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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面板穿回去》136一只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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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首先将搜索区域定在了云岭市。人口密集、鱼龙混杂,如果他要搞事的话,肯定会选择这个地方。

民族风情街,这是景乐搜索的第一个地方。一到这里,他发现自己赖以倚仗的线索顿时被淹没得无影无踪。除非他接触过那个买主,否则所谓的线索毫无意义。

这里的人要么神采飞扬,谈笑风生,要么面色阴郁、沉默寡言,反正景乐看不到任何异常。至于艮良晖说的气味,这里到处都是那种气味好不好?

“咕噜!”腹中传来不满的抗议,景乐一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随意找了个饭馆,要了碗羊杂汤,掰碎面饼泡着大口吃了起来。浓浓的肉香味与香菜、葱花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别是一番美味。

五分钟不到,一大海碗的羊杂汤和三张面饼被景乐消灭了个干干净净。摸了摸微微发胀的肚子,景乐打了个饱嗝后起身付账离开。

出门的时候,一个面相凶厉的男子带着两个人进了饭馆。景乐等他们都进来之后方才出门。

“功哥,你要羊肉汤还是羊杂汤?”一个男子询问道。

“功哥?怎么这么耳熟?”景乐没有回头,而是放慢了脚步,将精神力伸展开来,察看着这三个人。

“羊肉汤。”那个凶厉汉子摸出一支烟叼在了嘴上。

“啪!”一个男子见机快,迅速掏出打火机给功哥点上了。

功哥吐了个烟圈说道:“这阵子都好好呆着吧,就当是休息了。”

一个男子问道:“功哥,你打听着什么没有?”

功哥弹了弹烟灰:“没有。”

“功哥,你不是在那里有熟人吗?”另一个男子刚问出来,见功哥眼神不对,连忙讪讪地说道:“我多嘴了。”

“蚂蚱,臼子有消息吗?”功哥无视了前者。

“没有,从上次派人传信后就没有消息了。”叫蚂蚱的汉子答道,应该是个绰号。

“蛐蛐,去买盒烟。”功哥掏出一张软妹币对刚才吃瘪的男子说道。

“蚂蚱、蛐蛐?有意思,一堆虫子。”景乐将外套换了过来,头上戴了顶帽子,蹲在门外一边偷听着,一边在心里直乐。

当听到“臼子”这个称呼时,突然想了起来,不就是把康若云拐卖到香峪村的家伙吗?“功哥”这个称呼同样也想了起来,就是臼子的上线。

景乐将精神力往功哥手上一扫,只见左手上戴了一只手套,但能挡住视线,却挡不住精神力的探察,虎口之处果然有一道蚯蚓状的疤痕。

又将精神力扫到两人的衣兜,发现功哥与蚂蚱每人竟不止一个身份证。再看蛐蛐,身上则没有任何证件。一个个真实身份都是谜啊。

打发走了蛐蛐,功哥低声对蚂蚱说道:“原来的生意暂时别做了,我又联系了另外一笔。”声音虽小,但景乐通过长期的精神力“监控”经历,已慢慢能读懂口型,将他的话破译了个八九不离十。

“功哥,需要我做什么?”和蛐蛐相比,蚂蚱就沉稳了很多。

“晚上到这个地方找我。”功哥用手指蘸水在桌上飞快地写下一个地址,两秒钟之后又快速抹掉。

“长干路109号?”景乐记下了这个地址,佯装绑了下鞋带,又起身钻进对面一家工艺品店,转了一圈后摘下帽子戴上了一副平光眼镜,又后换了个地方继续蹲守。他本来想打个电话报警,但听到对方有新生意后就改了主意,何况对方在“里面”有熟人,未必抓得到。

过了一会,蛐蛐买烟回来了,之后三人再没说什么,只顾低头吃饭,景乐仍然继续蹲守着。

按功哥刚才的安排,饭后三人会分道扬镳,晚上蚂蚱会去长干路和功哥汇合,所以等会只要盯着蛐蛐就行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功哥站起了身,蚂蚱连忙结了帐,又返回桌旁将还未吃完的蛐蛐给拽走了。

功哥最后出了门,戴上另一只手套后,竖起衣领缩着脖子慢悠悠地向两人相反方向走了。

等到功哥拐进另一个街道两分钟后,景乐这才不紧不慢地朝蚂蚱与蛐蛐的方向走了过去。

前面两人已拐进了一条街道,但景乐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继续往南走过一条街,这一片的街道布局他已摸清了,和民族风情街相临的是一条商业步行街,古时是马市,所以现在仍叫马市。

似慢实快地穿过这条以数字和方向命名的狭窄街道后,入眼处一眼是望不到尽头的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描述的就是眼前的景象。

说是街,实际是两条十字交叉的街道,中间加上一大片商业区,沿街道两侧挤满了工艺品与小吃摊位,商业区的店铺中则以服饰、音像类商品以及快餐为主。

景乐顾不上欣赏眼前繁华的景象,偶尔瞥一眼擦身而过的美女,换来嫣然一笑或是彻底的无视。

往北走过几十米后,景乐很快发现了蛐蛐的身影,蚂蚱也在不远处,不过三走两走便脱离了蛐蛐的视线。

蛐蛐手伸进兜里捏了捏,先是买了两串油炸臭豆腐,三下两下吃完后,又进了商业区。景乐见状远远地缀了上去。

等蛐蛐从一个店铺出来后,手里多了两个购物袋,童装、女装各一套。

景乐心中一动,原来这个家伙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看他买的东西,十有八九是给老婆孩子的。

蛐蛐买完衣服后,又买了一个可爱的布老虎,装进袋中后径直出了商业街,到了一条相临的道路上,走了几百米后在一个公交站牌下停了下来。

景乐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在站牌下看起了公交途经站点。

一连过了好几路公交,蛐蛐都是瞅了一眼后,又伸着脖子往远处看一下,然后又继续等着。景乐只好和周围人一起陪着他吹着冷风。

足足等了有十五分钟后,一辆挤满了乘客的57路公交姗姗而至。蛐蛐看了眼沙丁鱼罐头般的57路,又看了看手中的购物袋,最后将袋子高举在头顶,跟着长长的人流向门口挤去。

景乐连忙也跟了上去。蛐蛐因为犹豫了一下,所以落在了后面。轮到他上车时,前门处也都挤满了人。他两脚刚站在门内,还未站稳,就被车内拥挤的人群挤得向后倾倒。

景乐见状伸手在后面一推,将他以及七八个人生生地向车内推了三四步,里面立即传来了不少抱怨声。

景乐全当是耳边风,趁着这个临时的空隙一步跨上了车,司机瞅了眼后关上了车门。

蛐蛐费力地扭过头说了声:“谢谢。”

景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公交车开出十站左右后,虽然仍没有空位,但已经不拥挤了。

景乐也随着上上下下的乘客换了好几次位置。又过了两站后,不少人站了起来,向后门位置挪去,蛐蛐抢先一步站在了车门处。景乐知道他要下车了,也跟在了后面。

这里是一个城中村,名字叫溢水村。不少外来务工人员以及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在这里租住。

景乐前世也在类似的地方租住过,最深的印象便是冬天特别难熬,其次便是经常丢失东西,据说有人连铺盖都被人打包卷走了。

那时和景乐的租住屋相临的有几个漂亮妹子,时不时会找他聊上几句,或送来零食之类。但景乐一个也没敢招惹,他当时吃了上顿没下顿,请人家吃顿饭的钱等于他好几天的生活费。

村中本来只有两层的建筑,被村民们,现在应该叫房主,硬生生地摞到了五层,如果有五级以上的地震,这里必定会成为重灾区。

蛐蛐拎着东西走进了位于村子中间的一个院内,景乐则继续走到前处,进了一个墙角的厕所内,等他捂着鼻子出来后,又换了身普通的装束,眼镜也换了一副,手里也多了一个箱子。

刚进院门,景乐便被胖乎乎的房东拦下了:“你找人还是租房?”

景乐早就准备好了:“一间房子租金是多少?”

“一间四十五,每人每月水费是五块,电费按电表,每度电一块。你几个人住?”

“一个人。”景乐心说,房租倒罢了,这电费有点黑啊,民用电费这时每度只有六角。

“交五十。身份证拿一下。”房东面无表情地说道。也许是因为每天都有不少人看房,他没必要摆出笑脸,反正不缺生意。

景乐拿出了一个身份证,是炼金术的杰作,名字叫余欢,“余”在古文里有时用作第一人称,所以这个名字有“我高兴”的意思。地址也变了,是夏阳市一个辖县,青峰县的地址,刚好他去过那里。至于号码,糊弄过去房东就行。

房子刚好和蛐蛐去的是一层,位于楼梯口右侧,而且是顶层,房顶之上又用彩钢板构筑了几间临建房,不过还没有租出去。

楼梯口位于楼层的中间位置,景乐在房间内刚好将整座楼都纳入精神力范围内。

所谓的床就是一片拼接起来的床板,再用两条长凳支起来。景乐伸展出精神力后,屋内的灰尘杂物通通团成了一团,又被置入墙角。

景乐用精神力找到了蛐蛐,他在和景乐隔了两个房间的屋内,里面是一个年约二十八、九的女人,长相普通,但身材尚可,穿着深色的长款羽绒服,手指有些粗糙,还带有些红肿。

床头处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把玩着那个布老虎,时不时地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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