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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啊》第五章 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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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是泥土的再次开始

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

其中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

阿布又来到了麦田里,他躺在麦田里,身体接触到松软的土地,想起迪西特(dichter)的诗。

当死亡不可避免,人类也无论如何想要在死后,有个安稳的生活,希望能被子孙世世代代供养,即便死后的世界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但人类总希望自己的能被安葬在这片安稳的土地里,能有世人所说的投胎再生的机会。

而被扔进海里,是这个世界最严酷的刑罚,不仅人的肉体会灼烧致死,具教义上所写,人的尸骨会沉入海底,在波塞冬的宫殿里永生拉着波塞冬的船,绕着大陆一圈又一圈,永不停息,人的灵魂也会被永远受到那种被地狱之火灼烧的苦楚。

“嘿,你能带我去岸吗。”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尖尖的声音。

阿布转头又看到那只小小的松鼠,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倾倒了两三根麦子。远方适时扫来一阵风,麦田像海一样涌起了一阵波浪。

“你去那里干什么?”再次出现的小松鼠终于勾起阿布的兴趣,那些引人痛苦的事顿时烟消云散。

“不是狗子你告诉我那边有岸嘛!”它的尾巴又从一边摇到另一边。

“但是岸那边什么也没有啊,没有什么是你需要的啊。”阿布坐起来向他解释。

“那岸是什么?”松鼠突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阿布。

“岸。哈。。。”阿布好像突然明白了,河边没有树,这么小的松鼠应该看不到河对岸那片深色的,影藏在黑暗里,证明它是另一片土地的岸。小松鼠看这条大河,应该和自己站在墙壁上看大海是一样的感觉。

“你快解释啊,狗。”小松鼠急不可耐。

“你过来,爬到我的头上。”阿布蹲起来,把手伸给松鼠。

松鼠看了阿布一眼,突然钻进麦田丛里。留下阿布一个人尴尬的伸着手。阿布搓了搓手,缓解下自己的尴尬,k18列车如约到达,阿布登上火车,看着闪着光的河,心里出现了一些大胆的想法。是否这片海的那边也是岸呢。可是在学校的学习中已经告诉了他们,大陆周围是海,没有其他的陆地。阿布摇了摇头,想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挥之而去,盐水能灼烧肉体,没有工具怎么也不可能跨过海,就像松鼠无法跨过河流一样。而造船术很久就被列为禁止的,人类不被允许通过任何方法染指神的领域,高墙不可翻越,船只不可造建。

到了涨潮日的那天,阿布和瓦尔坐在阿布的小屋前,闲聊了一下午,大多时候都是瓦尔在说各种奇闻趣事,阿布只是听着,偶尔被逗笑,但是阿布还是想起来了昨天遇见的松鼠,于是阿布说:“瓦尔,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麦田里,我遇见了一只会说话的松鼠。松鼠称我们人为狗。”“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梦。哪有做梦骂自己的。”瓦尔不厚道了笑了笑,“然后呢?就这么简单?”阿布习惯了瓦尔的这种态度,继续道:“然后,松鼠问我河对面是什么。我说河对面是岸啊。松鼠又问岸是什么?”“这只松鼠问题倒是挺多。”瓦尔似乎被阿布的梦中无知的松鼠逗笑了,吐槽道,“你怎么回答的?”“我能怎么回答,”阿布摊了摊手,“还没等我回答,它就跑了。”阿布并不想把他对河和海的联想告诉瓦尔,毕竟这些想法本身就是违法的。

阿布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到时间了,便和瓦尔两人悄悄到了集盐区。

阿布的爷爷在观望塔上敲响了铃声,因为虽然涨潮是规律的,但人还是只能大约估计出来涨潮的时间段,为了避免士兵资源的浪费,就需要阿布爷爷这种人,在潮水开始慢慢涨起来的时候,摇铃提示提前驻扎在这里的政府直属的盐水收集队,和附近的士兵来监控盐水的收集,阿布河瓦尔只能利用海水到达盐水收集区和盐水收集队到达的这一个时间段里,过去捞上一桶盐水,倒到附近提前挖好的坑里,用一块石板盖上,等到一周后,士兵撤离并,解除这一片地方的封锁后再过来。

阿布已经提前在那个蒸汽驱动的大铃上做了一些手脚,让爷爷通知他们稍微迟一些,这样海水就能提前到达收集区,虽然是这样计划的,但是并不知道海水上升的快慢,如果在铃响后的3分钟内海水还没有通过闸门到达收集区,那就失败了,阿布和瓦尔只能再等半年了。

已经过了两分半了,阿布着急的把耳朵凑向盐坑,但还没听到海水流过闸门的声音,而瓦尔似乎丝毫不着急,悠然的躺在一旁,似乎海水是他控制的,潮水还没到只是要为现场营造一个紧张的氛围。

“这次应该不行了”阿布对瓦尔说,“士兵快到了,走吧。”阿布似乎都听到了士兵齐杂乱的脚步声,和士官嘴里的脏话。这时瓦尔突然跳起来,“快下桶,我听到声音了”阿布马上把系着绳子的大木桶扔了进去,听到一声水溅声。待桶沉下去,瓦尔马上往上拉,“我艹,海水这么重,快来帮我。”阿布带上手套,马上去帮他,但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重量,阿布不认为海水会有这么重,但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供他们思考了,两人齐力把桶拉上来,把盐水倒入事先挖好的坑里,盖上石板,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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