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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记忆中的事》第十一章:生活如同童话世界一样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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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的世界

妈妈带五岁的瑞瑞去海洋馆,瑞瑞早就闹着要到海洋馆去了,从他四岁一直到现在,妈妈终于暂时放下她手头的工作,准备好好地陪陪她的这个孩子,每天都工作,错过了不少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况且,再过几天,瑞瑞就要上幼儿园了,然后小学,初中,高中……在家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瑞瑞平时由爷爷奶奶带,可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况且他们那一代人的思想也和现今社会脱了不少的节,但那又有什么法呢?房子只付了首付,每月还贷款,自己带孩子也不现实。忧愁啊!好在瑞瑞听话,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摆弄着他的那些个小木偶,小火车……一点也不让爷爷奶奶忧心,爷爷奶奶只在吃饭的时候叫唤瑞瑞一声,瑞瑞听到后,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爷爷,爷爷,木偶会说话吗?为什么它不跟我说话,它是不是不喜欢我。”

爷爷也是童心未泯说道:“它非常喜欢你,所以它让我代替它跟你说话。”瑞瑞被爷爷抱在膝上坐着,奶奶忙着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你这老头子,一天到晚说些什么瞎话。”瑞瑞瞄了奶奶一眼,继续问道“爷爷,它说什么了。”爷爷说:“它说呀!它的妈妈忘了跟它做一个像瑞瑞一样的好嗓子,所以不能说话。”瑞瑞从爷爷怀抱中挣脱出来:“爷爷,你说谎了。”奶奶瞪着爷爷:“这孩子鬼精鬼精的,你还想糊弄他!”爷爷咳了一声:“瑞瑞乖,你说爷爷怎么说谎了?”瑞瑞说:“你一下说它对你说话了,可是你又说它没嗓子,那没嗓子怎么说话呢!”

爷爷费尽心思地想,这问题要怎么解决,恰巧一只苍蝇在桌前飞来绕去,爷爷一拍额头:“爷爷从来不说谎的,你听,这苍蝇有没有在说话。”瑞瑞竖起耳朵:“我听到了嗡嗡嗡。”爷爷再解释一番,瑞瑞像是得到什么世界奥秘一样高兴地说:“没有嗓子也可以说话,小木偶的关节说话,苍蝇的翅膀说话。”

“妈妈,妈妈,”瑞瑞喊道,“这条大鱼想出来,它说呆在里面不舒服。”妈妈看着拱形透明的壁上正趴着一只大白鲨,牙齿洁白尖利,隔得如此之近,好像他们就是它的盘中餐,以至于妈妈吓得退后一步,瑞瑞察觉到妈妈的害怕:“妈妈,它很友好的,爷爷说了,所有的动物都很友好。”妈妈还是心有余悸,万一这鲨鱼跑了出来怎么办?忙拉了瑞瑞去了另外一边,这边有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热带鱼,妈妈坐下来,慢慢地欣赏着这些漂亮的鱼,瑞瑞却观察着最下面一层的乌贼,:“妈妈,妈妈,它会变魔术。”妈妈往下一看,一个肉团里面正冒出浓黑的汁,妈妈的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好丑。”瑞瑞好奇地问道:“妈妈,像这个样子就是丑吗?”妈妈一惊,孩子还没有辨别美丑的能力,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以成人的方式引导他,妈妈岔开话题:“那瑞瑞认为它是怎样的呢?”瑞瑞蹲下来的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它像瑞瑞一样,一个人自己玩着,它不开心,因为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妈妈应着瑞瑞的话:“那我们就陪着它等它的爸爸妈妈回来好吗?”于是妈妈与瑞瑞在海洋馆待到闭馆时间,看着它吐了三次黑汁,黑汁弥漫到水中,散去又重新恢复澄清,乌贼游来游去,中途它还当着他们的面进了一次食。

太阳西沉,天空慢慢开始变暗,妈妈牵着瑞瑞的手往家走去,瑞瑞看着天色渐变,想着海洋馆里面的乌贼,他扬起头来:“妈妈,我知道小乌贼的妈妈爸爸在哪里了?”妈妈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可是她忍住了,一本正经地问道:“在哪里呢?”瑞瑞指着天空:“他们在天上工作,妈妈你看,它的爸爸妈妈会吐很多的黑汁,把天空都染黑了,所以就有了夜晚。”

妈妈很诧异,想起她多年以前看过的童话书,里面也有一只很大的乌贼,它盘踞在天空中,它很孤独于是它便不停地吃,吃太阳,吃白云……可是东西吃得太多了,它又吐了出来,吐出的东西污染了天空,所以天空就变黑,天空其实是大蜘蛛的网,大蜘蛛去了远方,不想自己织的网被大乌贼占领了,还弄得那么糟糕,可是它打不赢大乌贼,所以它只好等大乌贼睡觉后,独自把网清洁了,等待着大乌贼离去,清洁过后的网变得晶莹剔透,天空变明,于是天就亮了。大乌贼一看到这种情况,又觉得孤独了,便继续吃,吃了吐,吐了睡觉,如此反复,大蜘蛛便一次次地打扫它的网,偶然间乌贼和大蜘蛛碰了个正面,然后它们成了好朋友,各自占领一面网,它们一起吃,一起吐,然后一起打扫,孜孜不倦,再不觉得孤单,所以人间便有了黑夜和白天。

妈妈问道:“他们还孤独吗?”瑞瑞回答:“不孤单,他们觉得这样可好玩了,所以连它们的孩子都忘了,小乌贼很孤单。”妈妈说:“晚上他们工作完之后,就会去找小乌贼,然后他们一家人在黑黑的汁水中快乐地睡觉直到天明,因为天明了,大乌贼们要去给小乌贼找吃的,所以要暂时离开小乌贼,不过小乌贼和小乌贼可以一起玩耍呀?”瑞瑞听得似懂非懂:“妈妈,也有像我一样的孩子和我一起玩吗?”妈妈笑了:“嗯,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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