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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千秋》第二十二章 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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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在刚才那一掌击出之后,只觉天旋地转,体内的天地之力竟开始反噬自己,而他原本无暇的道胎更是生出丝丝的裂纹。大惊之下,黄三急忙运功疗伤,虽然止住了道胎的继续分裂,但先前的裂纹却是不见好转。

黄三心下疑惑不解,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道胎乃是上人境的根本,容不得半分差池,他此时所遭遇的情况很可能让他修为全失,变成一个凡人。

“难道是先前被地火所伤引致的?”

就在黄三狐疑时,却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晶石碎片,黄三将一块碎片拾起,而后奇怪道:“这东西好像是刚才那小子道种之力所化的铠甲之物,此时道种之力已无,这东西也应该消散,怎么还会存在于世。”

黄三自语之间,那块黑色的晶石碎片竟然钻入了他的体内,黄三惊骇无比,急忙运功想要逼出黑色晶石,但为时晚矣,那黑色晶石已经侵入了他的道胎之中,让裂纹进一步扩大。

黄三此时肤粟股栗,对那黑色晶石望而生畏,不敢再碰其一丝一毫,最后黄三只能用庞大的天地之力洗涤自身,希望能将那黑色晶石消除掉,在消耗完体内最后的天地之力后,黄三拿出一枚丹药服下,却发现道胎竟然不能完全吸收丹药中的天地之力,不仅如此,他的道胎还进一步的破碎了。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可惜那臭小子已经死透了,不然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解决的办法,如今只能将他的尸首带回师门,希望门主能以搜魂之法在他的地魂之中寻到些有用的东西。”

黄三自语间将陆讥的尸体从坑里拉了出来,并想将其收入纳物戒中,但不知为何却没有成功。

“纳物戒只能没有生机之物,这小子难道没死?不可能,以我的修为,他想在我面前装死绝无可能,难道是纳物戒出问题了?”

黄三本想向陆讥添上一掌以确保万无一失,但想起陆讥那诡异的黑晶铠甲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后只得扛着陆讥的尸首去和他的师弟汇合。

黄三向玉虚他们逃走的方向行了很远,却还是没有见到几人的踪影,而此时不少妖兽见地火已经被扑灭,便各自归巢,黄三不想浪费力气在这些妖兽身上,便将速度提到极致,终于在离他们先前捕捉黄金龙蝎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师弟,但此时他的师弟已经尸首分离,成了无头鬼了。

“六弟”

黄三哀嚎悲哭,将陆讥的尸体丢下,扑倒在他六弟的尸体旁,颤颤巍巍的捧起他六弟的头颅,将其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目中尽是爱怜的看着他六弟那张早已没了血色的脸,最后更是轻吻在其的白虎纹身上。

“六弟,你放心,无论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他们的头颅取来装酒,到时师兄还与你共饮千杯。”

“想喝酒,你大可以陪他下去喝个够。”

元山和潘明岳从暗处袭来,黄三将他六弟的头颅收入纳物戒中,此时他也不再顾忌体内道胎是否会崩碎,悲怆怒嚎间将全部的修为爆发出来,黄三的身形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不足七尺的他,忽的拔高了一倍,虬健的肌肉将衣服撑破,条条的青筋浮现,隐约可见在他的血管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而游动,当那东西行经眉心处时,黄三发出凄厉的嘶吼,一双龙角从他的额骨间拔起,青色的鳞甲从他的血肉生出覆盖周身,此时的黄三已然是一条人形的真龙。

“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龙尾从黄三身后扫出,原本元山和潘明岳只是为了吸引黄三的注意力,以便林大宝能将陆讥弄走,所以二人根本没有打算与黄三硬拼,快步退走躲开了突如其来的龙尾。

黄三踏步间就要追上二人,隐匿多时的玉虚突兀出现,双手掐诀间,事先准备好的阵法生效,将黄三困在其中,进退不得。

“玉虚小儿”

黄三暴怒之间连续挥出数十拳,试图将阵法击破,但此阵法乃是玉虚借助了十八条地脉的力量而设,岂会那么容易便让人破阵而出。

“黄三,我再问你一次,十年前,屠灭了齐郡三桥村并将墨子衍大叔带走的那人到底是谁,他既能遣动你们七子,在万兽门的地位必然不低,可为何这些年无论我怎么探查,却得不到关于那人的任何消息。”

面对玉虚的质问,黄三居高临下的盯着玉虚,冷哼道:“就你这杂碎还想从我嘴里套话,以你目前的状态别说杀我,就算伤我都是不可能的,而这阵法最多困我三炷香的时间,三炷香后,就是你们的死期。只可惜当初粗心大意了,留下你这余孽,结果害的我与六弟阴阳相隔,你想知道那位大人是谁?除非拿你的头来换。”

“强弩之末也敢口出狂言,黄三上人,你此时的状态怕是比玉虚他好不到哪里去吧。”

陆讥在林大宝的搀扶下蹒跚而来,黄三不可置信喊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死,你当时已经生机全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想知道?就告诉我们你口中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谁?”

陆讥自然知道黄三不可能告诉他,他自然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告诉黄三,他这么做,无非揶揄一下这个把他打的体无完肤的家伙。

“陆讥,我看这老家伙还生龙活虎的,他怎么就成强弩之末了?”

元山不解问道,陆讥便原原本本的将自己如何与黄三缠斗,又如何装死躲过了一劫的经过告诉了几人。

“伤人道胎,坏人根基,苟胥竟能创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功法,真是天纵奇才,还有那隐匿生机的龟息之法,也是妙不可言。”

元山惊叹不已,但其实这只是陆讥的说辞而已,他其实也不清楚他的道种是为何变化,不过以他的估计,这一切恐怕和当初所中的垠水之毒有关,而那龟息之术,则是未江在水牢时传于他的,而与苟胥无关,陆讥之所以将这一切托辞给苟胥,就是不想徒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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