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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雁翎刀》第六章. 蒋家的前世今生之今生大侠蒋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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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冒雨狂奔......

老侯爷下马,随从赶紧牵过马绳。

虎威将军宗英和小侯爷跟在身后。昨夜狂奔,夜色黑暗竟不变路径,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古刹。

“遇庙烧香,我去拜拜。”老侯爷腰里悬挂着家传宝刀秋水雁翎刀,回头看看疲惫不堪的众人,独自一人寻路而去。

十三骑带领的军队经过昨夜天牢一战斗已所剩无几,而十三人也只剩下风雨雷电四人,及保护家眷的雪。十三人仅剩五人。

虎威将军和小侯爷远远的跟着老侯爷。老侯爷上山,进入寺庙,上香,在佛祖前长跪不起。突然一阵怪风吹过,庙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老侯爷仍然没有出来。山脚下十三骑中的风雨二人跑到山腰,“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虎威将军让雨带着小侯爷下山等候,带着风上了山。

推开庙门,大殿内空无一人。虎威将军大叫一声“不好”快速跑向后院。

院中,老侯爷拄着刀鞘站立。

鲜血随着雨水流满了院子。

“爹!”

老侯爷身后山崖上,刀刻的字笔走龙蛇:蒋家忠心,天地可鉴。

老侯爷自刎了。

一侧的老僧缓步走来,“施主节哀。”

说着递给侯爷一张纸:蒋家忠心,天地可鉴。事已至此,唯有我死才能了解这一切。我死之后,尸身埋葬于此,对朝廷有所交代;刀,我儿带走,枪、镖收好,以传子嗣。耕读传家,不可造次。

虎威将军强忍悲痛。

“风,把秋水雁翎刀取来。”

风走到老侯爷身边惊愕“将军,老侯爷握着的是刀鞘。”

刀,不见了......

讲到这里老管家夹起一块鸡肉,放到了三少爷的空碟中。

自己夹起一块鸡肋,咂吧咂吧,吐了出来。喝了口酒。

三少爷奇怪,“我家的事你怎么知道?”

老管家微微一笑,抱拳向天“其实,我姓风,十三骑中风雨雷电的风!”

“咣当”三少爷一惊,手中的碗掉落。惊慌中慢慢的缓过神来。

老管家又讲了起来......

侯府上下逃出明阳城后几经辗转,没有投靠之人,没有安身之处,只有向关外漫无目的的前行。

皇宫内,皇上大怒。侯府上下竟敢劫天牢,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往大了说这可是公然对抗朝廷藐视皇权啊。

侯府上下男女老幼如丧家之犬,疲惫的向未知地进发,身后追兵杀来。

两日后,追兵到达古刹。看到了山崖石刻的字,老侯爷的坟墓。他们知道老侯爷的为人,知道靖节侯对朝廷的忠心,可皇名难为只得千里追杀,但是现在老侯爷看到一死明志他们心软了。

带回皇宫的只是一句话“靖节侯伏法自刎。”至此,庙堂之高再无靖节侯,再无虎威将军;江湖之远则多了一户塞外人家。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春秋秋来,过了好多年。当年在蒋家逃难到塞外几年时候皇帝再添龙子。回忆蒋家对朝廷的功劳,皇帝下令靖节侯业已伏法其余不纠,剥夺靖节侯府众人一切官爵,念其劳苦皇恩浩荡准许其经营官盐。

蒋家从此安稳一代代传到了蒋景天手中,借着官盐的丰厚利润,也过得滋润富足。

蒋景天生性耿直,遇到不平之事都会替弱出头打抱不平,十里八乡也是小有名气的。塞外的天气是寒冷的,特别是到了冬天。蒋景天出名是在一次赌局上......

那个年代生产力水平低下,老百姓很多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指着抛土挣点糊口,到了冬天天寒地冻,自然也没什么事儿可做。老娘们三三两两坐在炕上东家长李家短,谁家媳妇长得撩人了,谁家儿子有出息了。老爷们自然是赌了,还就喝酒。这个文化在今天也是有的,赌是不对的,也不能喝大酒。当然了乐呵乐呵玩玩还是可以的。

郭家甸,久负盛名。在石门县这个地方那可是赌徒酒鬼的天堂,当然还有妓院。蒋爷一般是不去了,他觉得没意思,可到了冬天无所事事也确实很难受。

“走,去郭家甸溜达溜达。”蒋景天招呼着小厮。

马走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大雪坎子足有一米深。南方的朋友也许会纳闷这雪坎子是什么,雪坎子是坑坑哇哇的道路、沟等,在一场大雪之后地面被雪掩盖平了,走上上面你不知道下面是坑还是平地,有时一脚下去雪还没到脚面,有雪一脚下去雪直接到大腿了。

天寒地冻,一路走来也是手脚冰凉的,到了郭家甸自然要先喝杯酒暖暖身子。高度的烈酒在这最受欢迎了,就像今天的俄罗斯人民。估计零下几十度的大风雪中来一杯烈酒比见到媳妇都高兴。蒋爷和小厮到郭家甸,进了一家相熟的酒楼喝了足有一斤,美其名曰暖暖身子。酒足饭饱之后自然是下个节目了,赌场。

郭家甸之所以叫郭家甸是这里住着的大多姓郭,也有老人叫这郭家屯或郭家村。赌坊的老板也姓郭,大家都叫他郭二。郭二是个十足的小混混,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只在郭家甸这一代混,石门县都很少去。大名鼎鼎的蒋爷他自然是听过的,这塞外可都吃着蒋家的盐,可是面却不曾见过。

“大大大,小小小。”

“好嘞,买定离手。”

“不借,不借。”

“请客啊。”

赌坊内鱼龙混杂,十分嘈杂。

“关门,夹尾巴啊!”一个的大汉斜倚在炕上,闭着眼,嘴里磕着瓜子。

塞外的到冬天是寒冷的,北风呼啸的往人的袖管裤脚里钻,那一种到骨子里的冷。

小厮刚要回怼蒋爷伸手拦了一下,示意小厮去关门。自己是来玩的,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动怒。

这是个两件房的屋子,进门左右是两条炕不宽但很长,看得出这是给赌累了的人休息的地方。中间两张方桌,大一点的桌子围拢了十几二十个人,旁边一张小的桌子人少点七八个。在桌子后边是一铺大炕。蒋爷环视着,炕头那人就应该是刚才说话的人,看得出这不是打手就是老板,一个圆脸胖子。炕梢一张小饭桌,几个小碗也不知道里面是水还是酒。

“老头,拿来吧你,还玩吗?”一个年轻小伙挤眉弄眼,对着赌桌前的老头说着。“你不是还有个闺女吗,哈哈。”

听到这蒋爷有些厌恶,赌徒输钱在正常不过,可这惦记人家姑娘,拿女人说事,闲扯总要捎带上对方女儿确实让人反感。

“对对对,账房。”炕上那人睁开眼。

赌坊里面那个小房间出来一个人,双手插进袖管用力的吸了下鼻子,“二爷。”

炕上那人坐了起来朝老头努努嘴“那,借他点。”

老头有些犹豫,又想伸手拿银子,又不敢拿。

“大叔,回家吧。”蒋爷抓住了老头的手。

老头抬头,又低头,点点头,推门,走了。

炕上那人显然是不高兴了,歪头使了个眼色。炕梢喝水的四人下了炕,走到蒋爷身边。“爷,玩会?”

小厮看出来了,这些人要对蒋爷不利。“怎么地?”

蒋爷继续看着大桌的人玩,也不回头,“看看。”

“你他妈的不玩看什么看!”炕上那人显然有些恼怒了,下炕了,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但看得出肚子的肉晃了一下。

看到胖子下地,四个打手将蒋爷前后围住。这时发现苗头不对的赌徒们匆匆拿走桌上的赌资散开,屋子中间嚯的闪出一片空地。

蒋爷压根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看着赌钱的人们走了“哎,怎么都走了?”

郭二拿起炕边的杀猪刀,晃晃荡荡朝蒋爷走来。用刀指着蒋爷的鼻子,“爷们,今天这是怎么个了法?”

四个打手已经贴身了。

“你说,怎么个了法?”蒋爷很镇静,他竟觉得有些好玩。

“呦,嗑瓜子磕出个臭虫,怎么把你放出来了。行,两条道啊,要么留下十两银子,要么扎你一刀。”郭二的脸,横肉直颤。

“银子呢,有。不想给你。”蒋爷还是没动气,一字一顿的说着,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妈的。”郭二就要抬手。“叭”金属折断的声音,真脆。

郭二手还在在腰间,手里攥着的却变成了刀把,刀,到了蒋爷手中。刀,断了,硬生生掰的。

一声惨叫,刀,物归原主,还给了郭二,不过是扎在肩膀上。

蒋爷甩甩手上的血,“走!”

“哎呦,哥。”郭二倚着炕,杀猪般的哼哼着,就像他曾经杀过的猪一样。

里屋门帘“唰”的掀开,跳出一个大汉,郭大。他看看郭二,追了出去。

蒋爷此时已经上马,可吓得筛糠的小厮手脚不听使唤,还在解马绳。蒋爷回马帮小厮解绳,二人刚上马,郭大追了出来。

前面两个人骑马在跑,后面一个人骑马再追。

“啪嗒”,马踩到了捕兽夹。

一声惨烈的嘶鸣,蒋爷连人带马跌落。

这时郭大的马也到了,这郭大坐直了身子,双手握着大棒“呼”的对着蒋爷就抡了过来。

蒋爷急忙站起来,一个闪身,一阵风从胸前掠过。只见他拍拍身上的雪,退步,出拳,快的郭大还没从刚才抡空那一棒中缓神过来呢。

又一声嘶鸣,郭大连人带马倒地,那马不断的抽搐,死了。

一拳?死了?赌徒中有人认出了蒋爷,“这不是蒋爷嘛!”

郭大坐在地上,裤子湿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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