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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缘浅》第八章 三日之后 元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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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的这个师父,奇怪的很,却又让我着喜得紧。

虽然师父不说,可我却知道,拜她为师,我是高攀了,这是事实,虽苍白,却也无法反驳。

这日清晨,师父唤我,“元姝,快些起来,莫养成惫懒的习惯,初初瞧你道行浅才允你入睡,日后便静坐养气罢。”

师父她什么都好,就是教徒弟这一点过于严苛了些,搞得我时不时要怀疑自己一下:

你是不是天资愚笨?你是不是又偷了懒儿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潜心修道的根性?

天地良心,想我以前也委实是个乖孩子。

——前几日我方知,原来那位敖烈公子竟是师父的心上人。

只是前番师父说过他留宿青楼,虽知晓原因,心里总存了几分芥蒂,何况那敖烈,本来就配我师父不上……欸~这么一说反倒觉得自己心性狭隘。

某日我一脸懵懂地问师父,“为何这世间有如此多的悲欢离合?”譬如我的父母。

师父愣了一下,继而深情地摸了摸我的头,与我道:“这你得去问你师祖,这方面他可比我懂得多。”

“师祖?”我一愣,原来我还有个师祖……哼——定是他把我师父宠得这般不成样子了吧。

我闷头低声笑笑。

师父敲了下我的额头,缓缓道:“你师祖是紫霄宫鸿钧道人。”

很显然,那时我对道祖大名并非怎么如雷贯耳,我就问:“我师祖厉害么?”

师父懵了一懵,恍恍惚惚道:“天上仅有,地界全无。”

约摸着这句话是称赞我师祖非常非常完美的那种,但我并不怎么觉得他能好过哪儿去,最起码在我师父这儿,定也是轻声细语娇生惯养地宠着。

后来我晓得师父在容貌上下了禁制,只有境界高深之人才可能窥见她几许真容,似曾我等凡人,能看得万分之一已经是奇迹。由此可见,当年被纨绔一见倾心的我师父,是有多么的风华绝代了。

师父她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我甚羡慕,而略有嫉妒。

那日之后,鹰愁涧来了个男人,听敖烈公子说,他唤作杨戬。

他手里拿着把折扇,一举一动皆风流不羁,端轻轻晃晃扇子,我恍然,心微微一动。

我面对师父,正好看到她看着那人疑惑的目光,心里不觉有些怪异。

半晌,我听到师父试探地唤了那人一声,“戬儿?”

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会儿,从善如流道:“清音,我们又见面了。”

师父似乎很满意,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也是好久以后我才知晓,封神之前,师父唤杨戬作道君,而封神后他得了个“清源妙道真君”的名号,师父就一直唤他真君了。

而真君杨戬,则是一直恪守礼仪,唤我师父仙长。

也是因为走了西岐这一遭,我师父在天帝那儿挂了个名,才正式成就混元。

我听敖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真君,请。”

几息后我等在水底坐下,问明杨戬来意,那位风流仙君如此说:“三妹去华山述职,我左右也是无事,便来瞧瞧你如何。听闻你前些日子险些上了剐龙台,现今可还好么?”

我甚感新奇,原来敖烈公子也识得这位仙君。

敖烈脸色阵青阵白,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悠然道:“滋味不错。”又急忙说,“我给真君奉些茶果。”不顾客至,起身走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那人挑了挑眉,没再说他什么,反而把我打量了一打,问我师父,“这位是?”

我师父抿了抿唇,答道:“小徒元姝。”

他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凤眸淡淡地打量着我,尽是玩味。

我没来由得心头火起,冷声讽刺他:“怎么,仙君大人看不起我这个凡人?”

我也不知自己怎了,只觉得平日里的心如止水都几乎被那一个眼神勾去,剩下的,紧紧压住理智崩塌的那根弦儿。

他合掌一笑,“真不像你师父。知道么?你师父当年整日里做小伏低,改不了那温吞的性子,教人厌得紧。”

我一惊,看到师父面无表情的面容,我怔怔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我师父如何,何须外人品评?!”

那人脸色微黑。

我看到师父挑眉,不经意间又打量了我和那位仙君一眼,似有所悟。

“徒儿,莫听他瞎说,你师父我年纪小招人疼,他就是嫉妒。”

那人杀人的目光顿时落到我师父身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俩、谁、小!”

师父貌似额角动了动,慈祥道:“我儿,你是我生的,怎么这么喜欢计较,一点都不像你**我。”

我惊愕,心里一阵恶寒。

那人大力咳嗽了一会儿,脸色微红,嘟囔道:“这事儿你倒记得清楚……不对,谁是你儿子!”

我甚感惊奇,后来听师父说,他二人早些年在水中落难,为帮他躲避仇人追杀,师父曾将还是个蛋的他吞入肚中做了回孕妇,并且顺利帮他孵化,所以才有此一遭。

师父目光柔了柔,好像也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的,温和道:“我瞧着你现今也挺好的。”

他嘲讽也似的笑了笑:“你是有尝过那种被束缚的感觉?还是你觉得尊严被踩在脚下也无所谓?我以前一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却从没成想,十数万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只不过是讨他们个人情的交易而已!早知你淡泊,没成想竟凉薄至此!”

师父眼神一厉,声音却柔了许多,“并非如此,当年我……”

敖烈走进来,我看见师父猛然止住了脱出口的话。

那人背对敖烈,见我师父不继续说,面上嘲讽之色更重。

其实他俩的事也不算多严重,就是一个顺应天道叫他吃点小苦以期将来解脱,一个非要逆天而行截取一线生机。

当时这事儿出了点小误会,才造成了两人冷战多年。唉……

其实也就是他一个人闹别扭。

我在他两个中间,着实为难得紧。

“师父,你说的今日要给我讲那个什么来着?”

师父深深一笑道:“为师要给你讲情劫。”

我脸甚不争气地红了红。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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