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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就不再回头》第一章第十三节:顶压力上门致歉,获认可心头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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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有心有灵犀这一说,就在严华知道父母默许自己可以和刘艳结婚的时候,刘艳,真的出现在严华家的院子里。其实,刘艳已经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她只有放手一搏,为了绒绒,她鼓足勇气来到了严华家里。

雪停了,天气出奇的寒冷,刘艳穿着一件时尚的短大衣,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她的脑海出现了好几种见面之后的结果,但刘艳毅然下定决心,要用真心,换取严华父母的原谅和同意,也换来自己离开之后绒绒的一个归宿和依靠。从广东回来后,她没有对自己的妈妈和妹妹说自己这是一年来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病,她不想叫自己的妈妈在为自己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多悲惨的事,她更没有告诉自己的妹妹,因为她对自己的妹妹们,已经失望,当初她到了广东,十几年,妹妹们只给她打过不上二十个电话。

亲情在他的心里,瞬间变得那么冷漠,和林茹男商量再三,两个人一致的商量结果就是:只有严华,才能给绒绒自己想给的一切,前提是:严华还爱她。当她出现在严华家楼下的时候,她又开始犹豫了,十几年的疙瘩,真的会奇迹出现吗?她不敢奢望奇迹出现,她只求一个原谅,一个救赎。

刘艳站在门口,她的内心在激烈的斗争,其实人生就是各种选择,但有的时候,一个很简单微不足道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都很难做出决定,刘艳现在就是在进与不进两个选项上自己与自己斗争。这时候严华还在给爸爸转换小说格式,严诚远依旧在思考,他知道凭自己儿子的文底,会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单亚萍倒垃圾出门的时候,刘艳就站在门外,十几秒的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刘艳打跑了僵局,叫了一声:“伯母”,单亚萍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是生气,生气当年刘艳家所做的一切,但是骨子里的淳朴慈祥,还是出卖了她善良的本心:“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来还不进去,进来吧”。

对于单亚萍的态度,完全出乎刘艳的意料之外,她一路上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尴尬,甚至是被赶出来,但是这一种,她是真没想到,一股暖流瞬间从心底涌到眼眶:“谢谢阿姨”。说了谢谢,刘艳跟着单亚萍走了进来,严诚远愣愣的看着刘艳,心里想:“严华这个混小子,急不可耐了,我刚暗示他一下,他就把人家叫来了,感情这还是成热打铁的节奏”,严华要是知道自己父亲这么想,估计大喊冤枉了,因为这时候在自己房间的严华,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家里来了一个自己爱了十几年却又不敢对家里明讲的女人。

既然已经进来了,刘艳大大方方的和严诚远打了招呼,严诚远好像自己家的人回家一样,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示意刘艳坐下。

生活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人家,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气,再大的愤恨,原谅对方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行为、一个动作、一句话,严华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庭,他们以怨报德的真诚,是与生俱来的,进来不到五分钟,从门口见到单亚萍导进来严诚远的态度,一下叫刘艳鼻子一酸,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严诚远移开目光,对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的单亚萍说:“来客人了,去倒茶呀,怎么,高兴地不知道做什么了吗?”

单亚萍瞪了严诚远一眼,就去倒茶了,刘艳这时候在想着,怎么开口说,严诚远却说:“回来了就好,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以后有时间,多来家坐坐,现在的人都变了,再找以前的那种温暖,不好找了”。

刘艳抬起头,看着这个那时候和严华悄悄躲在乡政府围墙外拉手发现了她们却从没说穿的老人,经过岁月的洗礼,现在是真的没有了当年的青春。刘艳看着严诚远真诚的说:“叔叔,我今天,是来道歉的,为了我,为了我们家”,说完这些话,刘艳感觉自己的新一下清澈起来,变得无比畅爽,严诚远慈爱的笑着说:“看看你这个孩子,说什么那,为什么要道歉,你们都是孩子,当年我和你爸爸,那是一起共甘共苦走过来的,我们家和你们家,也是周围羡慕的两家,好的就像一家人,自己家人,道什么歉?只可惜你父亲……,虽然他走了,但是我们两家不会因为他离开了,就老死不相往来来,对了,严华在楼上自己房间,你上去吧”。

刘艳听完严诚远的话,觉得自己不需要在说什么了,有些人的真诚可以装,但是严诚远的真诚,是那种对晚辈的慈爱,虽然自己家当年做的事情,令人不齿,但是在这样善良的一家心里,早已化解,是自己在外面时间太久,收到社会上人和事的影响,自己的心变的敏感了而已,听严诚远说严华在家,还叫自己上去,刘艳声音柔弱的证实:“叔叔,我……可以吗?”

严诚远父亲一般和蔼的笑着说:“当然可以,去吧,一会下来吃饭”,刘艳答应了一声,快步向楼上走去,严华躺在床上,电脑在给父亲下载着小说,门开了,刘艳站在门口,脸上美丽的微笑,甚至就连挂在腮边的泪珠,都欢呼雀跃,严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一下眼睛,证明自己没出现幻觉,赶紧从床上起来,激动地冲过去想要拉住刘艳的手,却又觉得不妥当,十四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遇到一件高兴的事情,手足无措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严华拍打着床单,对刘艳说:“来,坐,快坐,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没被我妈妈看到吧,”边问变打开门缝,看外面的情况。

刘艳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明白,这份十五年的恋情,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严华轻轻地扣上门,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刘艳对面,这一刻,在严华无数个梦里无数遍出现,现在,刘艳就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瀑布一般的长发又黑又长的披在刘艳的背上,鹅蛋的脸上,洁白如熙,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调皮的露出激动,粉红的腮边,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薄薄的嘴唇画着淡淡的胭脂红,一切随意大度自然,三十多岁,还像个调皮的小姑娘,只是有着和她年龄不相配的淡淡懮郁,却更显出成熟的魅力。

刘艳看严华这么大胆的看着自己,心跳瞬间加速,十五年前的这种感觉,再一次回到心头,单亚萍端着一杯茶进来的时候,看到儿子傻傻的看着刘艳,刘艳的脸上绯红一片,开门走了过去,吧茶水放在桌子上,严华和刘艳都沉浸在过去的幸福和美好未来的梦想中,单亚萍的出现,把他们从梦中拉回来,瞬间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单亚萍装作没看见,边往外走边说了句:“一会都下来吃饭”,就走了出去。

严诚远带着近视镜拿着报纸正在看,单亚萍下楼来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单亚萍的神色,单亚萍走到客厅,喝了一口水自嘲的说:“几十岁的人了,还脸红”。

严诚远奇怪地看着她问:“我什么时候脸红了”,单亚萍瞪着他说:“你的脸什么时候红过,真会给自己贴金”,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担心,刘艳出去十几年,要是不洁身自爱,你说……”

严诚远知道老伴在顾虑什么,对单亚萍说:“老刘这几个孩子,刘艳从小到大,我们看着长大的,内心善良,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逐渐,像你说的那些,不会存在;老二刘丽,心思缜密,算起来是最不好琢磨的一个;老三刘芳,古灵精怪,总的来说,那些事,不会出现在刘艳的身上,这一点,你放心”。单亚萍听了老公的话,点了一下头,然后去厨房,准备午餐。

对于丹亚萍来说,完全转变自己的思想,是不那么容易的,这个社会,越来越叫这些做父母的不忍直视,十八九二十岁的一对根本连什么叫感情都不知道的男孩女孩,就敢去直接开房,甚至好多电视剧电影的编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既然把红杏出墙、偷情叛逆写的可歌可泣,仿佛这类的人才是受害者,在丹亚萍心里,就算你是受害者,但是你这种做法,就是一种不道德,无耻的举动,同时,现在的人,把婚姻完全当做儿媳,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甚至在他们那个时代,连事都算不上的一件事,就能离婚,对家庭对自己对生活完全的不负责任,可在他们眼里,还狡辩说是为了负责才离婚的,所以,对于刘艳这么漂亮、离婚那么早,第一次婚姻丹亚萍就算可以理解,可是离婚后,刘艳是不是洁身自好,丹亚萍并不相信老公的话,儿子严华对感情很执着、他爱上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想一辈子走下去,一旦他们的婚姻真的在出现离婚这样的可怕结果,严华一定承受不了,可是现在,果断拆散他们,她又怕自己的儿子也会痛苦,做母亲的事很自私,可是她的自私,是建立在对自己孩子的无私的爱上的。

刘艳此时,完全被自己得到的意料之外的结局激动地晕了头,她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就在昨天,他们还在为自己的未来唏嘘不已,可是今天,就好像神话故事里的没好结果,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她更清楚,自己得来的这份真爱硕果,看似轻而易举,实际上来之不易,这都是严华家人的质朴、善良、大度的展现,以后,自己不能叫她们善良的举动遭受一丁点的伤害,这个世界是美好的,这个社会,这样的情操已经所剩不多了,这所剩无几的珍贵情操,自己不能亲手扼杀。

严华看着刘艳,好像还没从梦中醒来,当然,现在不是做梦,就算是在梦中,他也不愿意醒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肚子的话,有些话,连前妻都不可能说,可是他就想和刘艳说,向她倾诉,甚至伤心时,抱着刘艳肆无忌惮的大哭,压抑二十多年的情感,瞬间好像得以释放,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顺眼美好,一切的不快和痛苦,好像大病初愈,瞬间神清气爽,在他心头埋藏着十五年的一句话,无意识的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你,会回来的。刘艳听到这句话,眼泪再次止不住,他看到了严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严华从没恨过自己,即使自己当初伤他那么深,可在他心里没有恨,没有抱怨,有的只是担心和牵挂。

午餐很丰盛,大家坐了下来,严诚远挨着看了一眼说:“好丰盛呀,一年了,都没这么多菜”,接着转头调侃老伴:“没想到你会做这么多菜,以前没发现过呀”。单淑萍白了老伴一眼,不理会他,严诚远开心的对刘艳和严华说:“来来,坐下,你妈妈今天是厨艺大展示,儿子,你没见过吧,别说是你,你说这些菜,一个一个摆开,我吃过,这么一起集合起来,我真是第一次见”。严诚远的话,一下把四个人的紧张心理敲碎,大家不在拘谨,严华夹了清炖羊肉给刘艳,妈妈的这道菜,只在逢年过节才做,而且在周围,就没有比妈妈做得好的,夹给了刘艳,严华感觉不对,赶紧又给爸爸妈妈各加了一块,然后才不好意思的讪笑这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糖醋鱼。

刘艳心里很开心,可她不会因为严诚远丹亚萍的原谅,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女性的羞涩,依然存在,严华给她第一个夹菜,她吓了一跳,眼神迅速扫了严诚远和丹亚萍,看到他们没注意严华和自己,还是小声说:“别给我”。

这顿饭吃的都很开心,吃完饭,丹亚萍好像也对刘艳没那么排斥,关系更近了一步,严华看到爸妈对自己和留言的事情做出很大的让步,开心的帮老爸收拾碗筷,两个人去厨房洗碗去了,刘艳要去,严华把她按在沙发上,顺手递给她一杯茶。

丹亚萍对刘艳说:“你跟我来”,就向自己房间走去,刘艳急忙放下茶杯,跟着丹亚萍走进了丹亚萍的房间,丹亚萍坐在床上,看着刘艳,最后才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刘艳知道,丹亚萍的顾虑是有道理的,现在的社会,有些事特别是感情上的人和事是真的很恶心,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笑着给丹亚萍承诺了自己,并告诉丹亚萍她会有东西,叫丹亚萍放心的。

严华出来之后,可能是严诚远授意的,说要和刘艳出去散步,其实刘艳想多和严诚远、丹亚萍呆一会,她想把关系和感情拉的更进一步,可是严华说了一声,就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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