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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半夏岁月》第二十一章 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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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有人跟我说,喜欢和爱要分清,我总能清楚的感觉的我身体的每一种情绪,但人若是真能分的那么清,爱恨纠缠又从何而来。

——————姜半夏日志/序

他牵着她的手一直上了山顶才放开,一路的不停歇又磕磕绊绊,两人的裤腿都蹭了大大小小的泥点,姜半夏包着那件外套内里的t恤衫出了满身汗。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太阳都出到了天空正中的位置,上次她和聂西文坐的那块大石头还在那,但刘城阳没有带着她坐那,跟着他在山顶上转转悠悠好大几个圈,才知道还有个带顶的凉亭。

她问刘城阳讨要回放在他背包里的水,喝了两口,脑门上的汗才慢慢的干枯不往下掉,这是出门的时候宋女士专门给她搞的淡盐水。

“你要吗?是淡盐水。”

“给我水杯倒点,谢谢。”接过他递过来的保温杯,才发现里面的水都喝的才不多了,姜半夏往里倒了一半的淡盐水分给了他。

姜半夏起身在凉亭里到处摸了摸,才发现这个凉亭应该是新建的,崭新的,所以不是经常来爬大湘山的人都不一定会知道,她看着坐在休息椅上的人,他闭着眼睛,似在养神。

“我就是我,但却不能了解我,你大概听得懂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姜半夏的声音很小,言语间满是迷惑,刘城阳已经睁开了眼,她着急的试图用手来描绘出她所说的含义,但越急就越像个傻子在那乱刨乱画。

“你是想说,身为自己却不了解自己的本质吗?”刘城阳看着她着急,笑着说出的话却是两人都懂得的。

“对,有时候还没别人了解自己的感觉。”

“这很正常,我们对于自己的本身常常是盲目的,只接受好的,不承认那些坏的,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谁都有这样的困惑,自己需要去别人那里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无法认清自己的现实,刘城阳认同的点了点头,问她。

“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但遇到什么事,比如下雨了,再大的雨就算有人给我借伞我也不会接受,等到的那个人送来了,我的手里不得空我也不会让他给我举伞,在这种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自立自强的人,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听完她的抱怨,刘城阳中肯的点评了一句,“算是比较矛盾化”

姜半夏有些好奇道:“那你呢?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山顶上的风景一片广阔,风一吹过,泛黄的树叶慢悠悠的往下直掉,他看着遥远不知边际的天空,声音低沉,像是戳中内心的痛脚。

过了许久,他问了一个姜半夏想了很久也没明白的问题,“你喜欢商桥是为什么?”

“他人很好?长得帅?成绩好?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看见他,就喜欢了他。”姜半夏停了停,又说:“爱和喜欢不一样,他应该也算我喜欢的最久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了。”

像是对这个突然感兴趣,他站了起来,面对着她,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声音没有起伏地问:“你自己怎么知道不一样,靠感觉?”

“我的喜欢很常见,我可以一秒之内喜欢上多个人,喜欢的期限不定,但爱不一样,就像我爱我的妈妈,但从不会说出口。”

“那她怎么会知道你爱她?”他说这话时又坐了下来,姜半夏转过去看他的脸,才发现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我不需要让她知道我是否爱她,我们是亲人,在互相没有说爱的日子也过的挺好。”

这个答案不偏激,甚至是很多人的常态,大家都习惯了这种爱不说出口的生活。

在山顶上的谈论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太过深奥,他们还未长大,不懂的一个人类的多变性,那简直像这时间最温和的水,多变无常,一滴水成为汪洋一片伤害力不要太大。

最后一班下山的车在晚上五点,两人毫无知觉的亭子里睡了个大头觉,姜半夏醒来差不多快四点半,她摇醒还在睡的刘城阳,两人走路寻了一会候车亭,然后终于想到,山顶上是没有候车亭的。

大湘山的海拔度高,下午五点还有些许的阳光沿着树枝缝隙洒下,两人沿着林子的边缘穿过,终于找到了马路和马路边的一颗银杏大树,树底下还蹲站着三四个人,看来这里就是山顶候车站了。

今天的班车不太准时,五点十几分了才慢腾腾的向着他们这一小群人开了过来,姜半夏在上车了才发现,车上稀稀落落的坐了不少人,这一次没有了单人位,姜半夏坐在了靠车前一点的窗户位子,她打开窗户的玻璃,坐着的座位轻的往下陷,回过头才发现,刘城阳坐在了她的旁边。

下山的路弯弯绕绕,拐角极多,开车的师傅也是个心不急的人,踩着刹车过弯都慢慢的,刘城阳没有在和她交流,她一路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山林树木到了镇上。

江桥镇下车就他们两,他们一下车,司机带着满车十几个人咻的一声就开走了,沉默的两人在街上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到地方了,就分开了。

下半年的学期除了国庆大节放七天假,基本就没了什么大的节日,习惯了新入学校的节奏,中考过了,期末过了。

寒假作业在放假前一个星期就被老狐狸发了下来,一本子一百多页,姜半夏紧赶慢赶的用了三个晚上写完了,都不是什么太难的题,几门课一分百几页的作业一门课也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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