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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女权崛起》第九章 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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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程率军返回易州,易水青、胡灵妙等人一起到江防阵地迎接。船队渐渐地靠近岸边,快到岸边时,赵程跳下船,大踏步的向着江防阵地跑去,拜见易水青和胡灵妙。易水青俯身拉起赵程,急切地问道。

“战果怎么样?”

“将军放心,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我军尽全力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消耗对手的有生力量,保存自己。此战我军伤亡人数不大,战果很丰盛,我们先后和陶州军、中央军交手,对他们的战斗力和作战风格有了很大了解。”

“好,好,好,赵将军辛苦!”

此时,胡灵妙缓缓的从江防阵地的瞭望楼上走了下来,一袭白色的纱衣,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白色帽子,右手扶着帽子的前沿,生怕它被江边的寒风吹歪,帽檐微低,遮住了她黑色的大眼睛,帽子两侧沿着她的脸颊垂下两根白丝,在额下系了一个蝴蝶扣。扶着帽檐的手里握着一把小小的折叠扇,扇子小到并不比她的手大多少,扇尾垂着一把流苏,正随着江边的风慢慢飘摇。帽檐周围垂下白色的纱巾,遮住了她的整个脸,整个头部,轻轻的一阵风吹来,吹开了面前的纱巾,露出了一个缝隙,她白净的脸颊,红红的嘴唇。如瀑的秀发垂在肩上,外侧的秀发淘气的随风飞舞,一会儿跟着风玩耍,一会儿又回到秀发大家庭。白衣身前的领褶交叠在一起,汇聚到腰部,腰间的白丝带又把这两个白色的领褶束在一起。四页的裙摆,每当走起来就飘摇在身体两侧,她左手牵着身前的一页裙摆,担心它扫到栏杆上。白色的裤子顺着双腿垂下来,贴在身体上,脚上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前绣着一颗金色的牡丹花伴着几片绿叶。身后的白色披风快要裹住了她的双臂,直直的垂到她的绣花鞋。她是一个仙子,白色的仙子,缓缓而来的白色仙子。

赵程一时没认出是胡灵妙,怔怔地望着缓缓而来的仙子出神,心魂被她摄走了,立在原地,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心跳在这一刻暂停,眼中只有你,而你向我走来。

看到赵程的不正常反应,顺着目光望去是妙公主,易水青回头向胡灵妙行礼。胡灵妙走至近前,掀起了面前的白色纱巾,露出了微笑的面容,黑色的眼睛,粉色的脸庞,红色的嘴唇。恍惚间,赵程突然惊醒过来,慌忙向妙公主行礼。胡灵妙走过易水青,走到赵程身前,俯身,双手拉起了赵程,微笑的说道。

“将军辛苦了!”

赵程低着头,不敢看她,心跳加速,面色红润,吃吃的说道,末将不敢,这都是末将该做的。胡灵妙站在赵程面前,江边吹来的微风,把她的纱巾、披风、裙摆都向身后轻轻的吹去。这是一幅水墨画,在整个昏暗、昏沉的暗灰色调里,胡灵妙就是那最显眼的一抹白色,充满仙气的一抹白色。灰暗的天空,暗沉沉的江水,遥远处江水和天边混为一起,近前处几位身着暗黑色调衣服的军士站立着,上身前倾,双手抱拳与头部平齐,正在行礼。放眼望去,在这天地之间,人是微小的,所能见到的人,都在向画面中心点的白衣女子行礼。白衣女子身形纤俏,直直的站立在天地之间,江面吹来的风把她的衣物向后吹起,她在接受着周围人的参拜。紧接着胡灵妙轻声的说道。

“将军这次袭击顺利吗?我们预定的成果有没有达成?”

“公主放心,得益于公主缜密的安排,此次袭击非常顺利,不仅与陶州军、中央军都接手了,而且我们派往陶州执行秘密任务的人员全部被安全掩护,成功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陶州。”

胡灵妙笑着说道。

“将军说笑了,我只是纸上谈兵,这场胜利是将士们勇猛作战换来的。赵将军快些去拜见皇兄吧,皇兄还在等着你呢。”

赵程向胡灵妙、易水青行礼,离开江边去拜见胡海昆。胡灵妙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赵程慢慢远离自己的视线,心思却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切可能发生的太突然,为什么自己刚刚见到战胜归来的赵程,在心里会有一种绷不住的紧张,又有一种心中担忧的释怀。以自己的身份是用不着来春寒料峭的江边迎接战胜归来的将士,只要自己呆在将军府,回来的战士们自然会去将军府拜见皇兄,自己也就会知道战果是怎样的。可是心中纠结,心中始终还是有放不下的担心,还是来到了江边,还是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牡丹绣花鞋,让自己化身成白衣飘飘的仙子。可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自己在龙江一路被护送到易州吗,从皇兄把这道出兵突袭的命令下给了他吗?可能是那时,也可能是这时,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是这样了。望着那个慢慢远去的身影,好像有点暖,有点甜。心思到这里,心中便释然了,也回过神来。

身旁的易水青,说道。

“公主,江边寒气太重,还是早些回府吧。”

此次突袭,是胡灵妙提出的战胜胡海越率领的中央军的战术中的关键一步。不能说突袭是掩人耳目,因为突袭确实是想摸清楚陶州的江防阵地是怎么样的布防情况,顺便探查一下陶州地面上的军队是怎样的一种军备状态,本来他们想着在江防阵地驻守的应该是中央军,但是没料到的是驻守的是陶州军,好在后面时候中央军也感到增援,陶州军实力不济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实,主要还是要探查一下中央军的实力,从战斗场面和战斗过程来看,中央军实力还是略胜易州军一筹,这种差距不是短时间内能弥补过来的,这是一种传承的底蕴。其他的,了解江面水文条件也是此次突袭的目的之一。从突袭层面上讲,突袭本身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突袭本身是为了掩护刺杀胡海越的刺客们能够悄无声息、顺顺利利、正正当当的进去陶州地界。这个任务和前面的任务是相辅相成的,突袭做到了突然袭击,刺客们才能安全进入陶州。刺客们的任务很简单,也很艰巨,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刺杀胡海越,同时也要保证不误伤刘旭光,刺客们任务的完成与否直接决定着易州的存亡。

时间流逝,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历史的前进,今天过去了,明天再看,今天就是历史。在这大江两岸的星星点点的军营里,历史的车轮在这里好像是停住了,他不是为了停下喘口气,他不需要,他停下是在等,在看这些刺客们到底能把他们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根据这些家伙们的业绩,来决定自己到底是要走哪条路。说起来也是荒诞,几个整天不能见阳光的刺客,现在却成了决定历史前进方向的舵手。舵手,请告诉我们,历史应该向哪里走。刺客掀开面前的黑纱,露出了嘴角向上扬起的半张侧脸,一晃,又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龙江城里,皇城中,在殿中来回踱步的胡昌和,心情不是很好,昨晚龙江下了一夜的暴雨,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他没休息好,今天很烦躁。胡昌和从来不是一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人,之所以能够隐忍蛰伏宝兴皇帝在位的十二年,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前些年高祖皇帝还没有去世,他不可能政变成功,虽然高祖皇帝是被宝兴皇帝撵下了皇位,但是对于自己这个被自己亏欠了许多的长子,同时自己也慢慢发现胡昌元做的并没有错,高祖皇帝还是向着胡昌元的。后些年,高祖皇帝去世,但是自己羽翼未丰,也不敢轻动,偶然的机会自己和妹妹胡屿达成了一致,才让自己得以登上大宝。多年的等待和渴望,已经让他越来越有一种迟暮的感觉,不巧的是,刚刚登上皇位的他却又要面临着南北分裂的境遇,这中原大地是自己父亲拼尽全力才争下来的,要是在自己手里分裂了,无颜面对高祖皇帝,无颜面对自己坐的这把龙椅。

低着头踱来踱去的宝元皇帝,突然抬起头,向着身边的宫人问道。

“胡海越离开京城多长时间了?”

面对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身边的宫人一下被问蒙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宝元皇帝不耐烦的吼道。

“傻子啊,我在问你,皇太子征南将军胡海越,离开京城多长时间了?”

他怒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宫人,吓得这个宫人,失心疯一样的慌忙跪地,不停地磕着头,额头冲击地板,蹦蹦蹦蹦的响个不停,嘴里语无伦次的说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额头鲜血染红了磕头的那一片地板。

这位宫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宝元皇帝吃了一惊,也没有了心情再去问些什么。听到殿里的变故,首领太监曹通,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看,陛下背过身去,面对着批阅奏着的案几,手背在身后,旁边是还在语无伦次不停磕头的太监,曹通对这周围几个太监招招手,示意把这个失心疯的太监拖出去。

一番周折后,曹通走进前去,行礼,说道。

“臣安排的不妥当,让陛下受惊了,刚才那个犯了失心疯的宫人,臣马上让人去把他乱棍打死。还请陛下责罚臣没能安排妥当。”

“朕最近很烦躁,明明是初春,按道理讲还要带着几分寒冷,但是朕心里好像是有个火盆子似的,烧的朕浑身不舒服。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通微笑着回答道。

“陛下为国事日夜操劳,是太过劳累了,神经太紧绷了,把自己压得过重,难免会有些烦躁。如果陛下愿意,臣叫太医来给陛下把把脉,给陛下做几个清火的方子。陛下如果不愿意,建议陛下正好趁着这初春时节,不热,多到花园里走走,散散心,若心中喜欢,不必自缚。”

听到这里,宝元皇帝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你个老东西,可是真够坏的,花花心思倒还是不少!”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曹通一直低着头,微笑。笑了一会儿,宝元皇帝正色道。

“想来海越离京已经半月了,也没见有什么战报传来,前线战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朕是不是应该多催催他?”

曹通颇为为难地说道。

“陛下,高祖皇帝训示,宫人不得干政,臣不知道。”

“让你说你就说,这次给你破例。快说,快些说!”

“陛下恕罪,臣斗胆,越殿下该是有自己的主意吧,毕竟破军将军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不行,这样不行,讲究的就是快刀斩乱麻,这样一直不开战是怎么回事。南北分裂的越久,就会让人们越来越熟悉这样的现实,那时他们就没有了统一的渴望了。这样不行,传旨召右中书丞、左中书丞,速来殿中议事。”

此时的胡海越、刘旭光、林翰等人正在府中商议着战争的形势。几人围绕着一张硕大的桌子分散开来,桌子的正中央摆放着还是那一张陶州、易州的地形分布图,这张图在胡海越来到易州的第一天就开始使用,一直用到现在,已经有些皱了。大桌子的后方还有几个屏风,不过屏风上挂的不是山水花鸟画,而是一幅幅的战争形势图、地形图等等。

胡海越站在大桌子的中间,仔细的听着属下将军关于战场形势的汇报,不时目光跟随着汇报的将军的脚步移向身后的屏风,区域地形图、区域作战形式图等。听着众位将军的讲述,胡海越偶尔会提出一些疑问,但大多时候他还是静静的听着,默默的思考。一位一位将军讲述着,胡海越认真听着他们的讲述,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倾听者。随着最后一位将军讲述完毕,殿中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等待着胡海越发表意见和看法。此时的胡海越,双手交叉在前,右手上把玩着一把短小的匕首,沉默。众位将军面面相觑,心中疑惑,却又都静静的等待着胡海越开口来说些什么。

“假设你是易水青,或者胡海昆,上次他们来突袭并没有全军覆灭在江岸上,大部分军士都跑回了易州,这些和我们中央军交手过的易州军对我们军队的实力肯定是了解的很清楚。换做你们是统军将领,当你们听到手下突袭的军士回来的报告,就是面对面的打我们肯定是打不过对方的。而且对方的军队数量还比我们多,后勤补给也比我们好,而且这场战争我们还必须打赢。如果你们自己,你们每个人都是易水青,都是胡海昆,你们会怎么做?”

冷不丁的,胡海越开口了,幽幽地说道。他一边走,一边拿着手中的匕首挥舞着,指指这位指指那位,让每一位在场的将军,都觉得是在拷问自己。一番大步流星的质问过后,又是一片沉寂,各位将军开始交头接耳,慢慢慢慢声音开始大了起来,各位将军们互相探讨着,争论声不绝于耳。

“好了,好了,谁来说一下?”

刘旭光一马当先,开口说道。

“末将来,末将斗胆。”

刘旭光走到大桌子上放着的地图的正中位置,用手指着地图说道。

“显而易见的,陆地上的面对面的打,他们肯定不是对手,所以如果我是对方的统军将领,我肯定在水面上迎敌作战,因为水面是我的优势,利用我的优势打对方的弱势,就算对方人员比我多,我照样能取胜。但是,关键的一点是,如何在水面上和敌人作战,所以这就印证了为什么我们的江防部队的军士经常能发现在江面中心游荡的易州军的斥候。在我们入水航行的第一时间,他们能够马上得到消息,然后马上船队出动保证和我们在水面交战。”

“那如果是你,为了取胜,面对这样预想的敌军战术,你的应对方法是什么。”

胡海越没有点评刘旭光推论的对不对,而是直接问他的应对方法。刘旭光紧接着说道。

“敌军要让战争在水面上进行,我们要避免在水面上停留过多的时间。末将的应对方法是从陶州出发,船队绕道东原海把一部分军队运送到易州军的后方,从后方向易州军发动攻击,同时我们需要一些密探,当易州军的后方乱了起来,我们正面的大军就可以强行渡江。或者我们只在陶州的江防阵地上部署一些兵力迷惑敌军,我们大军全部从东原海南下登陆易州中部,从易州军驻防阵地的后方发动攻击,这样就成了赤裸裸的阵地战、路面战,我们有绝对优势。以上是末将愚见。”

气势磅礴的说完了自己的见解,刘旭光心里高兴,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挺好的,挺不错的。这一招确实是奇招,出其不意,兵以正合,以奇胜。也是一个险招,说实话,易州内部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易州本来就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州,不能以平常州郡的情况来评判。绕道东原海,路途遥远,而且要保密,这些限定条件,让我们没法携带很多的军粮,我们的补给会跟不上。易州的各个府郡如果实行坚壁清野,我们难道要一个一个的去攻打这些府郡获取军需补给吗。这是非常大的风险。稍有不慎,稍不小心再哪一个没有计算到,没有随机应变到,我们面临的可能就是全军覆灭。这个战术很奇很险。”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有一个事情,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林翰应该知道。我见过之前林翰推荐那位向老先生了。老先生明明白白地跟我说,强渡东原海,想都不要想。陶州和易州这块儿的东原海,风高浪大,波涛汹涌,根本不适合船只航行。如果我们强走东原海的水路,怕是还没等着靠岸,就先损失了大量的军士。靠了岸的军士,上吐下泻之后,身体虚弱,后勤补给又不济,还有什么战斗力!还没等两军开战,我们自己先不行了,还怎么打!”

“将军,末将斗胆,自古战争哪有百分百的胜率一定能够打赢呢,不管多大把握的战争都会存在着风险啊。”

刘旭光争辩道。胡海越并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指着地图说道。

“你看这儿,易州和灵州的交界地带,这个地方对面就是陶州。旭光你刚才说的前半部分我很赞成,他们肯定会是要避免陆上作战的。对于我们来讲陶州和易州之间就是隔着一条大江,无论如何我们也是避免不了水战的,如果是持续的一直的水战,我们肯定是吃不消的。这样怎么样,看这里,我们从陶州的这个地方出兵。”

胡海越用匕首指着易州和灵州交界处,对面的陶州地界说道。

“我们从这个地方渡江,然后去进攻他们的江防阵地,同时我们的大军强行渡江,所以讲究的是一致性,同一时间内我们有水上的大军,也有陆上的作战部队,我们军队数量多,两线作战问题不大,关键的是我们水上和陆上的军队是遥相呼应的,对他们易州军是一种两边的牵制和掣肘,这样就会导致他们江防阵地和江面的水军部队,将都会大大削减战斗力。这同样也是以正合以奇胜,而风险会小很多。”

胡海越讲出了他的战术思路,殿中的各位将军互相小声议论着,一边互相讨论,一边点头,表示赞同和认可。刘旭光也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后说道。

”将军英明,这个战术要比我刚才的战术高明许多,而且也更容易执行。也能很有效的避开大江中间航行的易州的斥候船。末将佩服。“

正在这时,殿外军士来报,有陛下诏书送到。胡海越领衔,带领着众将军到殿外接旨。众将军行礼,诏书使者宣读诏书。

皇太子、征南将军胡海越及身在平定易州叛贼前线陶州的众位将军,自从中央军离开龙江已经半月有余,以我中央军将士的军事素质,朕觉得你们已经适应了陶州和易州地区的气候条件,此次平定易州关系重大,希望在陶州修整完毕的众位将士,能够早日平定易州叛贼,给朕快些带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朕在龙江期待着,别让朕等太久。再说一句,快点给朕把捷报送来,朕一直在等着这个捷报。

使者宣读完了诏书,胡海越起身接过了诏书,送走了使者,带领着众位将军们回到了殿中。这次没有再站着了,各自落座。又是一片沉默。

面对着当今陛下发来的催战诏书,面对着领军的皇太子,众位将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一边是自己父皇的诏书,一边是自己带领的众位将军,胡海越也没什么好说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皇这封诏书,让胡海越心中确实有几分不满。但是,身为皇太子的他,带头反对自己父皇的诏书,让皇家颜面往哪里放。胡海越坐在椅子上,后背倚靠着椅背,慢慢的品尝着香茗。一盏茶过后,胡海越开口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各自回营,各自整饬自己麾下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不日我们将会开战。让将士们都精神饱满的、身体强壮的、斗志昂扬的。”

众位将军们起身,行礼,允诺,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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