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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唐妖传》第十四章 梵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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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婉提议再去白峰山查个水落石出,花雨楼却不同意:一是梁州方面发来消息让他们速去汇合,二是这件事和三大门派暗杀事件似乎有联系,更重要的是,以对方的行事作风,不太可能再给他们机会去再在白峰山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算去了,恐怕也是白跑一趟。

三人有说有笑,一路星驰赶往梁州,在去梁州的路上,他们得知积香谷的人也要加入这次的调查行动。王诗婉道:“积香谷原来不打算参加,怎么又派人来了?莫非是打听到有什么好处可捞?”原来三大门派中,虽然高层之间相互之间尔虞我诈,但是天通门和梵天教的弟子交集较多,关系还算不错。可积香谷地处幽州,门下弟子又和其余两派弟子交流甚少,再加上现在时局大乱,各家门派都选择投靠不同的军阀势力,晋州李克用和梁州高骈现在处于共同抗击朱温的同盟状态,就出现了天通门和梵天教的弟子间的关系明显好于和积香谷弟子的关系。

花雨楼耸耸肩道:“积香谷被暗杀的人最少,关系疏远不愿和我们合作,自然原本是不参加。但是听说他们突然加入,是盟主祁家的意思,三大门派虽貌合神离,但总不好驳了盟主的面子。”花雨楼口中的盟主祁家是指天下修为盟的盟主祁家,这天下修为盟并不是一个修为门派,而是所有的修为门派共同推举出来的盟主,原大唐盛世的时候,江湖中的各个门派受天下修为盟的节制,而天下修为盟的靠山也就是大唐王朝,作为朝廷在江湖的代理人,它负责整个江湖门派之间的矛盾调解和正常运转,与妖族的几百年来几次大战都历来由天下修为盟负责组织和指挥。而天下修为盟的盟主祁家更是个传说,相传祁家的第一任家主祁凤林是一个开天辟地般的修为者,于修为界他统一了当时处于乱战的江湖,制定了江湖的秩序,带领众修为门派击退了妖族,于朝廷他击退边境游牧民族的进犯,保疆拓土,后来皇帝将一个公主许配与他,这祁凤林更是荣耀加身不管是在江湖之中还是朝堂之上如日中天。有了朝廷做背景,以至后来,天下修为盟盟主一位一直都由祁家世世代代担任。

可现在大唐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再加祁家多年来没有出现一个不世出的绝顶修为者,人才凋零,各大门派都开始自己找军阀当靠山,扩充势力,自身的实力在战火的刺激下也快速的增强。所以说到现在,祁家自保尚可,但是想和昔日一样统帅群雄的风光时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是祁家几百年来毕竟被江湖上的各个修为门派当做正统,虽然各个门派底下打来打去的不亦乐乎,但是表面上还是奉祁家为尊,毕竟面子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这次祁家亲自指明要积香谷的人来参加,积香谷也不好推辞,并且,本次从调查中,有祁家的人亲自参与。

几日光景,三人已到梁州城,梁州原来离大唐的边境不远,原来不算是个多繁华,多有历史的大都市,但是自从高骈以此为局点后,为了扩充兵马不断的发展梁州城,借着靠近边境的地理优势,高骈与西域各国扩大通商和贸易往来,组建了无数商队,将西域各国的商品卖向中原,再把中原的商品销售到西域。经过短短十余载,梁州反而成为各个军阀属地中最富庶的地方,堪比江南鱼米之乡。高骈借着贸易积累的大量财富,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大军阀。

和中原不同,梁州城内处处充满着异域风情,胡人精美的地毯,成队的骆驼,镶满宝石的酒杯,灵智目不暇接的感受着别样的文化,和幽州的庄严不同,这个地方由于商业的发展有一股别样的生机。花雨楼请王诗婉和灵智来到了一处酒楼坐下,喝着西域特产的葡萄酒,王诗婉道:“雨楼,刚才看见巡城的士兵看见你掏出腰牌毕恭毕敬,莫非你还在梁州城当个什么官?”花雨楼伸着懒腰,呷了一口酒道:“我哪是什么当官的料啊,梵天教和梁州节度使高骈大人结亲,教主和节度使大人是儿女亲家,所以说梵天教的人算是节度使大人的外戚。那个卫兵见我拿的是梵天教一个执事腰牌,自然就比较客气了。”王诗婉自嘲道:“我们在晋州可没这个待遇,看来梵天教主治教有方啊。”花雨楼本想让王诗婉和灵智安顿在梵天教内,可王诗婉死活不干,说是耳朵容易起茧子,花雨楼一想到周青莲长老,便笑笑在城中找一住处将二人安顿下来。

晚上的晚宴是在梵天教的后院举办的,王诗婉,灵智到的时候,除了花雨楼以及他的一个同门师兄方可年外,还有积香谷的赵宗其,以及听说王诗婉来了,坚持参加晚宴的梵天教长老周青莲,周青莲拉着王诗婉的手一顿家长里短后,开始了对所有在座年轻人的户口调查,家住哪里,父母什么职业,年龄多大了,生辰八字。。。让初来梁州的赵宗其误以为梵天教的副业要是婚姻介绍所,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交谈中,王诗婉几乎快崩溃了,要不是梵天教主赵周青莲有事商量,王诗婉死了的心都有。她发现方可年对自己的人生经历十分好奇,原因是王诗婉发现自己在周青莲大长老的口中被塑造成一个离异三次,婚姻不幸福,愤世嫉俗,寂寞空虚的恨嫁中年妇女,要不是周青莲这个精神导师的出现以及她自己对王诗婉的悉心照料和无处不在的开导,王诗婉现在都找不到人生幸福的真谛。王诗婉听完后哭都哭不出来,她对方可年说道:“要是周长老是我的人生导师,那不幸福的除了我的婚姻外,还有我的人生会更不幸福。”由此看来梵天教除了教授弟子修为之外,还有其他门派的花边八卦新闻。

方可年显然被周青莲洗了脑,他坚信王诗婉是不幸福的,他一本正经的对王诗婉说:“师姐,你不要灰心,要坚强的生活下去,要向我一样。”方可年不仅姓方,长相也很方,性格就更方了。王诗婉笑道:“像你一样?那你是怎么样的?”方可年十分骄傲的扬起了他方方的头,用他那不迷人的小眼睛目视前方,坚定的说道:“我很不一样,我是全村人的希望。”那眼神,那表情,那姿势透漏出叫一个坚定。灵智望着这个神情坚定,目光如炬的“全村人的希望”,他知道希望这个概念是抽象的,但是没想到连长相都这么抽象。可能某些程度上,方可年他们村的人对希望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赵其宗在积香谷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弟子,靠着和一个台主的远方亲戚关系,他在积香谷混了一个坛主,由于积香谷本来就不想派人过来,所就排他这样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来了,而真正调查本门弟子被暗杀一事,积香谷早有其他人去单独调查处理。

翌日清晨,五人聚首商讨如何调查三大门派暗杀事件,根据情报,第一次被暗杀的人出现在离梁州二百里的多罗沙漠之中,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在相约在梁州汇合的原因,五人决定从多罗沙漠开始,一处一处的找出各个暗杀地点的线索,最后再找出幕后的真凶。这时王诗婉突然对花雨楼道:“不是祁家的人也要来么?怎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见人?”花雨楼道:“祁家的人先行到多罗沙漠中去了,并约定在那汇合。”

五人商议完毕后,花雨楼和方可年辞别了本门变向多罗沙漠中进发。

多罗沙漠人迹罕至,有人说它有方圆数百公里,又有人说它至少方圆一千公里,就连住在沙漠边上的骆驼牧民和几支极少穿越过多罗沙漠的商队,都说不清这个如大海般的多罗沙漠到底有大,它的边际到底在哪里。在风吹过的沙丘上,一支由五头骆驼组成的小队在缓慢的在毒辣的烈日和漫天风沙中缓慢的前行着。

灵智很快失去了骑骆驼的新鲜感,在多日欣赏浩瀚无垠的大漠风景后他感到有点枯燥,与此相比,他更想有水能滋润一下他干涸的双唇。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做多罗之眼的沙漠深处,听当地的牧民说,一年只有这一段时间才能进入多罗之眼,其余的时间都被风沙遮住入口。传说多罗之眼里面有一个绝世的宝物,而当时那个被暗杀的梵天教高手,就是要去找这个宝物来打造自己的兵器才进入了多罗之眼,最后是在沙漠中被商队找到了尸体。

夜晚已至,在离一棵枯树不远的地方,一行人点起篝火安营扎寨,这颗枯树是他们在大漠中行军数日看到的唯一植物。花雨楼对众人说道:“依据罗盘和地图的指示,我们已经快接近了多罗之眼,我原来遍查典籍和调查了被杀之人生前的行踪,我发现想进入多罗之眼,走进去是不可能的,需要找到一条船才能进去。”方可年奇怪的问道:“这是沙漠,上哪去找船?”花雨楼道:“古籍上是这样记载的,能推断出这条船本身就在这沙漠之中,更正确的说,应该是在这个沙漠的一个绿洲之中。”这时王诗婉问:“我们一路行来,未见得有绿洲的存在啊。”花雨楼道:“那本古籍上说:绿洲就在眼前,也在天边,枯木托起沙漠中的太阳之时,月亮的让树发了新芽,顺着它的纹路,枯木回春,绿洲再现,花舟新成,载去其深,多罗之眼现人间。”灵智听到云里雾里,什么太阳啊,月亮啊,枯树的让他摸不着头脑。王诗婉指了指远处巨大老树说:“走了这么长时间,就看到这一棵老树,现在老树有了,那绿洲呢?”花雨楼眉头轻锁,拿出了罗盘,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和不远的老枯树,突然笑道:“原来是这样,待与祁家人汇合后,我们进多罗之眼。”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追问,花雨楼只是笑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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