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往s市的火车，火车上到处都是人。一个包裹接着一个包裹的挤着。突的，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你好，请问这个位置是16号吗？”张凡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微笑着点着头。

女人也回以一笑，火车缓缓地开动，张凡看着怀里的洋娃娃，思绪回到了除夕夜的那天晚上，

张凡拉着小女孩走到了北三门的小胡同里，突然，小女孩高声说道“姐姐，我家在那，那个挂着红灯笼的那个。”张凡拉着小女孩快步跑到了北三门14号。“叩——叩”张凡轻敲着门，许久，无人响应。

小女孩轻声说道“姐姐，我爸爸现在应该在睡觉，没听见，我自己可以进去。”接着小女孩轻指着大门口旁边的一个小洞说道“你看，姐姐。我可以钻过去的。”张凡有些犹豫。小女孩快声说道“没事的，姐姐。我都钻过好几回了，没事的哦。”

张凡无奈地点着头，挥着手和小女孩说着再见，“姐姐！”小女孩跑过来喊道，张凡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小女孩将洋娃娃放到张凡的手里说道“姐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这个洋娃娃送给你。当做除夕夜的礼物哦，你可要好好保护她呦。”

张凡感觉到一股暖流似乎正蔓延至四肢百骸，张凡轻点着头，柔声说道“拜拜，还有，除夕夜，快乐。”小女孩恬静地笑着，转身离开，钻进了小洞。消失在了张凡的视线里。

“诶呦，林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这次一定是个雏。好好好，这次我一定办到。”女人的通话声打破了张凡的思绪，张凡微皱着眉，没有说话，女人此时也挂断了手机，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张凡，柔声问道“姑娘，你多大了？”张凡淡淡地说道“二十了。”

女人微微一笑说道“那可是个花一样的年龄啊。”张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女人自知张凡没有说话的打算，便也不自讨没趣，也没有再开口搭话。

一声电话的铃声响起“喂，清清。”张凡轻声说道，“小凡，你什么时候到啊，我去接你。”张凡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表说道“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吧。”“那行，小凡，我这就出发去接你。”“嗯，你小心点，不着急。”“行，知道了。”

似是听到了好友程清的声音，张凡的心里有着些许的暖。

张凡拉着行李箱，背着包。走下了火车，刚出站口，就听到了程清的喊声“小凡！这里这里。”张凡向声源处望去，看见了一身紫色运动装的程清，程清小跑过来，拥抱着张凡。随后，伸手拉起了张凡的行李箱，欣喜地说道“小凡，你可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张凡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想你啊。”程清笑嘻嘻的点着头，眸光偶然触及到了张凡怀里的洋娃娃，洋娃娃的身上穿着一个红色的连衣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是有生命一样与程清对视，洋娃娃的脸上此时正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