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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云备胎》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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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浓阴,骄阳似火。

猿飞阿斯玛,宇智波景严,还有木叶高傲的苍蓝猛兽(没有长大的猛兽)迈特凯齐刷刷的站在烈日下头顶砖块扎着马步。

奈良鹿久坐在日式回廊下目光放空的看着三个傻瓜学生在烈日下暴晒,身边是爬来爬去刚满一岁的幼子。妻子近日返实家探亲,照顾孩子这种事自然落在他头上。

奈良鹿久的长子名为鹿丸,不管过十几年后这个孩子会长成什么样起码在现在,此时此刻奈良鹿久一脸沮丧的想着,一定要好生管教!!!

在他不长不短的生命了,自从接手了这三个小鬼,他就觉得自己——

真是夭寿啊!!!

小组聚个餐把小饭馆砸了,村里有过明确规定,不许忍者私斗私斗,就是互相切磋也要看看场合吧注意分寸吧!!!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景严和凯都没了亲人自然是需要他管教,而三代目那个正值叛逆期的儿子....好吧他也要负责一起收拾了。鹿久收拾好心情复杂.jpg望着天上悠悠的浮云,心中无限感慨。

活着,真好。

前提是没被这群小鬼气死。

鹿久掏了掏耳朵,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柱子上,睨着正在爬来爬去并对着院内顶着砖块的三人表现出最大的好奇的鹿丸。他心狠手辣道,“来你们三个,把忍者守则给我背一遍背错一条多加一块砖。”

阿斯玛:背书?

凯:啥?

景严:原地爆炸.jpg

忍者,首要就是忍术和实力。

但所谓强者,不仅需要心、技、体一体化(致敬二代火影大哥),还需要有一颗刚劲的大脑。

这就是为什么景严现在可以坐在廊下喝茶与奈良鹿久老师闲敲棋子看傻瓜的原因。

炎炎夏日,不得不说看着昨晚绑架自己(因为技不如人被打包带走)还有诬陷自己(你长得很丑)的俩蠢货头顶十块砖的场面,景严真是清凉无比,如沐春风。

她面庞微微抬起,用手支着下巴,着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裙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另一只手夹着棋子,丝毫不介意输赢的和自己的老师对弈着。

景严漂亮的眼眸抬起,满是得意之色,她故作漫不经心道,“鹿久老师家的庭院真是别致,格局大开大合,端是看着就觉得气势不凡。”

哈哈哈哈,这么大的空地连个树荫都没有,晒死那两个鳖孙!!!

鹿久闻言扶额,无奈的摇摇头。

女人啊,女人,无论哪个年纪都是麻烦。

宇智波景严处之泰然的坐在廊下,清风拂面,眉目出尘。

她冲院内两个傻瓜挥了挥手,心情大好的啧啧了两声,“在这样的天,进行这样的训练还是真的辛苦两位了。”

又冲着边上在打酱油的小鹿丸勾了勾手指,“鹿丸呐,这可是前车之鉴。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有大脑的忍者哟。”

两个蠢货:(╯‵□′)╯︵┻━┻

蠢货弟子一号扛起了大旗在烈日下呐喊,“青春全力全开!!!要把每一次的锻炼都当做是一种修行,景严你不明白!!!”

闻言,景严落子的手微微一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是是,这样的修行她永远都不想明白。

相比较蠢货弟子一号的豁达,蠢货弟子二号的内心活动就复杂得多,猿飞阿斯玛,三代火影的次子,粗犷不羁的外表下藏了一颗细腻的心(呸呸呸呸)。他立刻用那颗细腻的心感受到,昨天说一个女性越长越丑是多么的不英明神武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简直快爆炸了,反复的在斥责自己的莽撞,真是流年不利啊。这样的夏天,如此骄阳,耳边是凯吵吵闹闹的叫声,还有景严施施然的冷笑。阿斯玛一边竭力顶着脑袋上的砖块朝着天空看去。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般澄澈。

阿斯玛记得就在刚结束不久的三战的战场上,他有一日刚将敌方尽数斩下,身后是可靠的同伴,他抬头微微松懈的抬头看着天空也是现在这般景象。

时移世易...

突然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把头顶的砖块一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虽然说是在鹿久大哥的家里,虽然说我们还在受罚,虽然昨晚已经拆过一次屋子了,但是景严我觉得大家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他边说快速的解开上衣口袋的扣子,弹出一个卷轴。“嘛,来看看这两年你有没有长进吧。”

“虽然我不是精于水遁的忍者,但是这个卷轴也够大家洗个澡了,哈哈哈哈哈!”

“水遁——水阵壁!”

“喂喂喂,阿斯玛这是我的家!!!”鹿久闻言一惊,赶忙抱起已经呼呼大睡的鹿丸跳了起来。

宇智波景严这边也手忙脚乱的跳起来,一边撩起裙摆一边准备结印,“死猴子!你敢!”

高傲的苍蓝猛兽,“哦!!!少年你很有干劲啊!来吧一起发挥青春吧!!”

经历了昨晚的混战,一个水遁之后景严迅速结印,同时把鹿久的棋盘一掀当做暗器丢了出去。

“你们都给我去死一死啊!!!风遁——吹雪!!!”

“你们三个小混蛋!!!”

“来啊,宇智波景严!你这个越长越丑的丑女!”

“这就是青春!!木叶刚力超超超超大旋风————”

“秘技——影子模仿术!!!”

追逐的过程中她刹那的侧目,那些与她生命产生了纠葛的人在烈日下的面容与声音。

她一瞬闭起了眼,没有躲开迎面而来的水遁。

是的吧,她在东躲西藏的忍者世界中,体会到的同龄人的快乐也许就是这样的青春。

一阵无差别混战后,奈良鹿久的三个蠢货弟子还有他那还不谙世事的儿子,齐刷刷的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日暮时分,庭院内大半都泡了水,染上了鲜艳的色泽好似一条绸带把他们几个人绑在了一起。

鹿久横着手臂,自己的身影倒影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奇妙的责任感也落在了上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羁绊吧。

他略有深沉的目光不期落在年纪最小的弟子身上,宇智波一族的人向来有一副好样貌,景严她...很像她的母亲。奈良鹿久露出些许耐人寻味的神色来,收她为弟子是有些许私心的。

他们不像景严这辈人只是生于乱世,他们这一辈人肩上所承担的更多是源于乱世战火中的无可奈何和不得不这两件事。鹿久微簇着眉头,他细细地回忆往事,想起昔日景严的母亲在眼角也有一颗泪痣。

真是个美人呢。

往常到了这个时候,在西芳寺已是僧人们晚课的时候。

她在西芳寺有一个差不多年龄的朋友,名叫地陆。

年纪轻轻,修行已深,总是会闲暇的时候会跑来和景严一起做晚课。

她习惯的生物钟让景严幽幽转醒过来,室内有好几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她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还有少许落在她白皙的脚上。奈良鹿丸这小子年纪虽然小小,但也早已知道趋利避害比起臭臭的男生来说他正乖巧的睡在景严的身边,小孩子的脸上不沾染任何多余的东西,看起来纯真无比。

宇智波景严不做声,内心却仿佛被什么击中了,柔软了。

她蹑手蹑脚的起身路过阿斯玛和凯的边上时忍住往他们脸上踩几脚的冲动。日式回廊下,奈良鹿久气定神闲的坐在棋盘前,一人执子对弈早上未完的残局。

夕阳西下,暑气渐散,庭院里还散着些许的水,她清浅的笑了起来,手掌抚在廊柱上。

“老师好像总是有一盘永远下不完的棋。”

“景严不觉得相对而言,棋局上的纵横更让人觉得思绪开阔吗?”鹿久执子的手在棋盘上一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暮色迷人,她将垂在脸颊边的长发别至耳后,更显女子的清雅秀美,像一轮弯弯的新月。

“想来近日老师和我一样,工作上都不是很清闲。”宇智波一族与木叶高层的矛盾日渐扩大,三战刚平息不久木叶又因九尾之乱损失了不少国力,若是此时起了内乱....

作为木叶高层、宇智波、和火之国三方的人物,她早就被摆到了这些人争斗博弈的棋盘上。她并不完全否定奈良鹿久出于欣赏与肯定把自己收为亲传弟子的原因。

但她也很清楚,这并不是最纯粹的原因。

不过,与她并不重要。

这个灵魂,并不需要在乎那么多细枝末节的事。

鹿久并没有抬头,似十分专注于棋盘上的来往,伴随着棋子一声声落下的声音,许多事在冥冥之中也成了定局。“孩子,如果大名那边你受不了的话其实我们可以让你回到木叶生活....”

她还尚在成长的阶段,却远离故乡被当做人质拘在西芳寺那一片小小的寺庙中,家族的排斥,上层的试探,鹿久想着如果是这样的命运对她而言未免太残忍了。

木叶村的远处有一座山,曾经听人说过战国时代时山中有妖兽出没。

此时暮色与夜色逐渐交融,有点点繁星闪烁。

她抬头凝视着天空,真想说一声好,但自己的心却又不愿。微一迟疑,她的人生就此阴差阳错了。

她说,“”人生就是如此,你以为已经从一个漩涡逃离,其实另外一个漩涡就在你的脚下。用力蹬一脚,就进去了。所以,不需要对生活太用力,我啊,就想慢慢的随着自己的心走。”

至此,鹿久落在棋盘上的最后一粒子却因为景严的话停顿住了。他想了许久,似乎可以预见这个弟子的未来又不愿意如此轻易地承认这个结局。

很久,很久,他复而再起手,落下一王手把对方的玉牢牢握在掌中。

棋局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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