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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星灭世》第七章 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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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儿,来,把这两个箱子捆到驴背上去。”

“娘,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啊,你给我看看。”

“小孩子家瞎看什么。”

“我不小了,十七了,过两年我就成年了。”

“是,你长大了,对了。”老娘拿出一个长长布包,一层层打开,最后,布上躺着一柄刀,这刀不到一米,近一尺刀柄,两尺刀身,细直,修长,不到一寸宽的刀柄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成,圆润挺拔,刀身修长细瘦,棱角分明,刀身内敛含蓄的银光让人一看就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刘泽汐从不知道一柄好刀应该是什么样,并不知道如何鉴别刀的好坏,但是这柄刀,虽朴实无华,却给人厚重、朴实的质感,一看就是好东西,刘泽汐看着这柄刀,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捧起刀来,看着老娘问道“娘,这刀,你给我了?”

“给你了,要出门了,带着防身。”

“真的?娘,你太好了”

刘泽汐一会儿看看刀,一会儿又看看这刀鞘,连一秒钟都舍不得丢下,看着哪儿都好,这柄刀,虽不华丽,对他而言,却是世上最好的礼物,尤其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将要成年的少年来说,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之一了。或许,对于现在的刘泽汐而言,没有之一。

他拿着刀,轻轻朝树枝削去,好像是生怕破坏了这宝贝一般,只是轻轻一下,树枝就斜斜断为两截,斩口平滑如镜,刘泽汐看着这斩口,开心的简直要跳起来,“好刀啊好刀,这刀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赏玩了许久,郑重其事的将刀鞘挂到腰间,将刀慢慢插入鞘中,然后拔刀,还鞘,再拔刀,再还鞘,腰身挺直,目光坚定。有如一个武师一般,颇有气势。

老娘看他玩了许久,忍不住说道“赶紧收拾收拾走了,太阳都到中天了,登路上啊,娘教你刀法,往后好防身。”

“什么?娘,你还会刀法啊。”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刀法啊,是祖传的听雨刀诀。”

“听雨刀诀?好好听的名字,这刀诀厉害吗娘?”

“当然厉害,据说创造这刀诀的老祖宗,避世不出,听雨悟道,一刀斩出,数百道雨滴同时被劈开,靠着这刀诀,创建了我们张家,到现在几百年了,依然张家最核心的刀法,以后你要好好学,好好练,不能坠了张家的名头。”

“嗯,知道,娘,我铁定苦练武艺。”

“还有书,也要苦学。”

“嗯。”

刘泽汐握着刀,似乎感受到了那位老祖宗为了练就武艺,躲在一个黢黑的山洞里,苦练十年刀法,练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鬼见了都害怕,突然天地间一到炸雷劈下来,夹杂着瓢泼的大雨倾泻下来,在黑暗的世界里,那蓬头垢面、满身污浊的中年汉子在雷光下、在暴雨中,刀影翻飞,身形如电,一趟刀诀走完,从此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绝世的强者。

正在意淫中,突然感觉到头上挨了一巴掌,“你干什么呢,又是皱眉,又是瘪嘴的,神神叨叨的,赶紧的,走了。”

“嗯,好,那咱们走吧。”

老娘背着包裹,提着一把长剑,刘泽汐牵着毛驴,毛驴驮着他们仅有的两口箱子,走到村口,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村子,村里的人也看着他们,既无道别,也无驱赶,他们娘俩回头,顺着道路,消失在道路的远处,早晨的阳光里。

“娘,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心慌。”

“心慌?没事的,正常的。”

‘我有一点想哭。’

“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地方,谁都会想哭的,没事,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们。”

“哦。”

“我长这么大,就只有大安一个兄弟,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佣兵基地了没有。”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到了吧,他们有两匹马,跑也跑出去了,这段路,没什么大危险的。”

娘俩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路过了一个集市,买了些干粮带着,又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傍晚,来到一个山坳,刘泽汐问道“娘,我们就在这歇了吧,天快黑了。”

老娘看了看附近,说:我们去那半山腰上去吧,捡些枯枝搭个棚子,生上火,明天再走。在外行走,宿营要先看地形,你看那山腰上,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还有几块巨石,这样,有水,又有遮挡的才是好地方,既能挡风,又能避免遇到一些不正经的人。

“不正经的人?你是说想我爹那样的?”刘泽汐笑说道。

“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就这么编排你爹啊。”两人正说话间,一道凄厉的悲鸣划破长空,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呈一道直线从远处天空滑落到对面的山脚。

“咦,这里怎么会出现七彩鸾?走过去看看。”

“娘,七彩鸾是什么鸟啊,有什么用啊。”

“看了就知道。”

两人走到山脚,一只一尺余长的鸟躺在地上,看起来是已经没了气息,这鸟头顶宝蓝间扎翠绿,翅羽七彩,腹、脚都是绛红带黄,看起来还挺漂亮,刘泽汐跑过去捡起来看了看,说道“娘,这鸟死了,我们今天就吃它吧。”

“就知道吃,吃货。记住,外面的鸟兽可不能乱碰,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死的呢?”

“什么?鸟还会装死?”

“你以为呢?各种奇奇怪怪的鸟兽多了,飞鸟也好,走兽也好,不懂的不要乱碰,危险无处不在,要当心。”

“那娘,这鸟有什么用啊。”

“这叫灵兽,或者灵鸟,至于怎么区分是不是灵鸟,这灵兽活着的时候,身周是有一团光氲包裹着,灵力越是强大的灵兽,光氲越是浓厚,刚才这鸟身周就有一层淡淡的灵氲,只是太淡了,你没注意。”

“那也就是说,这鸟其实也不是什么凶狠的鸟是吧。”

“并不是这样的,这鸟并不差,只是他快死了,力量都无法使出来了,就像一个人,快要死了,就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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