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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神州》第五章:吴国公战殁 南朝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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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后,风凌渡有三羽八百里急报出驰道去往建都,而此刻的太康宫太极殿中正在朝会。

朝臣跪而三呼万岁,陛下唤起,左右文武诸臣分班而立,丹陛三阶,最上阶为天子,次阶为三公及亲王、再次一阶为群臣,今日丹陛第二层左侧立有太子萧思琮、信王萧思琅、宁王萧思琊、而居然有15岁的七皇子萧思钰立于太子旁,群臣略有议论,因为七皇子尚年幼而为封王,按例不得参加朝会。太子隐隐不悦、信王面色不喜,与太子目光一触,欲言,被太子手势制止,反而是宁王与站在旁边的七弟细声询问:“七弟今日如何会来朝会?”

萧思钰有点紧张,小心回复一声:“七哥,今日吕长史去皇祖母宫中唤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宁王今年16岁,刚刚封王不久,由于与萧思钰同在上书房上学,两人颇为亲密。

右侧立尚书令谢勋、中书令崔炎、大司马费婉。

景帝言唤:“礼部尚书文延博。”

文延博出列答:“臣在!”

景帝言:“公主出嫁在即,永惠乃朕之长女,也是大梁第一位出嫁的公主,礼仪行驾是否准备妥当,公主封号是否已经拟好?”

文延博答:“回陛下,公主并非嫡长公主,因此封号为永惠阳山公主,封地阳山县,以郡国公主礼仪安排行架,符合我大梁礼制。”

陛下听完心中不悦:“朕有4子,但是只有两女,永惠乃朕长女,朕甚爱之,出嫁不能以庶公主定封号礼仪,封永惠为永惠兴国公主,以嫡长公主礼仪出嫁,封地江南道宜春郡。”

文延博听完,不再言,跪下领旨:“臣领旨。”

景帝又言:“信王已经年满18,可以就藩了,工部侍郎徐衷寒,信阳信王府可已经修好。”

徐衷寒出列答:“上月已经验收竣工,只是王府用具采买尚需时日,预计下月可以全部完成。”

景帝言:“琅儿。”

信王面露不舍,缓身出列,太子不经意冷笑一声。

信王跪地:“父皇,儿臣还想随父皇母后身边尽孝两年,一旦就藩,非父皇召,不得离开封地,就很少能在父皇膝下承欢了。”说完隐隐哭出身来。

景帝安抚:“信阳乃我朝富庶之地,离建都不过600里,车马7日可达,你母亲和朕若思念你,随即可以下旨召你,不可做下儿状,我大梁亲王18岁就藩乃是祖制,不可违背。”

景帝又唤:“礼部、钦天监,定下信王下月就藩的行驾时日,我和皇后亲自出宣德门送行。”

礼部尚书文延博、钦天监李纯出列领旨。

景帝让信王平身,信王不舍回列,目光偷瞟太子,太子面无表情,信王眼中略有一丝愤恨,很快掩饰过去,抬头已经是风轻云淡。陛下侧眼一看,面色若常。

景帝又出一言:“还又一事,想要与诸位爱卿商议,诸位爱卿当知,我有7位皇子,不可说皇嗣单薄,但是皇二子、皇三子、皇五子,皆早薨,尤其是皇五子,人品端正、博学广闻、颇有贤明,封王前夕而意外坠马,朕心甚痛,追封亲王,也只能稍作宽慰,今皇七子萧思钰年已15,虽然顽劣,但是心性不坏,留在建都繁华之地,反而成日玩闹,不利其成长,朕欲提前封其为福王,就藩江都,那里与江北隔江相望,为我朝门户,安排名师跟随教导,且由吴国公监督,可有望早日改邪归正,日后报效朝廷。”

景帝话音刚落,萧思钰看了上书房讲经学士叶落河一眼,对方轻轻点头,萧思钰马上出列跪地,低头言:“父皇,儿臣顽劣,怕管不好封地,辜负了父皇的期望,不若让儿臣在上书房再读两年道德文章,儿臣定然全心向学,不再让父皇失望。”

太子看了看跪地的七弟,也出列说:“父皇,七弟还年幼,此时马上封王就藩,恐七弟压力过甚,反而不好。”

宁王心中不舍,也出列说:“父皇,儿臣也都封王了,尚为就藩呢,七弟比我年幼,不如再让七弟陪儿臣进两年学吧。”

见两位亲王都出列,御史台、礼部、秘书省出来十几位官员,以不合礼制、七皇子年幼等诸多理由反对七皇子封王就藩。

陛下面有愠色,见皇帝即将发怒,尚书令谢勋出来说话了:“陛下,虽然我朝礼制皇子满十六封王,十八就藩,但是原因不过是十六而学业初成、十八而正冠,且封地王府敕建需要历时两年,我朝并非没有皇子不及十六而封王就藩的先例,先大行皇帝12岁封代王,14岁而就藩。陛下皇伯惠皇帝大行后无皇子,而传位与皇弟,也就是先帝。江都曾是拟定的六皇子封地,六皇子薨逝后,王府的建设并为停止,此刻已经完工了,七皇子就藩的王府可以随时准备妥当,臣觉得,可让礼部准备,让七皇子和四皇子一同出京就藩。”

谢勋说完,中书令崔炎出列附议,之后中书省、尚书省、太常寺等二十多位大臣附议。景帝点头宣布:“着尚书省敕令行文,中书省明文颁旨、礼部准备办理此事。”

群臣准备领旨,此时门外山呼报:“紧急军报、紧急军报、紧急军报。”

景帝命人快速取来军报,打开一观,顷刻间脸色骤变,群臣不知局势变化如何,议论纷纷。谢勋、崔炎、费婉出列问:“陛下,可是江北局势有变。”

景帝命吕绅将战报递与三人,言:“靖北军败了、望北城陷、江北已失、吴国公战殁,今北魏驻兵江北,与我水军隔江对峙,形势危急。”景帝言毕,朝堂中顿时一片惶恐慌乱、众人分别交头接耳,景帝观之心中大努,大声斥责:“你们慌什么,魏兵打不过来。”

群臣慌忙全体跪下请罪:“臣等最该万死!”

谢勋几人看完军报,谢勋向景帝奏言:“陛下,魏军此次提兵30万,且有魏朝精锐浮屠铁骑出战,3倍于我军,且趁夜北风释放毒雾,猛攻靖北军前军,然后又以铁浮屠强攻中军,尽遣北朝绝顶高手,甚至还请来了漠北的狼神箭,目的就在于杀吴国公,吴国公亲率3万赤甲军在中军阻敌30万,杀敌8万,掩护靖北军4万余人经水师接应得以保全,江北虽然失去,靖北军实力大损,但是此战非战之过啊?”谢勋言中悲切。

崔炎也道:“陛下,水军都督陈子昂也奏明,当夜北风大作,魏军连夜攻击,水军战船不稳,无法提供支援,待天刚亮,浮屠铁骑已经攻入中军,中军赤甲军苦苦缠斗,他观测到西辽刀、漠北狼神箭、北魏独孤槍,还有其他顶尖高手,不下十余人,迎战吴国公一人,吴国公率领赤甲军苦抗浮屠铁骑,其子钱毅被独孤霸所伤,而保护吴国公在内的军中多位高手均被夜中魏军释放的毒雾所伤,为保全靖北军实力,吴国公亲自留下断后,安排兵马南撤,不料最后关头,漠北三大哲别连发九支狼神箭,吴国公苦战多时,终于中箭,此箭有剧毒,终被浮屠铁骑所杀。北朝如此卑鄙行径,罄竹难书啊;陛下此时当宽慰吴国公家人,以安靖北军,陛下别忘了水军都督陈子昂可是吴国公的亲传弟子啊。”

费婉听完崔炎所言大怒:“崔相之言是说陈子昂敢反了不成,此战报多为陈子昂所写,就算大多属实,钱炜战败失地也是事实,不管魏军做了何等布局,我朝经略河北三十年一朝尽失,且连累我朝伐蜀、北伐大计;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大错已成,不得不处罚,否则我朝军威何在,陛下应当马上命陈子昂押解靖北军败将回朝,处以极刑,并由我五军督军府安排大将去风凌渡接管剩余靖北军,就地整编,才是稳妥之计。”

崔炎欲与费婉争议,此时太子出列:“儿臣认为大司马之言有理有据,为最佳应对之策,儿臣附议,此外儿臣认为吴国公失地辱国,钱毅该当问罪,已经无法成为永惠的良配,望父皇取消赐婚,另择人选。”

太子言罢,信王,朝中超过六成的官员都出列附议,陛下心中愤恨无奈,但是也恼火江北失利,遂颁下旨意:命陈子昂安排押送钱炜、严雍回京受审,其余诸将暂不处理,以安靖北军,否了费婉另派大将接管靖北军的建议,命陈子昂统摄靖北军残部,就地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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