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上紧急预订的飞机航班,韩诺可是把汽车当飞船开,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闯了数个红灯,闪电漂移到了飞机场。直到登机后,才得以有口喘息的机会,并打给助理给自己善后罚单的事,在空姐眼神的高危警告下,他急匆匆地结束关了机。
也因此,他错过了关机时那一刻发来的那条短信。韩诺迟疑了一秒,也没过多地在意。
苏茶依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心神不宁,一方面是担心宋柯鸣,另一方面是因为萧文渊一直没有回应,按他平时那种近乎苛刻的自律性不应该这样啊,她有些想不通。
“嫂子,你这次是想单纯的阻止他还是……”韩诺摸了摸鼻子,剩下的话不说了。
嫂……嫂子!?苏茶依心里后知后觉地掀起一场八级地震,如果说她一开始处于紧张状态忽略了他的称呼,那现在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张了张嘴,道,“那个……我和萧文渊还只是刚交往……嗯……私下我们也算是朋友,你,你也叫我名字好了。”
“哦~我懂了……”韩诺拖着尾音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笑得有些狡黠和猥琐,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会代你好好开导文渊哥的,他啊,人是闷了点又不怎么开窍。所以……还得我推波助澜一把才行啊……”
“哈?”苏茶依不明所以,这什么跟什么,好像理解有偏差啊,怎么搞得我要逼婚似的。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苏茶依选择装糊涂闭上了嘴,而韩诺则是一连几天都忙着处理工作没怎么休息,趁此机会也能眯着眼小憩片刻。
z市娱乐中心,台球厅。
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众星捧月的簇拥下被层层包围在了中心,虽是四十开外的年龄,却正值意气风发之时,无论是穿着还是气度都彰显出一种高官领导的优越感。
邵毅安整了整衣襟,微微含笑,严谨又不失亲和地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别拘束一起来玩。他23岁入职,从一个普通的政员一点点地往上爬,这种无异于登天的艰难和妄想,哪能没有人牺牲做登天梯。所以,踩着上司的尸体,淌着枉死无辜的冤魂的血河,他终于有了今日的地位。
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越懂得“谦卑内敛”之道,邵毅安心底露出一种自我厌弃地嘲讽以及对他人的蔑视,心想着,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每次出现在公共场合,都需要擦脂抹粉,浓妆艳抹以遮掩真实丑恶的内心,带着厚厚地伪装和面具去讨巧逢迎。
“毅安,想什么呢,快过来陪我打球。”一个年纪见长有些许白头发的男人招呼道。
“好的,老师。”邵毅安回过神,浅浅地勾了勾唇,拿着一支台球杆。
“哎~毕业这么多年了,小毅你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张口闭口地叫我老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点毅安还是懂得的,更何况老师对我的栽培,可不仅仅是师生情分。”
“哈哈哈,毅安啊,像你这样不忘本的不多了。”董家霖赞许地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行的几个人一见这架势也立马跻身过去好一顿阿谀奉承,邵毅安脸上谦恭彬彬有礼的颔首,心里却一阵冷笑,不过一群趋炎附势的臭虫而已。
球局,牌局,和饭局,通常是生意人展现精明强干的时刻,拿捏把握的好分寸那就一帆风顺,倘若不然……呵呵,那就吃不了兜着走。那边的台球桌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董家霖暼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年轻气盛的下属,意味深长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啊,就要老眼昏花了,打不好球喽~不中用了~”
“老师哪里的话,您说的倒让我惭愧~”邵毅安一边接话道,一边紧盯着球杆,猛一杆子球打出去,却偏偏没中,他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再“让”了一球。
“毅安,你这可不行啊,怕是许久不练吧,这手法都生疏了。”董家霖一副长者的姿态指导道。
“最近在协助王局处理安居工程的事,一时也忙的脱不开身。多亏了老师拉我一把,不然学生现在还在泥潭里挣扎呢。”
“嗯~毅安啊,你是个可塑之才,也是我的得意门生,等我退休了,这位子可等你来坐呢,不过,你可得努力啊,老师绝不会为你徇私枉法的,哈哈哈~”
“老师说笑了。”邵毅安勾起一抹笑意,话里的意思也是模棱两可。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台球厅对面二楼的冷饮店内,宋柯鸣神经紧绷,聚精会神地盯着窗户外,却被人冷不丁地出声吓了一跳。
“这位先生,我能坐你对面吗?”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用生涩拗口的中文道。
宋柯鸣漫不经心地抬头暼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棱角分明的脸画着精致的妆容,算得上个外国美人儿,可他并没有欣赏的心思,只是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句,便不再搭话。
“先生,你在看什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女人坐下后,循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有些不解道。
“没有。”宋柯鸣不悦地皱眉。
“哦,真奇怪。”她自言自语了句,微微带笑朝宋柯鸣伸出手,“你好~我叫伊莎贝尔,很高兴认识你。”
宋柯鸣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犹豫再三还是伸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伊莎贝尔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向了他面前的杯子上,好奇道,“请问你喝的这是什么?红酒吗?”
“不是。”宋柯鸣不耐烦道,把桌上的饮品单推了过去,指了指“红莲冰露”。
“oh,verybeautiful~thankyou~”
宋柯鸣正想回话,眼角的余光却瞄见守株待兔的猎物终于出现了,一阵激动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准备往外走。
“等等,先生~”伊莎贝尔叫住他。
“我现在没空和你讨论饮品,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服务生吧。”宋柯鸣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nonono!”伊莎贝尔也跟着起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宋先生,现在动手不妥当哦~”
“什么!?”宋柯鸣猛地顿住脚步,心中警铃大作。
“我是说……”伊莎贝尔努了努嘴,示意他往窗外看,只见下面人群一阵骚乱,而他的目标也被围在人群中间。
出事了!?
宋柯鸣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觉得后颈一阵钝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伊莎贝尔接住倒下的人,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手扶住他,一手拨了个号码出去……目标任务完成,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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