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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我眼》第十章 死斗竟遇不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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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世闲边走边回忆着刚才的战斗,正想着,前方寒光一显,吓得杜世闲后仰坐倒,可腰间还是被划出了一条口子,不知多深,但已是鲜血直流,风雷叟和壮汉二人闻声上前一步,挡在杜世闲身前。

杜世闲坐在地上抬头看去,却只有风雷叟二人,正疑惑着,背后一阵风声,杜世闲忙向右侧一滚,堪堪躲过这一刀,风雷叟同时转身,右手指向杜世闲刚坐的位置,一道雷随之射去,“劈拉”一声,竟是被刀挡了下来,杜世闲这才看到,刚偷袭自己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短打,连头发和口鼻都收在黑色方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的人。

这黑衣人看着风雷叟,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捂着伤口,右眼散出黑气的杜世闲,身影慢慢变透明,竟又消失不见,杜世闲四下看了看,没见人影,先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未站直身子,便被一只脚踢在自己背上,整个人被踢得趴在地上,忙就地滚了半圈,脸朝上欲看清来人,便被一只脚踩在脸上,黑衣人踩着杜世闲,手里的刀耍了个刀花,又消失不见了。

这时风雷叟的雷才射来,在从黑衣人刚站立的地方穿过,斜斜炸在地上。杜世闲这时动了肝火,咬着牙猛然站起来,眼中黑气渐盛,三人身边狂风大作,这时,听得“砰砰”一声,原来是黑衣人在用刀敲一块石头,此时石头上放了些金疮药和纱布,黑衣人见杜世闲看了过来,沙哑着嗓子“嘻嘻”一笑,又消失不见。

杜世闲见黑衣人再次消失,心神一阵慌乱,御使着风雷叟在三人站立的周围炸起一阵乱雷,围着三人“噼里啪啦”地炸了好一会儿,也是歪打正着,竟真炸着了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被雷不知炸在哪里,竟在乱雷中显出身形,还趔趄了一下,这一下被杜世闲逮住,那黑衣人的位置上顿时风雷大作,黑衣人噼里啪啦地乱舞手中的刀,舞了一阵刀直接脱手,斜斜飞向壮汉的心脏,直扎了个透心凉。

好一招围魏救赵!

可惜杜世闲这边只有一个活人,根本不顾尸体是不是被暗算了,这一下算计失败,黑衣人手中没了兵器,不一会儿就被炸成一抔焦炭。待得黑衣人被炸得没了人形,杜世闲这才一步一晃地走到黑衣人刚敲打的石头旁,用黑衣人遗留的金疮药涂抹着伤口,风雷叟和壮汉一左一右地站在杜世闲身侧。

杜世闲嘴唇煞白,咬着牙敷着伤药,一阵心悸,自言自语道:“我以后可能这样跳脱,一定要尽快伤敌再说。”自言自语带动了伤口,疼得杜世闲龇牙咧嘴地。离杜世闲身旁几十步远的草丛里,几只绿色褐色的小蛇抬手吐了吐信子,一只绿色的小蛇趴进草丛里,别的小蛇却返身离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彭浩然离了众人,这一会儿工夫已然走了二十余里,座下猿猴也不见累,驮着彭浩然,脖子上还挂着四五个名牌,可这一人一猴此时却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原来,前方此时站着一个花白头发披散在背上,一身明黄色长袍外罩了一层暗黄色披风的男人。这男人双手持着一根丈许长的狼牙棒,看面相不过二十余岁,却一头鹤发,此时胸膛微陷,正冲着彭浩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是不是吓了一跳?再来啊!”

原来,刚才遭遇战,这男人被树藤捆绑住后,被猿猴一击重拳锤陷了胸膛,已是吐血而亡,却又在几个呼吸间活了过来。彭浩然本以为这人是被如杜世闲般能力的人控制的尸体,可这男人大口喘气,说话时一嘴的血沫子清晰可见,显然是活人,那就剩一种可能了——这男人有一只眼的能力是不死,一念及此,彭浩然已无杀敌可能,只能思考着如何脱身。

正想着,那男人挥舞着狼牙棒,狞笑着又冲彭浩然袭来。彭浩然忙御使着猿猴躲避,边躲边喊道:“你且慢,咱们聊聊如何,演武之人这么多,不必非得咱俩打生打死的。”那男人手底下不停,长笑道:“演武不重要,杀人也爽啊!杀了你,我心里痛快!哈哈哈。”

彭浩然这时没了脾气,只能疲于应对,躲着躲着,看到那男人的胸膛还是深陷着,心里有了计较,自己一跃跳出战场,御使着猿猴不进反退,向前一趴,将自身砸向那男人。

那男人一愣,忙架起狼牙棒挡了一挡,而后就地一滚躲开猿猴,笑道:“跑什么?”边说边爬起来冲彭浩然而来,彭浩然视若不见,身形不动,猿猴已是扑向那男人,搂着那男人用力欲挤,那男人慌忙往地上一坐,坐在地上也不站起身,便后仰着拿着狼牙棒画了个大圈从左往右砸向猿猴,一击砸在猿猴腹部。

猿猴吃痛,“嗷呜”乱叫起来,但攻势不乱,被彭浩然御使着两手合拢直直砸向坐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忙向后一个翻滚,从猿猴裆下滚出,手一撑地,整个人跳起,借着跳势站在了猿猴身后,左手抬起狼牙棒底部,戳向猿猴臀瓣中心,力道甚大,竟把猿猴顶得向前跳动一步,这男人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这一招直捣黄龙怎么样!”说着话,挥舞着狼牙棒从右往左画了个大圈砸向猿猴胳臂。

欲撞到猿猴时,狼牙棒被一根树藤绕住,那男人一个错愕,猿猴已是返身一个摆拳,把那男人打飞,直飞倒在右后方树下,撞到树才停,痛得那男人啊啊大叫,正叫着,几根树藤袭来,那男人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这一波攻势,坐起身来,张开嘴准备说什么,还未出声,便被几根树藤绕上两手两脚,一拉,便把那男人拉得在天上摆了个“大”字,树藤未停,还在向四方使劲,却拉不再动了。

那男人披风已经掉在地上,贴身的明黄色长袍现在因那男人使劲,被撑得满是肌肉形状,浑似要被撑开般,那男人使着劲抵抗着拉力,嘴里却不停歇,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待会儿我要把你撕开,让你也试试这滋味。”正说着,却见那猿猴大踏步上来,“嗷呜”一声,两手抓住这男人的两臂,用力一扯,直把那男人的两臂撕下,痛得那男人“啊啊”乱叫,乱扑腾着身子,但也扑腾不动,整个人被倒挂着,血稀稀拉拉地流下来。

彭浩然看了一会儿,说道:“只是不死,不能复原。那我把你的头捣烂,看你还能不能复活。”说着,御使着猿猴捡起那地上的狼牙棒,高高举起,猛然朝那男人的头颅砸下,那男人惊恐地大叫道:“别看了老财迷,救了我我帮你赚钱!”

话音未落,那猿猴竟倒飞尺许,砸在地上,又向后滚了几滚才停下身子,这时彭浩然看去,那男人的身前此时站了一个一身枣红色大衣的肥胖男子,头上还戴着一顶小圆帽。手臂被撕下的男人咒骂道:“老财迷,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出来啊!那你还能给老子烧点纸钱哭一嗓子。”

那肥胖男子乐呵呵地回道:“你白絮要能死,我给你烧真钱。”原来这不死的男人叫白絮。肥胖男子在白絮咒骂声中拽开树藤,捡起白絮的胳膊,对在伤口上,还未动作,便被一根树枝插进脖颈,肥胖的身躯应声而倒,直砸在白絮身上,压得白絮吃痛,大骂道:“老财迷,你他妈多重你不知道啊,赶紧爬起来!压死老子了。”

彭浩然缓了口气,说道:“他爬不起来了,你也得爬不起来。”话音刚落,便“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原来,那肥胖男子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手拔出自己脖子上的树枝,刚拔出来,脖子上的伤口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一眨眼功夫便已长好。

两个不死之人!

彭浩然忙吞了口口水,御使着猿猴拼命攻向二人,那肥胖男人还是笑呵呵地人畜无害一般,只是看了看猿猴,就回头继续帮白絮接断臂。只见他拿起断臂,放在白絮的伤口处,嘴里吐着白雾,白雾慢慢围在伤口处,竟能看到伤口和断臂处的碎肉慢慢粘连,就这样慢慢的把断臂接了回去。

而这二人后方,猿猴猛砸着肥胖男子,但肥胖男子身后有一堵风墙,猿猴砸之不动。彭浩然慌了神,御风成墙,妙手医伤,不死,这已经三种能力了,这人究竟是什么眼?这时,白絮的断臂已接好,他扭了扭胳膊,把胳膊上的衣服断袖撕掉,长袍变成了明黄色的长款背心,看着甚是可笑,可彭浩然此时却是笑不出来了。

白絮撕掉长袍的袖子,捡起狼牙棒,呲牙咧嘴地欲向彭浩然袭来,却被那肥胖男子伸手拦住,白絮疑惑地看向同伴,还未开口,那肥胖男子便伸出右手,一根手指点向猿猴的额头。

刚一触及,猿猴“哦呜”“哦呜”地叫了两声,就这一指彭浩然已是御使不了这猿猴了,左眼眼眶下被激出了一行血泪,那猿猴倒退了两步,便从额头开始慢慢变成金黄色,两个呼吸间便变成了一尊黄金猿猴,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彭浩然错愕不止——点之成金,又一种能力!彭浩然此时有些绝望,周围没有动物可以御使,自己御使树木也只能辅助攻击,只用树木的伤害和白絮赌斗都有些捉襟见肘,此时又一个明显更强的不死之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肥胖男子把猿猴点成金子后,笑呵呵地冲彭浩然拱了拱手:“彭二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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