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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第九章扑塑迷离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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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气夺命和一孔无形到了县衙后墙外,潜在树上观察院内动静,见院内黑漆漆静悄悄,情形大不寻常。二人没敢贸然行动,只是凝神目视耳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突见大厅房脊后露出了半个脑袋,瞬间又伏了下去。二人心中均想:院内果然有人潜伏着。不一会儿,大厅前一棵梧桐树上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二人注目盯视,隐隐看见茂密的树叶中藏着一个人。一气夺命和一孔无形估不透房顶和树上潜伏的二人是县衙派出的暗哨?还是另外有外人来探秘?又过了半个时辰,忽从院墙外扑进来三条黑影。三条黑影鱼贯进入大厅,接着大厅里有了灯光和说话声。

一孔无形才准备下树,施展缩骨功从水道蛇行而入去大厅窗下探听。却见藏在桐树上的那个人已悄悄下了树,轻轻挪移到大厅窗下窃听里面的谈话,后来又舔破窗户纸向里偷看。突然,窗外那人一声惨叫,好像被厅里人的暗器打伤。那人身形向后趔趄了一下,接着转身向院外逸去。紧接着咣当一声,大厅窗棱被厅里的人撞断,一条人影飞速向逃走的人追去。一孔无形立即飘下树,一个纵跃,也尾追而去。

一气夺命见房顶上那人仍隐伏不动,大厅里面的另外俩人也没出来,自己也只好潜藏不露,暗中窥探,静等动变。但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厅里寂然无声,而房顶上那人依久潜伏不动。一气夺命心想:这人到真有耐性,只不知他是那条道上的?今夜我的非摸清他的底细不可。

临近五更时,房顶上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身形一晃下了房顶,翻身出了院墙。一气夺命赶紧落下树,尾随其后。那人轻功极高,跑起来似乎脚不着地。一气夺命也展开身法,跟那人不即不离。到了西城外,那人突然停住身形,转过身来蹲伏下去,向来路探视。一气夺命迅速趴下,心知遇到了行家里手,他这是在观察后面有无追踪者。不一会儿,那人又起身疾跑,一直跑到一片树林里,那人又停住了身形。一气夺命又趴下,过了老半天,不见那人有所举动,又过了一会儿,一气夺命才醒悟过来,大呼上当!飞奔过去,只见一见黑衣挂在树上,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一气夺命气的甩手打了自己一耳光,骂一声:“我真笨。竟被狗日的发觉了。事已至此,一气夺命无可奈何,只好往住处返行。

刚才那人是谁呢?他就是一贤庄庄主,雷捕头的岳父,小媳妇他爹,老贼魔金不换。可惜其中实情一气夺命不清楚。

再说一孔无形尾随在那俩人后边,向城西南方向疾驰。受伤的那人尽管受伤,脚下却一点不慢。后面追得人,身形飘动,一步几丈。三人首尾相连,一直奔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座山上。此山叫乱石山,山头怪石林立,灌木丛生。受伤的人在山头三晃两晃,消失了踪影。后面追得人怕遭暗算,立即伏下身子,竖耳寻查声息。一孔无形施出缩骨功,伏下身形,隐在一片灌木丛中,屏住呼吸,静卧观变。

天色渐渐放亮后,受伤人从一块大石后显出身形来,杰杰怪笑数声,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夫过不去,原来是县太爷。老夫今日让你来得去不得。”

县太爷哼哼冷笑道:“原来是独行大盗乔一瞧,,黑夜私闯衙门,该当死罪。”

:“老夫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皇宫御院,也是由我进出,区区衙门,算个狗屁。你身为一县父母官,居然夜半残杀孕妇,剖腹剜宮,还掳掠良家女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乔一瞧口中说着,右手从腰间抖出一把软剑,右脚飞起,踢起脚边一块石头。石头带着呼啸声击向县太爷,乔一瞧也即刻随着飞石身到剑到,展开攻击。县太爷略一侧头,躲过石头,又矮身一窜,避开来剑,眨眼间闪到了乔一瞧身后,随手照命门就是一拳。乔一瞧身形又向前跨半步,手中剑向身后拦截。县太爷缩回拳头,顺势一脚踢向乔一瞧腰间命门。乔一瞧稍一侧身,左掌切对方的脚踝,右手剑劈向县太爷的颈动脉。县太爷收回脚,又见剑锋劈来,不退反进,箭步前冲,伸手扣向乔一瞧的右手脉门。……。

一孔无情在灌木丛中见二人剑来掌去,窜高伏低,打的难解难分。此时乔一瞧额头的伤口虽敷了金创药,但血水仍然不断浸出,他怪眼怒目,咬牙切齿,剑光闪闪,剑风呼呼,恨不得把县太爷劈成数段,以报伤额之仇。县太爷阴沉沉,出手狠辣,虽然空拳对剑刃,但招数怪异,身法灵动,丝毫也不落下风,他拳掌脚膝连环攻击,变幻莫测,直想尽快击毙对方,以便灭口。

一孔无形素闻独行大盗乔一瞧的名头,知道此人武功精湛,没有大善也无大恶,行事只图快意不顾其他。但他今夜潜伏衙门,却不明他是何意?至于这个县太爷,一孔无形更不知他是什么来路。昨日听大哥说他跟高一霸勾结,相互利用,各有图谋。但没料到这家伙一个文官,武功也是如此精深。再仔细看他的武功家数,当见他一招一式杂七马八,不伦不类,怪异无比,根本看不出个一二三四。

一孔无形本有心伸手助乔一瞧一臂之力,宰了那狗官,但因不明乔一瞧夜入县衙的企图以及他目前的底细,是以一直踌躇不决。

乔一瞧和县太爷直斗杀了一个多时辰,仍分不出高低上下。此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金光万道,刺目晃眼,因此二人都竭力强占东边方位,团来转去一步步退到了山腰,又到了谷底。随之日光越加强烈,独行大盗的软剑借日光的反射,使县太爷处于不利之境。独行大盗趁势加快剑招,狂攻猛打,县太爷劣势顿显,左支右绌。后来县太爷大概料到今日难以取胜,虚晃一招跃退几丈,继而飞速逸去。独行大盗追击片刻,突又停步,而向东南方向奔行。一孔无形不明其意,就远远尾随其后,直到看见乔一瞧进了城南一个村庄的豪华宅院,才返身回往住处。

一孔无形回到客栈房间,见只有立根一人在屋里,忙问:“你爷爷和你二爷还没回来?”

立根忙把一张纸笺递给三爷。一孔无形看罢,拉上立根就走。二人奔出客栈,急步趱程。因在县城内,街上行人车辆极多,为避免惊世骇俗,引人注目,二人尽管心头焦急,也不敢展开轻功飞驰。出了东门后,二人再不顾及其他,轻功提到极限,风驰电掣,流星赶月般飞跑起来。直惊得路上行人咋舌不已,仿佛遇上了鬼魅。半个时辰后,二人进了山间小道,又一个时辰,二人隐隐听到了打斗声和呼吼声。于是刹住身形,寻声辩位,断定打斗声来自东北方向。二人展动身形奔到山头,只见深谷中有六个人正在作对撕杀。

立根见爷爷一鹤冲天正跟一个身着灰袍,头脸尖尖的老头拼斗。灰袍老头上窜下跳,左躲右闪,瞪眼吹须,口中吱吱尖叫,不时朝一鹤冲天脸上喷气。另一对是一个身穿黑衫,面容清秀的汉子,正跟一个同样模样的老头搏击。那老头双爪抓,拿,扣,点,

快如闪电,双腿踹,扫,谈,踼,弹,夹带风声,口中吱吱尖叫,攻势凶猛。那黑衫汉子身形飘逸,闪腾展跃,瞅隙拍两掌,戳两指。再一对是个六七岁的小孩,立根认出正是昨晚大闹雷捕头家宅的那个小孩,他正跟一个同一模样的老头游斗。但他那能是老头的对手,只被打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紧要关头,一鹤冲天不得不分手解救。这样一来,致使一鹤冲天的对手一次次死里逃生。

一孔无形当然认得三个灰袍老头是青州三鼠。面容清秀的黑衫汉子是江北三奇的好友——宇内侠盗蓝天清。而跟大哥作对的是大鼠,跟蓝天清作对的是二鼠,跟小孩儿作对的是三鼠。

立根和三爷迅速窜下山头。跟小孩儿作对的三鼠一眼看见,急叫道:“大哥、二哥,野猫子太多,快溜。”

话罢,撇下小孩儿就要开溜。二鼠见势头不妙,也撤出斗圈。但大鼠被一鹤冲天裹得死死的,一步也别想逃开。二鼠三鼠不敢扔下大鼠独逃,只好鼓勇回头再战。

立根和三爷冲到。一鹤冲天边打边说道:“三鼠要去屠焚小雨山庄。快下手。”

一孔无形冲向跟小孩儿拼斗的小老鼠。立根拔出二尺长的钢刀,杀向宇内侠盗的对手二老鼠。片刻间,青州三鼠被打得蹄忙爪乱,打滚翻身,尖叫声声。

一鹤冲天排除了解救小孩儿之忧,展开身手,肩撞,肘顶,拳打,掌劈,指戳,腿扫,脚踢,一鼓作气打得大老鼠骨折筋断皮开肉绽,肚破肠流,四爪朝天,一命归西。

立根展开连环滚龙刀法,配合宇内侠盗,在二鼠身后横砍竖剁,上劈下撩。嘴里还不闲着:“一刀剁你老鼠蹄,二刀砍你老鼠头,…”。二鼠本就跟内宇侠盗功夫悉敌,旗鼓相当,此时又加入立根的一把滚龙刀,顾前难顾后,又不断听到,“剁鼠蹄,砍鼠头”,才分心手脚,一刀却照头剁来,才照应脑袋,一刀又砍到腿上,神志一分散,被宇内侠盗趁隙一掌打在肋上,肋骨寸断。立根在其身后,刀势上撩,二鼠裆被豁开,花红涌流,倒在地上,又一时不死,疼得抽搐滚翻,吱吱哀叫。立根这是第二次杀人,毕竟心慈肠软,连忙一旁扭身避开。宇内侠盗则上前一脚踏碎了鼠脑袋,给了他个痛快。

一孔无形展开灵蛇功,缠绕得三鼠施不开蹄爪。那小孩趁机手抓裆,脚踢裆,抬手动足不离裆。最后,一孔无形一招青蛇摆尾,踢碎了三鼠的下巴骨,又一招灵蛇吐信戳瞎了鼠目。小孩儿趁势抢入,一把抓住了三鼠裆,一拧一拽,捏破了蛋黄。三鼠倾刻命亡。

灭了三鼠。一鹤冲天对宇内侠盗说,“多谢蓝大侠援手。

“刘大哥何必多礼?”宇内侠盗说:“除恶灭害,扶危济困,本是咱们的份内之事。”

回头对小孩儿说:“过来,拜过江北三奇的刘大爷、陈三爷。”

小孩儿规规矩矩跪下磕了头,口呼:“刘大爷,陈三爷。”

“这是我的小徒。”宇内侠盗续道。

一鹤冲天也叫立跟拜过宇内侠盗。立根见宇内侠盗眉清目秀,身形举止潚脱飘逸,宛如一介书生,年龄在四十岁上下。昨夜见他闪电一般的轻功身法,心中格外敬佩,此时口称:“蓝大侠”。也跪下磕了头。

一鹤冲天介绍道:“这是我孙子。”

接着一孔无形和宇内侠盗见过,彼此寒喧一番。老友相逢,极是亲热。

立根见那小孩儿双目贼亮,眼珠在眼眶里滴溜转,也正看着自己,就过去问:“你叫啥名字?”

“我叫毕不空,江湖称呼手到擒来。你呢?”

立根戏道:“你昨晚没手到擒来,倒差点被手到擒去,你师傅却是满载而归。我叫曹立根”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如没有一个江湖称呼,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面前,那岂不太失颜面,就信口胡说道:“我的江湖称呼叫闹翻天。”

:“闹翻天?。手到擒来不屑道:“你是美猴王吗?还敢叫闹翻天?”

立根不知谁是美猴王,问道:“世上还真有闹翻天的美猴王吗?”

:“咳――,看来你没进过戏园子,说书场。戏文里美猴王大闹天宫,把玉皇大帝老娘的盛宴都闹了个底朝天。你行吗”?

立根说:“现在不行,说不定以后就行。到时候……。”

:“算了吧。你还闹翻天,昨天晚上差点闹得坏了我的大事”

:“我是看你情形不妙,才打一石子帮你,怎说我坏了你的大事?”

那是我师傅的调虎离山之计。我在院里调虎出窝,师傅入虎穴盗宝。你当他们真能捉住我吗?没那么容易!我大呼小叫,是为了遮掩屋里的响动。幸亏你石子打的迟了点,要不,我师傅可要前功尽弃。”

:“咳呀!我原来是弄巧成拙。”立根道:“其实那小媳妇早知是调虎离山之计,只是雷捕头蠢猪一个,离窝出洞,被你侥幸得手。”

:“那小媳妇是老贼魔金不换的女儿,也是个中高手,当然懂得其中奥妙。不过,他们都在我师傅的算计之中,终也逃不脱丢财失宝之厄。”

“噢…,”立根醒悟道:“原来你师傅早就知道雷捕头是个大傻帽。”

“那当然了。要不我们怎会等雷捕头回到家才动手。其实,你在房顶趴着,我们早就看见了。”

立根笑着咋舌道:“看来我跟雷捕头差不多,也是半个大傻帽,”

毕不空也笑道:“这话我可不能说。”

俩个小孩年龄不相上下,言来语去越说越投机。这时,只听一鹤冲天道:“咱们先到小雨山庄立根家坐坐。蓝大侠,你看……。”:“好。”蓝大侠慨然答应。

于是五人又向东疾行。正行间,见一人从对面飞奔过来,原来是一气夺命。一气夺命见过宇内侠盗,又对一鹤冲天说:“大哥,我一见你留的纸笺就马上追来,怎么就错过了,”

一鹤冲天就把灭三鼠的经过讲了一遍。问道:“小雨山庄没事吧?”

“没事。我绕山庄转了一圈,没见什么异常。”

一鹤冲天说:“咱们既已到了这里,就到立根家一趟。”

众人紧走慢行,几个时辰后,过了龙涎溪,已快到立根家。小雨山庄的农人此时正在田里务农,远远看见曹家小子带着一群手拿刀剑的人走过来,大伙儿纷纷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评头品足。

立根离家出走近一年,此时重踏故土,小小的心灵中,万缕思绪自是难以言说。到了庄园附近,见庄园周围被一片荒草遮掩,惜日门庭如市的光景已不复存在。众人翻过墙头进入园里,立根见庄园里草长得比人还高。立根年龄虽小,面对此情此景也难免心中酸楚。

立根拧开门锁,众人进去各自落坐。

手到擒来毕不空对立根嘻笑道:“闹翻天,咱俩打水去。井在哪?”

立根情绪低落,没心情逗乐,故没吭声,闷坐不动。

这时一孔无形急不可奈的问道:“大哥,你说“三鼠”要屠焚小雨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就是啊。”立根也急道:“小雨山庄的人跟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赶到高一霸的庄园,还没来的及探查,就看见从庄园里出来五个人,匆匆向南而去。我才要跟上那几个人,忽然又见从庄园里飞跃出三个人,紧接着又从里面飞出来俩个人,跟在那三个人的后面。我顾不得细想也尾追其后。一直向东追了几里地,我感觉势头不好,又返回客栈,给你们留下信件,回头又去追那几个人,直到天亮才看见我前面的人是蓝大侠。“灵州三鼠”屠焚小雨山庄,是蓝大侠告诉我的。蓝大侠,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推荐模块-->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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