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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长歌》第七章:杀人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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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箭就要击中冷笑的面门,一枚飞针在冷笑面门两寸处与小箭撞到了一起。针箭相碰,小箭从冷笑脸的右侧划过,飞针则从冷笑脸的左侧划过。

发出飞针的当然就是对面的红衣女子。

黑衣人见毒药弩未竟全功,心知不方便再拖下去了,趁着二人离自己都有一定距离,黑衣人脚踏房顶,跑到房檐边,只要一个纵跃,冷笑和红衣女子就很难再追上他了。

可惜,就在其点脚刚施展轻功准备走脱之时,从房檐底下探出一只手来。这只手一下抓住了黑衣人的脚腕,然后另一只手顺着脚腕往上一捋,将黑衣人整个人拽住。

黑衣人陡然被人拽住脚腕,一下子停在半空。那从房檐底下伸出的手一个转动,将黑衣人整个转了个身,本来脸朝下的人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整个人脸朝上背朝下,眼看整个人就往院子中砸下去。

一个人影从房檐阴影中飞出,非是旁人,正是老叫花子。

穷开心在冷笑扯皮拖延时间的时候就到了,珍珠倒卷帘的挂在房檐底下,就等着黑衣人想要跑路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其拿住。

老叫花脚下一蹬房梁,从房檐下飞出来,直接飞到黑衣人正上方,跟黑衣人面对面。

黑衣人被老叫花摔在地上,老叫花则整个人骑在黑衣人身上。

老叫花屁股压住黑衣人的双腿,而双腿则踩住黑衣人的两只手臂,同时上身前倾,一只手顶在黑衣人丹田的位置,另一只手扣住黑衣人的哽嗓咽喉。一下子,黑衣人全身被制,牢牢的被老叫花子压在地上。

冷笑和红衣女子在房上见老叫花做完这一切,下边的老叫花子喊道:“房上的丫头还有小混蛋,就叫老叫花子我这么压着你们看着吗?还不过来帮忙!”

二人从房上落到院中,老叫花冲红衣女子说:“丫头,认得穴位吗?”

红衣女子:“周身诸穴都认得。”

老叫花子:“好,你帮我把这家伙周身大穴全都封了。”

红衣女子闻言,从怀中摸出数根飞针,一甩手,尽皆刺入黑衣人周身大穴之中。

老叫花起身,抬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黑衣人全身不能动弹,仿若死狗一般。老叫花捋着乱蓬蓬的胡子:“丫头手法不错,差不多有你娘七成的本事了。”

红衣女子惊讶:“前辈认识家母?”

穷开心说道:“云霞山庄的穿云针我要是还认不出了老叫花子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红舒袖就两个徒弟一个女儿,看年岁不太像是她徒弟,而且,连流虹剑都在你手上,十成里有九成你是她家丫头红织锦。”

红织锦欠身施礼:“请问前辈是。”

老叫花子:“老叫花子我叫穷开心。”

“原来是丐帮的穷副帮主。晚辈有礼了。”

老叫花子在身上摸了好几次,最终摸出一个纸包来。

穷开心招呼冷笑:“小子,去,进屋把茶水拿过来。”

吩咐了冷笑,老叫花子揭开黑衣人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但却透着几分妖异的脸。男子的脸色发白,既不似皮肤自然的白色也不完全是病态的苍白,是一种二者兼而有之的感觉。看着这张脸,让人觉得恐怕还是单纯的苍白叫人感觉更舒服些。

冷笑拿来茶壶和茶杯,倒出一杯递到老叫花子的面前:“你要喝的茶。”

老叫花子:“什么叫我要喝的茶,是给这家伙灌的。算了,我也口渴了。”老叫花子牛饮喝了一杯,砸吧砸吧滋味:“当年的新茶,味道还不错。”

老叫花打开手中的纸包,纸包里又包了一层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边是一些暗红色的药面。老叫花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黑衣人笑道:“小子,别怪我老叫花子损,有今天也是你罪有应得,放心,这药暂时要不了你的命。”说完,蹲身伸手,捏住黑衣人的鼻子,黑衣人一张嘴,老叫花子直接将一小包药面全都倒了进去,转手从冷笑手里拿过茶壶往黑衣人嘴里灌。老叫花子手一晃,半壶茶水混着一包药面全都送了下去。

黑衣人开口:“臭要饭的,你给老子喂的什么!”

老叫花子弯下腰,冲着黑衣人笑道:“嘿嘿,放心,我还得留着你的命去六扇门销案领赏钱那。给你喂的药叫化筋散,用不了会就会全身瘫软使不出一点力气,也调运不了内息。”

冷笑看着老叫花子:“我说,这回我算帮上忙了吧。”

穷开心:“哼,最后不还是老叫花子我抓住的。”

冷笑见穷开心想抵赖:“你这要是不算,那赏钱就得分我一份,我吃的就是这碗饭,这家伙大概值多少钱我心里有数。”

穷开心:“算我怕了你小子,这回就算你帮上忙了。”

红织锦看向冷笑问道:“还没问弟弟你叫什么名字那?”

“我叫冷笑。”

红织锦有些意外:“偶,你看着可一点不像杀手。”

冷笑不以为意:“那你觉得杀手应该怎么样的?沉默寡言生人勿进吗?杀手也是人,只不过是个不太一样的职业而已。坏人也不会把坏人写在脸上,要是一眼看去就能让人觉得是杀手那也就不是个合格的杀手。人表现出来的样子有的是人自身真正的样子,有的是想要别人看到的样子。杀手追求的是一击必杀,要是确认无法击杀对方便会毫不犹豫的远遁千里。不论是接近目标还是躲避追捕都需要变换不同的形象,所以一个合格的杀手应该有很多形象,不是吗。”

红织锦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有几分歪理。”

冷笑问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追赶这贼人的?”

红织锦:“我不知道这贼人是谁,我云霞山庄以丝绸、刺绣生意起家,这次来这边采货的,不成想被这家伙盯上,便将计就计把他引出来。怎么,你们是专门为他来的?”

冷笑看着地上全身瘫软的黑衣人:“许州二十多条人命的剥皮案就是此人所为。”

红织锦听到这话,挥剑就朝黑衣人脖子砍去。

穷开心伸双指,夹住红织锦的流虹剑:“丫头,你现在不能杀了他,留着他的命还有用。”

红织锦生气的说:“前辈,这家伙将二十多个女子剥皮曝尸,此等败类留之何用!若是换赏钱,只需要有尸体便可,何必叫这畜生苟延残喘。”

穷开心放开流虹剑,慢慢的说道:“但凡犯案总要有个理由,被害的二十余人不乏富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但一没有勒索二没有财物丢失,所以不是为财。二十多个女子,要是为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老叫花子是不信。这些女子大多都是出于本分的殷实人家,要是说与人结仇,一两个有可能,这么多家恐怕也站不住脚。那既不为钱、也不为情、更不为仇,那图的是什么?”

冷笑插嘴:“万一这是个采花贼那?”

老叫花子白了冷笑一眼:“采花贼?那我且问你,采花贼为何要杀人,而且还要剥去人皮。别的不说,单就剥去人皮这一项就十分令人生疑。不仅需要熟练的手法而且费时费力。另外~”老叫花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说,你跟薛凶徒什么关系。”

“薛凶徒!”冷笑和红织锦惊讶的发出声来。

老叫花子看向冷笑:“怎么,小子,没认出来这家伙使得是‘杀人剑法’吗?”

冷笑有些尴尬:“这,听说过,但还真不认得。”

红织锦开口:“薛凶徒乃是薛家上一辈的高手,后自甘堕落,反出薛家,因其行事风格暴戾,被江湖追杀,之后便不知所踪,到如今江湖上已经二十多年没出现过这个名字了。年轻一辈中知道这个名字的已经不多了,我也是偶然从家母那听说的。”

黑衣人听到红织锦说完,虽然没有力气,但还是开口:“呸,什么自甘堕落,只不过是那些家伙见不得别人超过他们,一群伪君子。”

老叫花似笑非笑地看向地上的黑衣人:“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跟薛凶徒有关系了。”

黑衣人躺在地上:“‘杀人剑法’乃是师尊独门绝技,恐怕我就算想抵赖也没用吧。”

老叫花看着黑衣人:“原来是他的徒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剥人皮。”

黑衣人眼睛一眯:“我是不会说的,你就一直好奇去吧。”

穷开心不以为意的说:“没事,我耗得起,最好在六扇门的大牢里你还能这样硬气!”

……

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一个紫衣青年在树林中穿行。头顶之上,一只鹘鹰在空中掠过。

紫衣青年自然就是楚狂人。

楚狂人走出树林,出了树林是一片不小的湖面。来到湖边,湖面光滑如镜,蒙蒙的雾气笼罩在湖面之上。站在湖边,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一串口哨,口哨三短一长,悠悠传进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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