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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相府夫人》第5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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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竹倚香两位姐姐我自是不敢相比的,可熙春凭什么就能在小厨房里做事呢?”敛秋稍微退了一步,口中依旧争辩着说道。

王青瑶闻言,掩嘴轻笑:“这倒是巧了,难得你和熙春想到一处。前几日熙春来回禀于我,因见你平日里辛苦,特意请了与你同做杂扫一事。”

“什么?怎么会……”敛秋闻言,顿时呆若木鸡,暗骂熙春坏事。

倚竹悄悄地与倚香对视了一眼,强忍住心中笑意,上前来将敛秋拉了下去。

直到两人走远,倚香才笑出声来:“这敛秋怎地如此天真!瞧倚竹那机灵劲儿,怕是准备后脚便摸去小厨房给熙春下些迷药,哄着熙春怨上敛秋呢。”

“这不正好吗?熙春是二舅母的人,她平日里没什么错处,性子又温顺,平白地被打发了去做杂扫,可不就是因为敛秋来我这里嚼了舌根?”王青瑶笑了起来。

倚香歪着头,有些迟疑地问道:“那大夫人、二夫人那边会不会……”

“她们怎会说什么呢?看着我是个病美人,平日里动不动就流泪,性子大抵怯弱得很。”王青瑶毫不在意地自嘲一笑:“两边放过来的丫头谁也不服气谁,互相打小报告也是有的,而我这个病美人觉得麻烦,干脆两边都惩治一番。”

“小姐说的是。”倚香高兴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小姐的病?”

王青瑶笑了笑,道:“等外祖父回来的时候,我便好了。即便都传着我还在病中,有的人恐怕也会坐不住的。”

倚香闻言脑中一阵纷乱,“小姐,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王青瑶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不经意间知道了一些事……”

看着王青瑶心事重重的样子,倚香心中有些焦急,她不知道二房为何会突然对小姐下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小姐,但小姐看起来似乎并不像需要安慰的样子……

之后的几天,王青瑶一直照常喝药。亏得魏嬷嬷那尺水丈波的本事,江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王青瑶又病回去了。江老夫人和两个舅母都来看望过她,只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惹得众人面上心忧不已。

便是熙春,也寻了机会回过小厨房,见是倚香亲手熬药,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些话。倚香心中早有防备,顺着熙春的询问真真假假地说了个大概,等熙春兴高采烈地走开后,差点笑得直不起腰来。晚间和倚竹悄悄说了,两人又在被窝里笑了许久。

果如王青瑶所料,就在江子安即将回到吉昌的前一天,有的人终是坐不住了!

这一次,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双胞姐妹却只有江代婵一个人来了。

江代婵笑着与王青瑶解释说,江代妍还在纠结送给祖父的礼物。王青瑶淡淡地笑着,表示不会在意。

话题不知不觉地切入王青瑶在临安的生活,这让王青瑶暗暗生惊,这样的模式与前世的记忆竟是如此相像……王青瑶不禁有些自嘲,原以为是自己聪明,才从江代婵这里套出话来,没想到那些关于父亲和临安王家的事,本就是江代婵打算让她知道的。

虽然,也仅仅是让她知道那些二房想让她知道的事情……王青瑶有些哭笑不得,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让王青瑶有些诧异的是,这次的时机比前世整整提前了三个月……

“难道是因为外祖父和二舅即将回到吉昌,让事情的发展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王青瑶还记得,前世江代婵向她透露临安家中的变故时,王茂彦的罪刚刚被定下来,她立时便去寻了外祖父,可最后的结果却变得那般糟糕--外祖父被她的话气倒,还未等其苏醒,临安便传来父亲在牢中自尽的消息,王青瑶带着满腔的愤怒与决绝离开吉昌,等她和母亲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却发现等待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狼狈!

那时二房把她当枪使,除了因王茂彦的案子被无端牵扯上而泄愤以外,恐怕还有二舅母陈氏突然清醒过来的对江家新格局的认知:若江元灏丢官,二房失去倚仗,连带着陈氏对江府的管事之职也将变得摇摇欲坠。但如果江老太爷因王青瑶的激怒之语而彻底放下王茂彦的事,凭着江老太爷在朝廷的根基,二房总有重新出头的一天……

可王茂彦自尽了……事情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但陈氏大概也没能料到,江元灏一生再也没有出仕,翰林出身的他竟与江老太爷共同投身于教书育人的事业当中。

想要改变的没能如愿,所以嫉恨的人依旧嫉恨……陈氏就是这样的人。

脑中犹有惊雷炸开,再次经历之前的种种,王青瑶才渐渐看清许多事、许多人。入梁宫之前的她,一直被家里的人捧在心尖上,即便外边的世界已经惊涛骇浪,母亲江沛儿和外祖母都一直想方设法地护着她安然成长……

王青瑶心中不由得长长的叹息。

“可如今,二房却早早出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王青瑶大脑飞速地思考着,耳中仔细听着江代婵的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原想着你的身子好些了,没想到却又突然病成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心疼。我想着过来与你说些体己话,却不知道能不能纾解你的忧虑。”

王青瑶装作犹疑的样子,道:“表姐说笑了,青瑶心中哪里有什么忧虑呢?要说有,也只是因着这病总不见好心中略有些烦闷罢了。”

江代婵握住王青瑶的手,话语之中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表妹你就不必瞒我了。我听外祖母说,曾家因为你父亲的事亲自去退亲了……”

王青瑶闻言不禁一阵恶寒,外祖母哪里会和江家小辈说这些话?退亲之事本就不光彩,江代婵恐怕是从陈氏那里听来的。

若是前世,曾家退亲之举的确是生长在王青瑶青春年华里的一根尖刺,脸皮羞薄的她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可如今却完全不同,曾家的事王青瑶看得是再清楚不过。

“怎地当我是那玩偶吗?这么容易拿捏!前世你江代婵便是寻了这点,当是我的伤口,在上边狠狠地撒了盐之后,又与我知心交谈……天哪,当初到底是谁在套谁的话?”

那时没经过什么事的王青瑶在江代婵面前只不过白纸一张,聪明反被聪明误,倒也不怪什么心里话都被江代婵给套了去……王青瑶十分郁闷,强忍住扶额长叹的冲动,面上淡笑道:“表姐说笑了,曾家退亲的事青瑶并未放在心上。”

王青瑶眼神清澈,毫不避讳地说道:“其实曾家阿郎我幼时见过几面,不过年少成名顶了个‘才童’的名号罢了,但他本人性格却是十分顽劣,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听说他骑马摔断了腿,还可能落下残疾,我却是一点也不怀疑的。”

“啊……此话当真?”江代婵显然没料到王青瑶对此事竟怀了如此想法,不由得惊讶出声。

“如何当不得真?”王青瑶继续说道:“我平日虽只待在闺阁中作诗绣花,但对曾家阿郎的坏名声亦是有所耳闻。俗话说‘女怕嫁错郎’,说句心里话,我以前还委实为自己的未来暗暗担忧过。如今曾家亲自上门退亲,这面子好歹也给我王家做足了,且我也不必再嫁与这等浪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为此事烦忧呢?”

王青瑶心中想着,自己与那曾家阿郎不过一纸婚约的关联,曾家既是这般见风使舵之徒,她只不过私下里与一个小姑子诽谤了那曾家阿郎几句,算不上什么过错,于是越说便越往细处编造去……

旁边的倚竹倚香听得直皱眉头,不知王青瑶这到底唱的哪一出。魏嬷嬷虽然觉得王青瑶这般编排曾经的未婚夫有些不妥,但也想着小姐不过是借这曾家阿郎出口恶气罢了。说到底,苦命的人还是小姐……

王青瑶眼下却顾不得身边人是什么想法,她一心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顺便撬开江代婵的葫芦,看看里头卖的什么迷魂药,才会把她前世迷得七荤八素,直到今天才反应过来。

“表妹难道就没有想过曾家退亲和你父亲的事有关?”江代婵试探着问道。

王青瑶作不解状,道:“这是两码事,能有什么牵扯呢?曾家家主曾开霁与我父亲是很亲近的同僚,父亲也常评价说此人行事光明磊落,如今也断不可能因着父亲的事就想着退婚吧,更何况他们是拿了曾家阿郎落马残疾的事说的。若不是摔得厉害掩藏不住,曾家也不会据实相告,且致残之事又有暗疾之说……曾家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暗疾?”江代婵到底年岁稍大些,听得这话便不自觉地有些想歪了去。一旁的魏嬷嬷越听越不对劲,忙咳嗽两声,瞪了小姐一眼,王青瑶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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