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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的正面究竟是朝上还是朝下》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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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南凯里斯收到一封信。她点亮水晶,来到光源下看着。

信来自恩格列,她对那座城市完全没有印象。她一边思索着所有熟人的故乡,一边拆开信,倒出了一张信纸,上面却空空如也。她怔住。与信纸一起出来的还有一枚硬币。

她拿起硬币,把两面翻来翻去,观察上面的花纹,发觉这种版式的硬币已经在四年前被废弃了。

“孩子,有事吗?”拜恩的声音传过来。

她立即关上水晶的光,看向拜恩沉睡的地方。它已经老了,不能动了,现在这家女巫店由她代理。

“我收到了一封信,里边什么也没写,只有一枚硬币。”她如实回答。

一阵子后,她以为拜恩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时,它的声音传过来:“孩子,让我看看。”

南凯里斯内心惊讶着走过去。

“太黑了,我看不到。”

她对水晶发咒,顿时,柔和的白光照亮房间。拜恩伸出脑袋。她蹲下来打开手掌,把硬币放在它的眼前。

它眼睛眯着,片刻后,“哦——哦——”它闭上眼,脑袋缩回去,“是——是杰弗里的。”

听见那个名字,那名猎人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当时他摆着手,声音回响在她耳边,“我要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再见。”

她抓紧硬币:“老师,他去哪了呢?”

“我不知道。”

她轻哼了一下,把硬币放在桌面上,关上水晶的光。

房间中陷入黑暗了,有阵风吹着门帘,一片光照进来。她向门帘发咒,风的痕迹消失了。

她叠起一块毛毯,放在椅子上,然后变成猫跳上去,睡着了。片刻后,房间里闪过一阵光芒,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摸了摸猫的耳朵。

猫要睁开眼时。

那人消失了,与此同时,房间上方的一副风景画里发出短暂一阵的微弱光芒,那副画描绘了森林里的叶落,而在画中不起眼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人,那人抬着手准备接住落叶的姿态凝固了。

猫望了望四周,又闭上眼了。

一夜过去。

她从古怪的梦里离开,甩去冷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跳到地上变成人类的模样。

她拿上昨天写好的清单,背上包袱,余光扫过那枚硬币,想了想便拿起它丢进口袋。她朝门帘发咒,门帘变软了开始随风摇动。

她走出店里,站在街道上,往阿坎特拍卖所前进。

阿坎特拍卖所里的人寥寥无几,她拿着清单向工作人员询问,发现三样材料已经没有库存了。她想了想,掏出一沓钱,决定写任务。

冒险者大厅里。

阿尔雷特抱着剑靠在墙上,听见脚步声后睁开眼,望向入口处,看到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往任务栏上贴上三张纸。顿时,他站起来,背起剑走过去。

他看到门外的南凯里斯女巫,目光对上她的一瞬间,条件反射的移开。工作人员走开了。

他来到任务栏前,看着新增的任务。

“风岩草……绿影果……龙根草……”他低声念出,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那些字没有变化。

他目光下移,看着不菲的赏金,喉结吞了吞。他想起兽人挥起巨大武器的画面,然后想起自己的债务,咬咬牙。

南凯里斯女巫走进来,看着他说:“阿尔雷特……我记得你。”

他看了看她的眼睛,有点脸红,连忙出去。

“你去哪?”

他嗅到女巫身上的清淡花香时,暗自猛吸一口。

“完成……任务。”他忽然有点结巴。

“嗯?”女巫看向任务栏,一小会儿后说:“诸神祝福你。”

他回过头,看到女巫的目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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