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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星际玩家》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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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即便一年不符合人类的任何活动都能一如最初的自信。所以或许他们的话语里被包括的自己,仅仅是因为他时常和他们在一起而已。

谢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前两天每天都换衣服的自己不一样,和丰沈逸白十方一起穿了昨天的衣服。

“对,包括你。”周世捌意识到谢辞想表达的东西:“你们三个都有点精神恍惚,自己没感觉状态不对吗?”

“尤其是学姐……”

柳九澄上前抢过周世捌的话头:“是做噩梦了吗?”

白十方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真实感:“这倒没有。还是第一次有人觉得我会做噩梦呢。”

柳九澄偏头看了一眼周世捌,低声解释:“昨天才知道那种事,我有些担心。”

他并没有玩过游戏,哪怕是在四个人的小团体里面只有他不玩他也没有尝试过,所以也不大清楚白十方突然成为自己以为的剧情人物是什么样的感想,只能从周世捌丰沈逸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对于白十方来说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冲击。

小鸾仙行事可以算得上血腥,和和平国家里娇软的女孩子简直是两极分化。

连个鸡都没有杀过的白十方会不会因此害怕?

柳九澄在夜里思考了这个问题,可是又知道这不是自己能知道的。

他所知道的东西对于白十方来说一定是更为可怕的事情吧。

白十方不知道这个神神秘秘的厨师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出于礼貌宽慰一下:“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在整理一些材料什么的。”

昨天睡得很死的秘书懵逼上前:“什么材料?关于之后的路况我大致整理过了不是?还有什么材料?”

柳安有一些自己偷懒的愧疚,又有不知道什么材料才会让三个人彻夜不眠的不解。

白十方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做早饭吧,路上一起看,我稍微睡一会会。”

丰沈逸把准备回房间睡觉的白十方给拦住了:“就在这沙发睡,一会方便直接走。”

白十方应下,在沙发上躺倒无视几个人小声的交谈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入睡。

因为想给白十方创造足够安静合适的睡眠空间,几个人包括谢辞都一起换了地方。

参与熬夜工作的丰沈逸给了大家解释:“除了路况还找了很多个基地里面的信息,因为不止找了官方的,还通过各种各样的讨论寻找,所以废了很多时间。”

周世捌简直服了:“所以你们是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做我们可能根本用不上的整理吗?”

柳九澄把手肘撞了撞他:“什么叫可能根本用不上,你昨天上网就只顾着聊天了吗?”

“我们得去基地办新身份证啊,但是时间太长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那个基地等着的,有的基地如果想把身份证寄到另外的基地走的不是官方渠道,有的就算走官方渠道也会看人下碟。”

柳九澄大致讲了一下最基础的,他们必须要做的东西上的门道:“整理这些信息,选出来和我们的路线最符合的东西,这都是必要而且很为我们的行程省时间的。”

周世捌果断认错:“对八起,是我太天真。”

丰沈逸在一旁,无声但是非常非常非常有存在感地翻了个白眼。

周世捌:?

谢辞充当了翻译:“一米八的男人还卖萌羞不羞。”

周世捌忍了忍,没忍住:“萧叔叔这种年纪比较大的人不理解我们年轻人也很正常。”

骤然从跌宕起伏的经历中回归日常的安定,周世捌重新拾回了自己对队友的偏见开始活跃表达起来。

虽然他们的安定的日常依旧伴随着爆丧尸脑壳这种血腥行为,但到底是正式回归到了人类社会里。

那些血腥的事情从陌生到熟悉,算一算,从末世开始,也不过是用了个把月的时间。

这些感慨不过是在瞬间掠过脑子,没有耽误周世捌的任何情绪。

没了小队的灵魂人物,几个男人的矛盾仿佛无可避免。

周世捌讨厌丰沈逸,觉得这人对学姐一点都不好还不如呆在学校连异能都没有的汪秦学长。

同样的,他对自己没有记忆号称是学姐青梅竹马的同校生也没什么好感官。

脑残粉嘛,偶像万岁偶像最强别人都配不上,凡是对偶像有不轨之心的都是弟弟。

与他相对,丰沈逸不太爱搭理这几个小朋友,厉害好像也没有特别比自己厉害,人生阅历也没自己丰富,于是怀有相当的爱护之心,不过和白十方怼习惯了,他也不太在意别人怼自己,只偶尔回应一下当个乐趣。

在这种心态下,注定两个人的互怼不会特别长久,等白十方醒来吃饭的时候,看见的就又是一个分工明确和谐有爱的小队了。

他们出发的时候晨光微熹,抛却身后的朋友向前行走。

白十方今天被安排了补眠位置,在睡着之前思念着还在封锁圈内的友人。

希望他们的步伐不会太慢,也能及时追赶上来。

这样的愿望很符合常理,也很美好。

封锁圈内的确比圈外稍微要危险上那么一点。

这一点危险主要体现在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植物上面。

光是玫瑰,就既有傻白甜娇贵无比愿意和人类一起的生物背包也有凶残无比把人类养来当玩具的大反派。

圈外的植物虽然也在进化,但进化的速度总归是比圈内慢的,这一点的慢就已经足够挣出许多人命了。

但是有时候,愿望就只能是愿望。

白十方他们一行不知道,身后破了个洞的封锁圈还带有自动恢复能力,破掉的那个巨大的洞慢慢地修复。

这一过程算不上太快,要不然他们当场就会发现,但也算不得太慢,至少趁机出去的人能明显感觉到路在减少。

到最后万萌他们到的时候,他们就只能艰难的爬上高大的树木,从树杈中过于细小的空洞像是钻狗洞一样钻过去再从树木的另一面下到地上。

这一株被谢辞一时兴起所生的树木,竟然成为了圈内与圈外最明显的界标。

而一半在圈内一半在圈外生长得极不符合物理规则的桑树也成功在幸存者们的口口相传中有了新的名字——扶桑界木。

在人们逐渐失真的口口相传中从扶苏、桑树直接合并为扶桑成了朵花的树木无声地屹立在阵法之中,既不为自己的名字辩解也不可能辩解,顽强地为幸存者们提供它丰硕的果实且撑起了一条通往外界,通往网络世界的道路。

当然扶桑界木的故事与现在刚刚熬夜正在暴睡的白十方暂时无关。

那些会成为历史的故事现在还是未发生的未来。

白十方睡了一个看起来很安稳但其实不那么安稳的觉,与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同伴注意到的梦境做着斗争。

才几天就已经没了光鲜亮丽的外表的房车平稳地行驶在犹如神迹般的道路上,在山与山的起伏之中若隐若现。

事实一如他们的猜测,行走时的信号也是若隐若现缥缈不定。

“天啊……”周世捌摸着手机抱怨:“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手机的信号问题而无法上网。”

柳安在驾驶位上注意着落石和人为的障碍,懒得搭理这个迅速进入“现代文明”状态理所当然地开始抱怨起来的幼稚鬼。

柳九澄也抓着手机,不同于周世捌点两下就暂停的崩溃,他的手掌一直在动作着,似乎玄学的信号与他无关。

“小九啊,你手机信号好像挺好?”

柳九澄丝毫不为他的暗示所动:“是的,pi的,信号接收器做得比较好。”

周世捌看试探人家一点都不接只能明示:“那什么,你一会用完能不能给我用用你的手机?”

柳九澄眉头一皱。

“放心放心!”周世捌举手保证:“我就用用贴吧什么的东西,绝对不看不该看的地方。”

他的笑容老实说有点猥琐:“大家都是兄弟,我懂的。”

“不,你不懂。”柳九澄划开一个页面给他展示:“别想了,我没在上网我是在写笔记。”

周世捌看清手机上的是个被命名为秋暮的文档摸摸头哀嚎一声顺嘴问了一句:“你笔记的名字写得真文艺啊。”

柳九澄把手机拿回来继续划:“也没有,就是想着季节随手写的名字。”

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会,声音小小的叹:“时间过得真慢。”

也打算记下笔记整理整理自己近期的目标的周世捌听闻这句话撇嘴:“不慢了,都一个月了。”

“搁之前都要期中测试了。”

柳九澄愣住。

周世捌在柳九澄面前挥挥手:“怎么了?”

柳九澄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周世捌不太信。

柳九澄问他:“你知道白十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青年带了些许微妙的笑容询问他。

周世捌也愣了,心态有点炸:“关你啥事?你知道啊?”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周世捌就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偶像的生日。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但这个闻者和听着显然不包括柳九澄,对此他甚至带着喜闻乐见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理所当然的不会被嘲笑的那一位人员所喜爱。

但是因为还不是很熟悉,而且就被怼这一下,周世捌还没打算怼回去,说了一句就闭嘴了。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等白十方睡醒一定要问清楚她的生日。

其实这样的誓言他发过很多次了。

在自己生日被送上祝福的时候,在别人生日被送上祝福的时候,甚至他有点昏了头,都想在国庆节的时候问上一句了。

只能说幸好没问出去,要不然把理由一说实在是有些丢人和尴尬。

其实或许不止是理由,连问题都显得有些过于搞笑。

周世捌都不能细想。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但就是因为自己那一次聚会没有去所以惨遭孤立并且没有人愿意告诉自己。

又不太好意思问。

毕竟没有去那次聚会的原因实在是算得上黑历史提都不想提。

进退两难啊。

但是他的进退两难在柳九澄这里显然不是什么悲伤的事情。

柳九澄挑衅了他一下感觉稍微稳固了一点谁也不在意的竹马位置之后就及时收手。

徒留周世捌一个傻狗孤独的陷入对自己黑历史的绝望之中。

快乐。

柳安和谢辞冷漠地放任他们进行单方面的伤害,看着前面的路况既不聊天也不吃零食。

总之是相当尴尬的相处情况。

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柳九澄给自己拿了一盒饮料喝着,对现在的状况还算是心知肚明,毕竟大家都不熟,性格也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但他的确是其中一个特例,因为他单方面和白十方和周世捌熟。也确实忍不住想踩一下周世捌的痛脚以报之前周世捌还认识自己时候的某些言论。

“还青梅竹马呢,没用。”

那些话语对当时还没有全部的情感的自己毫无杀伤力,却让现在的自己牢记每一个音节的变换。

“既然不喜欢就别做出那么一副喜欢的样子了行不行?你是次元跑出来的独占欲这么强的变态?”

柳九澄很快地,一如往常一样又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去了。

而他的记忆里的每一刻都存在的白十方正在软乎乎的床上痛苦地经历死亡。

华美的宫殿,漆黑的影子,金色的血液。

是小鸾仙。

白十方站在大殿的最中央,身下是一滩金色的几乎闪耀光辉的血液。

这样的血液没有在她看起来很贵重的衣物上留下任何痕迹,宛如水银划过玻璃一般划过了布料。

胸口很痛。

白十方知道现在自己是小鸾仙,但她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影子又似乎带着她都无法理解的——

爱怜。

像是爱怜一头孤独的小兽,有些悲悯,有些无奈,有些……命运般的必然感。

这很奇怪。

她的胸腹部源源不断地流出灿烂的金色,这些美好液体的流逝带给她无法忽视的痛感和无力,但是她的那脑子里,竟然只有对其他生物的——爱怜。

白十方一边感受身体上的痛苦一边沉浸精神上的情绪,另外一面还有着自己现在的思维惊诧着,整个人几乎都是割裂的。

这样的割裂白十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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