他她不惜放弃可以依靠的强大家族,在付出了这么多之后你叫她怎么甘心,任凭哪一点她都不会轻易认输。

想到这里,唐安琪扬起笑得无限妖娆的脸,声音充满诱惑:“今晚……”

“哈哈哈哈。”从别处同时传来的欢快如夜莺般的笑声引去了顾北辰所有的注意力。

“今晚去我那里过夜。”她不死心的说着。

“改天吧。”他心不在焉,短短的三个字熄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改天是哪天?”绝望正让她的理智一点点丧失,连声音都在颤抖。

“andy。”。他是个敏感的男人,她的失态终于唤回了他的注意力,语气却开始变不耐烦起来,这是他不悦的前兆,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动怒。

但好笑的是,令他生气的原因却不是她,相处五年,她忽然发现她还从没有真正的影响过她的情绪,即使是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依旧是欲望的主导者。

“那好,我等你。”她马上恢复了长态,这一刻,她庆幸自己有着高超的演技,可以毫不费力的掩饰哀伤,尽管她为了控制住情绪,鲜艳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的肉里,锥心的疼,但至少,她做到了。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她不能这么早认输。

绝不。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