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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神棍的种田生活》第七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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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的香烛红蜡摆了一整张桌子,最后还不嫌多,几个侍女屏息以待在床沿上,窗口也摆了许多,但这数量让人不由得担心起来,走水了可就惨了。

这是鸳鸯做完事无意间瞥到床上高大的身影,惊恐的缩了缩头,瞬间有点手发抖。

这是她被派到主房服侍的第二十天,她身为丫鬟吃食粗陋却奇迹般的长得珠圆玉润,小姐妹们也经常夸她是天生富贵相,说不定哪天就脱离奴籍飞上枝头当凤凰,但自从她被男主人看上从小房调到主房,活生生的把一个小姑娘差点变成了干瘪的人干。

旁边也完事的春鹃担忧地瞅瞅她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色,小声的提议,“鸳鸯姐,要不你求求主子让你回小房吧,你自从来了这里就一直这个样子,虽说大夫也说你没有生病,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们这些没脱奴籍的死了就真的连抔黄土都没有了。”

鸳鸯一阵苦笑,她何曾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像这些正在燃烧的红烛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但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不敢啊!想到那个可怕的存在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当初就不应该抱着不该有的念头来这里,在小房工作清闲也快乐,不知道缝补大娘现在怎么样了,她怕是死都回不去了。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露出了一截手臂,仰起脖子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满意的又躺了回去,幽幽地叹气声随即在两个小姑娘头上响起,“鸳鸯,你真想回去?我可以成全你。”

闻言鸳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求主子不要放她走,她舍不得这里。

声音的主人乐了,噗嗤一声,翻身而下,全身裹着被子,也不怕引火烧身直愣愣的穿过那些蜡烛,赤脚走到了两个丫鬟面前,抬起了鸳鸯的下巴,随即又略带嫌弃的放下,语气平淡,“你们何必这么怕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你们怎么了,我才是被加害的那个好不好。”

鸳鸯不敢说话,警惕地看了下四周的黑暗处,苦笑着春鹃面面相觑,他们哪儿敢跟小主人置气啊,这个小主子除了脾气怪点其他都不错,既不打下人事又少,不是窝在房间看书就是在睡觉,上次出门据说还是出门替夫人算卦。

萧韫懒得再管她们两个,开了门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但下一刻被两个黑影挡在了门口,他抬了抬眉,苍白的面色病态而平静,“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今天不来了,挺准时,叔父他还好?让他别再操劳了,死在女人肚皮上丢人死了。”

两个守卫为难的挡在他面前,看他走路都摇摇晃晃也不敢真去拽他,“跟以往一样待两日便好,世子不要让我们下人难做。”他们作为在府里的老人也是看着小世子长大的,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老主人吩咐的他们又实在不敢违抗,只能尽量不去伤害他。

萧韫迎着刺眼的阳光看了眼外面的风景,再回头看了看自己晦暗房间里仍然跪着的两个丫鬟,长长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叔父就像戏文里的奇人,总会鼓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他幼年时开始每隔一个月他这个叔父就会派人封闭他的房间,将他关在满是蜡烛的房间两日,虽然给吃给喝却让他心情烦躁,喜怒无常。

将身上的被子裹得紧紧地,他扭头听话的进了屋内,赤脚在房内转了一圈,完全对地上的冰凉没有任何反应,见到两个丫鬟担忧的眼神他又忍不住笑了,心都是冷的,这点冰凉算什么。

春鹃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我去拿热汤,鸳鸯你在这里照顾主子,我去去就回。”

萧韫也不拦她,百无聊赖地拽了会儿自己后脑勺的小辫子,见鸳鸯还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怜悯的呼了口气。

“你活不久了吧。”

就像意外打开的开关,鸳鸯眼眶瞬间红了,泣不成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连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渗出了大颗大颗的血珠,她知道萧韫在府里也如履薄冰,但她只能拼死求生,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

“世子救救我!救救我!”

萧韫睁开了眼,死死盯着她,然后默默地扬起了嘴角。天还未亮李老头就不见了踪影,宋其殊趁着微凉的夜色爬了起来,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他拿了个馒头垫底,收拾床褥时在自己睡觉的枕头下发现了三样东西。一张属于他的通行证,一吊钱和檀木的小盒子。

翻了个白眼,他把两样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包袱里,不要白不要,应该是李老头良心发现了,想起了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什么都没学,于心有愧,想着补偿补偿。

知道要在天亮前出门,他也不想第一天工作就耽搁,锁好门,带好东西就出了门,在在乡间小路上宋其殊心里有点犯嘀咕,第一次一个人出村,他这倒霉体质在古代应该不会起作用吧……

然而他千防万防还是在路过一家农舍时被一盆水泼了个透心凉。

“噗——”吐出口里的水,扯了扯湿哒哒的头发,心中无名火起,宋其殊正要咆哮,一个小姑娘眼睛湿漉漉的抱着水盆从门后小心翼翼的朝他走过来,伸出手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

“大哥哥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声音软糯,带有少女可爱的音色,听一句心中的忧愁仿佛在都能散去。

他愣了愣,但余气未消,虽说他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有点难看,但这时候不气估计都是泥菩萨,没有接那条手帕,他干脆快步跑回去,争取换好衣服再出门。

这么来回一折腾,等他到集市时已经差不多天亮了,暗叹一句糟糕,宋其殊随便找了一家药材铺就走了进去。

药铺老板是个儒雅的中年人,旁边两个小药童正陪着他替新采购的药材做记录,见有客人来,他嘱咐药童一番,殷勤地绕过柜子问道。

“这位少爷是想买什么?我们店虽小但该有的都有,名贵药材也有不少,包你满意!”

“就这几味。”宋其殊不认识所有字,只好将那几味药材照着写在纸上。

接过纸条,店主惊疑不定边帮他把药材挨个凑齐边诧异的问道,“你要这么多毒药干嘛?”

“毒药?”宋其殊也懵了,不过想到是李老头吩咐的工作,他皱了皱眉,“有用,放心我不是拿去害人。”

药铺老板干笑两声,“这位少爷你想多了,毒药也是良药的一种,以毒攻毒也是有的。”

在店铺老板怪异的眼神里他马不停蹄的出了药铺,直奔县令的府邸,看到门口熟悉的黑衣人他就知道这次他没迷路,成功找到了目的地。

整整衣襟,扒拉扒拉头发,他抬头挺胸冲守卫鞠了一躬,“在下宋其殊,李半仙的徒弟,替师父来给世子送东西。”

守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人,但见他挺面善,也算是个帅气少年,考虑再三,让另一个伙伴盯住他,自己进去通报。

抱着药材在门口蹲下,宋其殊无趣的捅了捅石头旁边的蚂蚁窝,但一会儿便腻了,把注意力又转到了看着自己的这个守卫身上,如果他没眼花,他貌似在这个人的胳膊处看到了龙的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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