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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儿子特工妈》第31章:令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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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机子传出轻微的打印声音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就是这里的房东从更衣室出来了,那个最先被他叫着的小杨导购陪着他的身边,他不时问着这件好看吗?这条裤子配不配衣服什么的,终于在小杨不耐烦的笑容敷衍下,来到收银台,此时导购正双手将霍启的白金卡和账单奉还。

那个房东看了眼递在半空的白金卡,然后又看了眼站在他边上的夏飞雪,最后嘴角一撇,无不叹息的对导购说:“给我包上。”

说罢,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夏飞雪,原本以为夏飞雪是哪个富商包养的情人,也许自己也可以从中操作一番,可是当他看到霍启时,心里立即就打消这个想法了,人和动物一样,是有着本能的察觉危险的能力,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心里都清楚的很。

夏飞雪拿着手提包,摆弄了下,准备走的样子,在迈步中……她的手指快速的点中房东的经穴……又称为利尿穴,位于人体下腹部,人体正中线上,脐下2.5寸处,也可以从神阙与曲骨穴连线之中点取穴。主治尿潴留,腹痛,腹泻,痢疾,血尿,淋病和肾炎。当然夏飞雪肯定是不会好心给他治病,而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和难堪。

她的手法很快,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如何出手,又如何收手的,就连当事人……那个房东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当夏飞雪心情愉悦的摆了摆手臂时,忽然一个导购惊呼起来……

“哇!是完美的冰种飘花镯子啊!真好看啊!”那个导购睁大闪着精光的眼睛,痴迷的看着夏飞雪的手腕……那里正戴着赵伟达赠送的那只冰种飘花手镯。

夏飞雪心中暗叹,在导购忽然大叫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手法退步的厉害,导致被人发现的地步。

夏飞雪没打算理她,只是轻微的笑了笑,径直对霍启说:“我们走吧。”

霍启从善如流的提起包装好的湿衣服,对夏飞雪说:“对面有个女装店,你也选件吧。”

“嗯。”夏飞雪的脚步很快,但是她的身形依旧优雅迷人,不知觉中她已经走出了店门,渐渐远去。

店内的四个人纷纷用羡慕嫉妒恨的各种眼神目送他们离去,等彻底走远了,才有人说着:“一看就是有钱人,白金卡啊,冰种飘花镯子啊!并且那个男的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做工质量都是好的没话说的。”

“我看是不光是有钱,还有地位。”

“钱权向来是捆绑在一起的,你们说这对男女是夫妻还是朋友呢?”

“夫妻吧,我看到那个男的在看那个女的时候,眼底满是柔情,话说他们这对夫妻可真是奇怪,对外人总是冷着一张脸,只有看彼此的时候,才温柔万分。”

“唉,真是羡慕啊,要是我能够找到这么一个优质男人那该多好啊!”

“别看了,也别做梦了,你孩子都四岁了,在家里等着喝你的奶呢!”另外一个导购不留情的指出事实。

“我还单身好不好?”被指出事实的那个导购不悦的嘟着嘴,反驳着。

她们在说话间已经给房东包好他的衣服了,当递给他的时候,那个叫小杨的导购面色一变,她变的很快,先是惊讶,后是一笑,最后严肃的说:“你确定不换条裤子?”

房东一愣,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他站在这里这么久,听她们扯淡半天,心情早就不悦了,自己和那对男女同时进店的,但是待遇差别为嘛就这么大呢?此时听到小杨这么问,顿时板着脸冷冷的说:“不用了,我就穿这个新的,你给我包好旧的就行。”

“真的?”小杨再次提出质疑,在其他人觉得奇怪的时候,小杨伸出手指了指房东的裤裆处……那里已经是一泻千里,湿了一片!

“啊?!怎么会这样?居然尿裤子了?”

“你……哈哈,这么大的人了,还管不住尿,丢不丢人啊!……”

“噗哧……笑死我了。”

顿时三个女人都闷笑起来,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令房东觉得莫名的同时,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那里……那里居然湿了,还有液体顺着大腿内壁朝下面流去,仔细一嗅,还有一股浓郁的尿骚味。

“我,我……”他原本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我’字后面竟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天啊,他迷糊了,尿床这种事情,他在三岁的时候会干,但是现在在三十岁的时候还会干吗?谁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回想细节,已经羞的无地自容,抢过导购手中的衣服,气急败坏的快步跑进更衣室去,今天这脸真是丢大了!

从更衣室出来后,他也没敢和那些还在笑的导购打招呼,觉得她们美丽的笑脸变得阴毒可怕起来,他不由得落荒而逃。

至此后,年年过来白拿衣服的他终于再也没敢过来拿了,就算的过路都远远的绕开利郎专卖店,怕被那些导购发现而开玩笑!

有些事情在别人眼里是玩笑,在自己眼里是一辈子的难堪!事情过去许久,他还是没有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尿遗,而整个过程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着或许是得了某种怪病,比如什么那玩意出问题了什么的,为此他专门去男科医院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次,甚至说出这次令他感到一辈子难堪的事情。

但是医生摆弄过之后,又是拍片又是抽血,最后告诉他,一切正常,少些房事修身养性就好。

说到少些房事时,他面色一红,顿时羞愧起来,根本没敢说至从自己发生这种丢人的事情之后,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要说外面的女人,就连自己的老婆都无法满足。

最后,他终于咬牙问着:“医生,你看我是不是这里不行了?”

医生瞪大眼睛,用手抬了抬镜框,严肃的说:“脱裤子。”

于是才穿好的裤子又被脱掉,完全暴露在年过五十的老医生面前,老医生一会,才正经的说:“很有可能。”

他的面色终于变了,一副想哭又哭不出的样子。

又听老医生说:“这么久了,都没有反应的兆头。”

他脸色一凝,愤懑的想着:“当着你这个老头的面,哪个男人能够正常起来?”

回到酒店之后,霍启终于回过神来,想明白当初在购买服装的时候发生了某件事情。

“你对他做了什么?”霍启很好奇的问着,他明白夏飞雪的性子是冷淡的,基本除了自己和夏晋若等人的事情,其他的都引不起她半分关心,也包括恶作剧。

夏飞雪舒适的躺在沙发看,看着外面的景色,酒店周边的绿化做的很不错,月光倾洒而下,映着树叶摇曳生姿。

“没什么,遇到一个讨厌的人,所以对他略施惩罚而已。”

霍启紧接着问:“是什么样的惩罚?”

夏飞雪终于把视线放在霍启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说:“你很想知道。”

霍启点了点头,然后夏飞雪说:“我可以做给你看,却不一定会说给你听。”

霍启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那不必了。”

夏飞雪口中的小惩罚,事实上杀伤力肯定不低的!

夏飞雪愉快的笑了起来,看到他依旧好奇的面色,才说:“我只是点了他一个穴道。”

“哦?然后呢?”霍启在脑海中搜索着人体各种穴道的位置和功能。

夏飞雪平静的说着:“然后他当众尿裤子了。”

霍启脸色沉默:“……”

让一个成年男人当众尿裤子,这该让人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霍启不由得为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默哀起来,不过随即想到竟然能够让他的宝贝妻子动手,其人的人品肯定差极了!只是尿裤子而已,没有断他后代已经算不错的了。

随即他和夏飞雪心平气和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个小插曲遗忘脑后。

霍启和夏飞雪在腾冲停留了几天后,游览了当地特色景区,霍启便携夏飞雪回z市,因为此时z市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他们回去,不是帮忙,而是看热闹。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天空澄澈的就像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毫无杂质。霍启坐在办公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户,然后对面前的人说:“然后呢?山口组织的反应怎么样?”

他的对面是即将成为新郎官的司徒流风,司徒流风耸了耸肩,说:“最后上演了一场八点档的剧情,然后一起都和平了。”

霍启挑眉,似乎没听懂那个八点档的剧情具体的含义是什么。

司徒流风只好仔细的说明一下情况:“最终山口组织的老大,也就是山口腾太郎在女儿和孙子的亲情感动下,原谅了康夫,然后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过起了小日子。”

霍启神情间流落出失望的神采,说:“唉,我还以为会闹出点什么大动静呢,没想到只是毛毛雨。”

身为多年的死党,司徒流风自然知道霍启在可惜什么,不怀好意的说:“是啊,只要山口组织有什么动作,哪怕只是撤资,都足以令原本就飘摇在风雨中的红叶集团再度浮沉,届时趁机打劫的人肯定不少,我们也可以顺手在捞点什么。”

霍启也叹息着:“难为欧阳宏魏能够找到康夫,也难为他能够使出这破釜沉舟的一招。”

说到这里,司徒流风的表情一滞,颇带犹豫之色:“我听说这件事有个人帮了不少的忙。”

霍启挑眉,将他的不对劲暗记心底,说:“是谁?”

“贵夫人……夏飞雪。”司徒流风一字一句的说着,睁大眼睛故意等着看霍启的脸色变化,但是令他感到可惜的是,霍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得奇怪或者愤怒,并且还微笑着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暗藏玄机的话:“我相信她。”

司徒流风也笑了起来,说:“欧阳宏魏是在挑衅呢,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向别人透露出这个消息,言语间对夏飞雪很是爱慕,我们想知道的话,一打听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霍启沉下脸,因为他想到一个不太好的事情:“这个欧阳宏魏!”

司徒流风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生气起来,他对夏飞雪的事情,并不太清楚,虽然隐隐约约知道夏飞雪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具体的却不知道,他迟疑了片刻,才说:“你是担心山口组织或者别的组织知道这件事,会对夏飞雪不利?”

霍启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夏飞雪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组织集团,其实力或许远在盛龙集团之上,因为他在明,而对方在暗,干的还是杀人拿钱的赃活!

仅凭组织中的长奈,就难以令人招待了!如果夏飞雪还活着的消息被他们得知了,那么肯定会随之带来一阵腥风血雨,不止夏飞雪的安危,连带着霍启和夏晋若霍伊拉等人的安危都堪忧万分。

司徒流风此时也沉默起来,心里暗怪欧阳宏魏做事不想后果,他现在就恨不得跑到红叶集团大骂他一顿,把他那颗装着豆腐的脑子骂醒。

事实上第二天他确实去了,而欧阳宏魏在听到他那番话的时候,也心知不好,打电话给夏飞雪告罪,但是电话再也没有拨通过,欧阳宏魏为他一时得意付出昂贵的代价。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欧阳宏魏成功的丢掉山口佳奈芝这个包袱,又令山口组织没有撤资,可以继续发展红叶集团,而透露出的夏飞雪帮助他的事情,一来是对我的挑衅,二来给夏飞雪带来隐藏的危机……好!真是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啊!”霍启沉吟半天之后,阴森森的说出这些话来。

他根本不在乎红叶集团是否可以顺利的发展,也不在乎欧阳宏魏对他的挑衅,他相信夏飞雪,正如夏飞雪相信他一般,他在乎的仅仅是欧阳宏魏传出的这些话会不会被有心人得知,而给夏飞雪造成危险。

其实在这一次对弈中,霍启就稳赢了,真正的爱情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对方平安如意。

霍启打电话告知夏飞雪发生的事情,夏飞雪沉默了片刻,只说:“没关系,我会注意的。”

但是事情比夏飞雪想像的会差些,因为在挂断霍启的电话之后,长奈就找上门了。长奈的到来,足以说明事实的严重性。

夏飞雪看着长奈,幽幽的叹息着:“我做错了一件事情。”

长奈看着她没做声。

夏飞雪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长奈抬起眸子,静静的看着她,说:“虽然组织里并不知道你就是血蔷薇,但是已经开始关注你了。”

长奈只陈诉事实,并没有在后面加一句:“你要小心。”之类的关心话语,这些话对于他来说,过于陌生了。

夏飞雪沉吟片刻,说:“因为欧阳宏魏这件事?”

长奈摇头,说:“这个只是加剧他们对你的注意,台湾群龙会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拥有这么好的身手,不光是组织在关注你,我估计其他的组织也开始关注你,一旦确定你的身份,就会下手。”

顿了顿,长奈又说:“你的动作太多了,难免会被人发现,组织里老人逐渐少了,一些新的人还不足以上台面,所以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就是血蔷薇的话,后果很麻烦的。”

长奈用的是麻烦二字,是说解决组织里的人的纠缠是一个麻烦的事情,饶是当年被誉为黑市第一杀手的夏飞雪也有双拳难敌四手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夏飞雪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身边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对方下手得逞的几率也在提升。

长奈说的,夏飞雪何尝不知,只能叹息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也很无奈。”

长奈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悄悄的走了。

夏飞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一阵温暖,这个搭档……或许可以称之为朋友,真的是她良朋益友,有了长奈的帮助,许多事情也迎刃而解了。

她垂下头,不无叹息当初决定帮助欧阳宏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她一向不喜欢为发生的时候感到后悔,因为那样是无用而伤身伤心的。只不过集团的人知道的话……

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麻烦啊!

周五,学校门口的孩子像从牢房放出来似得,一个个奔向外面去,顿时人流似水,一个瘦高的女孩子站在学校门口,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她的声音很小,很含糊,令人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夏晋若好奇的问着:“你在念叨着什么?”

瘦高的女孩看了他一眼,开始走了起来,她是霍伊拉,在等夏晋若,两个人约好了,在周五的时候学校门口见面,然后一起回家。

霍伊拉见夏晋若问起,才将刚才念叨的一句话重新说了一下:“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泡妞抗哀老,调情解烦恼,暗恋心不老,相思瞌睡少。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英雄不这么想,难道把美人留给庸人?美人亦不这么看,难道美人不该配英雄?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兔子不这么想,难道让别的兔子来吃?草亦不这么想,谁吃不是吃,为什么不让脸熟的吃!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鬼不这么想,难道推磨不该给钱吗?钱亦不这么想,钱给鬼不会祸害人,给人就不一定了……”

夏晋若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奇怪的问着:“这是什么?”

不是夏晋若懂装不懂,而是这种话从小流氓口中听到,他不是奇怪,但是从霍伊拉的口中听到,怎么都觉得有那么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霍伊拉很认真的说:“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夏晋若继续呆愣,等着霍伊拉的下文,过了会霍伊拉才说:“这是我们班上一个男同学说的。”

夏晋若感慨着:“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

霍伊拉诧异的看着他,很善意的提醒着:“你比他更小,但是似乎更早熟。”

夏晋若一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年龄比霍伊拉小很多,自然也比霍伊拉的同学小,片刻后他很淡定的说:“对我不能用正常人的要求来要求。”

霍伊拉很慎重的点了点头,说:“因为你是非正常人!”

夏晋若瞪她,再瞪她!接着问:“那个男同学的后果如何?”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霍伊拉在学校是有着冷漠和暴力名声的,胆敢在霍伊拉面前说这些混账话的男生下场会如何,不用问也知道,霍启之所以问,只是想侧面告诉霍伊拉,她也不是正常的人类。

霍伊拉沉默了一下,说:“我把他揍了一顿……但是现在想想,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我不该揍他的。”

夏晋若额头直冒黑线,无语中:“……”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才商量着:“今天是去随园还是俱乐部?”

至从发生绑架事件,霍伊拉和夏晋若都对自身的武力值感到紧迫,除了正常学习外,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夫。去随园是长奈亲自教导,去俱乐部……除了那群孩子,另外还有盛龙集团安全部的人员在内,他们承担了教官一职,和这群孩子们一起练习,一起进步,这个也是夏飞雪的特别安排,偶尔夏飞雪也会出现在俱乐部,亲自教导他们一些动作的规范和简单的自卫招式。

时至今日,俱乐部的那些家伙在跑酷这项运动中,个个都足以达到市跑酷协会的入会标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大家投奔新的队伍,在这个小小的,甚至有点简陋的俱乐部,大家玩的十分开心,约好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会过来训练。

夏飞雪也一度考虑是否将郊区那个秘密训练场让给这些逐渐不再满足的孩子们。看着他们挥汗如雨的训练,夏飞雪似乎回到以前的自己,只不过自己当初比他们更苦更累,更背负着生命安全在训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飞雪尽量要求自己低调,不再轻易做出一些助人为乐的事情,至于郊区霍启妈咪留给他的别墅,而后来被他送给那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之后,她倒是每个月会去一次,顺便送点生活用品给他们。

时间过去月余,转眼z市气候宜人,春暖花开了,一扫都市人的阴霾,纷纷上山踏春郊游。

随着司徒流风的婚事,霍启和夏飞雪等人的心情也开始恢复起来,不再时时刻刻担心是否会有人忽然闯过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好吧,这个画面十足的武侠气息。

司徒家和玉家的联姻轰动了整个台湾,无论是网络还是报纸杂志电视,都可以看到这则消息,而被邀请的嘉宾名单,也很让人羡慕,无一不是政商名流,其中更有平时拽的不得了的大明星出场招待宾客们。

而迎亲婚车的阵容更是令人惊艳,二十辆法拉利,二十辆劳斯莱斯幻影,二十辆宝马7系,二十辆奥迪a6外加四辆宾利房车,整个车队,比车展都令人瞩目些,唯一少的,只不过是那些搔首弄姿的车模而已,一时间台湾的交通紊乱,许多车主纷纷为了近距离观赏豪车,追尾而去,如果你从交通摄像头上看,就会发现原本就十足豪华的车队后面还跟着不下百辆不同牌子的车子,轰轰烈烈朝司徒老宅驶去。

司徒老宅位于台北郊区的竹仔湖,由于司徒老爷子的身份,这里一向鲜少有人胆敢过来喧哗,所以平时都静悄悄的,只有今日,一改静悄悄,变得喧哗起来。除了本身就受到邀请的嘉宾,还有一大堆跟随婚车车队过来,看热闹的司机以及报道此时的记者,平时觉得空旷的空间一下子变得人山人海。

霍启和夏飞雪夹杂在人群中,司徒老爷子的观念很守旧,新娘子先要接到老宅,拜过天地,奉过茶,给了红包之后,才起步去往办酒宴的酒店,而能够跟随新人来到老宅观礼的,也是很亲的亲人了。至于围观的路人甲和记者们,只是远远的围着外围,等里面一切礼成之后,车队重新开始出发,才慢慢跟随在车队后面。

婚车全部是世界级的好车,如果是飙车的话,那么一定会更加惹人眼目,但是所幸婚车行驶缓慢,有意向全台湾的人们媒体展示玉家和司徒家的联姻大喜。

到了丽华酒店,所有的服务员都动员起来,忙里忙外的招待贵客,丽华酒店是玉家旗下的,所以为了玉家千金特地包场,所有的人员都必须服务好这次堪称华丽的婚礼。

丽华酒店二楼大厅是最大的一个大厅,足以容纳二千人,摆酒席六百多桌,玉清和司徒流风的婚宴主要就在二楼进行。外头的事情,自然有玉家长辈们招待,这对新人反而是最轻松的,玉清和司徒流风,以及霍启一家在三楼一个包间休息着。

“夏晋若,今天的新娘子漂不漂亮?”玉清笑眯眯的看着穿着小西服的夏晋若,他的模样比较像霍启,可见长大后一定也是一个迷人的男子。

夏晋若状若深思,很严肃的说:“好看,漂亮,但是比我妈咪还差那么一点儿。”

玉清闻言,用一双美眸瞪他,拜托,今天可是她的新婚耶!从古至今没有谁会说新娘子不好看的,也没有那个新娘子会不好看,那些经验厚道的化妆师们,用神奇的化妆品就可以打造出一个俏新娘。

夏晋若笑着说:“差一分成熟抚媚。”

玉清一愣,忽然笑了,然后娇羞的躲在司徒流风的臂弯,怯生生的说:“我们今晚就努力。”

众人脸冒黑线:“……”

司徒流风宠溺的看着玉清,有一句从古就流传的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原本玉清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在化妆之后,自然更加美丽动人,看在司徒流风的眼里,那就是天仙下凡,美的满眼冒红心了。

霍启拿出一个红色礼盒,对司徒流风说:“这是赵伟达送你礼物,他听说你结婚了,本想赶过来祝福的,但是那边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就让我将这个送给你。”

司徒流风一愣,笑着说:“自从毕业后,许多同学都很少联系,没想到赵伟达还记得我们。”他说着,已经伸手接过那个礼盒,礼盒不大,打开之后,里面又放着两个礼物,全部打开之后,才将所藏之物暴露出来。

一个盒子里摆放着一块雕工精细的玉观音挂件,一个盒子里摆放着一只祖母绿手镯,宝光清润,令人震惊。

或者姓玉的缘故,玉清到对玉石文化很感兴趣,颇有研究,也收藏了一堆不错的玉石器具,比如小挂件,玉镯,玉梳,珠子等,但是当看到这只祖母绿的手镯之后,顿时觉得自己之前收藏的东西实在不太够看!那些东西虽然都是从知名珠宝店采购的,所费不赀,但是玉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有的东西美则美矣,却失去几分活力,面前的这只镯子无论是料子色彩,还是造型打磨抛光等等,都堪称顶级宝石。

玉清拿着手中把玩,不由得说着:“什么同学呢?出手这么大方!这两样少说也是百万以上的了。”

司徒流风想了片刻,才说:“一个大学同学,只是好几年没联系了,没想到他居然会特地拜托你代为送礼。”

玉清诧异的看着他,然后才说:“这礼可以收吗?”

几年没联系,忽然送礼却如此贵重,身处商海中的玉清不由得会想多了,将那个未曾蒙面的赵伟达想成一个投机分子。

司徒流风还没有说话,霍启就说了:“无妨,这个赵伟达虽然是生意人,但是骨子里爱玉如命,他肯送这些给你,绝对是他的心意,否则我更相信他会送黄金钻石或者一个大红包等。”

玉清惊叹着说:“居然有这样的人。”

霍启抿嘴笑着,他和夏飞雪从腾冲回来不久之后,就听到赵伟达的电话,电话里赵伟达的精神十分的好,和上次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霍启,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块原本想送给你的原石被我剖开了,你猜里面是什么?天啊,居然是上好的祖母绿!足足有三公斤多呢!呵呵。”赵伟达激动的说着,当初他将买来的原石剔除一块最大的之外就全部剖开,当发现全部是一些石头或者不值钱的玉石时,他是失望而伤心的,但是那块原本不动的原石就成了他心中的一份念想,他想赌一把,看谁会将这块原石买走,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人愿意出价,所以当霍启愿意借给他三千万的时候,他就决定将这块原石以及那些比他命好重要的玉石送给霍启。

他愿意再次白手起家,只愿度过眼前危机。

但是霍启非但没有拿走那个他最为珍爱的玉观音,也没有拿走这块原石。所以当一切安稳之后,他就开始剖开原石的工作,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喜,这块原石居然藏着上好的祖母绿,于是一夜之间,他的身份暴涨,许多人知道后纷纷前来观摩那块祖母绿,说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了。”

赵伟达是一个较真的,甚至有些文青思想的人,认为自己既然曾经想将这块原石送给霍启,那么如果是石头到也罢了,如果出的是好玉,自然也是霍启的,所以他在电话中提出要将这块不停涨价的祖母绿送给霍启。

霍启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也见识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赵伟达这种,堪称平生初次见,在经商活动中,借钱还钱的事情最是正常不过了,他愿意借给赵伟达这笔钱,只不过是相信赵伟达在以后有能力偿还,而并非贪图其他的东西,但是赵伟达却愿意将比三千万更为贵重的珠宝送给他!

霍启一度纠结还需不需要赵伟达还钱的事情,哪里还肯要这块在别人眼中价值千万的祖母绿呢?

于是,才有了玉清的这只祖母绿手镯!

霍启将他和赵伟达接触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引得众人张目结舌,也怪不得大家,在这个资本社会越来越明显的时下,还有这样的人实在可说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霍启总结着:“赵伟达这个人可交,只是脑子过于迂腐,过于较真。”

玉清叹息着,颇有感触的说着:“其实在喜爱某一件东西的人眼里,那件东西是具有独特价值的,不是用钱财就可以衡量的,赵伟达这种脾性,如果交的是良朋益友倒也罢了,如果是趁机打劫的小人,恐怕会有大亏吃的。”

玉清看着夏飞雪的手腕,忽然说:“这只冰种飘花手镯也是赵伟达送的吗?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戴这种东西的。”

夏飞雪抬起手腕,让大家看的更加清楚一些,才说:“是他送的,我本来不愿意常戴,霍启说玉可以替人挡灾,便一直戴着了。”

玉清和司徒流风看了眼夏飞雪,心里都明白夏飞雪所说的灾是什么,却一致当作没有听到,说:“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千百年来国人一直推崇的玉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大家畅谈了一番,玉清很喜爱的佩戴上那只祖母绿的镯子,然后就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进来的是玉清的妈咪刘婉婉,她满脸的笑容,故意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原本才该多劳多累的,反而坐在这里休憩,让我们这些老人劳碌,这样可不好。”

玉清忙站起来,抱住她,撒娇的说着:“待会可有我们累的,我们这不是在休憩,而是在养精蓄锐,为了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工作呢!”

刘婉婉点来点玉清的鼻子,说:“小精灵鬼,时间差不多了,宾客也到齐了,你们准备一下,待会司仪就会过来请你们出场了。来,我来看看我的宝贝漂亮吗?”

刘婉婉上上下下的看着玉清,玉清之前在家中是身穿白色婚纱,到了酒店之后就换成很有中国韵味的红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的妖妖娆娆,令人怦然心动。玉清很配合的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妈咪你就放心吧,今天你女儿我一定会惊艳全场的!”

刘婉婉笑骂着:“呸,你又不是去选美,只要你们以后幸幸福福,我就放心了。”

玉清扭头看着司徒流风,眨眼说:“流风,你要小心了,看我妈咪这口气,似乎对你不太放心的很。”

刘婉婉看着宝贝女儿,笑着说:“我对流风可是放心的很,令我不放心的是你啊,我的大小姐!”

司徒流风婚礼的第二天,原本打算趁机在台湾旅游几天的霍启等人又匆忙的回到z市,原因就是因为霍启就接到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电话。

“嗨,是霍先生吧?我是奥本,你还记得吗?你奥地利的好朋友。”

“哦,当然记得你,奥本先生,许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奥本笑着说。

霍启不解,随即问着说:“你们要来中国了吗?”

奥本说:“是的,最近我有休假,正想着去哪里度假,莎丽表示很希望来到中国,和我们中国的好朋友聚一聚,不知道霍先生和夏女士会欢迎我们的到来吗?”

霍启笑着说:“当然欢迎,你们预计多久过来?到了z市机场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过去接你的。”

奥本笑着说:“我已经在机场候机了,原本打算到了z市再给你打电话,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你,怕太突然会给你造成麻烦。”

霍启顿时露出苦笑,幸好奥本提前打电话了,不过饶是如此还是给他造成一定的小麻烦,原本他们打算趁着司徒流风大婚的时候,在台湾多待几天,感受一下台湾春天的气息,谁知这个计划估计要胎死腹中了。

不待霍启说什么,奥本忽然匆忙的说:“好了,我的朋友,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我得关机了,到了在和你联系,拜拜。”

“嗯,好的。”挂断电话,霍启对夏飞雪等人说:“我想我们应该马上回z市。”

虽然大家不知道电话里具体的谈话内容是什么,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从霍启的说话中就已经知道了大概。

夏晋若说:“是不是奥本和他的女儿要过来玩?”

霍启说:“是的,从奥地利到z市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可以在他们之前赶到的。”

说完,他又说:“现在我们需要订票了。”

霍伊拉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说:“已经定好了,上午十点的,最快的那班飞机。”

霍启耸了耸肩,表示这些孩子们的反应能力很好,于是大家收拾行李,朝机场奔驰而去。

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所以从台湾到z市自然比从奥地利到z市要快速的多,尽管奥本他们先上飞机的。

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奥本和莎丽他们就会到达机场,所以霍启他们也没打算回去,而是在机场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吃了一些点心。

夏晋若对霍伊拉讲诉他们和奥本莎丽认识的过程,夏晋若将整个过程讲诉的极为缓慢,因为这次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出去度假,所以记忆中也格外的鲜明,而夏晋若也无法忘记就是在那次雪崩中爹地和妈咪对自己的爱意。

当正好说完之后,霍启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低头看眼,是奥本打过来的,于是接通说:“嗨,奥本你下飞机了对吧?我们在机场外面的德克咖啡厅,先喝杯热的吧。嗯,好的,我过去接你。”

霍启说完,就和大家示意他要出去接奥本和莎丽。

走到机场通道口,外面站满了接待亲友的人,大家举着牌子和鲜花,呼喊着亲友的名讳。z市是一个大都市,虽然他不如魔都繁华,也不如京城有底蕴,但是谁也无法否认它在地势上和经济上的优势,由于它的资源便利,许多企业都选择在这里建立总部或者分部,而作为z市的龙头企业盛龙集团则更是占有一定地位。所以在这里看到外国人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机场这种地方。

霍启和奥本他们也许久未见,刚从奥地利回来之后,两个人还偶尔写e-mail,莎丽和夏晋若也会时常给对方寄一些当地特产过去。

但是见面,却再也没有了。

所幸霍启身材较高,在一群接待亲友的人群中好歹也算鹤立鸡群,对于视线上是一点遮挡也木有的。

很快霍启就看到奥本拉着莎丽的手朝外面走来,他挥着手臂,用德语说着:“嗨,奥本,莎丽,我在这里!”

莎丽是第一次来到中国,对这里特别的好奇和感兴趣,她东看看西看看的特性也让她第一时间发现霍启,她摇着爹地的手臂,举手欢呼着:“霍叔叔!”

走出人群,霍启和奥本打过招呼,然后带着他们朝德克咖啡厅走去。

奥本和莎丽一人背着一个旅行袋,莎丽的旅行袋较小一些,里面装着的是莎丽的随身小玩意和给大家带的一些礼物。

到了德克咖啡厅,大家都站起来欢迎他们,随即有服务生过来询问客人喝些什么。

奥本说:“给我来杯蓝山,给莎丽来杯卡布奇若吧。”

莎丽笑着说:“爹地最了解我的口味了。”

她看着夏晋若,露出大大的笑容,说:“嗨,夏晋若你又长高了哦!”

夏晋若臭屁的说:“那当然,像我这样的男人是优质潜力股,一天一个样的。”

莎丽歪着头说:“我只听见别人用一天一个样来形容婴儿。”

夏晋若很可怜的看着她说:“那是你的语言组织能力太渣了,所有的形容词都没有具体的形容对象的,一天一个样可以形容任何一件事物,人类,动物,植物,哪怕连凝固的建筑都是可以这样形容的。”

莎丽是一个在反驳之前都会仔细思考的人,所以她不会急着出口反驳,而是仔细的思索夏晋若说的是否正确,才说:“好吧,我承认有生命的事物都在变化,但是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也在变化吗?”

“当然。”夏晋若说:“如果所有的没有生命的东西不存在变化,那么我估计许多企业都得破产,因为他们生产出来的商品一辈子都不会过期,不会坏掉和变旧。”

莎丽一听,总觉得夏晋若说的有道理,却又觉得似乎自己入了他的圈套,撇着嘴说:“好啦,你确定要为了这件小事而争执这么久吗?”

霍启耸了耸肩,很诚恳的说:“莎丽既然你来到中国,那么请务必仔细学习汉语,你就会发现我们汉语博大精深了。”

莎丽很感兴趣的问着:“哦?会很有趣吗?我现在只会说一些很简单的汉语,比如你好,再见等等。”

夏晋若说:“当然会很有意思,比如,‘我’可以这样说:我,老子,孤,奴才,老娘,小奴,奴家,哥,姐,你们德语的‘我’怎么说呢?”

莎丽听这番话,早就被他绕晕了,呆呆的说:“哦,我的上帝,怎么可以这样?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我想中国的学生一定很幸苦,我已经预见我未来在学习汉语上有多么的困难了。”

夏晋若仰头一笑,说:“现在你说我们汉语是不是博大精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汉语老师,一个星期考核一次,当然啦一开始不会出现这么难的。”

莎丽忙点头,很慎重的说着:“好的,我愿意学习,我会很努力的。”

奥本早就在海洋彼端就网络定了一家酒店,所以拒绝霍启的邀请和安排,霍启只好开车送奥本父女回到酒店,然后约好梳洗之后晚上再出去一块吃饭,霍启征求了奥本父女的胃口,打算请他们吃……火锅!

上次在奥地利的时候,奥本就请他们吃过奶酪火锅,当时霍启等人就说奶酪火锅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火锅,等哪天他们有机会去中国,那么一定招待他们吃一顿中国式火锅,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火锅!

没想到奥本什么也没有记住,就单单记住要吃火锅的事情了。

对于这个要求,霍启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和做不到,他们的口味都属于微辣,偶尔吃重辣的湘菜和川菜也没有问题,而重庆火锅也是大爱。

下午五点,山城火锅店。

山城火锅店在z市挺有名气的,许多热衷吃火锅和麻辣烫的人士都会到这里来尽情享受美味,所以这里的座位无论何时都是爆满的。

今天也是如此。

不过好在山城火锅店的老板还是个雅人,除了两层大厅外,第三层还设立了包厢,只是这些包厢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属于某些人的,所以大家都认为山城火锅店只有两层。

霍启很幸运的属于这某些人中的一个,所以他现在带着奥本父女坐在雅竹包厢里面,并且还有专门的服务员服务。

山城火锅店的菜单都是走在国际一流的,是汉英双语菜单,并且后面还会有菜品的图片,这样即使不认识字,还可以看图片点菜。

所以奥本和莎丽毫无压力,甚至拒绝霍启的翻译官一职,在菜单上勾勾画画的,一边用德语说着:“这个看起来不错,那个看起来也好。”

大份鸳鸯锅底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然后开始打开藏在桌子中间的电磁炉,不多时大家点的菜品也陆续用架子端了上来。

夏飞雪开始为大家布菜,先是把荤菜分别放进白锅和红锅中,才对大家说:“开动吧!照自己口味来,别拘束,在中国吃火锅就要吃的尽兴。”

奥本颇带怀念的说:“如果大厅还有座位该多好啊,刚才从下面上来,看到大家一块儿吃火锅,感觉很好。这里虽然空旷,坏境也好些,却总感觉少了一些气氛。”

霍启笑了笑,看来奥本这个外国人还是没有适应国人的价值思想观,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吃火锅到山城火锅店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有幸到三楼的包厢吃一顿火锅的话,那可是就是荣誉和面子问题了。

霍启没有对奥本解释这么多,只说人太多,没订到下面的座位。

夏晋若邀请莎丽吃一块牛肉片,说:“这里的厨子刀工非常好,这里切出来的牛肉片薄如纸片,只要烫一下就可以食用了。”

莎丽听了接过那片已经烫熟的牛肉片放入嘴中,顿时呲牙咧嘴,辣的直冒热汗:“哇,怎么这么辣。”

夏晋若大笑,说:“知道你们吃的不辣,已经叫了微辣了,这点辣对于喜欢吃火锅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的。”

莎丽白了他一眼,气嘟嘟的说:“你确定没有故意整我?”

夏晋若忙表示自己的清白说:“你是远方到来的客人,我怎么可能整你呢?那么你吃白锅的这边试试。”

说完他又从白锅里夹了一些烫熟的菜给莎丽,莎丽吹了吹才小心的吃了下去,说:“这边的还不错,爹地你也吃这边的吧。”

开饭店的最怕的是什么?卫生局检查?吃霸王餐?或者打架?如果这三样在一个饭店同时发生,那就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了。

雅竹包厢的隔壁是寒梅包厢,在雅竹包厢宾客尽欢时,寒梅包厢开始噼里啪啦起来。

碰!啪!哐!……

一阵桌椅声之后,就开始隐约听到有人粗鲁的骂声,奥本和莎丽的汉语都属于初级水平,自然听不懂堪称国粹的骂架句子,只得眨着眼看着东道主霍启。

霍启很淡定将生菜放入火锅中,悠然的说:“不必担心,这里的老板会解决的。”

当然饭店发生纠纷自然是老板过来解决,难道还是他们这群客人去凑热闹么?

夏飞雪原本想站起来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霍启马上说:“你不要出去。”

夏飞雪立刻稳住身子,现在她的处境也不太好,一旦她露出太多的痕迹,那群像鬼魅一样的人就会找到她,她示意夏晋若和霍伊拉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是莎丽也惊奇的表示想出去看看,夏飞雪看了眼霍伊拉,见她轻微的点了点头,才放心。

过了一会,三个小家伙就回来了,纷纷说着外面发生了什么,德语,汉语夹在在一块儿。

“很狗血的情节,丈夫和情人聚会,正室上门抓奸。”夏晋若言简意赅的说着,看到莎丽迷惘的问着:“正室是什么?”

夏晋若:“正室就是原配,就是妻子。”

莎丽又问着:“那情人呢?情人难道不就是爱人和妻子了吗?”

夏晋若思索了一下,很严肃的说:“情人就是第三者,在中国,如果没有结婚前将自己的女友称之为情人就是爱人的意思,如果结婚后的情人就是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我们用通俗的汉语来说就是小三。”

莎丽似懂非懂的说:“那不是还有小四小五?”

夏晋若沉默了一下,说:“很有可能。”

莎丽怀疑的看着他,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期待?”

夏晋若:“……”

门被打开了,一个服务员很抱歉的走进来,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很快就会解决好的,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将会给你们打五折。”

夏晋若笑着说:“挺不错的,有的吃还有的看……后面好像升级化了。”

夏晋若的话语刚停,莎丽的话还没有问,就听到那边包厢一个女人尖着嗓子喊着:“赵飞功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不要脸的!”

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怒斥着说:“还不快将这个女人拉下去?不然我明天就封了你的火锅店,说你卫生不达标!”

紧接着就是一个声音有些老实的中年男人说话了:“哎,好的,局长你消消气。”

“这位女士这里是我们的vip包厢,你没有预约的话是无法进来的,如果你有什么私事需要处理,我个人建议你回家在处理!”

“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小人,赵飞功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一定要让你无脸见人,你这个恶心的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放开我,我要和你拼命!”

“快走吧,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得,你省着你们家保安吧。有本事你报警啊!你不报是吧,那我报总行了吧?……把我手机还给我!”

“赵飞功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财产都是我的,我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怎么一个恶心的人!”

随即一阵拉扯声音,混乱的脚步声,忽然霍启等人所在雅竹包厢的门被很不礼貌的拉开,一个女人面容憔悴的站在他们面前,她头发凌乱,眼角的泪痕未干,她背靠着门,紧紧的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小姐你想干嘛?”霍启站起来问着。

奥本也惊呼起来,拿着纸巾走过去劝慰着说:“这位小姐,你怎么了,来擦擦眼泪吧。”

女人呆愣的看着他们,警惕的说:“不要过来!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霍启耸了耸肩,说:“如果我们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认为你还可以说出这番话?门就在你的后面,请离开吧。”

奥本大喊了起来,他是一个有素质的学者,很不赞同霍启这种见死不救的做法,冲霍启说着:“哦,上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呢?我主要求我们对人要宽厚善良,我相信这位女士是没有任何恶意的,我想她很有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我的是吗?这位小姐?”

奥本露出自认为很善意的微笑,朝方翠走去,嘴里用不太好的汉语说着:“相信我吧,我可以帮助你的。”

方翠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对不起几位尊敬的客人,给你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了,现在请你们开门,我会马上处理好的,也会对你们进行赔偿。”

外面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的嗓音,看样子应该是山城火锅店的老板,他似乎受到某个人的逼迫,急切的希望霍启他们能够打开门。

“方翠,你先出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这是一个误会啊!你快出来吧,不要给别人造成不方便,我们的事情,我们回家去解决好不好?”

又是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只是他的话刚停下,就有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说了起来:“赵飞功!这样一个粗鲁撒泼的女人,不要也罢!”

“局长……我,我们……”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方翠还是和局长了。

方翠紧紧的背靠着门,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她在为自己悲苦的遭遇感到痛心,她和丈夫赵飞功是相亲认识的,半年后觉得丈夫赵飞功的人品还不错,虽然话不多,对她也不是很热情,但是足够给人安全感,所以不顾闺蜜说赵飞功有些奇怪,而执意要和赵飞功结婚。

她的闺蜜是一个腐女,平时看男人的眼光和普通女人完全不同,所以她自然是不信任的,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在结婚半年后,她就敏感的发现自己的丈夫有外遇了!

经过一个月的跟踪和调查,她初步怀疑丈夫外遇的对象是他们单位的秘书冯晓红,而今天也是得知他和冯晓红要出来见面,才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谁知……

谁知冯晓红只不过是他们肮脏的掩饰而已!

当她冲进寒梅包厢,看到的却是那样一副令人作呕的一幕!

夏晋若站在方翠的面前,童声童气的说:“阿姨,很多事情不是哭泣就可以解决的。”

原本夏晋若打算叫姐姐的,但是看到方翠哭的眼泪鼻涕一脸的,实在没好意思叫出来,所以只好叫阿姨了,他蹲下来仔细的打量这方翠,然后抬头问霍伊拉:“如果是你,你是怎么错?”

霍伊拉思索了零点零零一秒,才说:“不可能。”

夏晋若说:“我是说如果,你知道如果的意思吗?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

霍伊拉白了夏晋若一眼,才说:“哭的人不是我。”

当然,依照霍伊拉的个性和拳脚功夫,如果她和方翠的遭遇对换一下,那么哭的人肯定就是那对男男了。

方翠已经接受奥本递过去的纸巾了,很凄惨的擦拭着眼泪,心里对这些人感到异常的恼怒,这些没有同情心的人,对她的遭遇不表示同情倒罢了,还在这里冷嘲热讽的,令她感到特别的难受。

“你是个死人啊!快点去拿钥匙过来把门打开啊!你在愣下去,我明天就让你关门大吉!”门外又传来一阵怒吼,紧接着就是火锅店老板唯唯诺诺的声音:“唉,好的好的,我去拿钥匙。”

没有开口的莎丽也开始说话了,她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别哭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夏晋若说:“怎么办?自己主动开门,或者别人拿钥匙开门……或者我们开门把她丢出去。”

他的话才停,就惹来几许不赞同的眼光,方翠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夏晋若,怎么都觉得他那张可爱的笑脸是最恶毒的,她终于说话了:“你怎么能够这样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这是你们的孩子吗?他这样都是你们都教好!你们不敢到羞愧吗?”

冲夏晋若说了几句,她又伸手指着貌似夏晋若父母的霍启和夏飞雪。

霍启不悦的蹙眉,声音冷漠的说着:“趁我没发火,最好不要再用手指着我!”

夏飞雪深深的看了眼指责她的女人,没有做声,她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不是一个烂好人,所有的事情都会挺身而出去护着别人。

天底下没有谁应该理所当然的去保护谁,就算是被人落井下石也不应当指责谁,谁叫你自己已经落井了呢?

霍伊拉阴沉的说着:“选第三种吧!”

她刚说完,就要走过去打开门,方翠见了,忙紧紧的背靠着门,说:“你想干什么?”

霍伊拉一只手拉过她的手臂,另外一只手顺利的打开门,然后轻轻的一推……方翠已经被她推出门外了,落在正打算过来开门的服务员身上。

霍伊拉倚着门口,冲外面乱糟糟的人说:“别让她进来打扰我们的兴致!”

“噢,我的上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奥本很明显对他们的处理态度很不满,他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大家,希望谁可以给他一个解释。

莎丽则感兴趣的看着大家,耳朵却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声音,期待后续发展。

霍启笑着说:“奥本,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们的处理方式,但是我想……她或许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不然她一进来就应该表示需要我们的帮助。”

夏晋若说:“并且她一直赖在这里也对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奥本说:“也许她只是有点措手不及,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清楚。”

夏飞雪终于说话了,她说:“在中国有句话是这样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刚才估计没有听大懂他们的话,我倒觉得外面的人是旗鼓相当,不需要我们外人的插手。”

奥本若有所思的说:“是吗?”

刚才外面大吵大闹他只听到个大概,因为他对汉语的造诣很明显没有到达巅峰,如果是加了当地口音的汉语,就更加听不大懂了。

奥本又说:“可是这样好吗?”

霍启说:“没什么不好,人总是需要成长的磨练。”

莎丽忽然叫了起来,很惊诧的说:“这种恋爱在中国不是合法的吗?”

众人:“……”

霍启心想,这就是他们不愿意帮助那个女人的真相,如果只是普通的第三者插手还好,难就难在这个第三者是一个男人,还是颇有权势的男人!

夏飞雪淡定的说:“虽然不合法,但是这是一个基友横行的社会和时代,做女人都要有这个觉悟!”

她说完,就发现霍启很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赶紧举手表示清白:“我是清白的,我绝对只爱女人,只爱你一个!”

奥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期间奥本父女有单独自由游,也有霍家陪同游,外加夏晋若这个小老师教导莎丽的汉语。

当有天晚上莎丽兴致勃勃的跑过来找到夏晋若,得意的说:“夏晋若,我觉得我的汉语进步神速,我已经可以听懂很大一部分的话了,只要大家说话慢一些,我就可以完全听懂。”

夏晋若淡淡的说:“是吗?”

莎丽用力的点点头,说:“当然!不信你考考我。”

夏晋若一边朝电脑里面输出关键词查找资料,一边说:“那行,我去找汉语过级的录音来给你听,省得你过不了还说我故意出难题给你。”

莎丽自信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夏晋若这个提议。

很快就从电脑里面传出字腔正圆的录音朗读,莎丽一听,忙认真做好准备,仔细听题。

“欢迎使用本听力测试,每道题您有三分钟的时间思考和解答,下面请听题:小明和小红正聊到小强,一人推门而入,小明感叹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闪将进来的人是?a.小明b.小红c.小强d.曹操。”

莎丽歪着脑袋,充满自信的说:“肯定是曹操啦!都说曹操到了。”

夏晋若抚额叹息,说:“我真不想打击你,所以决定让你再听一次,这一次你要仔仔细细的听,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于是他将刚才那段录音又重新播放了一次,这一次莎丽犹豫了片刻,才说:“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曹操?我再做决定。”

夏晋若叹息的说:“曹操是中国古代的名将,和我们离几百年的历史去了,可能是他吗?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啊!”莎丽惊呼起来,不解的说:“那为什么录音里面会说曹操到了呢?这不科学啊!”

夏晋若面无表情的说:“你该回答问题了。”

莎丽很仔细的思考了其余的三个选项,最终很确定的说:“那么我选c,小强。因为小明和小红已经在里面了,那么进来的不是曹操自然就是小强了。”

夏晋若说:“虽然我有放水的嫌疑,姑且算你对吧,下面我们听第二道题:小芳:‘你妹啊,老娘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愁死姐了,简直就是坑爹啊!’。提问:短文中谁很着急?a.小芳她妹妹b.小芳她老娘c.小芳她姐姐d小芳她爹e小芳她大姨妈f小芳g小芳他男朋友。”

“啊?”莎丽目瞪口呆,弱弱的表示:“我可以重新再听一次吗?”

夏晋若看了看她,决定还是放水好了,毕竟咱是礼仪之邦,是需要照顾外国朋友的。

重新听了一次,莎丽做出了她自己的决定:“我选择f选项小芳,因为你妹啊和坑爹啊,是骂人,而不是说你妹妹和你爹地,老娘和姐是小芳的自称,大姨妈么是指女孩子的月经。而小芳的男朋友,和她男朋友有关系吗?”

夏晋若高深莫测的说:“或许有,或许没有。我们继续听下一道题。”

莎丽开口打断:“哎,夏晋若你还没说我答案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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