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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众神陨落》第三章 三入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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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行者,兀自在那厢沉思,良久,返转过来对金蝉子三人道:“师傅,且让一阵筋斗云打上虚空,看看此方天地究竟如何!”

唐长老道:“只是却要记清方向,莫一时撇下我等,却更无处计较!”

行者道:“师傅放心!”

说罢,那悟空跳至半空,纵一道金光,而后,疾驾筋斗云而去。

......

三人向着那行者所去方向,望了半日,忽一时,见那天空中一阵流光坠来,轻轻落在三人身侧前。

三人认得是悟空,急问道:“如何?”

行者道:“没奈何!没奈何!上去茫茫虚空,连天宫、灵山、三十三天、四大部洲,一发全不见了。这浩浩天地间,就此一条路,一座城。再前走时,无论多少路程,尽皆一样。如此往复,却像是走在磨盘上,混混沌沌,不知何处是终点。”

三人心惊道:“如此说,此西梁国果是一幻境,除了破了此局,再无脱身之法?”

“正是!”

悟空又道:“师傅,即如此,你且再进去排演一遍,俺老孙小心留意,看看端的有何破绽,尽早破了此局,走它娘的!”

说罢,四人果然又复入得城中,那城中亦是一座“迎阳驿”,又见女王差人来说亲!

于是,四人又一次东阁会宴,八戒又一次大快朵颐,三藏与女君又一次并倚香肩,深情款款,同登凤辇。

然后,又是直至天光渐昏之时,行者、八戒、沙僧、同心合意,结束整齐,径迎着銮舆,又厉声高叫道:“那女王不必远送,我等就此拜别。”

长老慢下龙车,对女王拱手道:“陛下请回,让贫僧取经去也。”

女王闻言,大惊失色,扯住唐僧道:“御弟哥哥,我愿将一国之富,招你为夫,明日高登宝位,即位称君,我愿为君之后,喜筵都吃了,如何却又变卦?”

八戒听说,又发起个风来,把嘴乱扭,耳朵乱摇,闯至驾前,又嚷道:“我们和尚家和你这粉骷髅做甚夫妻!放我师父走路!”

那女王见他那等撒泼弄丑,又唬得魂飞魄散,跌入辇驾之中。

......

然后,不消说,四人又复寻得一颗枯木之下。夜色凝重,四人一夜沉睡,翌日醒来,还是那条路、那座城。

“悟空,可看出甚破绽来?”金蝉子一发醒来,即急问道。

“师傅,莫急,还让俺老孙细细思之!”

于是,那行者又跳出三五丈,鞠着手,又将手指来回地抓那毛茸茸的手臂,兀自在那踱步,陷入沉思。

一时,行者跳将过来,对八戒沙僧道:“我曾闻,梦中若被惊吓,或可惊醒,便破了幻境。二弟,谁向前来,让我打上一重棍,如真个打死了,俺老孙再向太上老君那求一粒九转还魂丹,保管还尔等性命,如何?”

那行者将此说出,八戒即被吓得连退数步。

“莫想莫想!出不出还可,反正这城中吃不尽的宴席,只是这一棍子,俺老猪断不敢消受。”

沙僧听闻,忽而跪地道:“师兄!老沙我一生无甚本事,只因打破天庭一琉璃盏,被贬下界,再不得复回天庭。若真一棍打杀了,又出不得这混沌阵中,只管将俺老沙埯在此间,别无他求。”

金蝉子听罢,凄然泪下。

“悟净,说哪里话?我们四人,何曾敢抛下一人?你敢就死,师傅亦不独生。”

沙僧听罢,顿首道:“师傅,俺老沙一时口不择言,你莫较真!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师傅是九世好人,佛祖驾前弟子,道行高深。岂可因老沙一人,又误了师傅!”

八戒道:“猴哥,只轻些打,不行么?”

悟空听罢,将棍子轻轻打在八戒身上,问道:“疼么?”

八戒道:“不疼!!”

悟空又加了些力气,问道:“疼么?”

“不疼!”

“那还需问么?”

沙僧道:“大师兄,打我吧,若真的就打杀了,却来救我即可!”

金蝉子又道:“悟空,再无他法了么?”

悟空道:“实无他法。”

众人一阵沉默。沙僧盘膝而坐,结禅定印,又道:“大师兄,还等什么?”

那悟空听罢,忍着泪,走将向前,对沙僧道:“如若真得出不得这阵中,我们师徒四人,也是早晚的事,黄泉路上还可作伴!”

说罢,抡着铁棍,闭着眼,奋力一棍,打将下去。

......

金蝉子及八戒急侧过脸,许久不敢回头,那悟空亦闭着眼,不敢睁开。

忽一时,听得一声道:“大师兄!”

悟空急睁眼,见那沙僧依旧结禅定印,盘膝坐在地上。

行者丢了金箍棒,扑向前去,急问道:“沙师弟,怎地?”

那沙僧回道:“你这一棍子打下,我即散作一团云气,然后一时间,又复而凝聚。就如此这般了。”

金蝉子又喜又忧,走将过来,将沙僧扶起道:“即如此,却无需再试了!”

行者亦转喜为忧道:“此仍不是解局之法!却当如何?!”

......

许久,那行者又跳将过来,对金蝉子道:“师傅,看来只在西梁城中,别无他法!”

金蝉子道:“如此,还是再走一遭罢!”

说罢,四人复又自城门而入,及到城门下之时,一阵狂沙掠过,仰首而望,却见那城门上写的“西梁国”!

悟空大喜道:“师傅!今番却不一样,前者二番进去之时,皆是‘西梁女儿国’!唯上次我一人进得这城中之时,却是个‘西梁国’。”

八戒急道:“何也?莫不是你投错路径,问错人了?”

行者道:“呆子,又说胡话,此天地间,只此一路一城,去哪走错路径?问错人哩?”

“也是!”

于是,入得城中,径直过去,却并未遇见女官驿丞一干人等相问。四人摇摇摆摆,从东门走至西门,见那西门大开。

八戒大喜道:“莫不是就此破了局了?”

四人疾步向前,果真出得西梁国,毫无阻碍。

于是,又加快脚程,向西而去。四人赶了有百十里路,见天色昏暗,转眼间已是夜黑风高,众人摸黑向前,又寻一树下,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四人又如梦方醒,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抬眼望去,又见前方一片风沙,风沙之中,渺渺茫茫的有座城池!

那城前,吊桥濠河、城墙角楼,城楼上又有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的又是“西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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