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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雁翎刀》第十八章.朔州,你成了一锅粥之缘起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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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君带着随从也来到了朔州,这座古老的城在他心中已经朝思暮想很久了。

灵君是早于蒋爷和张三爷进城的,因为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清风观张张是泰要回朔州,随性的还有蒋景天。他是不知道张是泰为什么回来得,而且灵君根本不关心,重要的是蒋景天要来了。

灵君,隆硕八部巴达部灵达郡的头人,他为什么要来朔州呢?这就要从他的母亲说起了。

灵君的母亲是犬合部的美女,犬合部的美女都是不幸的,他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只能当做博弈的筹码被推来换去。

自古红颜多薄命,灵君的母亲也一样。她年纪很小时就嫁到了当时风头盖过卓獒的巴达部,成了巴达拳头的灵达头人的娘子,也就是灵君的父亲。灵君的父亲嗜酒乖张,从没尊重过灵君的母亲,只认为这女人是自己的玩物。可他忘了,受气的小宠物也会离家出走寻找自己的幸福。

在灵君五岁,妹妹两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忍受不了屈辱逃离了巴达。只身逃往中原,在巴达与中原接壤的山路上遇到了巡逻的官兵,领队的副将姓章。

灵君的母亲嫁给了这个副将,几年后有了可爱的儿子。她原本以为以前的不愉快都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她以为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世,就当自己是边境的难民。可等待她的确是难以名状的痛。

一天副将执行任务归来。

“收拾东西,快,贵重物品收拾好,其他的不要了,快。”

副将押运军饷时被流寇袭击军饷被劫。现在摆在副将面前只有两条路,军法处置斩首或者逃亡。

女子看着副将背上的刀伤明白了,该来的终于来了。没错,灵达的头人杀来了,抢劫的不是流寇,而是灵君的父亲,他来报夺妻之仇了。

副将带着妻子孩子家眷没命的逃跑,他不知道官兵会不会追上,他只知道跑就有活着的希望。

眼看着就要到朔州了,终于可以远离边塞隐姓埋名过正常人的日子了。可女子不见了,女子知道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只有自己才能了解这一切,为了他在灵达儿女,也为了和副将的儿子,他必须回到灵达。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

副将很痛,背部的刀伤深可见骨,比刀伤更痛的事心,心爱的女人不见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了就真的没了,不见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再相见的可能性比今天比随机双色球中奖的几率还要低。

几年后儿子能够跑跳,能够读书识字了。可副将心里总有个声音,找回自己的妻子,杀了当年的流寇。如果军饷不丢我的生活不会如此糟糕,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灵达人是嫉恶如仇的。虽然妻子早已回到了自己身边,可灵君的父亲,灵达的头人,他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一个只能臣服与我的玩物竟然被别人染指,耻辱,耻辱。

章副将一直在找那个改变自己人生的人,而那个人也一直在找夺妻之恨的章副将。

一个雨夜的酒肆,两个争夺配偶的猛兽不期而遇。

灵君的父亲已经大醉了,章副将也有些微醺步履蹒跚。

拔剑,砍。两人倒地,章副将死了。

十几年后塞外巴达部的路边酒铺,同样的雨夜。一个清醒的人,一个英雄迟暮的醉汉。

拔剑,砍。二人倒地,醉汉死了,年轻人留下了一条手臂,拿走了醉汉的刀。

朔州城内,烛光下灵君看着父亲留下的半面面具,“我一定会杀了他,拿回宝刀。”

猎风号内当年章罕在仇人手上取得的刀不住的跳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刀跳动的越来越厉害,突然跳动的刀砍断了支架,落在地上。

那边,灵君进城了。

再说清风道观的张三爷,清晨早早的出门就是怕蒋爷再跟随。从接到家信起他根本不会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也许后来再发生的事才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错综复杂。

张三爷在猎风号对面的饭店呆了一整天,他想看看猎风号,看看怎么才能成功潜入。

可令他更想不明白的是父亲为何要盗走《天涯百草》,对于他一个铁匠来说除了用来烧火没有半点用处。除非父亲隐瞒了什么。

回到家时蒋爷已经回来了,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虽然不是各怀鬼胎,但也都是各自都有着自己的事,不能对人讲。

夜深了,蒋爷隐隐约约又听到了张家父子的对话。

“爹,拿了还回去不就好了。”

“还不了,不在我手上。”

“你为什么要藏到那。”

“威胁我盗书的人就在朔州,给他们了我就完了,只要书在我就死不了。何况朔州还有比猎风号更安全的地方吗?”

蒋爷捋顺了一些,张三爷父亲就是药王谷那夜失踪的铁匠,《天涯百草》是他盗走的。但是他说有人威胁他,试问有清风道观这个靠山,谁敢威胁张三爷的父亲,更何况还要得罪药王谷。这人大费周章设局如此之深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那“灵达花”又是怎么回事?药王谷的人已经到朔州了,要不要告诉他们张家父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虽然和张三爷接触不多,但他为人还算是光明磊落,蒋爷不相信他真的会做这些苟且之事。

又是一夜无眠,快天亮额时候蒋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蒋兄,蒋兄。”

“嗯?”蒋爷被急促的叫喊弄醒。

“猎风号出事了!”蒋爷猛地坐起,怎么回事?是不是药王谷的人查到书在猎风号了?

蒋爷急忙穿衣上马,二人飞奔赶往猎风号。

猎风号木门打开,院子当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人,哀嚎着呻吟着,打造的兵器散落一地。

二进院中,打铁的炉子已经被推倒,火星飞溅,一棵参天的大树火苗向上爬着,远处人们都可以看到这浓重的黑烟和火光。

一群异族打扮的人站在院中,凶神恶煞。对面堂上坐着一个独臂的中年汉子,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院中站在最前面的人死死的盯着那把刀。

“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有在梦中取你性命。放下刀,留你条全尸。”

“哼,全尸。我活着也不完整,全尸,笑话。”

“胳膊在我这。”说着异族打扮的那人解下背上的包,打开,一条风干的手臂。

“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好,命给你不亏!你也是替父报仇,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也请你等着我义子也会拿你的项上人头来我的墓前祭拜。”

“随时恭候。”

“住手。”

两伙人被这一声打断,都回头看着,只见从一进厅堂快步走来两人。

蒋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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