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这话倒不是客套的吹捧：张曜并非看闲书，而是在“贯通”二字上下下功夫，常常能开出新的脑洞。他的导师孙书楷是土管学院的教授、博导，资源与环境经济研究中心名誉主任，现任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学会常务理事。改革开放以来为国家培养了博士、硕士40余人，主持国家省部重点课题7项。1993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本人多次入选英国剑桥国际传略中心（ibc）、美车国际传略学会（abi）“世界知识界名人录”。所谓“名师出高徒”，在孙教授悉心指导下，张曜的科研能力和学术水平突飞猛进，研二就代表京华在第七届全国高校研究生学术论坛上发言。写简历时，学术论文一栏可以拉一页半。

“好啦，好啦，你们俩就别互相客气了，大家都坐吧！”钱井柱笑着拉开座椅，引菅乐乐和沈洁瑜、文雅她们入座。今晚参加聚餐的小伙伴几已到齐，唯缺三人。

“邹逸这小子怎么回事，还没来？不行，待会儿一定要罚他酒，灌死他丫的！”李翼大声嚷嚷道。

“得了吧，别自取其辱了，不知道人家外号‘漏斗’啊！”顾轩奇一个白眼甩过去。

“我……”李翼被噎了一句，看着其他几人憋着笑，有点拉不下脸，强辩道：“‘漏斗’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我…我…我‘千杯不醉’！”他自己封了个外号，感觉找回不少场子。

“‘千杯不醉’？是指……水么？”杨小扬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男朋友赵冬，问得状似疑惑，实则暗讽。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见。大家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连文雅、菅乐乐这样端庄自持，也不禁莞尔。

“嗨，大脸猫，学坏了你啊，真是近墨者黑！”李翼炮打双鸟。

“你才‘大脸’呢，你们全家都是大脸！”杨小扬瞬间炸毛，几乎是切齿地崩出“大脸”两个字。人都有痛脚，“脸”就是杨小扬的痛脚：她是北方人，赤脚170cm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然算是高海拔。由于天生丽质，平时对涂脂抹粉并不上心，也不佩戴什么饰品，只左手常年戴着一只翡翠玉镯，更衬得晧腕凝霜。她不注重名牌，却很懂得搭配，就好像今天，她选了件开衫毛衣外套，那是春装里舒适又百搭的一款，搭配半身裙，多了些许优雅知性的女人味，上衣在配件百搭的黑色t恤，复古学院风既视感。

这样一个可人儿，唯一的瑕疵——脸大。

当然这个“大”，并没有影像整体的美感，也没有破坏比例和格局，但当事人显然很在意。过去和赵冬或者同学的合影，杨小扬总是贴着、藏着扮“小鸟依人”状（虽然她自嘲“姐都可以让人依了好不好”），了解的人才会会心一笑：这家伙其实是在挡脸。

亏得她最近和同寝室的闺蜜方琳诗学了化妆，今天生平第一遭涂了浅粉色眼影（ps:那可是撩男必备啊，尽管赵冬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把自己拾掇得美美的，结果就被李翼这货煞风景，真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