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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情迷》第八章 剑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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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话音刚落,突然台下站起一人,带着几个年轻的弟子走到了剑台之下,“剑,虽然是你所铸,但是这得剑的规矩也不能有你这样就定了吧,我愿出黄金五百两,求购此剑,不知老人家可愿意?”来人说道,莫老一看,台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穿一锦缎绿色长袍,腰挎宝剑,头高高的扬起,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痞气十足。莫老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说道:“剑是我铸的,规矩自然有我来定,五百两金子,我看不到眼中,你若不按规矩来,难道还想强取不成?”来人听完这话,知道莫老并不把他放在眼中,不由得火往上撞,怒声说道:“既然老人家这么说,那我便上去取了!”说完,纵身一跃,跳到了台上,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伙子也跟着跳到了台上。就要往莫老处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从台下众人之中窜出一人,急速的奔跑了十几步,借势纵身一跃,在空中还翻了一个跟头。看好了落点,正是在那几位年轻人正前方一米处,那几位刚要走,只见头上一个黑影重重地砸在了他们的前方,来人落地后,这几人就感觉到脚下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内力,狠狠地撞在了他们的脚底板子上,那几人再也在台上站立不住了,不由自主地蹦了起来,在空中向后狠狠地倒了下去,那个三十岁的青年落地后用后脚猛蹬住地,却还是向后划了两米,后退了三步。其他人却没有他这么幸运了,只听“咚、咚!”几声,几个大人滚落在地,哎呦着狼狈地爬起,走到了掌门人的身后,一个个捂着屁股,圆睁着双眼望着从天上落下来的那个人。

从天而落的人正是酒剑仙吕道成,他微微地笑着,眯着双眼望着台下的众人,强忍着笑意。

那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打量了一番酒剑仙,对他说道:“你是谁?坏老子的坏事。”

“呵呵,年轻人,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你老子的爹爹的爸爸的爷爷。这下知道我是谁了吧。”酒剑仙说道。

“老头子,你耍我!”说完,那个青年人就要拔剑向台上冲去。

“年轻人,我劝你不要乱动。丢了性命可怨不得别人。”

青年听到这句话紧握着剑柄的手松了,转身向后看去,原来,说话的是一名僧人,身穿红黄色的僧袍,两双深邃的双眼,嘴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黑白相间的胡须一直垂到了前胸。

僧人对着青年人再次说道:“施主想知道台上是谁,回去问你的父亲,为他描述一下台上这人模样自然便之,何必莽撞行事呢?阿弥陀佛。师兄这几年可好啊?”

“身体不好能把这几个小子办了啊!刚才那个小子听着,不要仗着老子年轻时有几番威风,在这人耍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有勇气断臂来取,没有勇气就别上来丢人,让天下英雄耻笑。师弟,不知你是否愿意上台来与师兄做一次护剑使者啊?”

“如师兄所愿!”说着,那个僧人纵身跳上台,落地无声,似一粒尘埃,似一片枫叶,似一朵红花。两位老者一起来到了莫老身前,莫老说道:“多谢兄长,多谢大师!”“不必客气,你继续吧。”酒剑仙说道。

“不知何人敢上台取剑?”莫老再次问道,台下又是一片议论之声,有讨论台上这两位老人是谁的,有想知道谁能上去取剑的。交头接耳,十分嘈杂。

“不知哪位敢上台取剑。有没有人来上台取剑。”莫老再次问道。

在台下有一片区域,乃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游侠聚集的地方,在其中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身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脸长得十分俊俏,一般的女人看了都会心生嫉妒之心。他慢慢地推开众人,来到了台下,说了一声:“我来得此剑。”说着他也纵身跳上了台上,来到了莫老身前,“莫庄主,我愿得此剑。”

莫老上下打量打量了这位小伙子,很白净的一张脸,一看就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疼在心里的公子,肯定没吃过多少苦。莫老问道:“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你下台就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也不能护你周全啊。”

“我想好了,仇家并不在此,老人家不必担心。身负血海深仇,只要能得到强大了力量,我愿舍弃一臂。”

“你舍去的可是右臂啊!”

“无妨,我从小不学无术,剑术不精,武功不济,今日就断了这一臂,从左臂从头来过!”小伙子坚定地说道。“请老人家赐剑!”说着,这位年轻人单膝跪倒,双手抱拳,向莫老行了一个大礼。

“年轻人不必如此,一切按规矩来,剑自然归你。起来吧,起来吧。”莫老用双手相搀。

小伙子站起身来,拔出自己身后所背的宝剑,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看着看着,眼角却躺下了泪水,左手拿着宝剑颤抖着,他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唉!”不由得一声长叹。突然,只听“啊!”的一声,随后,便有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掉在了地上。小伙子咬着银牙,额头上冒着冷汗,肩膀处还在向外躺着血,他用剑削下了自己长袍上的一块布料,颤抖着从地上捡起,手嘴并用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台下一片惊叹之声,都在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心生敬佩,不由得赞叹。

“年轻人果然是有大毅力之人。”莫老说道,“取剑吧,魑魅归你了。”莫老伸手指着那柄魑魅剑说道。

年轻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剑前,用左手抚摸着剑身,随后紧紧握住剑柄,顺手向下用力的一划,耳朵里却听到了一阵剑鸣之声,声音十分的刺耳,似有万千鬼在天地间痛苦地嚎叫。这位年轻人,“噌”的一声将魑魅剑插入身后所背的原来的剑匣之中。左手双指放在嘴中,打了一个悠长响亮的呼哨,只见一匹黑色骏马从远方奔驰而来,一声长嘶,站在了台下,断臂年轻人纵身跳上马背,“驾!”的一声,纵马驰去,莫老说道:“小伙子,把断臂带上吧,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做个完整的人。”只听年轻人说道:“此生已不完整,下辈子不愿为人。”声音渐渐回荡在天地之间,骏马的身影越来越小,随后消失不见。莫老赞道:“好一个少年英雄啊!只愿是个好人啊,以免让剑感染了心性。”

少年断臂,愿提一壶烈酒,站在高高的山顶,让我醉倒,倒进无尽的深渊,倒进地狱倒进魔鬼的怀中,

我没有天堂,对我来说,我的天堂,就是仰望,在地狱中向上仰望,看一个个虚伪的人,行尸走肉般的模样,看尽一切的红尘俗事,看到一段段的悲欢离合,我看穿人心不古,看透世态炎凉。

提一瓶烈酒,浇进我的心,让我堕进地狱,让我变成魔鬼,让我看透人的心,看他们邪恶时的模样,我是魔鬼,我们都是魔鬼,是上天,把我们分成了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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