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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剑鸣》第四章 粉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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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张催命符对应的四个人,他们分别是王屋派掌门,沧浪派掌门,彩云山庄庄主,和天恩寺住持,大家都知道,这些人在江湖中绝非无名之辈,不仅武功登峰造极,而且人品威望极高,并且在中原武林更是地位超然,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若这些人真按照催命符上情况遇害,那中原武林必是一场劫难。”

苏州城中最热闹的大街上,路边摆摊的说书人,已经编出王富贵疯了和催命符再现的故事,听书的人围的是层又一层,他们最关心的,莫过于催命符上四个人,接下来的命运。

听客一人高声问道:“这四位高人真的会有事?他们可都是绝顶的高手呀!”

说书人答道:“三十年前的隐月,在江湖中可谓是从不失手,却从未曾刺杀过任何一个门派的掌门,如今接连出现四张催命符,皆是一派之首,这其中蹊跷甚多!”

人群中有人议论:“会不会是外域邪教,为了霍乱中原武林,摆下了迷魂阵。”

“没错,隐月三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突然冒出来一定是假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再说隐月当年专杀乱臣贼死,很少管江湖的事,一定是邪教。”

“这还没到五月十五,等时辰到了,看那王屋派的掌门,死没死不就知道了!”

这声音是从对面醉香阁二楼传出来的,只见一男子推窗而出,跳出之时他上衣还未穿全,半露着胸,腰间的余肉一览无余,所幸楼下都是大男的,也没有几分惊讶,不过他竟然在半空之中系好了扣子,落地之时刚好套上那件淡粉的长袍,轻稳的落地,足见轻功了得,他双手掸了掸淡粉色的袍子,一阵姑娘的脂粉气扑面而来,这长袍一看便是女子的衣服,但穿着他身上竟有几分书生气。

“公子,你的剑。”娇声再从那二楼传出,一姑娘探身从窗口掷出宝剑,想必那姑娘也是匆忙起身,肩颈之上竟毫无遮物,露出娇羞的容颜,和吹弹可破的肌肤,楼下的听书客见此状,情不自禁的长啊了一声。

那姑娘羞涩难堪赶忙蹲了下去,楼下的那位公子却是潇洒,举臂接剑,剑轻盈的坠入掌心。

“小生不忘姑娘情谊,他日定来迎娶念卿姑娘!”那公子回首笑道。

“咸有名,你这个狗娘养的,给我站住,拿钱来!不给钱,还睡我姑娘。”醉香阁的妈妈桑气急败坏破门而出,后面还跟着两个提着巨棍的壮汉。

“念卿,他日定来迎娶!”声音未远,人已不见,咸有名提步遍跑,如一阵风街尾都看不见踪影。路边的人见着啼笑皆非的画面,都忍不住乐。

“看什么看,乐什么乐!”气得妈妈桑叉腰当街大骂:“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五月十五王屋派

练剑厅内两名子弟持剑相搏,一名弟子持宽厚重剑,招式势大力沉,一名弟子持细长轻剑,招式灵活多变,两人剑法,一刚一柔,相生相克,打的难解难分。

忽然,重剑弟子猛然发力,挥剑带风,内力澎湃涌出,挥剑之时听得一阵风啸,唰唰唰,一下砍出三剑,三招重剑砍出均砍在轻剑之上,只听见三声铮铮剑鸣,看似轻剑弟子无力还手,实则并不落下风,稳稳接住三击重剑。

刹那间重剑式微,轻剑弟子提剑前刺,唰唰三剑刺出,刺向重剑弟子双肩。

双重剑影,重剑弟子顾左便难顾右,无奈舍弃一边,只见轻剑唰的一下,穿破衣袖,划伤重剑弟子右臂。

胜负已分,轻剑弟子从容收剑说道:“承让。”

练剑厅东西两边,各站立二十余名弟子,东边首位一把椅子,大厅中央一把椅子,端坐在中央的椅子上的,正是王屋派掌门,柳重云。

见轻剑弟子落败,柳重云眉头紧皱,略显失望。

东首座一执扇老者,老者起身摇扇,微微一笑道:“师兄,今天五战三胜,如今东宗已经两战两捷,若今天师兄再败,不光是今天,今年西宗弟子可都没赢过呀!照这样的情况,怕是年终决战,师兄的掌门之位就保不呀!”

柳重云道:“萧乾师弟,东宗西宗剑术比较,一直都是互有胜负,长胜短输绝不是常态。”

萧乾道:“年终决战仅一人比剑,如今每月十五比剑,师兄皆是三连败,不知西宗弟子何人能战!”

柳重云道:“西宗弟子向来知耻而后勇,欲胜不畏先败,况且师弟门中,可有一人在年终决战中胜过?”

“师兄讲的可真好,句句都是金子箴言!”萧乾扫了一眼西边站着的西宗弟子,又坐了下来不屑的问道:“可不知这第三阵,西宗何人能战那!”

“我来战如何?”

练剑厅外一人轻步而来,一身淡粉色长袍,正是咸有名。

和咸有名想的一样,他的师父柳重云武功卓绝,断然不会在乎,一个已经消失了三十多年的催命符,王屋派依旧和每月十五一样,正常比剑,他的师叔还是老样子,无时无刻的想着掌门之位。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西宗的叛徒。”萧乾看着柳重云,又瞅瞅咸有名,讥笑着说道:“呦,今天还穿一身粉的,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家的呀?”

话音落,东边弟子一阵哄堂大笑,而西边的弟子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咸有名曾经是他们的大师兄。

柳重云闭上了双眼,长吸了一口气,这个弟子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现在则是无可奈何。

咸有名信步走进厅内,郎声说道:“我能成为西宗的叛徒,不也是拜师叔所赐!”

萧乾笑道:“咸有名你又说这一套,你偷学我们东宗剑术,还是我逼你不成!我几时将秘籍送进你手中呀?”

“师叔自知宗门弟子无人胜我,为了年终对决胜利,竟然诱我学习东宗轻剑,这我才犯了本门派禁忌,被逐出师门。”咸有名厉声道:“师叔此等行迹和叛徒有什么区别。”

王屋派创派始祖有一条奇怪的规定,他创派分立轻剑东宗和重剑西宗,却规定东宗不可学西宗重剑,西宗不可学东宗轻剑,有违背者立即逐出师门。

“满口胡言,竟然污蔑我师父,还自诩东宗无人能敌你,今天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说话的正是萧乾大弟子陆峰,他在之前的比剑之中都惜败咸有名,早就想一雪前耻。

咸有名自信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今天我就用你们东宗轻剑教训教训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真是大言不惭,偷学的功夫,还敢班门弄斧,看剑!”陆峰纵剑而出,话音未落,剑光已到咸有名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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