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对于英雄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因为上去之后，会有血量，血量先见底的人是输家。

但下了练武场，他们又是一条好汉。

阿离对着程咬金一抬下巴：“某人败给了他所不齿的人，开心吗？”

她并没有任何嘲讽地意思，只是想告诉这个人，魔种，也有自己的尊严！

“呵，”程咬金脸色阴沉，“不过运气好罢了。”

“厉害的畜生，也还是畜生。”

说完，程咬金也不给阿离反应的时间，直接离开。

“气死我了！”从来没有被别人一口一个畜生的叫着，阿离现在简直要被气炸了。

狄仁杰脸色凝重：“我本以为他到现在至少应该对魔种改观了一些，没想到居然又严重了。”

元芳拉了拉阿离的衣摆：“阿离姐姐。你也不要太讨厌程将军。”

阿离气愤：“他这么对我们，我不讨厌他？怎么可能！”

在阿离的情感中，最过分的也就是讨厌别人，她迄今为止，从未有过恨的情绪。

狄仁杰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叹了口气：“唉，回去再说吧。”

……

狄仁杰叹了口气：“程咬金他，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阿离疑惑：“为什么？”

明明他很厉害，而且也有了名誉，对于人类来说，这不是很好了吗？

“程咬金的全家，都死在了魔种手里。”

“什么？！”阿离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家除了他，全死在魔种手里？”

“嗯，”狄仁杰点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太过偏执，认为世上本不应该存在魔种这种罪恶的生物，他恨魔种，入朝堂时便请命入边境守卫，想要杀掉那里所有的魔种。”

“而女帝却是和传说中的纣王一样，主张与魔种和平共处，她相信有的魔种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

“比如说我和元芳还有阿虎……”阿离喃喃道。

狄仁杰揉了揉元芳的头，眸光温柔：“嗯，元芳很好。”

“将军与女帝的意见态度差别过大，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所以把他派到边境也是女帝所想的，两人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才会有名震长安的将军，程咬金。”

“那为什么他现在回来了？”

“因为边境的事，稷下学院插手了。”

“稷下学院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那里有人插手，对我大唐其实也不是坏事，但是程咬金没有任务了，回到长安，以他的地位威信，他的想法，女帝也不得不考虑怎么寻求两全之策。”

“其实我想让他跟着你也是有私心的，因为这样长安又能平静一段时间。”

狄仁杰叹息：“可我却低估了他对魔种的恨意。”

曾经有多么亲近，现在就有多么恨吧。

阿离没有在意他的欺骗，偶像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

既然首领让她把事情告诉狄大人，相信首领也是信着狄大人的吧。

阿离有些疑惑：“那女帝可以选择和很多地方一样，禁止魔种进入啊，这样也可以有一个长安的长安不是吗？”

狄仁杰看向远处，“我也搞不清楚女帝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