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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瑜幻》第五章 行踪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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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千羽房间里,目光犀利的男子正和一个稚气的小男孩对弈!

男孩是宫千羽!

男孩:“鱼大哥,请鱼大哥多多指教!”

男子:“外面什么人?”

男孩:“我的人!”

此刻在男孩房间的院子周围,有人在守卫。

男子:“你的人?”

男孩:“嗯嗯,我的人!”

男孩:“今天家里人多,爷爷怕有人打搅我休息,特地派了些人手跟着我,我是很不乐意的,可是爷爷发话了,我也只能遵命了,他们只在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会进来的!我姐姐那里也派人过去了,他们都是靠得住的人,保证不让外人打搅姐姐和嫂子休息!”

男子:“看不出来,你才几岁啊?棋艺这么高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招使得不坏。”

男孩:“谢谢鱼大哥夸奖,和鱼大哥比起来,我还嫩着呢!”

男子:“你就不怕我破釜沉舟?你这些小卒子我可没放在眼里,单刀直入,我就可以杀你个人仰马翻!”

男孩:“鱼大哥好威风,你的艺术我是佩服的,我也相信鱼大哥你若是背水一战,我也招架不住你,不过,小心你的后方哦,你若是顾头不顾尾,还没等你杀出重围,后院就起火了呢?你瞧瞧,在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还隐藏着多少杀机啊?你看,只要你敢动,将牵动东、南、西、北、东南、西北六方,到时候你将万劫不复!”

男子:“嗯嗯,你小子算计得挺精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男孩:“一动不如一静!”

男子:“嗯?”

男孩:“只要你不动,我吃不下你,你也吃不下,我们势均力敌!”

男子:“这么说来,你还是要赶尽杀绝了!僵局只是暂时的,我要是不杀出重围,被你步步紧逼,最后还是要被你吃掉。”

男孩:“我爷爷常告诫我说,义字当先,做人做事不可做绝,给人留活路,也是为自己留活路!下棋的最高境界,不是赶尽杀绝,而是网开一面!”

男子:“哦,你小小年纪倒是得了你爷爷精髓啊!哈哈,好,我就听你的,暂时按兵不动!”

宫家堡南五十里处,一处房舍里,火光熊熊,肉香四溢,酒味弥漫,一高一矮两个带刀的男子正窃窃私语!

高个子:“听说今天上面派了俩人撤了曾师叔的职了?”

矮个子:“余掌门的手令,把曾师叔数落了一番,然后撤了他的职!怎么说来着?对了,是这么说的,说曾师叔奉命追拿叛徒柳寄奴以来,无尺寸之功,让曾师叔回去反省反省,把追捕柳寄奴的事情全权交给崔更焕!”

高个子:“你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矮个子:“我看,对你我而言未必是坏事!”

高个子:“怎么讲?”

矮个子:“曾师叔走了,我们也要跟着曾师叔走,卸了这差事,可不是好事?”

高个子:“对,如果没有崔更焕,柳寄奴那厮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崔更焕那厮和柳寄奴可是亲如手足啊,追捕柳寄奴这个事情他原本就该主动回避,可是,这家伙一个劲往队伍里蹭!很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啊!曾师叔被撤职,都是那崔更焕给害的!”

矮个子:“曾师叔这是代人受过,现在崔师叔被撤了这差事,我想曾师叔可巴不得呢!”

高个子:“我们不也是?这差事干得真是憋屈,跟着崔师叔追捕一个柳寄奴,几个月都没有一点进展,我们都知道是因为崔更焕从中作梗,可是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矮个子:“可不是,你听说没有,很多人都在议论曾师叔,说曾师叔在刻意包庇柳寄奴,不仅要撤曾师叔的职,还要论曾师叔的罪呢?他们都忘了,柳寄奴那小子可是把曾师叔的儿子打得躺床上好几个月呢!你说这世道,还有天理吗?曾师叔可真是冤大头啊!”

高个子:“可不是?这回好了,崔更焕那小子接手追捕柳寄奴的任务,看他如何施展!”

矮个子:“我看啊,崔更焕十年八年也追不到柳寄奴!”

高个子:“我看不要十年八年,不出两个月,余掌门肯定要撤了他的职!”

矮个子:“到时候还是曾师叔来接手这个事儿!”

高个子:“到时候可就没他崔更焕什么事了!没有崔更焕从中掣肘,曾师叔一个月就能够把柳寄奴追捕归案!”

矮个子:“哦,这么说来,余掌门实际上是要撤了崔更焕?”

高个子:“我看是这样的,现在没有抓到崔更焕的猫腻,是因为有曾师叔给他背黑锅,把曾师叔一撤,他崔更焕就要硬抗,他要是还包庇柳寄奴,那撤他就名正言顺,更何况曾师叔也是办事不力被撤,到时候撤了他崔更焕,他也无话可说!然后再把这个事情交给曾师叔,从现在起,不出三个月,柳寄奴必然归案!”

矮个子:“崔更焕这小子,害得我们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宫家堡南五十里一处屋子里,另外一个房间里,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老者正在谈话。

年轻男子身长八尺有余,躯体伟岸,面容俊朗,英气逼人!他叫崔更焕,是当今天下第一门长生门的青年俊杰。

老者两撇八字须,一对焦豆眼透着精光,一捉山羊胡,年纪约莫五十来岁!他叫曾逸云,五个月前被指派负责缉拿长生门叛徒柳寄奴!

老者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在递给年轻人,说道:“更焕,你看看这个!”

年轻人:“这是什么?”

老者:“你看过就知道了!”

年轻人接过纸条,扫了一眼问道:“柳寄奴在宫家堡上?”

老者:“嗯嗯!”

年轻人:“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老者:“刚刚,得到消息之后,我就来找你了,现在是你负责追捕柳寄奴嘛!”

年轻人:“今天是宫堡主的七十寿辰,王师叔也在那里,我们也不好硬抢啊!”

年轻人口中的王师叔叫做王运,是长生门的副掌门,应邀参加宫日明的七十寿辰,这事很多长生门人都知道!

老者:“你说得有道理,宫堡主行事一向讲究一个‘义’字,柳寄奴现在是丧家之犬,正当落难之际,投奔到宫家堡,宫堡主很有可能包庇他!”

年轻人:“嗯嗯,今天是宫堡主的七十大寿,我们不好在寿辰上动手吧!”

老者:“不过,更焕啊,事情都有两面,你要从另外一面来看!”

年轻人:“嗯?还请曾师叔指教!”

老者:“柳寄奴进宫家堡,必然不会明目张胆进去的!他现在化名鱼乘龙,住在宫家堡!”

年轻人:“哦,你的意思是?”

老者:“宫堡主是不会包庇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柳寄奴的,但是鱼乘龙是他的客人!宫堡主是不知道鱼乘龙就是柳寄奴的!”

年轻人:“那曾师叔的意思是?”

老者:“我们只要拆穿鱼乘龙的身份,不用我们动手,宫堡主就会亲自将鱼乘龙拿下交给我们!”

年轻人:“嗯?义字当先,天下去得,这可是宫堡主行走天下的信条,他会亲自交出柳寄奴?柳寄奴走投无路才去投他,他要是把柳寄奴交出来,岂不有落井下石之嫌?这可不厚道啊,宫堡主会这么做吗?”

老者:“更焕啊,你错了,宫堡主讲‘义’,可是,‘义’有大义,有小义,宫堡主是明白事理的人,柳寄奴现在是天下公敌,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想想,宫堡主会包庇这样一个人吗?他会和天下为敌吗?况且,柳寄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宫堡主平生把‘义’看得比命还要重要,他最痛恨的就是忘恩负义之人,柳寄奴承第五老掌门的养育之恩,到头来却偷了老掌门的掌门信物,导致同门手足相残,诋毁第五老掌门的声誉,损害长生门的名誉,这样的人,宫堡主会包庇他吗?”

年轻人:“可是,现在柳寄奴不是已经在他庄上了吗?”

老者语重心长说道:“更焕啊,现在柳寄奴化名鱼乘龙,宫堡主不知道实情!只要我们揭穿鱼乘龙的真实面目,宫堡主一定会亲自动手拿下鱼乘龙!”

年轻人:“今天可是宫堡主的七十寿辰,我们这样贸然去要人,不妥吧?”

老者:“有什么不妥?我们这是为保全宫堡主的名声,你想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让柳寄奴从宫堡主庄上走脱了,天下人会怎么看他宫堡主?天下人都会以为宫堡主包庇柳寄奴,而没有谁会知道宫堡主并不知道鱼乘龙就是柳寄奴?所以,我们今晚就上门去揭穿鱼乘龙,宫堡主还要感激我们呢!我们这也是为宫堡主着想啊,你说是不是?”

年轻人:“嗯嗯,这样也好,那我这就带人过去!”

老者:“更焕啊,余掌门让我回长生门,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自己可要注意保密,柳寄奴他鼻子可灵得很,别让他嗅出什么味道来,还没等你到宫家堡,他就悄悄给溜了,那你可就白忙活了,余掌门可是很看好你呢!”

年轻人:“嗯嗯,多谢曾师叔指点!”

老者:“去吧!”

崔更焕离去之后,随即从门外进来一个汉子,汉子约莫二十五六岁!

汉子:“师父,他能抓住柳寄奴吗?”

老者:“哼,他能抓住柳寄奴,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汉子:“那我们怎么办?”

老者:“我们怎么办?我们自然有事干。”

汉子:“要抢在他面前去抓柳寄奴吗?”

老者:“现在这事不归我管,柳寄奴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汉子:“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老者:“今晚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去!去吧!”

汉子离去,从幕后飘出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全身都笼罩在黑布中,只有两个孔能看到他的眼睛!

黑衣人:“这么几句话你就把这崔更焕打发了,他没有你说的那样狡猾嘛!”

老者:“他这是装的,我看他是早就知道柳寄奴在宫家堡的。”

黑衣人:“嗯?他的消息比我们还灵通?”

老者:“我们的消息自然是很灵通的,可能我们内部有内鬼!”

黑衣人:“嗯?”

老者:“我只是猜测,可能有,可能是我多虑了!”

黑衣人:“要保证队伍绝对纯洁!”

老者:“嗯!”

黑衣人:“那就按计划行事!”

老者:“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黑衣人:“走着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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