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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若夏若如刀》孤独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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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河水里,水流在流淌中翻滚鱼腥味,河水不怎么清澈,隔着水面隐约间还能看见河底的沉着的卵石。岸边是一排排胡杨树,有点稍是笔直,有的蜿蜒曲折,还有些扭曲着躯干倾斜在河水中。风轻轻的拂过树尖,树叶跟着风拂过的地方摇曳着身姿,叶子有些许是独自拂动,但多数是像风吹水面的波浪一般,波光粼粼中一波接一波的摇晃着。

夕阳在风中把这些树的影子拉的很长。这树丛中夹杂着的破草的荒路,站在着路中望向树丛深处的路延伸的方向,一眼望去满是荒凉,却看不到尽头。在这像是许久未曾有人走过的荒路上,一个少年独自行走着。他的脚步不快不慢,一步一踏,步伐轻而有力。身上席一身粗布麻衣,衣裳不显破旧,甚是有些整洁,只是因为赶路的原因,衣襟上沾染了些许灰尘。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往何处,他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在走。他面上系着湛青色围巾,风一面吹来,隐约间露出煞白而俊秀的脸,深邃而清澈的眼睛在树荫的衬托下下显得格外明亮清晰。腰间系着马皮做的腰带,背上背着灰色粗麻布的袋子,从袋子的形状能看出这是一把刀的形状,只是从这形状来看这刀与一往的刀造型不同,多数的刀定时有刀尖的,而这背上的刀在应该出现刀尖的部位像是截断了的直面。也许这并不是一把刀,只是除刀尖部位以外的地方来看,它的造型确实是一把刀。

少年一人安静的走着,偶而间的树间处,夕阳照射的光从外射进来,打在他身上,影子映射在地上,随着他身形走过,影子在地上被拖着很长。他的身形是如此的寂寞,像是这胡杨树中的某一颗,属于着荒芜的地方,只是这被拖着很长影子比这不是千百年来扎根此处的树还显的凄凉…

胡杨树,活着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这树亦像是这少年,坚韧不拔,从不屈服这荒漠戈壁带来的一切艰难困苦,只要有一丝可以生的,根一定会扎深于此。能数尽的是一朝一夕,数不尽的是漫长岁月里的无尽寂寞。他是属于这寂寞里的,亦更像是寂寞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成长必定伴随着寂寞,若与寂寞成了朋友,那便已经长大。

他的喉咙感到一丝干涸,便是掏出了这胸怀里的水囊,嘴里细口喝了两口。水囊是用牛皮制成的,周围一圈缝着细线,一圈做工针线极为细致,做这把水囊的人当时做它的初衷定是想好了,制作精细,滴水不漏。水囊的塞子是用不知什么树的枝干制成,削的细致,边上用细的纹路雕刻线条,使人摸起来特有一种舒适的手感,每每喝水,拔起这塞子的时候都像是摸一个摸一个雕刻精美的饰物,享受至极。水囊是他临走前祖母为他精心赶制的,知道他要走,祖母就在他们大漠扎根的敖包族群处找来了一块最好的牛皮,连着数个昼夜制作而成。这水囊比一般的水囊要大两倍,祖母知道在这广袤的戈壁大漠,有水人就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才能去自己未曾到过的地方。

身后的胡杨林,不知在多久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那路旁的河也不知什么改道离开了。他只是一个人安静的走着,走着。空气中除了风的吹过的声音就再无其他。在如此的长途跋涉中,一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但他走的不快也不慢,不缓也不急,保持着自己该有的节奏,不细听都听不见他的喘息的声音,呼吸是那样的匀称,哪里像是个长途奔走的人,倒像是躺在床榻里睡觉时的呼吸。

一路走着,他又喝了几口水,水囊中的水已所剩不多,余下的不知还能坚持走多远。水不是他最关心的,他心中所想的只是自己要多走快些,多走疾些。风卷着尘土一面扑过脸颊,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周围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他所关心的只是脚下的路,走好每一步的路。

不知走了多远,他似乎并未感到身体的疲劳,在喝完最后一口水的时候,他把水囊放入怀中然后继续走。这一走又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从白天走到黑夜,从黑夜走到白天。在大漠中如果是徒步,在没有水时最考验人的是意志力,意志力稍有下降,那迎来的便是死亡,身体随这戈壁葬送于此。有些人活着,只是枉顾一生,有些人活着是为了想活出自己的精彩。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平凡的,在平凡中寻着自己的执念,走好当下的每一步,经历的回忆是无限的,唯有此人生不得于平庸,回忆是无限的精彩快乐。回忆是可以累积的,像陈年的老酒,越是沉积越是回味无穷。

这个夜晚大漠是天空繁星点点,冷风夹杂着,吹歪了这荒芜人烟上土地上的每一片杂草。他一面走着,远处隐约间有闪闪灯火,。也是是因为太疲惫了,以至于产生幻觉,他一面走着一面这样想。视线慢慢变的模糊,在夹杂着疲惫的身体和饥渴干涸中。腿好似灌了铅,从用走着变成了用拖,在使劲了最后一丝力气翻过这荒漠的沙丘时,他倒下了,挣扎一番后再没有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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