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死了吗？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恐怖。

今天还真是疯狂啊。

楚一航是一个过于理性的人，在这种几乎必死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因为保时捷以180多迈的这种速度右拐，如果直接撞向金麓大桥的护栏。

死亡只需要一瞬间。

不会痛的。

“不愧是楚一航前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睡觉这种修行方式。”孙尚香感叹了一句。

楚一航猛的睁开眼睛，望向四周，一脸茫然道：“我还想活着？”

“什么？”

孙尚香有些没搞懂，楚一航前辈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应该啊，按理说我应该死了，不应该活着的呀，假设这辆车有1.5吨，速度为180迈，约等于289.68千米每小时，根据力学定律....”

楚一航正沉浸在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中，思考着自己为何没死，以至于根本没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多么的玄幻。

这附近的四周布满了珊瑚，不时还有些小鱼儿游过，向上望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金麓大桥的影子，保时捷也没有一丝一点的损伤，甚至连一滴水迹都没有，地面上却有一层膝盖高的云雾，颇有些仙家气息。

“看来庞德公那个老家伙，瞒了你很多事啊。”不等自语楚一航说完，猥琐老头就很不礼貌的直接插口说道。

“不过你作为这一代的摆渡人，有些事你避免不了的。”猥琐老头左手向上抬起，楚一航只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了。

悬浮在半空之中。

无法动弹！

直到这一刻楚一航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是有多么的令人感到惊异。

自己似乎身在湖底一个类似于仙境般的地方，这个事情似乎真的有超能力。

这种超能力现象，已经完全打破了楚一航这18年来，树立起来的世界观。

“我叫司马徽，你也可以称之我为水镜先生。”猥琐老头很正式的说了一句，“当然，我更喜欢后者。”

楚一航只感觉自己脑袋里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水镜先生司马徽？”

“你还活着？”，楚一航惊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已经对发现陌生事物的兴奋。

“是的，我还活着，活了快2000年了。”水镜先生又或者是猥琐老头一脸严肃，那双眼瞳泛起了白光，“你身上流淌着那个人的血，有些事我就必须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其实我们都不是完整的人类，甚至都不算是人族。”

水镜先生还刻意的顿了顿，想看一看楚一航脸上的表情。

“那我们是什么？”楚一航轻言细语道。

水镜先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有想过楚一航会有各种不同的表情，或是恐惧或是失态，却从未曾想过少年会如此镇定，甚至眼神中还有些许兴奋，愣好一会才继续说道：“不错的表情，香香你先出去。”

“我才....”

”哦，师傅。”孙尚香本来还想开口拒绝，被水镜先生瞪了一眼后，马上改口，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听说过能量守恒定律吗？”

孙尚香离开之后水镜先生忽然提出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能量守恒定律？”楚一航稍稍思索了一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个物体传到另一个物体，可这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在固有装满能量的容器内，凭空出现了新的能量，又会怎么？”水镜先生突然露出了个凄惨的笑容。

“爆炸？”楚一航下意识的回答。

“没错，就是爆炸，只不过容器换成了地球罢了。”

“知道吗？人的脑电波一共有四种，分别是α波、β波、δ波和θ波，我们放大α波，减小β波，调整反射弧让他临界于δ波和θ波之间，就能够通过自己的梦，看到未来。”水镜先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少小鱼在上面绕来绕去。

“可你还是没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楚一航不解，“更何况根本不可能会凭空产生能量的，这违反了能量守恒。”

“事实上，刚刚这种情况只是众多可能中的一种。”水镜先生将手尖上的鱼群赶走，“我通过调整脑电波，进入过类似于盗梦空间的地方，亲眼看见过未来。”

顿了顿，水镜先生才继续说道：“2022年，也就是四年后，地球将会结束末法时代，一切化作虚无，从头再来。”

“可这不科学。”楚一航反驳道。

“科学？”

水镜先生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丝不屑，“那你觉得现在的情景科学吗？”

楚一航：“......”

是啊，光是自己凭空悬浮这点就难以用科学一词来解释，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身在海底却又能像在陆地一般，行走讲话以及呼吸。

难道就真的像这个猥琐老头说的一样？还有四年就是世界末日了吗？

“不用疑惑，这场浩劫虽然恐怖，但也不是一点对付的办法都没有。”水镜先生将悬浮在空中的楚一航丢在地面。

“不过在此之前，这一份保密协议，你先签了吧。”水镜先生递过一件文件来。

缓缓打开文件，面对着中英文以及拉丁文，三种文字混合写出的古怪协议，楚一航没有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楚一航知道这份协议，自己没有资格拒绝。

“好，很好，签下这份协议，也就意味着你正式踏入修真界了。”水镜先生接过手中的协议，嘴角有着一丝控制不住的喜意，“你爷爷交代过我，他在古董店的桌子底下给你留下了一本摆渡人的修炼手册，不过你身为摆渡人，没有一双像样的天眼怎么可以。”

“少年郎拯救世界，就靠你了。”

水镜先生，头顶浮现两个金色的“水镜”二字。

只是看了一眼，楚一航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感，然后意识就是一片漆黑。

在这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中，隐约有一道深紫色的瞳孔缓缓张开，一道道深紫色的符文如同跳动的音符，不断向自己逼近。

最后消失在自己的眼眸中。

“啊！”

地上，楚一航整个人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血液从他的双眸中流出。

感觉似乎有一柄无比锋利的小刀，在不断的切割自己的瞳孔，痛，火辣辣的疼痛。

身上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场，若有若无的杀气在不断涌动，让楚一航整个人变得凌厉了起来。

哪一双带血的深紫色瞳孔再度睁开，一股来自血统的威严让水镜先生都不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十分钟后，楚一航跪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深紫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诡异，瞳孔的色泽开始闪烁。

最后深紫色渐渐敛去化作一抹青光，那无形的气场也随之消失。

“感觉怎么样？”水镜先生问道。

“没事，只是瞳孔还有些疼痛。”楚一航捂着眼睛嘿嘿一笑，“不过这就是所谓的修真界吗，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

“关于修真界的常识，我会让香香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我还有事，你可以滚了。”水镜先生脸色突然大变，左手一挥楚一航就不知飞到哪里去。

将楚一航扇飞之后，这才从袖子里拿起一个卷轴，将其缓缓打开，水镜先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那双眼睛明明都已经出现了，可之后又为何消失了，变成了另外一双眼睛。”

“我准备了一千多年，到底是什么出问题了，究竟是我找错人了，还是哪里出错了。”水镜先生不禁也有些迷茫。

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卷轴塞到袖子里藏好后，嘴角突然微微上扬。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水镜先生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小鬼，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不过你还真是好骗啊。”

“老夫，随手从爱情公寓里找到一段梗，就把你忽悠了，居然真的信了调整脑电波能看到未来，哈哈。”

“庞德公你个老狐狸的孙子还真是好骗啊，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