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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师列传》第二章 人生在外,哪有不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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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夜笼罩在整个古堡,那周遭的领地是一个以屠魔为著名的斯坦森公爵的领地。

城堡里的灯光摇曳着,时明时暗,不时还传出声音,好像有几个人在争吵着,(让我们拉一下镜头,我们走进看看)。

那是一个充满着肃杀气氛的卧室,仆人们在第一时间撤离开来,只留下照耀在那蜡烛光下的三人。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满脸的疲惫被恐惧和绝望所覆盖了,挣扎着,感到不安。她紧紧的抱住一个婴儿,那个脸皱缩起来的难看极了的婴儿,那是她刚出生的孩子!

“不,父亲,我求求你!”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试图止住眼泪,通红的脸还在憋着一口气,作为刚晋升为母亲的她,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喜悦,却要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她的孩子要被抹杀掉!

“父亲,你不能杀了他,他是你外孙啊!”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再次痛哭着,哀求着,她的父亲,刚刚进门就宣告了她的孩子的执行命令。

“闭嘴,这个杂种不能留下!”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露出坚忍的眼光,他死死的盯着那女人,他女儿手上的婴儿,他不能容忍这个杂种活在世上,它被污染了,他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个人,能够与这个婴儿身体内的邪恶相提并论!

“不!!!他是我第一个孩子啊,斯坦森公爵大人,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一个年轻人不顾颜面,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青肿的额头杂乱的头发,那一撇标志翘起来的胡子也蔫了下来,看不出来以前还是帝国的第一美男子!

“梅林,你不必这样,站起来,像男子汉那样,站起来,我们只能这样做。它不能留!”

公爵再也忍不住,他要亲手结束这个刚出生在这个世界的可怜的生命,他从门这边,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在极力压抑着,即便是以冷血著称的他,仍然心怀不忍啊!

“不,他只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给个机会,他只是个婴儿,才刚出生。”

梅林跪爬过去,紧紧扯住公爵的裤角,他意识到,如果不争取,他的第一个孩子将死于父亲的无能,他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做到。

“等等,斯坦森公爵,你不必这样做,我没有感受到他异化的迹象,或许它隐藏的极深,但我们更应该观察。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这时候屋里最暗的角落里,竟然还藏着一个人,他站了出来,手持着一把由北方矮人所打造的长剑,不知名。他高大雄壮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更威武,甚至看着比斯坦森公爵还要更巨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凯恩?你在挑衅我?”

“不不不,斯坦森公爵,我无意冒犯您,但是吾等圣殿之人的确有办法做到,驱除的方法,而我正好会一点。”

年轻人收起长剑,表情严肃,在黑暗中难以看清他眼神中的意思。

公爵迟疑了一下,他并不怎么相信这个年轻人,但圣殿骑士,或许的确有其中的方法。

“让我来试试吧,公爵大人,”

年轻人仿佛没看到震怒的斯坦森公爵,他越过公爵,一手覆盖在那婴儿的脸上,嘴里在念着什么,随之而来,一阵白光爆发出来笼罩在婴儿全身,那光芒是如此的圣洁,如此的美妙!

屋子里的人们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凯恩,你晋升了?感谢伟大的上神,感谢祂!”这位叫梅林的男子迅速站起来,身上那种恐惧感被那因白光带来的兴奋所冲淡了,他扭头对着他的妻子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了,圣光可以探查到我的孩子潜藏的东西,只要检测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亲爱的!”

那个女人,不,应该是斯坦森公爵的女儿听到后,脸上展现出一丝希望,她再次确认了,那就是圣光。

她死死抓住婴儿包袱的双手,慢慢松开了些,随着圣光逐渐的暗淡下来,这个不会哭喊的婴儿也开始了震天响的声音,哇哇啊哇!

公爵女儿在圣光消散的一瞬间,又紧紧抱了回去,用那刚学来的,不怎么正确的拥抱姿势轻轻摇着,眼中充满了慈爱的目光,“呐呐,妈妈在,妈妈在,宝宝不哭,宝宝不哭。”

“他已经恢复过来了,”凯恩托了托眼镜,面无表情的说着,“让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天谢地!”

梅林走过去拥抱起妻儿,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一旁,斯坦森公爵在心中叹息着,唉,还是没能下手,他无奈的看着那个本应该称为外孙的婴儿,但他做不到,也不该留,即便是现在。

“莉亚,”他一边用着那粗燥的嗓音对着他的女儿说话,一边背转过身,走向大门,像是难以抑制着什么,

“你和梅林出去住吧,离这里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他!”

“父亲,”莉亚双手微微颤抖着,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些,她哽咽道,“对不起,我们需要他!”

“凯恩,我需要你一个保证,告诉我,他…没事了?”快步走向大门的斯坦森公爵突然停下来问道。

“我保证,没事了,公爵大人,一切,一切都好了!”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凯恩坚定的回答!

那停顿下来的公爵,打开了大门,随之关上大门,转身而走!只留下空荡的脚步声!

突然,凯恩吐了一口血,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兄弟,你怎么了?”梅林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他?”

“不,”(凯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切都很好,我只是旧伤发了,一时忍不住,没事,相信我,没事的!”

“…,”

“他走了,”凯恩擦了擦嘴上的鲜血开口道,“孩子的确被侵袭了,那个气息沾染了整个精神世界,我只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外层驱散,我加了一层圣光防护罩,并不保证祂会不会出来,他需要被持续观察。”

梅林眼神不断犹豫着,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拉起了凯恩的手与婴儿的手,他哀求着说道,

“凯恩,看着我,我这辈子也没求过你做什么事,请你帮我这个忙,做这个孩子的教父吧!”

“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我的命都是你的。”他几乎低下了头,把腰也弯了下去,甚至他还跪下来请求,一切只是想要得到眼前的男人确切的保证。

“求你了!”莉亚也开口道,语气中充满了伤感,

凯恩盯着梅林的眼睛,又盯着那新生婴儿皱巴巴的脸,看着充满着哀求眼神的新生母亲,他叹息着说,

“我的朋友,这辈子长的很呢,我答应你了!”

昏暗不明的灯光又再次不断的闪烁着,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西历9951年一月十八日,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在西方的普士公国的蒙特郡通往肯特郡的边境上,一个穿着打扮极其古怪的年轻人正骑着马儿逛荡着。

他头上戴着洗的浆白了的老式的礼帽,帽子底下藏着一头淡金色短发,身上披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毛,还斜挎了一个腰包,一手拉着马儿一手还抱着一个行李袋,他一边优哉游哉的唱着家乡神圣帝国的摇篮曲,一边还摇着行李袋,像极了抱着一个婴儿,更见鬼的是,那行李包里似乎还真的传出呼噜声,一切都是如此诡异又安静着!

通往肯特郡的路上,不少人都会避开这种人,这些穿着打扮奇怪的人,天知道都是些什么疯子!

上一次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在边境大开杀戒的某位强盗装作骑士,截杀了一个商队,最后逃到了阿蒙王国了,听说一直无法追捕回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一下子传遍了全国,政府军除了加强对边境的防范工作别无他法,并给与了往来商人足够的警告,现在很多大商人已经开始大肆招聘雇佣兵来保护他们,所以也可以随处可见到来往的戴着雇佣兵标志的骑士来往商道!

“看看,那个家伙,太奇葩了。”

在离着不远处的商队旁,几个明显穿着雇佣兵服装的几人正在讨论着那个打扮奇怪的家伙,一个拿着望远镜观看着,并说道,

“看穿着像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塞林人,但是头发眼睛不像,更像…中部…那边来的,要不要过去套套话?头儿?”

“没必要,不用管他,只要不要惹着我们,尽管让他过去。”

这时候,商队的负责人小跑了过来,这个本地人按着他的那顶黑色高顶礼帽子,略显紧张的询问着。

“我想你们应该会遵守约定守护好们的吧,福尔林队长?”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的契约可是在伟大的真神之下见证的,请放心!”

这名被询问的自然是这支雇佣兵小队的队长,福尔林.安东尼奥,一位来自普士公国的有胆色的退伍军人。退役后一直混迹在佣兵联盟,身经百战的他未曾从那个穿着打扮的奇怪人感到一丝威胁,仍然把队员都集中在了一起,并有意的聚拢在商队周围,以防不测!

“该死的,他过来了,大家注意!”

放哨的队员连滚带爬走了回来,他神色慌张,像是看到了洪荒野兽,他嘴上不断叫喊着。

“他戴着围巾,在大热天带着围巾,还穿着一种不知道什么做的皮衣。天啊,疯子…”

这样的说法让雇佣兵们更加好奇了,这是什么人?

那个奇异装扮的人优哉游哉的牵着马走了过来,他放好他的行李,脱开了那件见鬼的肮脏的外套,或者说是动物的皮衣,舒心的叹了一口气,他摘下了那顶滑稽的“白”帽子,扇了两下表达热意,对着这边打招呼,一边又扬着帽子。

“你们好,先生们,美好的下午,我想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来自神圣帝国,想通往肯特郡,请问…哇哇哇,别激动!”

就在他继续想问下去的时候,一个看似领队的推开他的队友们,走了出来,拿着一把产自普士公国因特郡的长剑,指着他,距离喉咙差那么一点点,噢,应该是贴着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请离开,不然你会后悔的,小子!马上离开这里!”

“好好好,别激动,伙计,小心剑,哇哇哇,锋利的宝剑,放轻松,我只是想问到肯特郡还要多久,无意冒犯!”

这位自称来自神圣帝国的年轻人,慢慢的往后退,一步一步的,往后挪开,并告诉了他们来意!

“我可不想,在荒野上再次度过一晚,尤其是昨晚那群狼人似乎一直在盯着我,它们已经追踪我两个礼拜了,从霍特郡就一直开始追着我!”

雇佣兵们听到这些话,哄堂大笑起来,见鬼,这小鬼真能胡扯!随后连警戒也放下来了,他们把剑放了下来,并通知了商队,原以为是个什么危险人物,天知道哪里逃出来的山野小子!

“我不敢相信,现在还信有狼人的?实在难以置信…”

“不可能,胡说八道,霍特郡?拜赞王国的霍特郡?那里离这里有上千公里,真要有狼人追踪这家伙能跑的了?真是笑话!”

“哈哈哈,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快回家允奶去吧!”一个满嘴大胡子的家伙毫不留情的调侃道。

“闭嘴,你们这群没眼色的家伙,人家可是来自神圣帝国的,干,可是为什么你没有穿着他们的长袍子,听说这群娘们最喜欢穿裙子,你的裙子呢?哈哈哈!”

“闭嘴的是你们,你们这群烂泥,闭上你们的臭嘴,”

满场的嘲讽,一个比一个厉害,除了他们的队长,他制止了手下们对那人开玩笑。

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那个年轻人,收起了他的剑后,来到了那名年轻人旁边,给出了足够的警告与忠告。

“嗨,小子,我不管你来自哪里,在这里通往肯特郡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前提是你有一匹好马,(他看了看那匹棕色的高大骏马),希望你能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祝你幸运!”

“烂泥们,收拾好东西,我们也得赶时间去蒙特郡,动起来,动起来!皮特,去找沃尔顿,告诉他一切安全!”

这群雇佣兵在笑骂声中离去,没有再理会那个奇葩的年轻人!

那位满脸尴尬的年轻人,咕囔着,“我是不是看着太年轻了,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看来有必要留胡子了!”

他快速跨上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一下这支商队,他向着匆忙的人群喊道,“千万不要停留在任何一处破烂的房屋,甚至听到任何求救声,也不能停留。甚至你们赶不上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蒙特郡也一定不能停留。”

“切记,不能停下来,不然会被夜幕下的狼吃掉!还有,感谢你们的忠告!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到肯特郡找我,我叫佩恩斯.约翰,我将在那里呆几天,谢谢!”

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远,而商队的人并没有理会他,一个看起来像是离家出走的孩纸,还给了一个见鬼的忠告,天知道他是怎么了,没有一个人会听这种人的话,搭理他?这就是一个笑话!

“嚯利湿特,那是匹好马,我们应该…”

“山姆,住嘴,快点,我们要赶紧进城,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这位叫佩恩斯的年轻人在骑上去之后,轻抚那匹棕色的骏马的头部,拉起缰绳,赫赫的喊起来,加快了速度,离商队越来越远,并逐渐消失!

不得不说,汤姆,这匹棕红色的马儿是如此的出色,它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看见了附近的集市,匆忙而行的人群,明显这附近应该还存在着几个镇子,他一直慢悠悠的来到最近的一个关卡,而他,也不出意料的被拦下了!

“停下,小子。”

一个中年大叔,身穿着上头刚发下来的半生锈的铠甲,摸着那把稀疏的胡子,眼睛斜斜的盯着这位明显是外国佬的异乡人。大声喝断正想着骑马过去的佩恩斯。

“拿出你的通关文书,不然你就别想过去!”

这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早就舍去了战场上的英姿,肚子也已经肥油的不得了,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盯着佩恩斯的行李袋,还有那匹明显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骏马,他可以做很多手脚,例如藏了什么违禁品,以拘留为命名,识相点就可以不费力气的把它抢过来,甚至敲诈,噢,不,应该是解释金,一些小钱,完美。而事实上他也正打算这么做!

“噢,抱歉,先生,这是我的文书,盖个章放行一下吧!”

正在这位站岗的少尉窃窃偷笑的时候,佩恩斯拿出了他的文书,那是一个本子,大概有两公分厚了,本子套上上面一行写着,神圣帝国通关文本,下面辅助写着,神谕教士专属!

当这位少尉接过来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当他淡定的打开第一页的时候,看到第一个关卡通关印章,赫然是神圣帝国的通行印章,神啊,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印章底下还印有特批两个字,这意味着,要么是有游走教士来这里游玩的,要么就是上面下来辅助当地教派的!就冲着神谕教士这个称号,就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哈哈,阁下真是的,怎么不早说自己的身份呢,哎呀,真是失礼了,很抱歉,马上盖章通行!”

回头就给了一个属下命令,让他拿去盖章。

“这个,阁下稍等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了,哈哈”

这位普士公国的少尉已经习惯了各种场面,甚至想着邀请这位年轻的神谕教士进去喝杯茶,聊聊时局,如果他不介意的话,甚至能聆听一下教义也是极好的!

可惜的是,教士大人好像有些忙,拒绝了他的请求,非常可惜,但是今天就这么聊一小会儿,也是极其难得了,这可是神谕教士,相对于常见的那些狂热蛮不讲理的狂战士来说,可是相当少见,在官方来讲,这个地位可是相当于一个上尉啊,这地位完全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

旁边的佩恩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招待,从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从容不迫,天知道吃了多少暗亏,可惜最后还是找了回来,这里是这次任务的最后一站,他是一个合格的神谕教士,各种经文解说和教文解析都会,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他不介意任何人的试探!

当然,这是表面的身份,他实际要做的更多,为了掩饰他的任务,他今天要去肯特郡的教堂先通知一声,并再做其它打算!

“嗨,你个没眼色的家伙,没看到大人等着吗?”

这位少尉怒斥着他的手下,并快步抢过文书,又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低下头尊敬的递了过去!

“大人久等了,请大人收好吧,可以通关了!”

佩恩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文书,刚放好,准备骑上汤姆,而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喧闹声,人群越来越密集,等待通行的商队,进城采购的市民,都在排队等待通过。

“你们这群垃圾,没看到本大爷要进城吗,敢拦着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本大爷的马车标志没看到吗?”

旁边拦着的士兵有苦不能说,苦苦哀求这位大爷放过他们。

“尊敬的皮诺少爷息怒,前面还有一位大人正在通关,马上就走了,请稍等。”

“见鬼,在这里,管你是哪里的大人,在我这里都是虫子,闭上你的嘴,垃圾!滚开,我倒要看看是谁比我还嚣张,居然要让我等。”

这位皮诺少爷正是郡公卡萨奇.多佛的儿子,皮诺.多佛,在这个相对远离国都的小郡来说,这近方圆十万平方公里就是手里掌握兵权的郡公卡萨奇说了算,这个少尉自然也就是明面上的手下了!

“霍恩,是你?你个见鬼的家伙,巴托去哪了?”

“快走,大人,这事不用您管,快走,这是个麻烦!”被称呼为霍恩的少尉镇定的应对着,先是小声的让教士大人先行离开,避开麻烦,然后毕恭毕敬的回应着郡公的儿子的怒吼,

“哈哈,看谁回来了,这不是今天早上出去围猎的皮诺少爷吗,收获如何?”

明显的,虽然恼火自己这边拦住了这位少爷,但是相信身为郡公的儿子的他也不会多责怪下去,贵族虽然骄傲但不是傻子,自己这种态度足够谦卑了!

而一旁想走的佩恩斯,虽然他真的不想留下来,但是这匹马,这匹他取名为汤姆的马,犯病了,就是胆小,遇到不得了的吵闹声,尤其是冲着他们来的话,这匹马会异常慌张,并且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天知道,这一路上到底抛下他几次又自动回来!

还没等这位尊贵的郡公儿子找那位值日的少尉算账,汤姆,发狂了,它拼命的挣扎,甩下了骑上去了的佩恩斯,连同行李,倒霉的他掉下去的时候,又被行李砸到!

“噢,疼疼疼,天啊,好疼!”

“…,”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和那匹远离而去的马儿,全场愣住了,直到那个贵族公子愤怒的叫喊着,才醒悟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匹马疯了吗?居然敢撞向本大爷,”怒气冲冲的对着缓缓站起来的佩恩斯,“它是你的?你最好可以解释一下,不然我让你好看!”

“噢,先生,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是这样的,这匹马很胆小,他被你吓到了。”

“你是说我不该大声讲话?”

“噢,是的,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天啊,糟糕的局面,霍恩少尉内心喊了一声,糟糕透了,他讨厌处理这种事情,但他还是得做,今天是他在值日,他偷偷的拖拉着教士大人的衣服,低头悄悄的说,

“他是本郡郡公的儿子,大人还是少说为妙,快点走,我拦着他一下,快走吧!”

佩恩斯在这时候也颇为无奈,手里掏出一个银币,心疼的递过去,对霍恩开口说道,

“辛苦了,如果我的马回来了,带到教堂那边,会有人安排接应,谢谢!”

“噢,上神保佑,我会的,祝您一切顺利!”

佩恩斯看到他对上神作出保证的姿势,也就无奈的他拖着行李快步走进城里,心里只能暗叹,天知道今天是倒了什么霉。

“我需要解释,霍恩…”

背后隐约传来了谴责的声音,但是,佩恩斯已经顾不上了,他进到了城门里,那是一个新的世界,由于靠近边境接近伊莱王国,这里的风俗也更相似伊莱王国,而不是普士公国!

建筑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近代建筑狂人米索大师的杰作,由他亲手设计出来,亲自监工的,倾向于粗旷和原始的堡垒风格!

当然也极具实用意义,这位大师出了名的守城风格,坚固,乌龟壳,简单的来说就是易守难攻,光是墙体厚度就多达十米厚,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防守当时候如日中天的伊莱王国,那可谓是一个可怕的年代,充斥着战争与灾害,甚至一度攻下了蒙特郡,直逼首都!

最后是神圣帝国派了一位神谕教士来这里辅助,才遏制住了败亡的趋势,成功的收回了故土,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国家,神谕教士的地位那么高,他们整个国家都信奉上古之神,真神之主,唯一之神!

本地人的穿着非常轻薄,毕竟连边郡地都是靠海,经过测量,所在纬度也属于比较温和的一带,刚来到这里的佩恩斯是不适应的,那张皮毛大衣早就收起来了,那其实是防止暴晒披上的,到了这边就用不着了,太可惜了,他心疼那十枚银币,觉得花的不值当!

他需要在当地询问一下,圣教堂的地址,并且最好有引路人,天知道一个人会等到什么时候找到,就是这样,他询问了一个打扮比较老相,看起来非常忠厚老实的人,而他也非常热心的指点佩恩斯到了一处地方。

显然,他更应该询问当地的警察的,自从第90任教宗陛下下达改革治安条例后,这个制度一直保存至今,而他,佩恩斯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应该早就知道才对的,一个异乡人,从进城门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现在好了,在他暗地里的一棍子击打的愣神的一瞬间,已经被抢过了行李袋,对方显然也被他没有倒下而感到惊慌,抢过了行李袋就跑掉了。

摸着头疼不已的脑袋,佩恩斯哭笑不得,看来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啊!他看着东方,突然想起来一句某位东方至交好友的口头禅。

看来只能去教堂求救了,他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在前往的路上见到过的一个警察,得知教堂就在中心,而他刚刚就擦肩而过了,只要出一个巷子就看到了。

真是,被气的要飞起来,佩恩斯在警察们想着盘问他的时候,趁机溜走了,并赶往了刚刚来的路上方向!

找到了,终于,兜转了差不多一个钟,终于找到了这里,而当他敲开门时,正好遇到出来的教士,佩恩斯禁不住流下了感动的眼泪,终于,终于找到你。

佩恩斯生平第一次认为,神或许就在身边,在你绝望的时候,会站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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