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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上君山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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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当日金顶殿门洞开,殿内灯火辉煌,正中央有一座两米高的朱漆高台,两旁皆有高大的朱红色木柱,墙壁上尽是体态飘逸雅致的仙鹤在云间腾飞,让人观之如入仙境,雕梁画栋,肃穆大气,两旁客人的席座上瓜果酒水应有尽有,各大门派弟子列坐席间,门派长老们更是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尽享中秋之乐,因为萧师兄要去江南严州办事,没办法回武当,不免有些遗憾,正和萧居亦聊着事,忽然一位蓝衣少年拍案而起大声说到:“就这样喝酒喝到什么时候,既然各大门派的弟子都在,不如我们来舞个剑助助兴如何?”

我感叹这位少年的好勇气,于是低声问坐在我身旁的萧居亦那少年是何人。

“这帮穿蓝衣的是华山弟子,说话的人,是华山砺剑堂弟子厉关山,坐在他左边的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叫高亚男是华山大师姐,他右边那位是华山鸣剑堂弟子幼斌,他们这群人,按辈分就属高亚男最有威望了。”

“那为什么来的为首的人不是掌门或者门派长老而是大师姐。”

“切,因为他们穷。”

我不明白为何在与师兄们谈论的话题中,每每提到华山,他们总会提这穷字,又问他们武当和华山到底有什么恩怨,他们也只是拍拍我的肩,学着长老们的语气说以后我就会懂了,我望着那名眼神意气风发高喊着要找人一起舞剑的少年,觉得只不过是想以舞剑的由头找人比武罢了,毕竟华山曾是江湖第一大派,看眼前的样子竟没几个人理会他们,多少也会感到不满。

“我来和你比试。”话音一出,纷纷引得众人侧目,声音正是从云梦弟子中发出的,接着一个素衣裹身,外披浅蓝色纱衣,裙幅熠熠如雪月光华倾泻于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腰若细柳的清丽女子缓缓的从席坐上站了起来,众人屏住呼吸皆痴醉于这云梦弟子的美貌,只见她款款走出席前,整个人好似纷飞起舞的蝴蝶。

那华山弟子原想他这一声吆喝会激起某位武当弟子上前与他比较,谁料这云梦医者竟先应了声,脸上不禁透露着几分懊恼,出了席前二人互相道了声承让,就开始舞起剑来,只是这云梦弟子的武器既不是棍也不是剑,而是与她们的衣服极为相称的灯笼,一场比武下来也只是点到为止,所以也并没有看出什么胜负,那云梦弟子早已经撤回到席坐上,而那华山弟子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众人一怔不知这华山弟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还有谁要和我比武?”他话语一出,只见萧居亦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眉头一皱顿感要大祸临头。

“居亦师兄你这是干嘛。”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嘿嘿。”

“凭什么不是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居亦一掌推了出去,直接趴在了那华山弟子的跟前。

“怎么还没比武,这位兄台就认输了哈哈哈。”

华山弟子的笑声引得众人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还在席坐上安稳坐着吃着瓜果还一脸洋洋得意的萧居亦,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于是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比武正式开始,我抽出长剑,口念武当心诀,脚蹬地面凌空而起,运腕出剑直指苍穹,华山弟子也不落后招招凌厉,似破云开雾,兵刃相接,火光相间,剑与剑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剑舞的愈发快起来,我抽身回折聚气于掌中,只听铮铮剑声,一把长剑飞落了出去,衣摆随着动作停止而迅速垂落,在剑指咽喉之际一切都归于平静,刹那间,整个大殿突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阁下真是好剑法,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承让承让。”

我宽步回到席坐上,萧居亦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怎么样,你该怎么犒劳师兄我呢。”

“去去去,谁要犒劳你,居亦师兄我发现你近来脸皮可越来越厚了。”

“你说的是哪里话?”

“那日你叫黄乐抄的武当诫训,哼明明是你打坏了师父的琉璃杯,师父罚你抄的,你到好竟叫别人替你抄起来。”

“你小声点,小声点。”

只见坐在我们前面的南崖宫长老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们,萧居亦赶紧捂住我的嘴巴,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塞在长老口中笑着说让他吃果。

我终于挣开了萧居亦的手指着长老口中的橘子说:“还没剥皮呢。”

只见萧居亦惊呼一声哭丧着脸对我说“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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