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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童话》第一章 平淡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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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虽说不上是滴水成冰,但是站在室外用不上1分钟眉毛和胡子就挂满了冰溜。在这样的一个寒夜里,皎洁的一弯月亮,寒风凛冽、夹杂着地面被卷起的雪粒肆虐地刮着。一个平静的小村庄里,多数住户的灯已经熄了。只有在村口的三间土房还依旧亮着灯。电灯的光芒遮盖了屋内屋外的黑暗。房间里不时传来阵阵哀嚎声,凄惨而悲凉。大锅里的水开了多时了。蒸汽从门口开着的小缝隙里争先恐后的冒着,像是云雾一般四散奔逃。

突然一串哇哇的哭声,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夜晚。不一会门被打开,一盆染红了开水被泼了出来,浇在被积雪覆盖的地上,雪白的地面迅速被染红了。马上门又被快速的关上。哭声依旧,只是那凄惨而悲凉的声音消失了。

他就这样出生了,平淡而无奇。然而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段久远的回忆,直到他5岁以后,他才有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从那时起,他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也是从那时起,他就一直追问自己的爸爸妈妈的事情;可是爷爷奶奶不是说他们死了,就是转开话题,不予回答,渐渐地他也就不问了,习惯了爷爷奶奶的世界,对自己的身世也就淡漠了。他的所有记忆也是从那三间土房开始的。

家里有几亩薄田,春种和秋收的时候,爷爷会和奶奶一起忙乎,到了农闲,爷爷会替人家做些木匠活贴补家用。爷爷的手艺很好,所以农闲时他总是有干不完的活,不是帮张家打套家具,就是帮李家钉个门窗。再加上奶奶的勤俭。所以生活还算是富裕。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在他的生命里依旧是平淡,偶尔有个伤风感冒,吃点药也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灾大难。只记得有一次;他还在上小学。

那是一个寒冷多雪的冬季,虽说是多雪,但是头一场雪下的比去年晚了很多天。所以孩子们经常会去冰面上溜冰,抽冰猴,滑爬犁等等。

那天放学回家途中,依旧是和每天一样去附近的一个养鱼池去溜冰。由于贪玩,在冰面正和几个同学一起疯玩,一个不小心,竟然一只脚掉进不久前为了给鱼换气,而凿开的冰洞里去。还是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好友很吃力地把他拉了上来。天寒地冻的导致他的右脚与右腿都被寒冷的冰水侵透了。冻得他从脚心一直到头顶,锥心的疼痛。他被好友送到家的时候棉裤的外层已经冻成冰了,爷爷费了好大劲才把棉裤脱下去的。棉裤脱掉后他的右腿已经麻木了,幸好及时被送回家,要不肯定会留下后遗症的。从那以后,只要是冬天他都格外的小心,尽可能的不去冰面上玩,就算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是在岸边走上几步,便再也不向更远处行走了。

还有一次。是在掉进冰窟窿几个星期后的夜晚,由于和爷爷闹了点别扭就跑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没有带帽子。前两天才下的雪。东北的晚上是很冷的,白雪皑皑,月光晶莹剔透,地上的人影也是格外鲜明,寒意侵人心肺,再加上是雪后的夜晚更加寒冷。眼角流的泪水也是没等到滑落腮边,便已经冻成冰珠。由于在外面呆了很长时间又不肯回家,即生气,又伤心,一个不小心把耳朵冻坏了,直到今时今日,只要是天一冷就得找个棉球把耳朵塞起来,要不就一股头要炸开了的疼痛,似乎脑仁都要出来一样的疼痛。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慢慢地流逝,年龄也在慢慢的增长,记忆也逐渐清晰了。由于是出生在那个充满诱惑,充满迷茫的年代,所以慢慢的养成了一种很是普遍,却也很是跟风的坏习惯,那就是喜欢游戏。说白了就是各种的游戏,包括街机的对打,拳皇,魂斗罗,三国志,超级玛丽等等。这是早期的游戏,后来又迷恋上了赌博机一类的游戏,比如说,麻将机,苹果机,跑马机等等。因为迷恋赌博机还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切听我慢慢道来。

那是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是上学期,因为学习不是很紧,贪玩是关键!所以就有很多业余时间出来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打游戏机。就是90年代的那种一个100多平的房子里,里面摆上几十台的游戏机。有很多学生,和社会青年一起在那里,从白到黑的在那痴迷的游戏着。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日。写完作业,又约了个同学,他叫韩磊。他们是同班同学,从小就是一起光着屁股玩到大的,所以关系特别好。当然游戏也要一起去了。刚刚从爷爷的小金库里拿了10块钱。正准备去找韩磊,就听到院外有人叫:“红尘,你写完作业了吗,一起出去玩啊”?

虽然声音不是很响,(但是在那个九月阳光柔和的下午,没有半点嘈杂声音。毕竟是周日,中午吃过饭,都在家中小憩一下,舒展下自己的身心,缓解下这一周来的紧张心情。)声音还是有些刺耳。

“我写完了,等我下,穿件衣服,马上就出来了”没过几分钟,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年纪在十五六岁上下的,椭圆的小脸,头发有些凌乱,大大的眼睛,眉毛有些稀疏但是很黑,鼻子坚挺却看上去有点发青,最唇比较厚实(据说厚嘴唇的人不爱说话,性格内向,但是做起事来又是雷厉风行的),闭上嘴还有点合不拢,明显有点小龅牙,而且牙上还有些发黄,白中泛着黄的牙,好像是吸了很多烟,给熏黄的一样,(这个属于地域性的,由于当地的水质致使人们的牙齿有浅黄色;俗称四环素牙)耳朵有点尖尖的,说起话来嘴角有点上翘。总体五官还是比较匀称,就是身材有点瘦小;并且有点瘦骨嶙峋的,好像一阵风就能给吹倒一般。但是眼神里却放射出让人难以捉摸的光晕。对了!这个就是这部小说里的男一号,虽然长相不比潘安,身高不如姚明,但就是这样一个,看着不起眼的人,却有着常人都无法想象的人生,曲折而不乏精彩,心酸而不乏激情,荡气回肠,放荡不羁。

这里应该插一句,他出生在郊区的小村庄里。哦,对了是东北吉林长春的一个郊区,住在三间土房里,(土坯房:年年都要在房上抹一层泥土,因为每年夏天下雨就会把房上的泥土给冲走,所以要在每年的十月份以后,快要下雪前抹上一层泥土以便用作来年使用,要不就会漏雨的。)房子的周围是用篱笆围城的小院,院子被奶奶收拾的干干净净,里面还种了很多蔬菜。他出生是在某年十月十日,很不错的生日吧,他也很喜欢自己的生日。他是复姓,姓东方,名字叫红尘,感觉有点像是一个女孩的名字,但是他的确是一个男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哈哈。

“作业写完了”?韩磊问到。

“嗯”红尘答道。“你呢”?

“还差点”韩磊有点不耐烦的回答。“走吧,先去玩一会,晚上回来再写也赶趟”

“好,我才从我爷爷那儿要来10块钱,去币厅,我请你去”。

“走吧”

游戏厅离他们家很远,步行需要走上半个小时,他们一路有说有笑;路程也显得不是很远了。

“老板换10块钱‘币’”说着红尘从兜里掏出来那个刚从爷爷那里拿出来的10块钱递给游戏厅老板,因为是常客了,老板还多给了他几个。

“韩磊,给你20个,剩下的我去玩会麻将,顺便玩玩苹果机”

“恩”

他先是用了一个‘币’玩了几把麻将机。觉得没什意思就有去玩苹果机了。他挑选了一个他经常玩的机子坐下。(苹果机:顾名思义就是上面有很多的水果,苹果、西瓜、木瓜、桔子、还有777、铃铛,大奖等等的一个显示器,里面的红光闪烁,只要停在你选的水果上,你就中奖了。)他先投了1个,随便选择一个水果,按下开始键,只见屏幕上的红光闪烁,顺时针旋转开来,一圈一圈,最后慢慢停下,奇迹般居然停到他选择的水果上,50倍!他中了50倍,兴奋的他不知所措,好一会才选择了退币。游戏币一个一个从退币口吐出,落在下面的游戏币出口的凹槽盒内,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那种滋味真是兴奋极了。由于是第一个就中了,真可谓是开了个好头。他心中暗想这回可要好好赚一笔(游戏币可以跟老本兑换人民币,虽然是法律禁止的,但是毕竟警察也不会随便就过来查的,只要没人举报就不会出事,即使是被查到了,花点钱也就没什么事了,过个十天半月依旧可以开张挣钱的),这回他又多投了几个,然后又多选择了几种水果,每个水果又加了倍数,按开始键,看着红光闪烁,每每红光跳到选择的水果上,都是一阵紧张,慢慢的红光停下来,仍然还是中了。由于选的水果多,所以中奖是必然的,机械的重复退币,投币,选择,按开始,周而复始的不知疲倦。这中间,有中,有不中,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着。大概是太过于专心竟然到了半夜。就在这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声,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使他感到有些恐慌,没等他回过头去,变感觉头上一阵疼痛。

“你个兔崽子,不好好学习,学会赌博了,我让你赌!我让你赌!”伴随着一阵巴掌声,劈头盖脑的下来,直直的落在东方红尘身上,疼的他直往后躲。抬头一看是已经年迈的爷爷,脸色有些铁青,嘴角的银白胡子在微微颤抖,眼睛通红的,很叫人害怕,就这样一边打骂一边拉扯的被爷爷拽回家了。那一夜,他没有睡好,或者说是根本没有睡,眼前就只有那如天的大手,向自己头顶砸来,叫他连呼吸都困难。他永远忘不了爷爷的眼神,那种既痛又无奈,又伤心的眼神。在以后多少个不眠的夜里都能看见似得,在眼前始终难以消去。

由于那次赌博的经历,他从此就告别了游戏厅,很少去了,或者说是根本都不敢去,他发誓一定要戒掉这个坏习惯,从骨子里戒掉。

初一没有打好底子,所以初二学习起来很是吃劲,虽然很努力地从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学习,一直到晚上九、十点钟,即使这样的疯狂学习,他中考时也只考上了本市的三类高中(虽然在临近中考的一次考试中取得全校第一,但那也是仅有的一次,可能是发挥超常,或者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了,反正是第一了。那次他的爷爷奶奶还真是高兴的不得了。他就是学习成绩起起伏伏;所以才致使他发挥时高时低。)并在那所高中平平安安的渡过了三年,顺顺当当考上了江西的一所理工大学。由于他怕冷所以选择了去南方上学,希望以后可以在南方工作,然后把爷爷奶奶也接到南方。从上大学开始他的命运变逐渐的发生这变化,周围的事物,身边的亲人,他的生活、爱好等等都在发生着变化。冥冥中那个远隔千里的她也在悄无声息的向他靠近。一句无心的、伤人的话,将二人紧紧拴住。又有着相同的姓氏,相同的爱好和追求。慢慢的将他两越栓越紧,今生今世注定会在一起。谱写他们绚丽多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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