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孩子”了缘看着面前的‘了空’。

“既然你看出来了”‘了空’面庞开始模糊，最后露出其本来面目，没有面孔，没有眼睛，就像一张人皮贴在了脸上。

玄尘盘坐远处大石上，翻阅着经文，看着远处的了缘、‘了空’疑惑地喃喃自语：“大师父的气息好像不对，二师父好像也不对劲”。

正在玄尘凝眉苦思，了缘走过来：“尘儿，替师父下山打点水酒”。

“啊”玄尘灵动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师父，要是大师父知道又会骂我，不行，不行，我不能给你打酒”。

“我的好徒儿”了缘摸出袖口中深藏的酒葫芦，摇了摇，发出空空的声音：“为师这些年待你如何”。

玄尘闻言，稚嫩的脸庞立刻纠结起来，每当自己二师父发起这样的攻势时候，自己都无法拒绝二师父的要求，然后……然后就是挨发大师父一顿训。

“师父……”玄尘苦着脸接过酒葫芦，伸出另一只手：“铜钱”。

“嘿嘿，还是徒儿好”了缘慈祥地抚摸着玄尘，语重心长道：“徒儿山下江湖多险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切记，切记”。

玄尘闻言，心底略过一丝不安，以往下山打酒，自己二师父可没这么说过，刚要开口。

了缘突然连忙催促：“快去，走小路，别让你大师父发现了”。

玄尘闻言，拿着酒葫芦小心翼翼地瞅了一下四周，这要是被大师父发现了，自己少不得又得被罚去藏经阁抄写经文。

……

万佛寺山下陆家村，村中陆姓居多，整个小村不过百户人口，但是五脏俱全，从酒肆到茶肆，还有布店，书店，铁匠铺……

这一切自然都是万佛寺带来的。

“糖葫芦，糖葫芦……”

“捏糖人喽，刚捏的糖人”

“烧饼……刚出炉的烧饼”

……

玄尘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陆家村，但是每次看着，都觉得新奇。

“小和尚，又来打酒”酒肆老板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后躲着怯生生的蓝衣小女孩，扎着辫子，看向玄尘低声道：“小哥哥好”。

“陆大叔好，小玉妹妹好”玄尘垫着脚腼腆地将酒葫芦与铜钱递给老陆头。

“丫头沽酒”老陆头收起铜钱，将酒葫芦递给自己孙女陆小玉，随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玄尘站在原地闲来无事，好奇地看着过往行人。

“给，小哥哥，酒好了”陆小玉没过久便将酒葫芦灌满，稚嫩的双手托着酒葫芦递给玄尘。

“谢谢小玉妹妹”玄尘接过酒葫芦，亲切地道了一声谢，随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生怕自己的大师父突然出现，抓自己一个现行。

那模样，让陆小玉忍俊不禁，待回过神来，玄尘已经走远：“等等，小哥哥”。

陆小玉看着玄尘快消失在人群的身影，微微蹙眉，随后走向自己的爷爷老陆头，拉扯着老陆头的衣角：“爷爷，爷爷”。

“丫头，怎么了”老陆头连忙歉意看了眼正要沽酒的客人。

“爷爷，那个酒葫芦上面有字”陆小玉仰着脖子，板着手指，稚嫩道：“一、二、三，一共三个字”。

“丫头，哪三个字”老陆头在这陆家村生活了一辈子，因为临近万佛寺，从小便听说那些飞来高去的僧人，见识也是非同一般，闻言立刻紧张看向自己的孙女。

“跟……跟着他”陆小玉骨碌碌的转着灵动的眼睛，歪着头。

“老板，来壶好酒”这时酒台上又有人前来沽酒。

老陆头连忙吩咐自己的孙女：“丫头，你悄悄跟上去看看，爷爷这边还有事情”。

“恩”陆小玉点了点小头，而后看着又忙做一团的老陆头，便挤出买酒的人群。

“小玉，大婶新出笼的包子要不要来点”

“小玉儿，大娘这里有几件新衣服要不要试试”

“小玉儿……”

……

陆小玉闻言，一溜烟消失在原地，紧随正渐远的玄尘，无他，爷爷酒艺好，这些人一个个想当自己奶奶……哼……但是本姑娘会轻易答应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玄尘一人走在僻静的小道间，两边是杂乱而又茂密的灌木：“本来无一物……”。

“我是喝，还是不喝呢”玄尘看着手中酒葫芦，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瘪的嘴唇：“大师父说酒即是色，**。二师父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在我心”。

“不管了，先尝一点”玄尘嘀咕一声：“反正以前也偷喝过，也没发生过什么”。

陆小玉正躲在玄尘不远处，看着玄尘拔掉酒葫芦塞子，而后小心翼翼的小酌了一口。那模样令小玉刚想出声发笑，却见玄尘的身影一下消失在原地。只留一个酒葫芦落在地面。

“小哥哥呢”陆小玉连忙上，捡起地上的酒葫芦。到处张望，寻找玄尘的身影。

‘照顾他’三个金色字忽然在酒葫芦表面流动，伴随着一块银锭，被吐出酒葫芦。

陆小玉见状，心中大呼惊奇的同时，连忙将酒葫芦跟银锭藏起来，低着头，匆匆回去。

……

“尘儿，往哪里走”葫芦界中，玄尘懵圈地站在原地，周围是白蒙蒙的一片，突然一声低喝在玄尘四周响起。

“大师父”玄尘闻言，小脸微变，哈着一口酒气。

“哼”那声音中充满严肃：“尘儿，这里是你二师父酒葫芦的葫芦界中，从今往后，你便在此修炼，等哪天你悔悟为止”。

“大师父，别啊，尘儿知道错了，尘儿再也不敢帮二师父买酒了”玄尘立刻一脸纠结，不断哭诉。

“好徒儿啊，我看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时另一道声音颇为痛惜。

“二师父，二师父”玄尘听到这声音，连忙向四周呼喊：“放过尘儿吧，尘儿知道错了，尘儿再也不敢偷您酒喝了”。

只是回复玄尘的是寂静如也的白蒙蒙一片，不管玄尘如何呼喊。

等玄尘喊累了、渴了、饿了，一些素食开始在玄尘不远处显示，与此同时还有大量的经文，法典……

《金刚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易筋经》、《妙法莲华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