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名严重偏科学生来说，最残酷的事莫过于一次次的考试，每次考试都会把自己与他人之间的距离从新测量，尤其是公布排名的时候，恨不得让考试这件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而陆然恰恰如此，最让他头疼的就是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因为其中考试结束接连而来的就是家长会，对于家长们最想看到的成绩单，也就是期中考试结果。最近这些天陆然一直抱着英语辅导书，辗转反侧不停的背诵，他最差的就是英语随之也就成了老师家长关注的焦点，可越是着急越容易分心，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到开家长会的场景，英语老师变成巨人揪着自己的后衣领，在一群陌生的叔叔阿姨面前批评自己，老妈突然出现在人群中，恶狠狠的说：“我的人都让你丢尽了”，说完拿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抽，陆然一着急在被窝里醒了，每次醒来就再也睡不着，蜷缩在被窝里看着前面上海贼王的海报，心里满满的羡慕，严重的睡眠不足外加忧虑过度，导致白天的学习效率更低，一次在英语课上，他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在梦里正在英语考试，这次没分班。一旁的秦家驹将试卷垂到桌子一测，陆然见机会来了一顿抄，一激动醒了，可惜是个梦。陆然思量良久，面露喜色，计上心头。看着一旁的秦家驹眉开眼笑。秦家驹发现陆然一脸犯贱的表情，厌烦的说：“你找死啊？”陆然没理她。等下课陆然鬼鬼祟祟把她叫到一旁。“怎么啦?也想跟我表白啊？”秦家驹一脸得意。陆然把脸凑近些小声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正为期中考试某些科目犯愁吧？”“你离我远点，别搞得那么暧昧，”说着抬手把陆然的脸向后推了推，“有话直说”。“那好，我最近见你一直抱着理科习题愁眉苦脸，想必是正为期中考试担忧吧？”陆然现的得老谋深算。秦家驹莞尔一笑，“算是被你蒙对了，怎么你不也为英语愁得死去活来吗？”“对啊，我们名次相差无几，这次考试肯定被分到同一考场，不如我们以长补短合作一把怎样？”陆然明显有些兴奋。“你要我跟你作弊？就知道你没什么好主意，”秦家驹说完转身就走。“哎！这不是为了家长会吗，你考虑考虑，”这唯一的救命稻草陆然不想轻易放弃。她走后陆然趴在教室的窗口，盯着墙面上的屏蔽器，都是你惹的祸。以前学校考试没有屏蔽器，都是王雷用手机给陆然传送英语答案。自从成了高考指定考点院校，如今安装了屏蔽器，不仅仅高考用，大考小考就连月考都开，导致陆然的英语成绩飞流直下。一定要说服秦家驹他暗下决心秦家驹回到座位，陆然所说为了家长会，这句话不停在脑中回荡，是啊！虽然自己文科成绩很突出，但理科也太寒蝉了。打开厚厚物理练习册无数个公式在脑海里窜动，乱作一团。她放下笔，双手撑着额头冥思苦想，是我太笨了吧！她干脆将书合上，放回书架，掏出一本数学辅导书看了起来。陆然偷偷跑到她身后的坐位坐下，抬头瞧了瞧秦家驹，伸手轻轻拽了一下她头发，“你干嘛？你活够了，还是不想活了？”秦家驹转过身，用手捋着头发。“现在只有我们合作唯一一条路，”陆然趴在桌上，无助的看着她。“你想过万一要失败了呢，”她不信任的问陆然。陆然神神秘秘将脸凑近些，低声对她说：“我有个万全之策，我们用指语沟通，保证万无一失。”“别逗了，什么指语，”秦家驹对他的指语有些感兴趣。陆然将王楠桌上的书挪了挪，伸出手给她展示，“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分别代表a、b、c、d每个手指点动一下代表一个子母，用作传递选择题答案。至于其他一些简单的沟通，我们可以根据手机键盘拇指按键法来提示对方，你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被条纹分为九个格子分别对应手机1-9每个数字键，一副完美的键盘就此诞生。我们只要清晰的把指法传递给对方，我想要猜出对方的大致意思应该不难，况且你我只需传递选择题答案足以，并不需要太繁琐的沟通，”陆然一口气说完。秦家驹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从哪学的这些歪门邪道？”“这两天睡不着觉突发奇想，绝无第三人知道，而且就算监考老师看见他也说不出什么，”陆然说完靠在椅子上等待她的答复。“你们两个在这缩头缩脑干什么呢？要不要我在找个仓库、储藏室什么的？”马思琪从他们身边路过顺便调侃一句。秦家驹不满的瞪了马思琪眼，见她走远扭头看着陆然想法不错值得考虑，放学给你答复，回头继续看书。陆然兴奋的攥起拳头做了个胜利的姿势。秦家驹就此事做了一天的心理斗争，要不要跟陆然同流合污，每年爸爸、妈妈为了给自己开家长会，都会大老远的从南方回来，好不容易相见一次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大不了我以后加倍努力就是了。她下定决心。放学时陆然在校门口等她，再回家的路上秦家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陆然兴奋不已，从那以后两人就为此事展开蓄谋。他们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将能想到每句话的按键手法都做到心里有数，然后演示给对方看。就这样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除了讨论以一些学习方面的内容，多数时间在谈笑风生。陆然是个头脑简单思想单纯而且极具幽默细胞的傻小子，让人接触起来特别轻松。尤其是对秦家驹这种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见不上几次面。单调的家庭生活塑造出她独立、坚韧的品质同时，也给她养成了孤僻、倔强的性格。在她的记忆里学习是她唯一的任务，只有取得好的成绩才有资格向父母提出各种各样条件。陆然经常给她讲一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葩趣闻，“在我很小的时候，老爸在菜市场卖鱼，每天起大早要去海鲜市场上货，他每天骗我说要出海打鱼，回来以后把老人与海的故事复制到自己身上讲给我听，害得我每天为他提心吊胆，但看到他每天收获颇丰又特别崇拜他，我总是幻想着跟他一起出海，但他告诉我还小不能出海，海里面有一种大鱼钻吃小孩，让我长大后在去，后来学了老人与海的课文我才恍然醒悟，回家为此我还大哭一场，但现在回想我的童年真的就是个渔夫的儿子。”秦家驹每次听过他的故事都逗的不行，她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父母，跟陆然在一起仿佛回到童年的快乐，无忧无虑任由自己想说就说，想笑就笑。陆然就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每个幼稚举动都让她觉得可笑极了。

期中考试在大家惶恐不安的复习中如期而至。每一张发到手里的卷子都像是一位久违的朋友，有的不分你我，有的既陌生有熟悉，有的早已相忘于江湖。可能只有每个人答题时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他们低着头，盯着卷子，不需要任何掩饰和浮夸，只需静静的，把所看到的和所想到的，汇聚到脑子，凝结于笔尖。陆然抵着头，但眼睛却盯着斜前方秦家驹放在桌边不断跳动的手指，秦家驹回头看后墙上的时钟，陆然拿笔的手很自然的做出ok的手势。考试进行的很顺利，考完最后一场，两人走出考场轻轻击拳示意合作成功。终于了去一块心病，陆然如释重负，再也不用为英语成绩发愁了。本次家长会与以往大致相同，依然由马思琪主持，马老师向各位家长汇报每一位同学在校的学习、生活情况。陆然和王楠在操场上打球，张旭扒走廊窗户喊，“陆然马上到你啦。”陆然把手里的球丢给吴南扭头就朝教学楼跑去。在楼下碰到秦家驹和宋佳佳，宋佳佳刚开口要跟他说什么，陆然“嗖”的跑上楼去，她没来得及。原来大多数同学都躲在楼梯拐角处，班级的后门有一条缝，把耳朵贴上去可以清晰的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轮到谁，谁就过去听。陆然一上来，张旭指给他看，门缝趴着一位同学，“他完事就是你。”说着那位同学回来，无精打采的说：“下一位陆然”。陆然弯着腰轻手轻脚跑过去，把耳朵轻轻贴在门缝静静聆听，“陆然同学是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无论是各科任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他，积极参加学校各项活动，为班级夺得很多荣誉。由其是这次考试外语成绩进步之快很值得表扬，我为您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感到骄傲，”马老师短暂的停顿。“下面是秦家驹同学，”马思琪继续主持。秦家驹？反正她在楼下，不如我替她听听吧，陆然心中暗想。“秦家驹同学和上一位陆然同学都是我们班的佼佼者。不仅成绩优秀，而且是一位极具性格特点的女孩。不过由于孩子们正处于青春期，遇到很多问题可能不容易掌握分寸，所以还需要家长同我们一起及时为她敲响警钟，做以提醒。”陆然边听边吐着舌头，似乎不大懂她言语间的意思。“下一位宋佳佳。”陆然弯着腰回来，正面对面碰上秦家驹和宋佳佳，“你怎么这么长时间？”宋佳问他。“到你了，”陆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秦家驹跑下楼去。家长会结束大家回到班级，看到每位家长的表情略有不同，陆然见到老妈乐的万朵桃花开的样子，暗自为自己躲过一关感到庆幸。“大儿子快过来，”她正和马思琪妈妈聊的火热，看到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陆然忙叫他过来。“哎呦！你儿子真是一表人才，”马思琪妈妈微笑着看夸奖陆然。“他啊！就是不务正业，以后你要多向思琪学习，”说着用力摇晃陆然的头。陆然偷偷瞥一眼马思琪，马思琪警觉的拉起妈妈的手，“你不说给我买衣服吗，你看都来不及了，”说完拖着她妈就往外走，两位母亲连连向挥手道别。陆然担心她们聊着聊着又向上次开始谈婚论嫁，弄得全班同学都以为他跟马思琪定过娃娃亲。秦家驹在门口跟马思琪攀谈了几句，气冲冲走进教室与陆然擦肩而过时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无耻之徒”。疼的陆然直咧嘴，碍于老妈在一旁故作镇静，“她总跟我闹。”“这个古灵精怪小姑娘叫什么？她可不比马思琪差啊！”老妈说着两眼盯着秦家驹不放。陆然瞬间无语，小声对她说，“这是家长会，不是让你来给我相亲的。”“这叫一举两得，也可以说一箭双雕，你懂不懂傻小子，”她表现出洋洋得意的样子。“小伙子家驹把你弄疼了吧，”一只大手拍在陆然肩膀，秦家驹爸爸是位西装革履的绅士。“没关系的，男孩子皮糙肉厚，”老妈没等陆然开口直接把话接了过去。“家驹比较任性，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高中的友谊是很珍贵的，”边说边打量陆然。“放心吧叔叔，我们开玩笑呢，”陆然笑着说。“那就好，我们先告辞了，”秦家驹跟在老爸身后，走到陆然跟前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回家的路上老妈对陆然问东问西，秦家驹这个俏皮的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完全符合她儿媳妇的标准。陆然为了逃避老妈的问题，只好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假装睡去。秦家驹回家的一路都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反复问爸爸，“妈妈为什么没跟他一起回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公司里忙，”爸爸只好一遍遍耐心的为她解释。“那她为什么在电话里跟我说身体不舒服？”“她工作的公司正准备上市，每天加班身体肯定吃不消，”爸爸了解女儿的心思所以想尽办法来安慰她，“你这次考试成绩进步那么多，想要什么奖励？不如我们去吃大餐吧？”“我要吃大闸蟹，秦家驹对待老爸从不客气。“没问题，”老爸爽快的答应。汽车穿过几条街道在一家海鲜楼前停下，父女俩上楼进了一间包房。秦家驹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毫不犹豫的点了一大桌，老爸坐在她对面摇头叹息。“你什么意思？心疼钱啦？”秦家驹见他一脸的愁容。“我是担心你将来嫁个普通人家养不起你。”“我不会自己养自己啊？”秦家驹对他的话完全不去理会。菜上齐了，满满的的一大桌，秦家驹抄起筷子吃了几口，抬头看着对面的老爸，“你怎么不吃？”“我最近胃不大好，晚上不能吃的太油腻，”老爸说完点着一支烟。秦家驹低着头一个人吃饭没胃口，突然想起一个人，“要不你结完账回去休息吧，我叫我同学来陪我吃，不然这么多东西还浪费，”秦家驹边说边用筷子敲着门牙。老爸迟疑了一下，“那好吧，你们别玩的太晚，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转身离开。他走后，秦家驹趴在窗户见自家车离开，兴奋的掏出电话，“喂，白痴速到创业路一品海鲜楼，姐请你吃大餐。”“秦家驹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说完把电话挂了。秦家驹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占线声，觉得很差异怎么我就成了骗子，于是又拨了过去，“骗你我姓你姓，痛快马溜的，”说完挂掉电话，趴在窗台望着路口。没一会儿，秦家驹露久违的微笑，就见路口一位少年骑着山地车火速朝这边奔驰而来，秦家驹让服务员把菜拿去热一下，整理一下餐具。在包间门口朝飞奔近大厅的陆然招手。陆然进入包间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不知道秦家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秦家驹看出他的心思，就把老爸请她吃大餐的经过说了一遍，陆然这才放心。陆然看着一大桌的海鲜，都是他的最爱，“秦家驹你是富二代吧？你爸是干什么的?”秦家驹笑眯眯的看着他“算是吧，我爸做房地产的。”“哇，既然如此那在土豪面前我可就不客气啦，”陆然一脸的兴奋。“放马过来吧，破坏之王，”秦家驹摊开双手，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服务员给我来两瓶可乐，”陆然一脸放任的表情。“喝什么可乐，来两扎鲜榨果汁，”秦家驹见陆然土鳖样觉得好笑。“对，鲜榨果汁，”陆然强调秦家驹的话，“你好，我们这鲜榨果汁有橙汁、菠萝汁、香蕉汁、苹果汁、请问您要哪种？”服务员一一为他介绍。“一样一扎，”陆然不加思索顺口而出。“先生您两位确定要一样一榨吗，”服务员一脸蒙圈。“确定，而且很确定，你快去吧，”秦家驹催促服务员赶快离开。见服务员走后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拎只螃蟹，推杯换盏起来。陆然不愧亏是破坏之王，没一会儿面前虾皮蟹壳堆起一大堆，秦家驹把自己面前的两个盘子装的满满的，怕陆然把自己的那一小部分也给吃光。“你要是男生就好了，吃完东西我们可以去网吧通宵，”陆然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女生怎么啦？你对女生有偏见吗？”秦家驹不开心的问。“家里人会更担心，我怎么会有偏见，”陆然向她解释。“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今天还真不行，我爸在家，他要发现我夜不归宿会发疯的，”秦家驹做了个恐怖的表情。陆然对她的话心领神会。“今天家长会为什么偷听我的部分？”秦家驹边剥虾皮边问他。陆然面色有些尴尬，“我以为你在楼下不会上来，就顺便听了一下。”“老马说我什么啦？”她很好奇的问。陆然仰着头想了想“说你成绩优秀，相貌出众，年龄不小了，遇上年貌相当的就赶快把你嫁了吧，省着总是在学校招花引蝶，就这些，”说完陆然朝她耸了耸肩。“我让你胡说八道，”秦家驹恼羞成怒抓起一只虾朝陆然扔了过去。陆然抬手接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好香啊，”正准备吃。秦家驹端起盘子朝他泼洒过来，陆然见无处藏身，一低头钻到桌子下面。秦家驹随后也钻了进去，两人在里面撕扯扭打在一起。外面的服务人员听见了里面有声响急忙进来查看，就发现圆桌在不断颤抖，急忙叫来几位同事，一起走进包房，撩起圆桌的围帘，发现一个女生发髻凌乱，正骑在一个男生身上。发现有人偷窥两人停止挣扎，几位女服务员见此情景，顿时一惊，接着相视而笑后，急忙转身离开。陆然躺在地毯上，秦家驹骑在他的腰上，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路染的两只手，“你有完没完？”陆然试图挣扎着想起来。秦家驹向下俯视着陆然，“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起来。”“老马真的没说什么，就说你成绩优秀，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希望家里多支持你学习，”由于桌下空气不流通，陆然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秦家驹继续俯下身体，将脸靠近些质问陆然，“真的就这些？”陆然顿时脸色一红，目光躲闪，扭头看着一旁桌腿，“你衣服扣开了。”秦家驹闻讯低头一看，脸颊发热，由于起身过猛头“咚”一声撞到圆桌上，秦家驹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捂着胸口，连滚带爬从桌底钻了出来。正在她系扣时，服务员开门进来，“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秦家驹仿佛从她紧绷着的脸上看出了什么，“请你下次进来敲门，现在请你出去把门关好。”女服务员尽量低着头来掩饰自己的表情，“好的，”说完转身离开。此时陆然已从桌底爬出，坐在墙角喘着粗气。“你是不是男人这两下就不行啦？”秦家驹整理着头发随口说了一句。陆然听了她的话脸更红了，“你是不是女人这种话也说的出口。”秦家驹迅速转身朝向陆然一脸迷茫，“我说什么啦?你不觉得你很虚吗？”“我虚？”这两个字在陆然脑海瞬间闪动十万次。秦家驹看他一脸蒙逼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说，“我说你吸呼带喘的气虚，没说你的肾，二货。”陆然这才恍然大悟，“秦家驹你再有什么事能不能换种方式解决，别动不动就肉搏战，让人看见多不好。”“哎呦喂，真难得你还说的出口，每次不是你自己找的好地方，不是小黑屋就是桌子下面，”秦家驹对他一脸藐视。“其实我是想说，”陆然迟疑了一下。“有话说有屁放，”秦家驹过来蹲在他旁边。“我想说男女有别，”陆然终于鼓起勇气把这几个字说出口。秦家驹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笑了，坐在他身边靠着墙，“你几个意思？怕我玷污你的清白？”陆然侧过脸看着她，“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担心你以后会吃亏，”他言语间显得语重心长。秦家驹听了他的话将双腿蜷起，下颏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鞋尖。在她的印象里陆然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没想到他今天会说出这番话。“你谈过恋爱吗？”她侧过脸看着陆然。陆然机械式的摇头。“你跟马思琪什么关系？”我们是初中同班同学。“哦！你们隐藏挺深啊。”“这是我们的秘密，”陆然故作神秘。“秘密为什么告诉我呢？”秦家驹步步紧逼。陆然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因为我信任你啊。”“是吗？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比她更重要？”秦家驹试探的问。陆然对她的问题稍加思索，“都重要。”秦家驹在他的目光中看到躲闪。“运动会你们在更衣室怎么回事？”秦家驹继续问他。“那次啊，她再给我化妆，宋佳佳可能误会了，你到底想问什么？”陆然转过身看着她。“我就随便八卦一下，你激动什么？”秦家驹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我激动啦吗？”陆然起身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果汁喝了几口。秦家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陆然如此单纯，像是清晨的一缕阳光，让她心里暖暖的。“我送你回家吧，”陆然转过身靠在桌上，看着坐在墙角的秦家驹。“好吧，”她起身，两人走出饭店时天色已晚，在昏暗的路灯下，陆然载着秦家驹朝回家的方向驶去。秦家驹把陆然后背的衣服拧成一团攥在手里，闭着眼睛享受晚风带来的清凉。在这座安静的北方小城，晚间没有大城市那么嘈杂，熙熙攘攘的人流，勾画出一片安详景致。来到她家楼下，陆然将车停稳。秦家驹拍拍陆然肩膀，“辛苦了‘白痴’，明天见，”从车上跳下转身钻进居民楼。陆然见她走后，身体前倾、腿上用力消失在城市的街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