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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要休夫:皇上,放过我吧!》第四章 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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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远远超出了樱花雨的预料,江月白对她的动粗,就连一向稍显公平的江平也是一脸无动于衷,完全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毕竟暮雪怀的可是江家第一个子孙,就这么没有了,谁心里都堵得慌,江平平日里偶尔说的几句公道话,那也是看在潘玉面子上,现在樱花雨出了这样的差错,他恨不得江月白那一脚是由自己踢出去的,哪里还会再多说什么。

“你个贱人,你不要脸,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怕暮雪生下这个孩子,月白会休了你,所以你才寻机害了暮雪,我可怜的孙子啊……”

“你个恩将仇报的贱人,月白你给我休了她,我倒是要问问潘玉是怎么教女儿的,如此心机毒辣、人尽可夫……”

樱花雨早就知道江家不是个说理的地方,但当袁秀梅嘴里那些污言秽语如潮水一般朝着她涌来时,樱花雨还是懵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做为主母的袁秀梅扒了那层光辉之后,竟连一个街边泼妇都不如;看着被丈夫和儿子扶住的袁秀梅歇斯底里、又哭又骂的样子,樱花雨忽然感觉一切是那么可笑,她跪坐在地上漠然看着这一切,心,寒如坚冰,原来就算自己隐忍多年,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一劫。

“既然你们想休我出门,那便休吧,我认了。”

樱花雨轻轻开了口,暮雪生不生下这个孩子对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无论樱花雨做的多好,她始终逃不脱被休的命运,樱花雨此时忽然觉得,或许一切真的就此结束也好;江月白铁青着脸,让丫鬟送上了纸笔,休妻是江月白这几年来一直习惯挂在嘴边的话,可真到落笔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丝犹豫,江月白不甘心,他不愿轻易就这样放走樱花雨,但江平和袁秀梅都在旁边看着,容不得江月白反悔。

“爹,娘,不要让月白休妻……”

浓黑的墨渍在白纸上渲染开来,一字未落的江月白在看见暮雪歪歪斜斜冲进来的瞬间,心里竟有了一抹喜意,他将笔一撂几步跨到暮雪面前,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怎么过来了,身子骨这样怎么受得了?尔雅,将暮雪送回房间好好将养着。”

“不要,月白,现在你还不能休了她。爹娘,我有话要说。”

暮雪的反常让几人十分诧异,就连樱花雨也有些奇怪她的举动,暮雪早就恨不得把自己扫地出府,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好心劝阻江月白休妻?一股不安从樱花雨心里升起;可惜暮雪要说的话,樱花雨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听,江月白只是冷哼一声,便让人将樱花雨带了出去,而暮雪也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让樱花雨万劫不复的话。

“爹娘,孩子是我没照顾好,怨不得旁人;只是我现在身子骨弱,一时半会儿也将养不好,只怕近几年我都很难再为江家延续香火,所以暮雪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说吧,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娘就给你做这个主了。”

江平没吱声,他知道袁秀梅其实并不是多喜欢暮雪,毕竟暮雪的出身对于江家来说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可自己儿子喜欢,江平和袁秀梅也不能多说什么,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袁秀梅也是故意纵容着暮雪。

“爹娘,我想让樱花雨为月白生个孩子,她毕竟是月白的正妻,没理由不为江家尽义务,江家养了她十六年,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让她走;如果她生下孩子之后,月白还是不喜欢她,那可以把孩子过继给我,然后再休了她,你们放心吧,我会比孩子的亲娘对孩子还要好的。”

暮雪终于说出了她的馊主意,她本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现在她没了孩子自然也就无法有十足的把握坐上正妻的位置,所以暮雪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樱花雨的头上,自己不好过,她也不会让樱花雨好过。本来荒诞的言论落在其余几人的耳里,竟也有了几分歪理的感觉,特别是袁秀梅,她虽然明白暮雪心里的小算盘,但她也正如暮雪所言,觉得江家养了樱花雨十几年是有些亏了。

“我觉得暮雪的话有理,只要樱花雨能为江家生个孩子,我们便让她走。反正到时候把孩子过继给暮雪,对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等抱孙子也等了好几年了,不如就这样定了。”

“谢谢娘。”

暮雪大喜,本来她还准备了一套更为富丽堂皇的说辞,不过现在看来完全用不上了,江平还是没说话,但他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是江月白有丝犹豫,可他一想到年少时的心悸和樱花雨的漠然,江月白心里的恨又涌了出来,他并不觉得暮雪说的有什么不妥。

“既然娘也这样说,那就这样定吧。”

在几人各怀鬼胎中,樱花雨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了下来,此时她正被反锁在自己屋子里,门外是焦急的茗香,在这个江家大院中,恐怕唯一关心她的也只有茗香一人而已。

“少夫人,你肚子好一点没有?要实在还痛得厉害,我去给你请大夫。”

茗香和樱花雨情同姐妹,她虽没亲眼目睹江月白踢的那一脚,但她却知道樱花雨自打成人之后,就落下了腹痛的病根,刚才她一听尔雅说起这事,就焦急不堪的跑了来,偏偏樱花雨却被江月白派人锁在了房内。樱花雨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她捂着小腹坐在木床边,嘴里不断安慰着茗香说自己没事,虽然此时她腹内如同刀绞,可她不愿让茗香担心,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樱花雨听到茗香说江月白来了,她听到茗香在门外恭敬地给江月白行礼问安。

“你们都下去,把钥匙给我。”

随着门锁落地,那扇木门被江月白抬手推开,抬眼便看见了坐在床边脸色发白的樱花雨,江月白心里飞快闪过一丝担忧,但他马上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态,他的怜悯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你只有为我生下孩子才有可能离开江家,这是我母亲也是我的意思。”

“你说什么?”

樱花雨一愣,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哪里有这样的论调,要让自己为他生孩子,又要让自己离开,本来当初嫁给江月白的时候樱花雨就认命了,但今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让她死了心,她不稀罕正妻的位置,更不稀罕江家的一切,如今的她已是心如死灰,心底那抹离开的渴盼越来越强。

“你生的孩子会过继给暮雪,她会善待孩子的,你不用担心;至于你,我江家也养了你十六年,这就算是你报答养育之恩的方法,而且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也会适当给你一点补偿。”

樱花雨明白了,向来聪慧过人的她怎会不知道事情背后真正的受益者是谁,樱花雨感觉自己胸口像是升腾起了一把火,就算这些年来他们不把她当做人看,但她却从未看轻过自己,如今江月白的话对樱花雨完全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你把我当成什么?生孩子的工具,还是外面那些抛头露面的女子?别说我不想为你生孩子,就算我真生了,一个歌姬又有什么资格过继我的孩子……”

一步步走近江月白,樱花雨感觉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心被揪扯的疼痛不已,她再不济也是相府千金,就算潘玉甚至没给她一个姓氏,但她绝不是暮雪那种低贱的女子可以比拟的;樱花雨虽然命薄无福,但她有着她的傲骨和底限,那是谁也不能触碰的逆鳞,如今江家如今已是将她逼到了穷途末路。

樱花雨在江家的十六年她是软弱的,所以当她第一次血红着眼睛,用拼命一般的眼神盯着江月白时,江月白害怕了,他甚至忽略了樱花雨对暮雪的藐视和自己前来的本意,心乱如麻的他再次锁上房门匆匆离开了偏院。江月白有些心慌,他感觉自己现在面对的结果,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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