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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贼子》第一章 “d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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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财富真的那么重要吗?”

华山栈道上,稀稀落落的游客正在小心翼翼的沿着栈道前行,钟钒鑫拽着身边的男子忽然说了这么一番跟他名字一样充满铜臭味的话。

“我除了金钱啥都有,高血压,糖尿病,欲求。。人老珠黄的老婆,嗷嗷待哺的二胎,要不咱俩先换换这身行头?”旁边的秃头中年人瞅了一眼钱钒鑫手上的价值不菲的翠绿戒指,再看看脚下的千米高空,眼前更是一阵的眩晕。

秃顶男子好不容易有资格参加一次公司组织的旅游活动,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二傻子,人果然是越有钱越不正常。

“我说兄弟你倒是松手啊,我这跟你素不相识的你在这千米高空拽着我算怎么回事啊?”男子双腿已经开始哆嗦,掩盖地中海而留的长发在风中调皮的舞动着。

“如果能重来....”钟钒鑫松开身边男人的衣领,揉了揉因为昨晚醉酒而隐隐作痛的额头。

“咋的啊哥,你还想做李白啊?”男子一看被眼前这有钱的疯子松开了衣领,赶紧往边上走了几步,抹了抹吹乱的头发,还不忘记报复性的调侃两句。

“跳吧,跳下去能给你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钟钒鑫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这句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话语,失了魂似的解开身上牢固的安全绳,纵身一跃。

坠落,千米的高空下坠感,剧烈的冲击着钟钒鑫的所有感官。

钟钒鑫,正儿八经的富x代,名字里这个钒字是个金属名称,用这个字起名自然是很少见的,不过对于家里经营着世界上最大的钒金属的钟家,起这个名字的原因自然是:家里有矿!

金钱财富?很难得到?看到钟钒鑫这三个字了么?名含五金!就是有钱!

钟钒鑫这辈子享受了同等人生所有能享受的,含着金钥匙长大,霍霍了不少拜金少女,打断了无数在他面前装逼者的狗腿,视金钱如粪土,结交形形色色的各种人,从事了无数个行业,只为了人生体验,哪怕只是自己一时兴起而已,也能让整个行业达到高潮。

可是他输了,一时兴起的一个决定,签字后三分钟便后悔了,但他输了,让他输了一切。

如果自己能让时光倒退,回到那三分钟前.....

很快,钟钒鑫在快速的坠落钟失去自己知觉,只觉得自己是片树叶,连带着自己这混乱的一生,落在地上,化作尘埃。

郁郁葱葱的树木密布着不大的一座山峰,这种植被覆盖率在21世纪绝对全是青山绿水,一辆破旧的骡车吱吱呀呀的缓慢往山上爬着,车把式一身麻衣带着个蓝色小帽,一身破旧的仆人装扮,眯着眼,干瘦的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一副似睡不睡的样子,却能把骡车在这崎岖小路上赶得稳稳当当。

车厢里,端坐着一个女子,一身淡绿色的裙衫,头上戴着大号的幕笠,边缘的薄纱垂下遮住这女子半个身躯,幕笠里的女子身形单薄,骡车经过沟壑,微微颤动着,她却挺直着腰板,坐的笔直。

座位旁边放置着一个食盒,一把香烛,她望着香烛,幕笠下的面容娇俏,雾蒙蒙的双眼,柳眉轻蹙,轻咬着朱唇不让眼泪落下。

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去山头上的破败的山神庙祭拜自己的母亲。

“应含金匙栖梧桐,奈何跌落荆棘中”。

车厢外的老张头捋了捋杂乱的胡须,摇摇头,晃晃手里的鞭子,嘴里无声的哼唱着无名小调。

山顶有一片广阔的空地,不知道多久之前这里就存在着一个孤独的神庙,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多年以来一直荒芜,破旧的庙顶不知何时又破了一个大洞,透过大洞,可看到天上的飞鸟盘旋而过。

山神庙正殿,神像前,地上一个深坑与殿顶的大洞遥遥相望,周边青砖粉碎,地下的泥土焦黑,层层翻出。

神像后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破烂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模样,他抬着头,看着庙顶的破洞,脸上满是黑白交错的上疑惑。

我从华山跳下来的,不是应该摔得稀碎,死的干脆么?为什么我还有五觉?

费尽了气力爬起来后,昏沉沉的脑袋里充满的疑惑,枯坐了半天后,男子站起身,走到殿前,双手摸了摸货真价实的青砖,再拍拍自己焦黑的身板,坚挺的很啊!

瞅了瞅得有两多深的巨坑,黑白斑驳的脸上疑惑到了极点,我这人没摔死,也特么的太见鬼了吧?

钟钒鑫直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神像,虽然看起来破败,但是古朴神圣的味道依然浓厚,神像前的桌案空荡荡没有任何贡品,连香炉里的香灰都只有薄薄一层。

不至于吧,这么好的环境,随便运作一下,这山神庙应该是个会生金蛋的鸡才对啊,怎么荒废成这样?地方管理不当啊!

钟钒鑫看看身上的破衣烂衫,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还好身下的小钒鑫处于龟息状态,要不然可真变成身无长物了。

摸摸头顶光溜溜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但好在身上没受什么伤,走出庙门,看着面前通往山顶的山路,心里寻思着怎么着先找个交通工具吧。

庙前有一潭浅池,钟钒鑫摸摸身上的灰,转身回到庙后的屋子里,准备找点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哪怕是上个时代的黄胶鞋红背心也成啊,可是啥也没找到,只在快散架的柜子里翻出了一身破旧的道袍。

太奇怪了,怎么觉得这地方也太老了吧,一点现代气息都没有,竟然连根电线都没有。

钟钒鑫一边嘟囔,一边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身上的破衣服。

“嘶,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吧?我记得我好像穿了一件登山服来着?”原本挂在这破衣腰间的字形玉佩跟随着烂掉的衣服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钟钒鑫没有察觉的脆响。

噗通一声,钟钒鑫跳进了浅池,洗去身上的黑灰,顺便看看下半身机能有没有受影响。

片刻后,钟钒鑫从水中钻出,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缓缓的走到池边。

洗了个澡果然舒服多了,怎么感觉轻飘飘的年轻不少?

咿?我去,这是谁啊!钟钒鑫站在池边,看着水中伴随着涟漪荡荡悠悠的影子。

这小伙子帅啊。

钟钒鑫抹了一把脸,脑子里重新捋了一遍乱七八糟的事。

自己从华山绝峰跳了下来,把石头地板都砸了个洞,自己没死就算了,容貌都变了?

钟钒鑫一拍额头,抬头仔细审视了一下周围的一切,看着手中破旧的道袍,想想十几岁时看过的上古五神的巨作。

这是穿越了?

“啊!”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钟钒鑫猛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惹得打了圣光的部位也是一阵duang的颤抖。

转头一看,一个带着幕笠的绿裙女子拎着一个竹篮,快速的转过身去,微风拂动薄纱,美玉般光洁的下巴一闪而现,颇有骨感的双肩急促的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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