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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花轿从正大门抬进来》第十九章 为了儿子我要替他多打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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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没有用药,到了下午我的咳嗦一声接着一声,好像它已经不想给我喘息的机会了。我侧卧也不是正躺也不是,迷糊一阵子就会被突然的咳嗦打断,我感到血管里的血都快沸腾了,我给自己试了试脉搏已经到了每分钟96下了。我知道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身体状况。

又要接孩子回家了,我强打着精神去了幼儿园,开门的是于院长,她回过头:“铮铮,看看谁来接你了?”儿子从门缝里挤出满脸开心的小脑袋。

“妈妈,妈妈”儿子高兴得扑到了我的怀里,我顺便告诉于院长:过了小长假就来交托儿费。于院长理解的点了点头,和她挥了挥手互相说了声“再见”。

自从上次于院长说:大卫来领孩子的时候是不抱着他的。这句话时刻戳着我的心。医生也说这种病要发作起来也很快,我的孩子怎么办?第一次犯病的时候我坐在302路公交车上,那天刚下班我坐车从沧口便民店回家在路上,我就感到呼吸困难整个身体被人放进了盒子里。身体逐渐地“麻木”了起来,我感到不好,掏出手机给大卫打电话,之后就没有了知觉。我是知道“它”的厉害的。

我领着孩子在家门口的市场上随便买了些小吃,晚饭就这样被打发了。我听着我肺里“呼呼噜、呼呼噜”的噪音,是该为孩子做些打算了。可是大卫总不在家我又该怎么办呢?没有了药我半夜无眠直到十二点了还没见到他回来。本来就生气他视我为无物,现在正好夜不归宿,难道你真想让我们母子死在这房间里,让你“升官、发财、死老婆”得到男人三大幸事?

人在不冷静的时候想事情也极端,我真是怒不可遏。

抄起电话就给我婆婆家拨了过去:“妈,大卫到现在还没回来什么工作要做到大半夜去?”

“都几点了?到底工作有没有个点呀!”我边说边哭咳嗦一声接一声。

“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这日子过不过了?”我追问道。

“没给他打手机吗?”婆婆不急不慌地说。

“他说一会儿一会儿,几个一会儿了?他半个小时不回来我还给你们打电话!“我气哼哼地威胁道。

“好,你悄悄的。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婆婆无奈地安抚着我。

过了能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噔、噔”地跑楼梯的声音,钥匙在门锁眼边打着晃。“啪”门锁被打开了,大卫醉醺醺的跑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别打电话了,我回来了啊!”

”好一个听话的儿子啊!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装聋作哑?”我似乎逮到了他的“小尾巴”。不间断地咳嗦让我无法和他争吵,我憋得难受只有最理解我的泪水在此时在向他做着“无言的宣战”。

他上前一步把我搂到了怀里,说真的,我只要听到他那低沉温柔的说话声,我的“气”就仿佛消了一大半。我是多么依恋那种感觉啊!当年我告诉他:我们单位“人整人,我过着非人的日子”他也是用这种低沉温柔的语气跟我说:“有我在,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信了这句“谎话”我倒是真的嫁给了他;信了这句“谎话”他到现在也没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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