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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巫师与武士》第一章:南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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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沙漠的夜晚,灼热的空气变得寒冷,狂风卷起的沙暴逐渐平息,蠕虫掘土的声音若隐若现,就像是耳边有谁在窃窃私语。

这里位于人界大陆的最西边,人烟十分稀少,是一片荒芜的土地,被称为“上帝的遗孤”。

“结束时,一切都将得到救赎……”

突然间,紫红色的闪电点亮了漆黑的夜空,大雨倾盆而下。时隔五十年,沙漠再次迎来了雨水的洗礼。

“不再有变化,像是静止的火焰……”

沙丘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面朝天空,雨滴划过苍白的脸颊,染湿了眼角的妆容。

“……这是场滑稽的谎言,从始至终都没有意义……”

伴随着女人的低语,雨越下越大……

……

商船航行在开阔的南大洋上,晚间的微风吹动着船帆。大副在船尾掌舵,水手们各司其职。

少女“藤咲冰子”伫立在船头,踮起脚尖,眺望着远方。

她身着暗红色的和服,腰间挂着佩刀,脚下的木屐磕打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年迈的船长走出船舱,来到了冰子身旁。

“瞧,我们到了。”

逐渐的,昏暗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些许光亮,仿佛一丝将要升起的朝阳,那里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国度——“南国”。

冰子露出微笑,转身向船长鞠了一躬。

“多谢您载我一程,他日有缘,定当报答。”

“唉,没什么可谢的,皇都离港口不远,自己保重吧。”

商船停靠在码头,冰子走下船,再次向船长鞠躬。

……

在南国的皇都,夜幕降临。底层的市民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到各自的家中,享受着片刻的安逸。

这时的街上,奢华的霓虹灯取代了炎热的阳光,悦耳的爵士乐替换掉教堂的钟鸣。酒吧的桌前摆好了一杯杯的香槟,路旁的商贩也拿出了昂贵的珍藏。

贵族们离开了避暑的豪宅,来到这城中的街上。

男人们头戴高帽,女人们身着束腰。他们哼着美妙的歌曲,跳起优雅的舞蹈。在这糜烂的夜色中,弥补着白天的沉闷。

街边的乞丐画上笑脸,扮成滑稽的小丑,逗乐了路过的贵妇。挑水的少女剪短了衣襟,站在酒吧的门前,勾引着喝醉的绅士……

这就是南国的夜晚,它像一杯为所有人准备的美酒,有的人为了品味,有的人为了解渴。

……

“叮铃”

酒吧的腰门被推开,巫师“爱德·迪瓦伊”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很年轻,棱角分明的脸上略带胡茬,头发披散在肩上,冰蓝色的瞳孔在灯下闪闪发亮。

“晚上好!先生,欢迎来到整个南国最棒的酒吧。”

酒保走上前去招待,但当他看到那人脏兮兮的长袍,顿时显得十分嫌弃。

“喂!小子……这里是喝酒的地方,如果你是想卖什么魔药,最好给我打住;还有啊,我们也不招聘打杂的。”

爱德脱下长袍,露出了整洁的衬衫。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酒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银币。

“嗯哼~你刚才说什么?”

酒保见状,立刻强颜欢笑。

“哎嘿嘿~我刚才和外边那个流浪汉讲话呢;您里边请,随便坐,想喝点什么?我们有啤酒、鸡尾酒、还有矮妖们最爱喝的发酵牛乳。”

酒保伸手准备去拿小费,而爱德则将银币收了回去。他踱步走到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来杯马提尼,最好再配几颗橄榄果。”

“呃,没问题!很快给您送过去……(小声)切~孤寒鬼,有钱还穿那么破,小费都舍不得给,待会往你杯子里吐口痰再说。”

……

“呼~终于是到了。”

穿过港口的村落,冰子来到了皇都的集市上。

她漫步在拥挤的人群中,不断翘起脚,张望着四周,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这里有表演杂耍的猴子,吟唱诗歌的学者,占卜运势的矮妖,甚至还有大跳艳舞的男妓……

“哇!常听人言,南国是富饶之土;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哎。”

……

“啊哈~让我看看,谁会是今晚的幸运儿呢?”

爱德倚在酒吧的窗边,望向街道上来往的行人。

他需要找到一些独自出门的富婆,并试图勾引她们,目的当然是骗取钱财。虽说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但这法子确实很好用,而且非常赚钱。

“叮铃”

门口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一位金发的贵妇走了进来,爱德抬眼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

“不错~看穿着打扮应该挺有钱的吧,就是她了。”

这时,贵妇也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缓缓回过了头。

“等等……情况有点不对……”

只见那张拥挤的脸上堆满了皱纹,黝黑的皮肤让眼睛显得若有若无,鲜红的嘴唇微微翘起,就像是两根叠在一起的辣香肠。

她与爱德四目相对,前者脸颊微微泛红,后者的大脑则陷入了一片混乱。

“妈耶……今天出门忘占卜了,运势跌到最低了吧……不行,不行!不能放弃,这种货色应该很容易上钩才对,为了下个月的房租(咬牙)……”

“哎!你是谁啊?看什么看~本小姐有那么好看嘛?”

贵妇两手掐腰,扭着屁股走到了爱德的桌前。

“呃,很抱歉,小姐~我无意冒犯您;但我的眼睛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它喜欢追求美丽——无暇的美丽。”

听到这话,贵妇害羞地遮住了脸,爱德心里却有千万只地狱犬奔腾而过。

“你胡说些什么呢!真是的~讨厌!”

“我说得都是实话,请您务必相信我,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尤其是在令人寂寞的夜里。”

“哼唧~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你想要什么?”

“咔吱”

只听椅子发出一声呻吟,和爱德计划中一样,贵妇坐在了他的对面。

“尊贵的小姐~如您所见,在下是一名男巫,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某个魔咒。”

“哦~是个什么样的魔咒?”

按照爱德的计划,他应该捧起贵妇的手,并在下一句话之后,亲吻上去。但此刻,他犹豫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魔咒;它买不到,但每个人都能拥有,它可以被藏起来,但不容易被忽视,对于一个人它毫无价值,对于两个人却是无价之宝……”

爱德说着,颤抖地捧起了贵妇的手。贵妇没有回避,反而主动地伸了出来。多么美丽的手啊,除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皱纹和黑斑,还好那枚金戒指是如此的耀眼。

“……今晚,我觉得自己找到那个魔咒了,在您的身上,它就是‘爱’。”

“嗯~你可真会说话,我能明白你的心意,我明白~”

贵妇满脸通红,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爱德见状,用手指沾了沾酒杯里的马提尼,装作用嘴唇亲吻的样子,按在了贵妇的手上。贵妇则毫无察觉,仍是一脸的陶醉。

“呃?这是干什……”

一旁的酒保看到这一幕,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汝等商贩,胆敢欺诈于我,看剑!”

“喂喂喂!你冷静点!小姑娘,我很想卖给你,但你这种铜钱在南国不能用啊。”

窗外传来了吵闹声,贵妇睁开眼睛,发现爱德正用两根手指“亲吻”着自己。

“啊?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爱我!来人啊!快来人,有流氓要非礼我!”

“啧啧,别激动~听我解释……刚才那是北域最流行的亲吻方式,嗯!没错……”

“骗子!你就是不想亲我,快来人啊!把这个巫师给我拿下!”

爱德见计划失败,只好采取极端措施。他从衣袖里掏出魔杖,抵住了贵妇的额头。

“睡!”

魔咒瞬间生效,贵妇一头倒在了桌前,不省人事。

“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不用费劲了嘛……”

爱德叹了口气,拔下贵妇的金戒指,准备动身前往黑市。

“叮铃”

“大小姐!您没事吧?谁要非礼你啊?”

这时,一群听到了贵妇呼救声的士兵冲进了酒吧。他们看着爱德手里的戒指,纷纷举起了火枪。

“不许动!你对我们大小姐做了什么!?”

“见鬼,事情还能坏到哪去……喝啊!”

爱德一脚踢开酒吧的窗户,狼狈地跳了出去。

……

街角,冰子正和一个卖烤红薯的小贩争执不休。

“店家!用这些个铜钱,还换不来一个红薯?若是在东洋,都可买你这一车了。”

“可是……这是在南国呀,我收了你这钱也花不出去啊……姑娘!你就行行好,别为难我了。”

冰子见此,也只好收回了铜钱。

“唉,饿死我矣……”

“快让开!别挡大爷的路!”

“……嗯?何人在此喧哗?”

冰子听到声音,转头望去,发现一个男巫正向自己这边冲来,后面还紧跟着一群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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