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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凰妃》第三百四十一章 无用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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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之功

“莫做无用之功。”

火光将两人投在地上的身影拉的极长,谢玄墨拽回自己的衣领,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上面的折痕,垂着眼帘,掩下眼底情绪。

皇甫一氏当中,唯三皇子心胸狭窄,且手段狠辣,根本就未有帝王之能,若他坐上龙椅,怕是与亡国无异。

皇甫元珩恨不得上前一脚将谢玄墨踹死,谢玄墨也不躲,就那么平静的盯着他,激的皇甫元珩更来气了。

“殿下,”一名小副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身形狼狈,满身泥土,顾不得身上的汗臭味,贴近皇甫元珩的耳边,“单将军带了人过来,将大伙儿都给拦下了!”

皇甫元珩目光一震,猛的看向谢玄墨,“你干的?”

他最是了解三皇兄,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皇甫元傲根本就不可能出兵挖土救人,所谓动用军力,不过是欺骗世人的把戏罢了。

“殿下声东击西,动作却是大的惊人,世人只要不瞎不聋,便只能选择视而不见。”谢玄墨唇角笑意淡去,“而殿下如此行径,在世人眼中会是如何?”

“娘的,让老子进去!”皇甫元珩急红了眼,“圣喻已下,数万双眼亲证,丞相这是想先失信于天

下?”

“胜者为王,自古江山成就,都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谢玄墨目光不动,“不过是场名誉,本相又何以将此放在眼里?”

举着长枪的士兵涌了出来,远远的包成了一个圈,不知何时,重帘之内再无暧昧声响传来。

“殿下。”小副将脸色微白,颇为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情况不妙啊。”

皇甫元珩脸色黑沉,重重的看了一眼谢玄墨,转身便走,没走几步,身形倏地停住,头未回,“有些事情,做过之后便不能再后悔。望丞相,永远记住自己今天说了什么。”

谢玄墨隐于衣袖下的手轻颤,皇甫元珩身形渐远,昔日里那个横行京城的纨绔子弟,不知何时起,已变的有如此凌厉的气势。

身后重帘掀开,皇甫傲探出头来,瞧见皇甫元珩急急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圆润肥白的脸颊浮着两坨潮红,不屑开口:“这下他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了吧?”

“殿下放心,”谢玄墨唇角泛起一抹笑来,眼帘微垂,神色似是恭敬,“单将军已经领兵过去了,九殿下的声东击西,并未有什么效果。”

“呵,”皇甫傲冷笑一声,摇头轻叹,“雉鹰在外面飞的再久啊,那还是雉鹰,老九这个小混蛋,等本殿登基之后,再好好的收拾他!”

谢玄墨默了默,从袖口中掏出火漆封好的卷轴,“戎马一氏的老汗王送来的密报,殿下现在可想看看?”

皇甫元傲吊梢眼一眯,语气狐疑,“他没死?”

“诈死。”谢玄墨将卷轴小心翼翼的收回衣袖中,“老汗王征战数年,手握重权。洛达日和达尔玛是他最看重的两个皇子,他希望他们赢,同时,又希望他们都输了。”

皇甫元傲怪笑一声,“如他所愿,这不都输了?”

当膝下再无可以继承汗位的勇猛皇子,偌大的江山还能支撑到何时?尽管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老汗王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利欲心,最终走向了这一步。旁人几乎未费一兵一卒,便给予了戎马一族一记重击。

皇甫元傲嘿嘿两声,彻底放了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左拥右抱,转身jinru了帘内,里面登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暧昧低吟。

堆石之旁,数百名衣着相同的士兵扭打在一起,**呼痛声此起彼伏,情绪激烈,有愈打愈烈之势。

“将军,”将领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扶了一把歪了的头盔,“九殿下过来了。”

单煜眉头微皱,“填!”

大老远的就听见这句话,皇甫元珩立即从马背上翻跃下来,直奔了过来,“单煜!你好大的狗胆!本殿看谁敢拦着,给我挖!”

“九殿下。”单煜侧身拦住他的身形,“三思。”

“单将军好大的气派,”皇甫元珩猛的抽出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就算你娶了本殿的皇姐,也非我族人!本殿在此,你竟敢忤逆本殿?所有人听令,给本殿挖!”

“此地连接外城,若不后果的去挖,凡在此地之人,必遭牵连。难道殿下是想要举棺数百里,白发人送黑发人?”单煜轻轻一动,皮肤便被刀锋割出一条血线,殷红鲜血顺着脖颈渗入衣领,他宛若未觉,直勾勾的盯着皇甫元珩,“若是献王在此,必会赞同末将所虑。”

皇甫元珩冷笑一声,低声道,“他愿流芳百世是他的事,老子乐意遗臭万年。”

“挖!”

看着皇甫元珩不管不顾的模样,一众人都吓坏了,连忙跑到单煜的面前小声道,“将军,这,这,殿下不会真不顾我们的性命吧?”

“是啊,那可怎么办?”

在进来之前,他们可是听三皇子说了,待风雪一停,他们便可回京,此次攻下戎马一族有功,此次必定可以论功行赏。

虽然献王功劳最大,可奈何天有不测之风云,献王竟然掉入了墓穴之中,这两座大山都塌了,活着的可能性太低了。

没了命令,双方皆停下了手,虎视眈眈的望着对方,皇甫元珩脱了外衣,撸起袖口,带头挖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单煜目无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少顷,才缓声开口道,“九殿下要挖,

便让他挖就是,你们难道不会跟在后面填吗?”

“这,”众人懵了,“这怎么填啊?”

“寻处好挖的地势便是。”单煜环视一周,目光似是无意中落到一处,抬手一指,“去,将那里挖了。”

不知睡了多久,秦五才挣扎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嗓子一阵的干疼,秦五咽了好几口唾沫,闭上双眼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

长久处在地底极端压抑难受,秦五捂着有些晕的额头,有气无力道:“苏元熹,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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